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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小花子的面子
许久不见白秋折那有动静,李富实在是急得不行,不是火烧眉毛的事,他会硬着头皮吃力不讨好来小三爷这位小祖宗这讨苦果子吃吗?
好在他的眼睛利害,别人是狗眼识人低,到他这,看人却是一个比一个准。这不,当年的小花子可是个任人使唤欺凌的,到了他这,却成了个金饽饽,这干儿子没白认,今天能不能见着三爷,可全瞧着她了。
果然花锦是有几分本事的,小三爷那位飞扬跋扈的混世大魔王竟然还真被她给哄出来了,这让李富大为吃惊,心中又是喜得就差老泪纵横了,见了这位小祖宗终于一脸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李富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下了:“哎哟!我的小三爷哟,您可让奴才一阵好等。”
白秋折不怀好意地冷哼了一声:“嫌等得久了?”
李富一听,立即全身冒出了冷汗,直晃脑袋:“不久不久……等等三爷您是应该的,应该的……”
“嗯……”白秋折这才满意地哼了一声:“那就继续等着吧,爷素来不爱上那早朝的,况且这都快晌午了,不散朝,来找爷做什么?那些老东西不是有本事,父皇那老东西是糊涂了,爷什么也不会,他们开他们的会,关三爷我什么事?”
白秋折说着就真的有要往回走的意思了,李富哪能肯阿,好不容易才把这位小祖宗给盼出来,圣上那可是一阵好等呢,再请不了三爷过去,他李富啊,这辈子怕是活到头了。
让白秋折这么一折腾,李富赶忙爬起来,拦到白秋折面前,扑通一声又直挺挺地跪了下去:“三爷您别折腾奴才了,奴才求您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花锦抖了抖,只觉得自己的膝盖都疼得很,李公公那一跪,响声大得周旁的人没一个是没听见的,莫非自家干爹的膝盖是铁做的不成?花锦打了个寒颤,自家三爷可真是太混帐了,干爹的年纪那样大了,那一跪,简直是豁出老本了,况且人李富还是圣上身旁的老人儿呢,三爷怎么半分面子也不给人家。
白秋折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来,瞥了花锦一眼,那目光凉飕飕的,好像是在说:你是不是也想跪一跪?
花锦脑袋一缩,立即一本正经起来,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胡思乱想,她怀疑三爷是不是真的有通天的本领,居然连人家心里在想些什么也能知道,真是比狗鼻子还灵。
见花锦老实了,白秋折的面色才稍缓一些,既然是花锦的面子,他自然是不能不给的,便更加不情不愿地绕过李富往前走去:“也罢,爷且去一趟,倒是要问问那老头子,莫不是他真的老糊涂了,连皇帝都不会做了,请三爷我过去摆着好看是做什么。多大点的事!”
李富已是满身冷汗,可这时候,他哪敢去计较小三爷那满嘴的混帐话啊,他这条老命,可真真是去了大半条,就连花锦都忍不住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直到白秋折不耐烦地斥了声,花锦才猛然打了个激灵,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跟在了白秋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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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三王造反
到了朝堂,群臣未散,白秋折悠悠然然地由花锦推进来了,看那模样,显然是刚起不久,神情都还懒懒散散的,与这朝堂之上一派凝重沉闷的气氛成天壤之别,李富满脸是汗地跟在后面,就差要将自己挖个坑给埋起来了。
容添依旧一言不发,像个木头一般杵在白秋折身后,进入朝殿,有个门槛,轮椅难以推进,花锦的力气又实在不怎么大,容添于身后一用力,便将三爷给抬了进来,群臣汗颜,这位小祖宗可是从来不上早朝的,真担心他一怒之下,就把那象征着九五之尊与朝堂威严的门槛给拆了。
好在今日三爷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没和那点小事计较上,他抬起那双狭长又有如染了醉意般惑人的眼,懒洋洋地扫了朝堂之上所立众臣一眼,却见似乎少了什么人?他也并不在意,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龙椅之上的那位九五之尊,只见今日泰安帝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只在见了他进来的时候,那双带着倦意的眼睛才倏地一亮,整个人好似瞬间恢复了些精神似的。
按理,花锦这小太监是不能与主子一同站在朝堂之下的,她连宦官都算不上,自然没资格杵在那,但三爷是谁,那可不是一般的主,花锦欲退,愣是被三爷给喝住了,那性感的嘴一嘟,不满斥道:“你要去哪?爷可是给了你面子才来这鬼地方的,你要走,那爷也要走了。”
花锦一僵,浑身冒冷汗,欲哭无泪地不敢去看三爷的眼睛。
三爷这不是成心要害她嘛?若是圣上一个不高兴,砍了她的脑袋,也不见得三爷会有多忠贞会跟着她去啊?
今日泰安帝似乎真的精神不佳,也并不纠缠于这些小事上,他看白秋折的目光颇为深邃,白秋折虽荒唐,心不在这些正事上,可越是如此,越可见其对权势全无野心,这也是泰安帝为何更偏爱于白秋折一些,愧疚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白秋折那无理取闹的霸王性子,让他这个做皇帝的,在这个儿子身上难得找到了些做父亲的滋味。
“罢了,既然秋儿开口了,你就待着吧,你家主子也需要人照顾。”泰安帝这话是对花锦说的。
白秋折这才满意了,没好气地白了花锦一眼,哼了一声,老实了下来,慢悠悠地扫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了站在殿下的二皇子白栩折身上:“这是怎么回事?早朝怎么开成午朝了?三爷我起了,早膳未用,眼见着也不让用午膳了不成?”
