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抹去,那粗鲁劲儿,连白秋折都看不下去了,便接过了花锦手中的帕子,将她拎了过来,俊脸微微凑近,心无旁骛又全神贯注地替她抹起汗来,那动作轻柔,俊容温柔又艳丽,那双没干过什么粗活的手比女人还修长细腻,三爷身上都比别人好闻一些,花锦都傻住了,整张脸憋得通红,慌慌张张要后退。
“你怎的像个猴子一般动来动去,奴家可要生气了。”当事人不配合啊,白秋折不高兴了,撅起了嘴,媚眼含情脉脉,带着娇嗔,真真把那风骚妩媚的女鬼演了个出神入化,生生把花锦吓得打了个抖,太……可怕了……
花锦忙胡乱扯过白秋折的帕子,远远地退了几步,边敷衍般地替自己抹脸,边警惕地瞪着白秋折,生怕这女鬼又要耍什么花招。
白秋折眯了眯眼睛,红唇抬起,端的是颠倒众生,他幽幽地瞥了眼那满屋子的黄符,问了句:“你这些鬼画符,是做什么的?”
“当然是收你这女鬼的!”花锦心直口快,一说出口,才发现露了馅,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翼翼地注视着这女鬼,生怕“她”生气发狂。
“收鬼……”白秋折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那一张张鬼画符,也不知这呆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好个插科打诨的江湖术士,连他三爷的人都敢忽悠,就算他家底丰厚,这败家娘们脑门不灵光,三天两头地被人骗了,还不迟早被她给败光了?
危险……太危险了!
花锦跟着白秋折的日子长了,就是白秋折眨个眼睛,她都能嗅出问题来,爷这媚眼一眯,简直是阴森森的,吃人不吐骨头似的,太可怕了……
花锦忙不动声色地往后蹭去,她身后不远处就是大门,白秋折看见了,当即哼了一声:“你这是要去哪?奴家就生得这么面目可憎,让你躲都来不及?你把奴家骗到这里,还拿这些鬼画符吓唬人家,就这么不负责任地要走了?天底下哪个负心汉比得上你?哼!”
白秋折这话分明说得咬牙切齿,无奈那面若桃李,红唇芬芳,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妖艳娇媚。
花锦被迷惑住了,心想这女鬼真是好生厉害,这小模样一噌一怒,还真让人心痒痒,鬼使神差地,就一古脑抱了许多酒上桌,一数,嘿,二十七坛!灌牛都不带这么灌的,真真是败家娘们。
白秋折哼了一声,还想着这败家的呆子到底是知道哄人了,谁知凑近一嗅,一股呛人的雄黄味便直冲而来,白秋折当即嫌恶地往后躲去:“你这呆……你这是要熏死奴家呢?”
花锦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一见白秋折对雄黄酒颇为排斥,还以为是这女鬼真的怕雄黄酒呢,忙笑嘻嘻地连哄带骗,可白秋折就是咬定了两个字:不喝!
“可好喝了,真的!”花锦急了,这女鬼怎么不上当啊!
白秋折眯眼看她,他对那些呛人的雄黄味仍是十分鄙夷,但一想到这呆子是以怎样神奇的想象力才能想出拿雄黄酒来驱女鬼的馊主意的,白秋折便不禁心生了捉弄之意:“要喝你自个喝,我怎知道你是不是要害我魂飞魄散才哄我喝的。”
花锦一想,有道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便拆开酒封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啪地一声,整个坛子都脱了手,花锦满面通红,浑身都是洒到的酒,脑袋发晕,站都站不稳,踉跄了一步,还连打了好几个隔:“我,我喝了,没,没毒……”
看着这天真的蠢孩子,白秋折都为她着急,这呆子,还真是憨厚,一喝就喝了一整坛,别说他三爷千杯不醉了,这呆子就是真想整死女鬼,照这整法,第一个整死的一定是她自己。
轻叹了口气,白秋折满脸无奈,自自己的轮椅上悠闲地站了起身:“你这呆子,想要熏死爷?罢了罢了,不陪你玩了,好生将你这身给洗了。”顿了顿,白秋折忽然有些狡猾地笑了笑:“然后换上爷让人为你备好的衣衫。”
见女鬼要走,骗她喝了这么多酒,哪里能放“她”走!花锦怂人见酒胆,当即横了起来:“哼,哪里走!”
