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太监 作者:乱鸦(潇湘2013.5.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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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太监 作者:乱鸦(潇湘2013.5.31完结)-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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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太监的通传声自这擂动的鼓声中想起,奇异地,竟变得异常清晰了起来。
  “齐王世子到!”
  
  ! 
        
059 齐王世子到
  轰!
  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这一声“齐王世子到”,人人无不闻之色变,这远在封地齐国的齐王世子,怎么突然来了……
  就连正欣赏歌舞微微有些入了迷的太后听了这五个字,面上的笑容也都瞬间凝住了,皱了眉,兴致全无。
  席上众人只觉得今日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将他们一条条老命吓得魂飞魄散不可。
  大臣们面面相觑,此刻所有人更是无暇再去欣赏这殿中的歌舞,齐王世子东方屠苏,那谈笑间竟能杀人不眨眼的男子,传闻中真正残暴,莫测的魔鬼……
  直到太监通传的尾音落地,一阵冰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下,一下地,那鼓声仿佛瞬间消失了一般,人们听不到高亢起伏的音乐,也听不到那声声擂动的鼓,只听到这一下一下地漫步,格外清晰,像是踩在了你的心头,是的,这脚步声是冰冷的,只因人们还未见到其人,只听到这一下一下踩在金殿地板之上的脚步声,便已感到了一阵寒意蔓延,瞬间冻僵了血液。
  东方屠苏,只这四个字,就已让人产生了寒意,只是一个脚步声,就已放大了人们心中的所有感官,顺道也将那忌惮和恐惧放大了。
  只见一道高大俊逸的白色身影缓步而来,那步伐不紧不慢,衣袍随着他迈动的步伐微微掀起一角,尔后又轻轻坠下,宽大的袖袍微微拢着,那身形,潇洒恣意,如在自家庭院散步一般,一身不染纤尘的白,像从天际而来的仙人,哪里能让人想到,这一身白衣翩翩的俊逸男子,竟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齐王世子东方屠苏,坐拥百万大军,令朝堂忌惮,残酷冷漠,杀人不眨眼的地狱鬼煞……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当人们的视线落到了那尊银质的面具上,好似到了这时,人们才真的确信了,他真的是东方屠苏!
  没有人见过齐王世子东方屠苏的真容,唯有这一尊冰冷的银质面具,让人不敢怀疑,他就是东方屠苏!传闻这张面具下的面容丑不堪堵,就如他那嗜血残酷的冷漠,这一身不染纤尘犹如仙人的衣袂飘飘,如果面具下的面容不是可怖如鬼煞,又有谁会相信这样的他会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魔鬼呢?可也有传闻,这面具下的面容,惊为天人,令天地失色,就是三皇子白秋折也不能与之相比。可无论面具下的那张面容究竟如何,到底无人真的见过,人们只知道,他既然戴着这一尊齐王世子的面具,那他定是齐王世子无疑!
  花锦看得也有些呆住了,脑中有一道画面迅速地闪过,酒气熏染的花道深巷里,惊鸿一瞥,那道沁人的馨香,那纤尘不染的身影,那令人永生难忘的冰冷面具,还有面具下,令人心慌的深邃星眸……
  花锦的眼前似乎有些迷糊了,脑袋里霍然跳出了那样的画面,她的面色一红,想到了那梦中的仙人,听到了自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跳声,面颊绯红。
  原来那梦中的人是齐王世子……这听起来,像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大人物,否则为何大家的神情会那样古怪,否则四周为何会突然静了下来呢……
  花锦看不到齐王世子的面容,只隐约看到白袍的一角,然后便是从她眼前经过的,让她一阵失神的面具侧脸,尔后便只能看到那似乎与梦中相差无几的俊逸背影。
  所有人都面色震惊,尚不能回过神来,只因封地齐国偏远,实乃苦寒之地,齐王已有多年不曾入京,这齐王世子,更是只闻其名,不曾见过其人,如今这齐王世子竟入了京,还出现在了这天云山别宫金殿之上,而他们,京城上下,大小官员,万千耳目,竟然无一人知晓!
