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倾城的目的恐怕是要将过山风,王启年等主力师调回去,哪怕李清不死,只消实现了这个目标,她的这次政变也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钟子期忧心忡忡。
“这一点我倒放心,你不要忘了,翼州还有一个李老头”宁王道。“他一定会想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的。只要过王两师仍然控制着金全两州,天启就无法全力攻击我们,我们也可以好好地松上一口气了喘上几年,就又恢复力气了”
两人正议论着沈州,定州之事,一名侍卫走了进来,道:“钟大人,你的一名部下求见,说有急事要见您”
钟子期皱了皱眉,看了看宁王,宁王点点头,钟子期方道:“你让他进来吧”
“见过王爷,见过钟大人”来人向二人行了大礼,这才爬起来,垂手而立。
“什么事这么急,居然带赶到王府里来了?”钟子期有些不满地道。
那人恭敬地道:“钟大人,是周玉周大人让我来的,周大人说,定州清风司长来宁州了,找着了他,要求面见钟大人您或者宁王千岁”
“清风?”钟子期和宁王一起站了起来,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露出激动之色,清风既然来了,那李清肯定没事,此来,必定有要事相商。
“你代表我去见一见她,看看李清是个什么意思?”宁王笑着道,心情很是愉快,李清此时派清风过来,摆明了便是有求于自己了,想到可以好好地敲上一笔,宁王便兴奋的很,这次倒要看看,李清开出了什么价码来
其实宁王自己也挺明白,此仗过后,李清如果安然回到定州,天下三足鼎立之势便已形成,而三足之中,自己却是最弱,想要在日后的对峙中生存下来,并获得胜利,那眼下,便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捞到足够的资本才能支持以后的发展,而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了。
清风并没有进入宁州城里,而是在城外,钟子期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超级杀手便住在城外一间普通的四合院中,周玉不出任务时,便住在这里,而这一次,清风便找上了他。
韩人杰与周玉曾有过并肩战斗过一次的情谊,两人对彼此的武功都是极其佩服,眼下碰到一起,自有说不完的话题,讲到酣处,周玉干脆拉了韩人杰去外面比试,而此时,整个院子其实都已被王琦等人警戒了起来,清风坐在周玉家里的客厅中,等待着周玉派出去的人的回信。
大帅没有走自己安排的通道,这说明大帅对自己已经起了疑心,不再像从前那般无条件地信任自己了,也许这是自己最后一次代表统计调查司出任务了。清风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钟大人”外面传来了周玉的声音,清风立即收回注意力,将精神集中起来。
门口光线微微一暗,钟子期出现在那里:“清风小姐,你不赶紧赶回到定州去收拾残局,怎么还有空跑到我这里来做客呢?”
清风微笑道:“定州那群几个跳梁小丑,何足道哉?就让他们再蹦哒几天吧,收拾他们也不过就是反掌之间的事情,怎么,我来宁王,钟兄不欢迎么?”
钟子期哈哈一笑,“欢迎之至啊清风小姐”钟子期大步走到清风跟前,坐了下来。
两人有过多次交手,也曾一起合作过数次,相互之间知根知底,什么试探呀,转弯抹角呀都用不着,用了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反而让对方看轻了。看到钟子期做下,清风道:“这一次我来宁州,却是给宁王送礼来了”
“哦?”钟子期不动声色。
“曾氏所有的地盘,辽顺沈都归宁王,我们定州一个都不要了”清风道。
“好像现在这三地都不害曾氏手中,定州做这样的空头人情,未免不太地道吧?”钟子期道。
清风冷笑,“钟兄,坦承相见,不必绕弯子,我家大帅说了,这三地,至少十年之内,我们定州绝不会打他的注意,在你们在这里用兵之时,我们的水师不仅不会设置障碍,必要时还会全力协助。”
“这其中是什么原因,我想我们就不必多费口舌了,我家大帅,宁王,我,你,咱们都明白。”
钟子期点点头,“好吧,那我们现在需要付出什么?”
“现在我也不知道大帅的条件是什么,但我家大帅邀请宁王殿下除夕之夜,在黑水洋一会,具体问题,我家大帅会与宁王详谈。”
“清风小姐,能不能稍微透一点儿底?”钟子期讪笑道。
清风也笑了起来,“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啊,不过我猜肯定会有一场针对天启的大型战役,需要我们两家协同作战吧,否则大帅也不必要与宁王亲自见面,场面一定不小”清风道。
“可是据我所知,李大帅如今还被困在白马渡上,怎么脱身到黑水洋与我家大人见面呢?”钟子期试探道。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当时候,我家大帅会准时出现在黑水洋上。”
钟子期看了对方半晌,点点头,“我明白了,李大帅真是艺高人胆大,现在大帅恐怕正藏身于辽州了吧邓鹏是不是准备对辽州安顺港作一次突然袭击,甚至是重大打击啊?”
