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之路 (第四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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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四卷)作者:[美] 詹姆斯·冈恩- 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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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的电视剧的作者,这两部电视剧都是有关发生在20世纪的著名的谋杀案。他们在学校里的社会学课程中刚学完一个单元:美国城市犯罪史。
  【① Dostoevsky,Mikhalovich 米哈依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1821~1881)俄国作家。发表过《穷人》、《两重人》、《罪与罚》、《白痴》等作品。其作品有力表现了曾使几代人感到困惑的那些道德问题、宗教问题和政治问题,在世界各国拥有广泛的读者。】
  【② Gide,Andre 安德烈·纪德(1869-1951),法国作家。很多作品涉及欲望与戒律的冲突,反映作者支持个人行为自由,蔑视传统道德的观念。】
  【③ Mailor,Norman MAN诺尔_曼·梅勒(1923-)美国犹太裔小说家,“垮掉的一代”派成员。其作品揭示美国社会中的病态现象。】
  洛雷塔描写的第一个谋杀案是关于密歇根安·阿柏的一位注册护听波琳·坎贝尔的喜剧。故事发生在1951年。简单地说,三个喝醉了酒的少年把她的头颅砸得粉碎。他们原来打算只把她撞晕,以便强奸她。十八岁的比尔·莫利和马克斯·佩尔为此偿命。戴夫·罗亚尔(洛雷塔的主角)只有十七岁,所以只判了二十二年刑,捡了条命。
  她用悲剧语调描写了第二个谋杀案,因此,得到更多的同情。虽然不幸的是,并不包括评论家在内。或许是因为她的女主角也叫波琳(波琳·维楚拉),一方面更加有趣和复杂,另一方面活着时也更加著名。这使得她的这本最畅销小说与一部严肃自传电影之间的竞争更加激烈。维楚拉小姐曾是佐治亚州亚特兰大城的福利工作者,她积极从事环境和人口问题。那时正处于“前里根”时期。因此,人人都变得烦躁不安。于是波琳小姐决定做点什么,也就是,决定自己亲自用最公平的方式来减少人口。她很大方地规定每个家庭的最高标准是生三个小孩。如果她访问的家庭生的小孩超过这个标准时,她就会使用某种谨慎的方法把家庭成员缩小到她喜欢的最大数目。1989至1993年的波琳日记中(兰登书屋,。1994)记载着二十六起谋杀案,此外,还有十四起没有成功的谋杀。总之,在美国福利部,她建议去做流产和绝育手术的家庭数目最多。
  “我认为,这证明并非一定把谋杀著名人物当做最理想的形式。”小吻唇有一天下课后对他的朋友杰克说。
  当然,追求理想主义仅是事情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是要满足好奇心。除此之外,很可能还有这个原因,即:小孩需要成长,需要杀人。
  他们在炮台聚集,有以下几个原因:其一,他们几个无一人经常在那出现;其二,那里很整洁漂亮;其三,相对来说,那里不拥挤,至少,那时候上夜班的人都还在舒适的楼上操作着他们的机器。他们很少下到公园里来吃中饭。
  其四,那里景色非常漂亮,特别是在此时的初夏时分。黑色的水夹杂着黄色的油,沉重地向岸边的护墙撞去。北部海湾一片寂静。有时是如此寂静,以致能分辨出身后城市中各种不同的声音:摩天大楼的震颤声,地铁神秘的颤抖声,以及时而传来的纽约城主题曲——不知何处发出的奇特尖叫声;日落时,看得见的那片天空呈现出蓝色和粉红色;人们的脸,经过大海和即将来临的死神的洗礼而变得镇静的脸,在绿色的板凳上依次排列着。甚至这里的雕塑也很漂亮,似乎人们曾经信仰他们,就像很久以前的人曾信仰修道院里的雕像那样。
  在纪念二战中死去的听兵、海员和飞行人员的纪念碑中间有一只巨大的杀手鹰,那是小吻唇最喜爱的。这只鹰恐怕是曼哈顿最大的。它的爪子张开来,就像最大的莱蓟。
