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嫡妻 作者:暮雪翎(晋江2013-2-6完结,宅斗、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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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嫡妻 作者:暮雪翎(晋江2013-2-6完结,宅斗、情有独钟)-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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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兰一直有个习惯,一旦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她便会费很长的时间去想,一定要自己想明白了才算完事。就如她现在,望着黑沉沉的苍穹,想的却是一首古诗。这首诗是她曾和顾兰溦一起去梨园听戏时听到的,那折子戏演的是什么,她早已不记得,但在那戏子临死前于月下床榻上轻吟的这首诗她却记得一清二楚:
  凄凄重凄凄,嫁取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拥衾而坐,脑子里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有些堵得慌,就好像是心里压着什么沉沉的东西,但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懊恼的捶打桌案,哼了好大一会,才发觉肚子有些饿了,便颓然的起身。起得猛了,没站好,差点栽倒。
  她又站在原地恍惚了半晌,忽然迷惑起来,自己这段时间怎么活得这么狼狈?先是莫名其妙的就嫁了,然后是天地没拜,洞房花烛夜夫君扔下自己走了,再然后被婆婆拿捏得像个受气小媳妇般,再之后,名声差点毁了,再之后,就无缘无故被……
  
  哎,你说她堂堂一位比公主的“瑞应郡主”,在帝都城内赫赫有名——虽然是以吃闻名但那好歹也是有名——深受顾小侯爷和瑾王爷疼爱的裕亲王嫡长女,怎么就落魄到她敢说第二悲催,就绝无人敢说悲催第一的地步呢?这要是顾小侯爷和瑾王爷知道了,该有多么伤心!
  凌兰又仔细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自己这霉运乃是从夏侯兰泱入了帝都城开始的。换句话说,遇见夏侯兰泱,她还真倒霉!夏侯兰泱,还真是她的劫。
  
  凌兰一边忿忿不平着,一边又很悲剧的一个人出去找吃的。谁说夏侯家乃是大胤第一富商?她怎么觉得还没她父王那个清贫王爷有钱呢。起码在裕亲王府的时候,她还能吃饱喝足,不说如顾明兰那个嫡女般丫鬟婆子一大堆跟着,好歹她身边也有十多个人伺候着吧,这还不说专门管理她的衣食住行的。怎么着一到了夏侯府,她就得事事亲自动手?夏侯家就穷的连个丫鬟都请不起?
  
  凌兰披了件墨团染梅的丝绣云锦披风,也没拿伞,冒着大雪走了出去。她走的很慢,又故意走在雪中,总觉得这样很好玩。大雪纷飞的,就如她出嫁的那一天,到现在她还在想,那天宇文瑾轩有没有来送她呢?
  其实想想自己对宇文瑾轩,也称不得上是喜欢,但也不能说没有那么一丝喜欢。她与宇文瑾轩,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感情自是打小就有的,但就是因为打小就有,反而它不能发展成男女之情,而是发展成臭味相投的知己了。
  
  她这醒来后,总觉得很是奇怪,院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空荡荡的,十分诡异。凌兰一直很害怕这种空荡的感觉,每每这时,总是会让她想起母妃离世时的那个雪夜,云幽别院寂静无声,只有她陪着母妃。她总是在想,若是那夜别院有下人在,是不是母妃就会不那么早就走了?她可以如这世间每一个慈母一样,教她为人处世,看着她出嫁,亲手为她挽发。
  只是凌兰素来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世间没有如果。人生不可能重来,失去了便是失去了,不会让你重生一次改变一切的,你所能做的,不过是在余生中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凌兰出来的时候并未拿灯,所以只能借助挂在长廊里那些昏暗的烛光辨识眼前的路。她只去过一次厨房,所以不大记得路,也只能凭借印象去摸索。这倒好,还没摸索到地,她就悲催的发现自己迷路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记得自己之前去的时候,并没有经过一片梅林。可眼前却有一片红梅盛开的林子,弯弯曲曲的梅枝张牙舞爪向四处伸展,错落有致。凌兰一时兴起,便向着林子走去。
  