白秋折惊了一惊,当即玩味地勾起了唇,只见这呆子当即化身莽汉,朝他扑了过来,白秋折悠悠然闪了一个身,让这呆子扑了个空,可出乎他意料的,这呆子有的是愣劲,爬了起来,便又朝他扑了过来,白秋折这下有些犹豫了,着实是心疼她方才摔得疼,这一犹豫不要紧,待他想撤身时,撤是撤了,可这呆子勇猛得很,一把拽住了他的腰带,且力大无穷,哗啦就给撤掉了。
这一扯,白秋折当即衣衫半敞,惋惜间,这呆子又趁胜追击,扑了上来,只可惜让自己的脚给绊了一脚,就这么面朝下摔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花锦这呆子的手却仍是极为灵敏的,只听刺啦一声……
白秋折低头看自己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衫,哭笑不得,这下花锦是摔得疼了,好半天爬不起来,白秋折只好将她从地上给捞了起来,往那床上放,谁知花锦这会更狠,来扯他的头发了。
这下的确是把白秋折给扯疼了,扑通一声就把花锦给扔了出去,可没料到,她居然没松手,疼得白秋折一把被她给拽了下去,自食其果,同她一起摔到了地上。
“你这该死的呆子!”白秋折疼得咬牙切齿,偏生没舍得就这么一掌给她砸晕过去。
花锦迷迷糊糊之间,本是一脸凶相,可一见眼前的大美人红了眼睛,那漂亮的嘴一张一张的,实在是诱人,这身上的衣衫还胡乱敞开着,这就是别人说的欲……欲,欲遮还休!
花锦歪了歪脑袋,迷糊了,又想起自己在百花楼里学到的东西,只觉得这大美人比那些美人姐姐们可美艳上千百倍了,顿时有样学样,扑通一声把白秋折给反身压在了下面。
白秋折愣了一愣,只觉得这呆子的双目放光,如狼似虎地盯着他的唇,那双小手不安分又笨拙地在他身上扯啊扯……莫非,这呆子想在他这喝花酒?
白秋折当即黑了脸,欲好好训训这风流的呆子,忽然,软软的小嘴毫无预兆地贴了下来,白秋折浑身一怔,这小嘴正湿漉漉地啃着他的,笨得无药可救,可偏偏……
那入神之间,呛人的雄黄味又把白秋折逼回了现实,顿时想把这呆子丢出去,可这呆子坐在他身上,那双手乱七八糟地乱摸着,哪都敢摸,边啃着他的嘴,边说甜甜的,和别的姑娘不一样,当即把白秋折亲能整出满腹的火气来,那满嘴的雄黄味,更是刺激得他的脑仁隐隐作疼,可恍惚之间,他还是被着湿濡濡的小嘴给诱惑了,闭上了眼睛,视死如归吧,照着那张小嘴狠狠亲了回去,化被动为主动。
让这呆子压在身上,他三爷岂不名声扫地?白秋折翻了个身,把花锦给撂倒在下,花锦不乐意了,又狠狠啃了回去,翻了回来,白秋折又恼又无奈,又把她给撂了下去,花锦又犟上来,终于爆发了,把白秋折一把压在了地上,气呼呼地吼了一声“不准乱动!”然后恶狠狠地扯他衣衫啃他白皙的肌肤来……
衣衫尽褪,那小身板也赤裸裸地暴露在了人面前,白秋折眯眼,啧啧了两声,花锦觉得这是对她莫大的羞辱,便把白秋折的衣服也都扯光了,这一看,愣了一下,酒好像有些醒了……
“怎的,撩拨了人,就打算不负责任地退了?”白秋折危险地看着她,半是揶揄半是嘲讽,一下子激起了花锦的英雄主义心理,两人再次扭打了起来,最后花锦才发觉,她输得好惨啊,因为好疼,好疼,好疼啊……
呜呜呜,都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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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辛苦大家久等了,你们的不离不弃让我好感动。手头的V文已经完结了,我现在回来填坑啦,恢复日更噢。乌鸦已经脱好衣服拔好毛了,你们看着泄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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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要对我负责
当天明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那地上,是两个滚在地上东拉西扯地裹了一堆碎衣破布的人。
白秋折笑眯眯地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赤裸裸地趴在他身上睡相不佳的小人儿,那红艳艳的胎记,像一朵更加明媚的花,这可怜兮兮的小脸上,还带着委屈的泪痕……委屈?很委屈吗?!