  与库柏拉德小姐的某些观点相一致的安帕罗则更喜欢韦拉扎诺纪念碑上更具人道主义的部分。(他站在顶上,一位天使正用一把巨剑温柔地指向一本大书)。事实证明,韦拉扎诺并不是建立那座后来轰动一时的垮塌大桥的承包商,而且正如雕像后面铜字写着的那样:

  1524年12月
  生于佛罗伦萨的航海家
  韦拉扎诺
  领着王妃号帆船
  发现了
  纽约港
  并把这些海岸命名为安古莱姆
  以纪念法兰克国王弗兰西斯一世

  他们都同意“安古莱姆”这个古典的名字。只有坦克雷德更喜欢流行的、简短的名字。他的意见被认为无效,从而一致通过这个决议。
  正是在这个雕像旁,朝着安古莱姆海湾,面向泽西的地方,他们发誓要永守秘密。无论谁,若说出他们即将要干的那件事,‘都要郑重地请同伴用其它方式——死来保证自己保持沉默,除非他正被警察拷打。所有现代革命的历史组织都已清楚地表明:所有的革命组织都采取了类似的预防措施。”
  他是这样得到他的绰号的:他爸爸曾认为现代生活需要过去的甜美伤感。因此,这种思想导致了许多事件中所有下列这样的情形:在洛克菲勒中心(或在饭店里,或在学校前面)他爸爸会甜甜地喊道:“谁是我的小吻唇先生?”他则会立即回答:“我就是!”直到后来他更懂事。
  妈妈角色不一样。最初是“玫瑰花蕾”般豆蔻年华的少女,然后是“啊,佩格,我的心肝!”最后才是“白雪女王”般铁石心肠。她是个大人,因此能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是每年圣诞节的时候从基拉戈寄来一张卡片。可是,小吻唇先生感染上了新伤感主义和无奈情绪。真的,在七岁以前,他一直坚持在家里被叫做“比尔”(或者,他爸爸喊的“普通的比尔”)。但这使得普拉佐的职员和爸爸的助手,以及他的同学等任何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争着叫这个名字。直到一年以前,他十岁时,开始懂事,他重新规定自己的名字叫“小吻唇先生”,每时每刻满嘴都是。他的理由是如果有人会为此失去脸面,那肯定是爸爸,他是活该的。爸爸似乎并没有想到这点,或者他想到别的方面去了。你从来想不到他究竟有多愚蠢或者多敏感。他是那种最差劲的敌人。
  同时,新伤感主义在全国范围内非常盛行。爸爸导演的“孤儿”(有时是因为剧本的缘故),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占据着星期四晚上的排行榜。现在正准备在白天放演。如果每天放一小时,我们的生活会更加美好,而爸爸则有希望成为百万富翁,甚至拥有更多的钱。从好的~方面讲,他会成为百万富翁的儿子。虽然他时常鄙视钱,因为钱会腐蚀它所接触到的任何东西,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有钱并不一定是坏事。简单地说,(其实他一直明白)爸爸并不一定很坏。
  这就是为什么每天晚上当爸爸钻进房间时大喊:“我的小吻唇先生在哪里?”他会回答:“我在这里,爸爸!”接着爸爸给他一个深深的、湿漉漉的吻,就像圣代上的樱桃,然后再给他们新的“玫瑰花蕾”吉米·内斯一个。(她喝酒,看样子活不长久。)他们仨人坐下来吃吉米·内斯做的家庭晚餐。爸爸会讲当天发生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一些乐观开心的事情。小吻唇也会讲有关他自己的令人高兴的事情。吉米则会生闷气。然后爸爸和吉米会去某个地方,或者干脆躲起来做爱(爸爸对打发时间是很在行的),而小吻唇先生跑到走廊上,半小时后他就到了韦拉扎诺雕像下,和另外六个亚历山大学生在一起。如果西莱斯特要上课,J就只有五个。他们要策划一个大家一致同意的谋杀对象。
  没有人能查出那个人的姓名。他们根据拉斯科利尼科夫用斧子杀死的那位当铺老板的名字,把他叫做阿廖娜·伊方诺夫娜。
  谋杀对象的范围并不广。这个地区大多数人随身带着信用卡,就像理查德·W·罗文那样。然而,那些领取养老金、整天坐在长椅上的人更没有吸引力。库柏拉德曾解释,我们的经济正在重新封建化。现金的消耗像鸵鸟、章鱼和粉红色的杓兰花一样,濒临灭绝。…
  这些东西的灭绝,特别是海鸥,最使科劳斯小姐担忧——如果她手写的海报“停止杀害无辜者!!”下的名字是她自己的话。她是他们考虑的第一个谋杀对象。可是,如果她是小姐的话,怎么戴着夫人们的老式钻石戒指和金饰带呢?而且更重要的问题,一个他们不知如何解决的问题是:钻石是不是真的?