  如此行踪诡秘,令人捉摸不透……
  倘若今日齐王怀有二心,东方氏手中又掌着如此令人寝食难安的百万兵马,众人不敢再想……
  整个金殿之上,就连圣上都微微变了脸色,却惟独三人神色未变,脸上的表情根本连动都没动过一下。
  太子白庭折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幽深的星眸若有所思地微微敛起,似乎对于齐王世子今日的出现并无太大意外。二皇子白栩折依旧一副淡雅温润的君子之风,遥遥地朝远道而来的齐王世子举了举杯,算作打招呼,众人只知这位二皇子一向是个性子温和却无甚谋略才智之才,也不觉得奇怪,大概二皇子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吧。至于那位小三爷……三爷连眼皮子都没抬,看都没看殿中一眼,好似一早就对那殿中的歌舞不感兴趣,连连打了好几个呵欠,满脸的不耐烦,对于齐王世子的到来,他也根本不上半分心思,事不关己地支着脑袋,懒洋洋地坐在那。
  白栩折曾与东方屠苏在百花楼见过一次,他自然知晓东方屠苏早在半个月前就已入京之事,只是到了今日才在此地见到他,这让白栩折不免有些困惑,他的面上虽仍旧一副温润淡雅的书生模样,双眼却是意味深长地闪过了一抹奇异的深思。
  光从身量与举手投足之间看,眼前的这位东方屠苏,确实与他所见相差无几,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也无从谈探究,白栩折自诩看人最是准确,心思素比比干多一窍,凡事难以逃过他的眼睛,可今日他却无从解释这古怪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只觉得隐约少了些什么。
  ------题外话------
  大家再猜,这东方屠苏是谁呢
  ! 
        
060 六指麒麟臂
  是了,的确是少了些什么。身量还是那样的身量,面具也仍是那顶面具,可面具下的人嘛……却未必就是真正的东方屠苏,只因他曾与东方屠苏正面交锋,虽是一局黑白乾坤棋,但在东方屠苏面前,就连他都会感到自己无时无刻被一股沉重而又危险的压力包围着,令人不敢大意,那是个极端危险的男人,心思莫测,让人捉摸不透,但如今这位东方屠苏,除却身形面具几乎毫无破绽之外,却少了一股,那不可一世的威严与霸道……
  举手投足与言谈声音皆拿捏得无比精准,让人无从怀疑,只可惜,此刻他所见到的银质面具下的那双眼睛,远比东方屠苏那危险的狐狸纯粹简单得多了,即使所有一切都毫无破绽,那么东方屠苏那与身俱来的危险感,却不是轻易能伪装得来的。
  东方屠苏啊东方屠苏,他在打什么主意,真正的东方屠苏,又在哪呢……
  事情真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啊,白栩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却恍若未觉般,若无其事地又给自己斟上了一杯酒。
  随着金殿之上的那位东方屠苏入殿的,还有来自封地齐国的使臣,齐王世子东方屠苏径直来到泰安帝前方,躬身于泰安帝面前行了个令人无从挑剔的臣子之礼:“屠苏此行乃受了父王之命,进京为太后贺寿,只可惜为备这份贺礼而耽搁了时日,误了日子,还望太后恕罪,父王远局封地,我东方一氏将永世为圣上镇守边疆,保大梁万世基业。”
  东方屠苏说完,在他身后行过礼的齐国使臣便手捧着一方锦盒,高高举起,李富从上面走了下来,从使臣手中接过了锦盒,返回泰安帝身边。
  泰安帝到底是太过忌惮他们东方家的人,纵使昔日封王赐封地,令他们东方一氏远居大梁苦寒边疆的齐国,但始终不是长远之计,但凡他们东方一氏存在一日,他这个大梁之君难免就要寝食难安一日,这永远是扎在他心目中的一根刺。
  唯恐昔日燕太子派使臣于秦王面前来一出图穷匕现再次上演,泰安帝不敢有丝毫马虎,并没有让齐王的人近自己的身,只命李富将锦盒接过,盛了上来,但泰安帝一向是个多疑的人,唯恐锦盒之中仍藏玄机,并不亲自接过,李富远远地后退了几步,才在泰安帝面前打开了锦盒。
  只见锦盒之中,安安静静地躺着半截断臂,那臂上纹了一只六头麒麟,手上有六指,血淋淋地,看得人毛骨悚然,殿下众人虽看不清锦盒之中所盛何物,但从德贵妃的反应出倒也猜出了一二。
  “六指麒麟臂!”