清风扁扁嘴:“钟兄,我很早就跟你说过,太聪明的人是活不长的。”
“无妨,无妨,黄泉路上有清风小姐这样的美人作伴,那也快活得紧”钟子期笑道。
正文 第五百二十九章:醉翁之意
第五百二十九章:醉翁之意
辽州城,已不复数月前的繁华与兴盛,在沈州曾逸凡与定州军队突然反目,而安顺港这边也立刻展开了对停泊在安顺港的定州水师的突然袭击,猝不及防之下,在安顺港停泊的一艘三千料战船及数十数千料战船及大批的运输船队全部落入曾氏手中,船上的水手或被擒或被杀,只有极少数运气较好的船员躲过了这一劫。
不等辽州城的老百姓弄清楚是怎么一回来,猛烈的报复随即而来,定州庞大的水师从海面上铺天盖地的袭来,天空之中飞舞着重达数十斤的石弹,八牛弩呼啸着飞来,定州水师陆战队更是数次强行登陆,安顺港被破坏的一塌糊涂。
这是怎么啦?我们与定州不是盟友么?怎么转眼之间,就打起来了?老百姓们弄不懂为什么大人物们翻脸比翻书还快,但他们却知道战事一起,自己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辽州水师几乎等于没有,海面之上,定州水师肆无忌惮地耀武扬威地驶过,有时居然驶近离岸边只有里许距离,向着辽州城射上几发八牛弩,打上几发石弹,然后再施施然的离去。
辽州城便一直处在这种恐慌的气氛之中,没有人知道定州水师什么时候又会大规模地前来袭击,没有水师的他们只能在岸上修筑堡垒,密密麻麻设立远程武器抗衡定州水师,以保护定州城,至于辽州城外的其它地方,他们实在是顾不上,也护不了。
这直接导致了其它地方的百姓大规模地涌向辽州,定州城内人满为患,物价飞涨,曾氏只能下令闭城,不再允许其它逃难百姓进入辽州,而定州水师在邓鹏的命令下,则有意识地将沿海百姓向辽州城驱赶。
到了辽州,又不能进城的百姓只能依城搭建起一些简易的帐蓬,整个辽州城陷入了一片兵慌马乱之中。对于这些百姓,曾氏又不能不管,也只能咬着牙每日抽搞出大量的粮食,运出城去,让灾民借以渡日。
曾氏唯一能祈求的便是前线早已擒杀李清,这样,定州水师也许将不会在这里纠缠了。
但希望的结果往往便是失望,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甚至会逐渐演变成绝望。虽然将李清围在了白马渡,但攻打白马渡却一再受挫,如今十数天过去,仍是毫无进展。而辽州沿海一线,却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安顺港高高的哨塔上,了望的士兵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提起脚边的铜锣,一边敲击一边有气无力地喊道:“定州人又来啦,准备迎敌”这些天来,几乎每隔个三五天,定州水师都要来骚扰一番,如今安顺港外的海面,几乎已成了对方的后花院,好在每一次都只有三五条船,攻击烈度并不大。对方的陆战队也再也没有上过岸进行突击。这让曾氏士兵们慢慢地产生了一种懈怠心理,反正你们也不可能上岸,老子们也不可能下海,隔着宽阔的海面,大家打上几发石弹,互射几发八牛弩,意思意思就好了。
士兵们在有气无力的锣声中慢吞吞地走向堡垒,开始准备各类远程武器。
了望塔上的士兵敲了一阵警锣之后,正准备放下锣,好好地睡上一觉的时候,眼睛忽地睁大了,不对,今天有些异常啊,对方的舰船好像多了一些。
他趴在了望塔上,睁大眼睛,海平面上,一艘,两艘,三艘,慢慢的,他的嘴巴张成了O形,前面已经出现了十数艘三千料战船,但海平面上,仍有一艘接着一艘更大的舰船露出狰狞的身影,至于千料以正反小船,此时,他已经数不清了,海平面上,铺天盖地,尽是升着定州旗帜的水师战船。
打了一个激凌,他猛地捡起抛在脚边的铜锣,当当当地快速而急促地敲了起来,“敌袭,敌袭,好多战船。”
其实这个时候已用不着他提醒了,堡垒之中,沿岸的驻军都已看到了大量的战船正向着这边扑来,这不是骚扰,而是一次大规模的进攻,看到敌舰的规模,岸上的守军立刻明白,今天将面临一场苦战。
“你说什么?定州水师全军进犯?”辽州大帅府,病情稍稍有些好转的曾庆丰正在处理着堆集如山的政务,负责海岸防御的大将曾铣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是的,大帅,如今已出现在海面上的敌舰已多达百艘,其中三千料战舰近五十艘,而五千料战舰也出现了十余艘,这一次邓鹏倾师攻击,很有可能展上登陆作战。”
“走,去看看”曾庆锋也顾不得身体沉疴未愈,拖着沉重的脚步奔向辽州城墙,走向安顺港的水寨。
距离辽州城海岸约五里的海面上,大舰已经下锚,等待攻击命令,而千料之下的小船却往来穿梭,肆无忌惮地驶进安顺港水寨城墙不远处,这些小船速度快,极其灵活,即便遭到远程攻击,也能灵活地闪避。
曾庆丰气喘吁吁地登上水寨城墙之时,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密密麻麻的船只布满了整个海面,而其中一艘,更是他从未见过的超级大船,身边的五千料战船在他庞大的身影显现下,就像是一只小巧的玩具船。
曾庆丰呻吟了一声,眼前发黑,几欲昏倒,定州居然造出了万料大船这种海上巨无霸。
邓鹏此时就站在这艘巨无霸的舰桥之上,看着不远处的辽州城,今天这一次进攻虽然目的不是攻克辽州城,但也要给辽州人一个狠狠的教训,水师陆战兵力不足,虽然能给予辽州以重创,但却不可能完全拿下他,如今的水师陆战队虽然扩编至一万人,但综合战力恐怕还比不上以前的那五千人。
“舰队准备射击,三轮急速射击之后,陆战队抢滩登陆。三千料战船抵近掩护”邓鹏下达了命令。
“遵命”水师陆战队郑之强兴奋地领命而去。
“郑将军”邓鹏的目光转向身侧的郑之元。
“末将在”郑之元躬身一礼。
“这次我们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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