  可能的第二号人选原是斯多姆家的孤儿,吉什姐妹。她白天装瞎,在长椅上唱小夜曲,如果她唱的不是编造的话,确实哀怨动人,简直是半个专业歌唱家。她的把戏是古老的,但她的收入却不菲。特别是下雨天,更有效果。但是,斯耐福斯(已作过调查)肯定她破衣里塞着——把枪。
  还有一个最没有诗意的对象是小摊贩,他在巨鹰后面卖尼古可卡麻醉药。①他的吸引力是带有商业性。但是他有一条拥有执照的魏玛猎狗。虽然猎狗可以对付,但是安帕罗喜欢魏玛猎狗。
  【① 作者杜撰的一种合成麻醉药。】
  “你这是浪漫主义的想法,”小吻唇先生说,“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她说:“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他会跟随着我们的。”
  他们一起挤在克林顿城堡的一个开口里,她的头缩到他腋下,他的手抚摸着涂了搽液的胸脯(夏天刚开始)。寂静,暖风,水面上的阳光,这一切都不可名状。似乎隔着他们的只是最薄最薄的纱,能体会到某些东西(这一切)是很有意义的。因为他们认为受谴责的该是他们自己的无知,就像在他们灵魂大气中的烟雾。有时,他们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想去掉这些烟雾。就像此时,他们是如此接近的时候。
  _那为什么不选那位脏老头呢?”安帕罗问,指的是阿廖娜·伊方诺夫娜。
  “正因为他是个脏老头。”
  “那不是借口,他至少也有那位‘歌唱家,那么多钱。”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小吻唇的意思很难一下子说清楚。并不是说杀他太容易了。如果你在~场节目的最初几分钟就看到他,你就会知道他注定在下场节目中失败。小吻唇大胆拥有自己的家宅,是一个调查组中脾气暴躁的高级成员,懂得算法语言和公式翻译程序语言,但不懂得自己内心的秘密。他是南卡罗来那州的议员,很廉正,但又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为表示反叛而去杀那种人有点太过分,就像爸爸一部剧本上描写的那样。
  但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说这话的真正意思,因而只说道:“因为他不该杀,因为我们要做对社会有益的事。不要问我为什么了。”
  “嗯,我不会假装我懂你的意思。可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小吻唇先生?”她把他的手推开了。
  “你认为我害怕。”
  “也许你应该感到害怕。”
  “也许你该闭上嘴巴,少管这事。我说过,我们打算干。我们会干的。” “那么干掉他?” “好吧。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安帕罗,除了‘脏老头,外,我们必须给他取个别的名字!”
  她从他腋下钻出来,并吻了他。他们脸上的汗珠在闪闪发光。夏天因第一个夜晚的来临而兴奋,闪烁。他们已期待了很久,终于,夜幕降临了。
  谋杀的日子定在7月份的第一个周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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