全场哑然,没有人吭声。
警长拿起小提包和那份调查报告对沃尔伍斯:“你确实教给我不少东西。你说得不错,任何证据翻应该做个标记,以免被人掉包。先生你既然是本县请来协助办理此案的专家,本县的纳税人也将付给你一定的酬金,我很荣幸请你在这上头签个宇,这样,这份材料便是货真价实的一件证据了。一一十分感谢,先生。”
比尔·艾尔顿坐在他那张坐惯的、舒适的大躺椅上,看起来有点疲倦。
“你今天这么早回来?”妻子说。
“是的,事情办好了。”
“你是说那件谋杀案吧?”多丽丝问。
“是的。”
多丽丝眼睛发亮,很感兴趣地说:“你是说案子破了?”
“是的。”
“凶手是谁?”
“约翰·法哈姆。”
“〃约翰·法哈姆!”多丽丝几乎是尖叫起来,“你怎么知道是他干的呢?”
“只能是他。”
“根据什么呢?”
“不根据什么,”警长说:“只凭直觉。”
“直觉是什么,比尔?你是太累了,是吗?”妻子说。
“不,”警长说:“不累。你想想看,伊丽莎白·赛是在她进大老希比的住宅,并找到一份马文·希比收藏的秘密材料之后被人杀害的。那么,这就产生一个问题:‘是谁最可能知道她到希比的住宅里去的?’当然,罗伊·贾斯帕知道,可是罗伊·贾斯帕并没有把此事告诉别的人。那么除罗伊之外,只有山姆·贝克特和约翰·法哈姆两人了。当他们驱车来到希比田庄看地的时懊,伊丽莎白的小车正停在屋外。山姆·贝克特当然只对那片土地感兴趣,不会留意那辆小车,可是做为房地产经纪人的约翰·法哈姆自然对这辆车感兴趣。就凭这个,我很快就猜到,后来发生的是怎么回事了。”
“我听不明白。”妻子说。
“很清楚。”警长说:“做为房地产经纪人,当他看见一座待管的房屋外边停有一辆小车,他自然要把小车的号码抄下来的。这是因为他想知道,还有谁对购买这座房屋有兴趣。这是一种职业习惯,不管哪一个房产经纪人都会这样做。
“约翰·法哈姆从这辆小车的车号查到伊丽莎白·赛的名字,他稍作思索,便会联想到希比的私人护士爱尔维拉·赛。于是,他与贝克特谈妥买卖之后,便驱车去圣罗多弗查访伊丽莎白,在途中,他碰上了伊丽莎白正往回走。但是,不幸的是,伊丽莎白却不认识法哈姆。
“法哈姆跟踪伊丽莎白的小车重返希比田庄,后来又跟踪她进入住宅,并看着她找到那份致命的材料。最终,他从厨房里抓到一把尖刀……嘿,就是这样,不费什么事,我料到法哈姆一定会把车号抄下来的。”
“噢,你就是凭这一条破获了这起案子的?”多丽丝摇头说。
“差不多是吧。”
“哼!”多丽丝轻蔑地说:“光凭这一条。纳税人就该给你那末高的薪金!可是这算什么呢,谁不知道做房产买卖的人是要把汽车号码记下来的!”
警长笑着说:“那位著名的犯罪学家便不知道这一条,或者说,就算是他知道,但他又没有依据这一条认真去动脑筋,只有等我告诉他以后,他才什么都知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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