这小祖宗哟……就连做皇帝的,都不曾如他这般自在,还怪起圣上不让他用膳了?分明是自己起晚了吧……
见皇帝默许,白栩折哭笑不得,对白秋折道:“秋儿,莫胡闹。如今父皇正忧心,南方三王叛乱,这节骨眼上,宫中又怪事频发,大家正为此事商议到此时,父皇令人请你来,正是要问问你的意见。”
白秋折挑了挑眉,不以为然,红唇微撇:“问爷做什么,爷还能从轮椅上跳起来去南方给你们平叛不成?不干不干,爷虽是个残废的,好歹双腿还能放那摆摆样子,脑袋没了,那就真没了。”
呵!三爷这话!说得还真在理……
花锦在心中默默佩服起三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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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不淌浑水
抬眼望去,泰安帝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白秋折眼中不动声色地闪过一抹精芒,心中忽然荡漾开来一阵冷笑来,白启折母子俩,果真极耐不住性子,他母亲才刚登上这后位不久,难不成就急着想当太后不成?
泰安帝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挥了挥手,让群臣都散了,只留下自己那三个儿子来,这三个儿子,自然包括从头到尾一直对政事丝毫不上心,就连上了殿也仍然一副油盐不进的混帐模样的白秋折。
群臣散去,白秋折便嚷嚷着要走,花锦好为难,这大殿之上,就连皇帝都下意识地朝她看来了呢,好像这小霸王会听她的话一般,把花锦都吓得快哭了,三爷若是活阎王,那她顶多是阎王殿的一个小鬼,有谁见过阎罗王会听她一个小鬼的话的,这宫里还真是以讹传讹的地方,都把她花锦吹成花爷了,还当她在三爷跟前有多能说得上话似的。
可在皇帝那样殷切的目光下,花锦忽然又有种英雄主义的情节自心中油然而生,硬着头皮劝她家三爷,那目光陈恳,就差用眼睛咬白秋折了。
她家三爷当然不怕得罪皇帝,可她怕呀!
看她如此为他人狗腿的模样,白秋折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但总算是听了她的话,哼了声:“呆子,你去外面待着去。”
听那口气,似乎是要留下来了,花锦一阵欣喜,一溜烟就要走,这地方她还不想多待呢。
见花锦溜得快,白秋折心中是又气又好笑,算他白疼这呆子了,竟如此不讲义气,还真头也不回地把他一人丢在了这如狼似虎的地方。
花锦走后,除了白秋折之外,殿中自然只剩下泰安帝与二皇子白栩折与老四白启折。
白启折仍对白秋折心中有忌惮,却又对他颇为不屑,他三爷也不怎么看得上他,二人自然相看两相厌,像孩童打架般,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谁也不看谁。
白栩折一阵苦笑,只好哄白秋折道:“秋儿,快别闹了。”
“秋儿,到父皇这来。”泰安帝已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阶梯来,在白秋折身侧停了下来,也不知是怎的,好似突然失力了似的,脚底踉跄了一下,好在白秋折伸手扶了一把,这才没让这皇帝在金殿上摔交。
“近来许是太多让朕头疼的事了,时常眼花得很。”泰安帝缓了缓,神色果真疲惫。
白秋折的手指似有若无地在泰安帝的腕上一拂,便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薄唇微抿,神色已经冷了下来,只是面上的表情依旧是平日那般懒洋洋的。
这金殿之上,唯独缺了太子一人。
这南方三王叛乱,怕也是与这皇宫之中某一方势力的勾结吧?
他虽尚不知这伙人在玩什么把戏,他白秋折心中可没什么计较,自然懒得去管。
白秋折似笑非笑地抬了唇,白启折有勇无谋,如今他那母亲似乎也坐不住了,可白庭折哪里是好对付的角儿?今日他未来上朝,怕是早已猜到老四要动什么手脚,自有对策,只这泰安帝,身侧如狼似虎卧着这么一群人,却英雄老矣,岂是他们的对手?
二皇子白栩折若有所思地朝白秋折递去了探究的目光,白秋折却坦坦荡荡地回了个目光,那模样,似在说,这淌浑水,他三爷不倘。
他们狗咬狗,就让他们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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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狗咬狗好精彩
也怪不得近来泰安帝会忧心忡忡,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一般。南方三王造反,这节骨眼上,宫里又怪事频发,听闻已经是第七个宫人突然染疫暴毙了,虽说是染疫,却也不尽然,宫中太医几番查证,却一无所获,但那些人都死得蹊跷,且照这个死法,应当远远还未结束。
如今皇宫上下,可真谓是人心惶惶,虽封锁了消息,可一天倒下一个人,诺大个皇宫,人多口砸,纸是包不住火的。
今日泰安帝于朝堂之上,本欲令太子白庭折派兵平乱,不想他却好似未卜先知一般,根本未来上朝,泰安帝命人传唤,才知这一回倒下的……是太子!
白秋折与白栩折自皇帝的金殿上出来,一路无话,倒是白栩折先耐不住了,道:“秋儿,此事你怎么看?”
白秋折闲闲地敷衍道:“懒得看。”
白栩折被噎了一口,但好在白秋折到底对他没有太大的排斥,否则此刻定是连话也懒得与他说的。
“我看父皇的脸色不对,如今父皇的进汤问药,皆由皇……赵淑媛经手。”白栩折观察白秋折的神色,知他不待见白启折之母,即如今的大梁皇后,便改口直呼其名讳。
自方才秋儿似有若无地探过了泰安帝的脉,白栩折便心生了怀疑,眼下这话,是再明显不过了,白启折他们,这就坐不住了,泰安帝在这对狼子野心的母子手中,毙命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一直闲闲地不搭话的白秋折终于大发慈悲地赏了亲自推着他的轮椅的白栩折一句话:“二哥,你可想要这皇位?”
二哥……
白栩折心中一颤,那是种无以名状的复杂心绪,这么多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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