  与圣上太后离得最近的自然就是德贵妃了,乍然见到了这样可怕的东西,德贵妃面色一白,控制不住,惊呼出声,险些晕倒,幸好由宫人搀扶住了,才没有从座位上晕过去。
  德贵妃好不容易缓过了一口气,面色仍然是难看得很,胃里翻江倒海,似要吐了一般,任谁忽然见到了这种血淋淋的东西,都要吓得不轻,碍于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不能失了度,德贵妃才硬生生忍住了,但看起来仍是受到了不少惊吓。
  太后见了这锦盒之中居然装了一只人的断臂,也只是微微皱眉,但看清了这截手臂与众不同之处,竟然没有受到半分惊吓,反倒十分惊喜地点了点头,称赞道:“齐王有心了,难怪世子说为了给哀家备上寿礼,耽搁了不少时日,这寿礼的确是有心了。幸好是天寒地冻的时节,否则定要腐烂发出阵阵恶臭了。”顿了顿,太后又笑着嗔怪道:“世子也是的,这东西盛了上来,未免要吓坏了人。这礼,不仅哀家看了高兴,想必圣上才真真是最高兴的人。”
  面具下,东方屠苏的嘴唇微微翘起,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同行的那名齐国使臣:“我们世子可真真是心思玲珑之人,臣原想直接将那蛮图的头呈上去,让圣上与太后更高兴,是我们世子怕人头有碍观瞻,吓坏了旁人,才命臣改呈了断臂。”
  果然,泰安帝见了这锦盒之中的六指麒麟臂,龙颜大悦,连忙命人赐座:“世子有心了,得此良臣,是朕大梁之福,有你们,朕真真要万世无忧!”
  大梁北疆常年受到游牧大国的骚扰,这也是这些年泰安帝最为头疼的一项大患,西域人忽然大面积南迁,这几年更是越发嚣张跋扈起来,屡次骚扰大梁边疆的数座城池,然大梁自开国始,已经历过数朝数代的安逸日子,论战力和兵力,决计不能与北方蛮族的好战相比的。更令泰安帝头疼的是,这些蛮族之中又以姑射这一部落为首,听说其民风彪悍,男子各个十尺个头,力大无穷,虎背熊腰,面相怪异,根本不像是个人,这姑射首领蛮图,更是个长了六指麒麟臂的怪物,有他在,北方蛮族便越发目中无人,屡次清洗大梁边关城池,民生凋敝,生灵涂炭,大梁派遣多少大将皆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仍是只能任人欺凌宰割的份。
  如今齐王世子这份礼,岂不是意味着这困扰了大梁无数猛将多年的蛮图已死?
  这一份礼,令泰安帝喜忧参半,喜的是,这东方屠苏,果真如传闻所言,就连那蛮图道了他面前也不过成了一只蝼蚁,只有任其宰杀的份,如今东方屠苏拿下了蛮图,这些西域蛮夷的势力必将大打折扣,解了大梁一大外患,也除去了泰安帝心中一大心事。可忧的是,如此说来,东方一氏,当真是令人可怖,只要东方氏愿意,除去一个蛮图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若东方氏永无二心,大梁何患不强盛?可天底下又哪有人会愿意屈居人下,永远为臣呢?
  泰安帝心中忽悲忽喜,纵使将他们驱至苦寒封地,他仍不得不忌惮啊!
  外患虽去,可内忧犹在。
  “哀家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你父王了,方才哀家听你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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