  没走几步,她就悔了。
  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时兴起,就这么走了进来,很不幸撞见了一对幽会的鸳鸯!且这对鸳鸯她还好死不死的认得!
  凌兰躲在一棵不算是很粗,但又有点粗,恰恰能遮住她身影的梅树后,无言望天。
  夜色虽然已经彻底暗了下来,但今夜月色不错,于是那二人的一举一动她都瞧得一清二楚,甚至,因着风势和夜静,他们说的话,她都能听见。
  
  那女的此刻正趴在男子怀中,懦懦的哭泣,“都这么多年了,你为何还是不懂我?”
  男子似有些无奈,劝说道,“采艾,你一直是本座最放心的手下,什么时候你也开始不懂事了?本座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主人!”采艾红着眼抬头望着眼前的男子,这月下如谪仙的男子,这自己思慕了八年,生死相与了八年的男子,突然说“我对你并无男女之前”,她这一刻,真的很想去死,想了想,忽然冷笑了一下,“难道是因为裴令婉?”
  “无关她人,采艾,你心性太重。”
  
  凌兰撇嘴,一边想着裴令婉是谁,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夏侯兰泱,我数到三,你要再不推开她,我就跟你没完!
  
  果真,她才数了一下,夏侯兰泱就将一个劲往他怀里蹭的采艾推了出去,冷漠如冰人,“夫人今日饶你一次,你最好记得,不要再无缘无故去招惹她,再有下次,本座决不轻饶。”
  “呵——”采艾蓦地讥笑,“夫人?她哪里配被称为南山阁阁主夫人了?她什么也不会,既不能为主人分忧,又不能帮主人做事,甚至是根本不懂主人你所作所为,主人你又何须把她放在心里?”
  夏侯兰泱哑然,他的小东西,什么都不懂么?不过想想,似乎也是,他与她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太短,彼此之间,倒真的是相知甚少。
  “主人,这世间奇女子多得是,你何必为了她而错过那么多?就算是我看不惯裴令婉,但比起那什么瑞应郡主,我还是觉得主人应该和裴令婉在一起,”采艾凄苦着婆娑泪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夏侯兰泱,“主人,纵若是采艾不能陪在你身边,可采艾也希望主人能够找到一生挚爱,而非一个只能稳固夏侯家地位的主母!”
  
  凌兰很是委屈的靠在树上,又不是她死皮赖脸的贴上来的,又不是她黏糊着夏侯兰泱的,明明她也很被动好不好!不过想想采艾的话也没错,她的确是什么也不懂,并不是不会,只是懒得去懂。她都懒了这么多年了,出嫁后也没遇到什么需要她费点心思的事,所以别人看来觉得她一无是处倒也不足为奇。
  凌兰一直都这样,想明白了,就绝不纠结下去。反正这戏码子实在无趣,她顿时没什么兴趣了,转身准备走,却听到这么一句话;
  
  “她是我命中的劫数,命里该遇到这么一个人;早晚都会遇上,躲也没有用。我不需要她懂什么,帮我什么。我只想宠着她,护着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十二年来,一直如此。”
  
  凌兰呆了。
  采艾也呆了。她没想到一向冷漠寡言的夏侯兰泱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但仍旧不死心。忽然一把拽开衣带,将身上的衣袍三下五除二的全部扒了下来。她早已不是青涩初开的小花,玲珑有致的身体,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着极大的诱惑。冷月清辉下,美人玉体横陈,媚色妖娆,媚着嗓子乞求,“主人,无艾可好看?”
  