白秋折在暗自沉思中,可眸光却越发温柔了起来,忽然,那怀里的人动了动,白秋折面色一变,赶紧闭上了眼睛,鼻尖上竟然也因为太过紧张渗出了一层细汗来,可预想中该有的尖叫声居然没有传来……
白秋折微微挑眉,不经感到好奇,他虽年经弱冠,不曾经过人事,可既是男儿……不免是博学多览……咳,阅读过一些,听闻过一些……人生大事的……这时候,任何一个女子,不是应该会有剧烈的反应吗?譬如娇嗔怒骂梨花带雨。
被这股好奇心折磨着,白秋折又久不听闻动静,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正在盯着他,这呆子一动不动的,像是已经石化了一般,最让白秋折惊奇的是,这呆子……怎的一脸愧疚样?
这也怨不得花锦,谁教她一睁开眼,便见到一张美艳得天怒人怨的俊美容颜?更过分的是,三爷分明是个混世魔王,偏偏那睡着的模样……真真是纯真无暇楚楚可怜娇嫩欲滴……再看三爷身上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被啃咬破的痕迹,这里青一片,那里紫一片的,那模样看得,实在让人怜惜。
闪过花锦脑海中的第一道讯息便是……哪个挨千刀的霸王欺人太甚,把三爷欺负成这模样了?再仔细一想,花锦不禁小脸转红,那挨千刀的霸王,好像是自己?可是她也好惨啊,都流血了,还被三爷身上那奇奇怪怪的东西给,给……怎的有人和人打架的方式是那么奇怪的?而且那东西,她只在元宝身上见过,怎的三爷的和元宝的不一样……百花楼的姐姐,没教过她这一茬……她们是不是漏了什么?
就在这复杂的情绪斗争中,那乌发披散,眉目如画的美人,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看着她,先是困惑,紧接着,竟然面带了红晕,越看越令人神魂颠倒,白秋折的眼底闪过一抹狡猾,随即面色一变,竟然是打蛇随棍上,面露委屈,泫然欲泣,把花锦吓了好大一跳,竟然也跟着脸红了,慌张地安抚着他:“我我我……你你你……你怎么哭了!”
白秋折似笑非笑地含了唇,可那双眼睛里的风情,竟然是又羞又恼,可就是用这么一双好似花锦真的犯了死罪一般的目光看着她,看得花锦浑身不自在,不由得大吼了一声:“你盯着我做什么!”
白秋折则幽幽地翻了个身,又将花锦带到了身下,脑袋凑近她,乌发滑落了下来,落在花锦的身上,从面颊擦过,有点痒。
“你你你……”花锦忽然捂住了自己初具雏形的胸口,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竟然慌得不行,砰砰砰,好像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一般。
“你……会对我负责吧?”
“呃?”花锦愣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觉得自己的思维被顺着拐跑了,呆呆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点头:“我再也不敢了……不敢灌您酒了……”
酒?
白秋折忽然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酒倒是个好东西……
可这三爷,翻脸比翻书还快,花锦看得胆战心惊的,又听三爷说道:“那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我娶你啊。”花锦脱口而出。
白秋折愣了一下,敲了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