  夏侯兰泱斜挑了眉,轻佻的瞧着她,但目光却有些飘忽。眼前这胴体虽美,他却在想自己家那个小东西,边想边琢磨着,要不要给凌兰多吃点木瓜什么的。
  凌兰看得目瞪口呆,这怎么狗血的野鸳鸯偷幽会就忽然变成了少儿不宜的静态春宫图了?她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那简直是一副太完美的身材了!自己身为一个女人,都看得浑身发热,那夏侯兰泱呢?纠结了会,觉得还是出面比较好,万一这静态春宫图再变成动态的了,估计以后她的日子就得十分不好过了。 
  凌兰施施然转过红梅树枝,笑盈盈说道,“这月明雪大的,的确是个风花雪月的好日子。”
  
  采艾脸色刹然全白了,目瞪口呆的瞪着凌兰,仿佛见了鬼一般。
  凌兰很不好意思的笑着,“我有些饿了,原本是想着去厨房,谁知不小心转到了这里,哎,实在是抱歉得很,打扰你们了。”
  采艾脸色又成了一阵红,一阵白,半张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夏侯兰泱别过脸去,无声笑开。这小东西竟然躲了那么久才出来,真是让他等得心焦。依他的修为,百丈之内若有闲杂人等,他都能知晓,何况这个小东西还走路歪歪斜斜,深一脚浅一脚的!
  
  凌兰敛了笑,又道:“我本想原谅你一次,谁知你不知悔改,色一诱你家主人,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你自己收拾收拾东西,离开别院吧。”
  采艾一惊,忙跪下拉着凌兰的衣袖哭泣,“夫人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夫人不要赶奴婢走。”
  凌兰用力拽了拽衣袖,没拽出来,有些无奈,只得厉声训斥,“你似乎不够资格拽着本郡主的衣袖!”
  采艾迷茫:“夫人?”
  凌兰抽了手,很惋惜的说道,“你自己说的,你不够资格伺候本郡主。本郡主想,既然伺候的资格都不够,那也没资格拽着本郡主了。本郡主话已说尽,你收拾东西,即刻离开吧。”
  采艾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再也说不出什么求饶的话来。用她自己的话反驳,顾凌兰,果真是个角色!
  
  凌兰这番话说完,委实觉得冷,抬袖掩唇打了几个喷嚏,说话时也带上几分嘶哑,但听在夏侯兰泱心里,却是一阵痒。他伸手将凌兰按入怀里,冷着嗓子呵斥,“夫人话已说,还不快走!”
  采艾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狼狈离场。
  夏侯兰泱将凌兰按在胸前,上下其手,还气喘吁吁问她,“小东西,可是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首诗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吼吼,考试的年终总结的有木有考完总结完呢???
好吧,反正我没有考完…_…|||




☆、棒打鸳鸯(二)

  眼瞧着那手都探入衣襟内了,凌兰还是没能够从他怀中挣脱掉,这次,她真的是怒了,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趴在夏侯兰泱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趁着他缩手,忙躲到了一边。
  她这一口咬得极重,不愧是吃货,一口就见了血。
  
  夏侯兰泱眯着眼瞧她,狭长的丹凤眼中,似有暗光在闪动。手上,一排牙印清清楚楚的,让人看着一阵触目惊心。
  他眸光过于炙热,凌兰被他瞧得浑身发毛,但仍旧硬着头皮道,“你要是心疼,你自己追回来去,反正我看不惯她,你生气也没有用!”
  夏侯兰泱“嗯”了一声,依旧瞧着她。
  凌兰无法,再说,“反正你的好事已经被我给搅乱了,你要是觉得意犹未尽,可以去追回来。或者是再找一个去,反正你红颜知己多得是!”
  夏侯兰泱又“嗯”了一声,继续瞧着她,只是那目光又热了几分。
  
  凌兰冷哼,什么融血为盟,指天为誓,果然是骗人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说一套做一套!不由得恼然,“反正我已经把她赶走了,你再不去追她,她估计以后会恨死你!”
  夏侯兰泱终于说了一句话,轻飘飘的一句话,“为什么?”
  凌兰不知道他究竟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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