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啦。”
卡斩克企图避开液体,但是液体却带着愉快的汩汩声切断了他的退路。在绝望中他抓起一个小盒扔向沃左,于是沃左逮住小盒并吸收了它。完成这事以后,液体又重新来对付卡斯克。
赫尔曼扔过去另一个盒子,沃左又喝掉了它。然后是第二个和第四个,那都是卡斯克扔过去的。最后,它大概精疲力尽了,这才缩回到大桶里。
卡斯克啪地一下合上桶盖,坐到它的上面,全身颤抖不停,
“事情真糟糕。”赫尔曼说,“我们本以为海尔格人的进食习惯和我们是相似的,但是这当然并不一定……”
“不错,是不一样,而且当然不一样。这很显然,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任何人都能看到这是不一样的……”
“别说啦!”赫尔曼严历制止了他,“我们没时间歇斯底里了。”
“对不起。”卡斯克慢慢地离开了沃左的大桶。
“我们大概只好来假定他们的食物就是我们的毒药了。”赫尔曼沉思地说,“现在来看看他们的毒药是我们的什么。”
卡斯克什么也没有回答,他还在想如果沃左把他给喝了会是什么情况。
墙角处那个果冻方块还在嘻嘻笑个不停。
“这倒很像是毒药。”赫尔曼在半小时后才说。
卡斯克已经彻底恢复了,不过他的嘴唇还不时抖动。
“那上面写的是什么?”他问。
赫尔曼在手中转动一个小小的软管。
“这是‘帕瓦斯金填料’。标签上写的是:‘当心!极其危险!帕瓦斯金填料用来补洞或不大于二立方维姆的缝隙。切记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把它当成食物,其有效成分是拉摩多,使填料更趋完善,严禁内服’。”
“听上去很有诱惑力,”卡斯克也说,“就像是能把我们炸成碎片似的。”
“你还有什么建议吗?”赫尔曼问。
卡斯克想了一会。人类显然不能吃海尔格人的食物。所以或许他们的毒药……但只怕饿死还会更好一些呢。在和自己的肠胄商量以后,他确定饿死并不会更好一些。
“那就干吧!”他说。
赫尔曼把喷火器夹在腋下,把软管盖子旋下,还摇了一摇。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太妙了。”卡斯克帮腔说。
赫尔曼用指甲在防护盖上挖出一个小洞,把软管放到地上。里而冒出一些恶臭的绿色泡沫,它们打了卷,缩成一个球,在地板上滚动。
赫尔曼疑虑重重地望着那些泡沫。
“这肯定是什么酵母。”他说,一面紧紧握住喷火器,
“来吧,来吧,有勇者,事竟成。”
“我不来拦阻你。”卡斯克说。
那个球状物怍开始膨胀,变得有成年人脑袋那么大。
“这东两会一直这么人下去吗?”卡斯克问。
“走着瞧吧。”赫尔曼答说,“标签上说,这是填料,大概就是这种玩艺,这种物质胀大以后就能把洞堵住。”
“那当然,不过究竟会长到多大呢?”
“我不知道这两立方维姆究竟有多大,不过它总不会永远大下去的……”
当他们发觉时已为时太晚了,填料几乎已经充满了四分之一的房间,而且还没有停止的迹象。
“我们应当相信标签上的话。”卡斯克绝望地喊道,“这玩艺确实是危险的!”
那个球越长越大,最后它碰到了赫尔曼。他立刻躲开。
“要当心!”
赫尔曼没能和卡斯克会合,卡斯克在球体的另一边,他企图绕过这个球,可是:填料竟已经把房间隔成两半,现在它已爬到了墙上。
“救命啊!”赫尔曼喊叫着并冲向房门,门就在他身后。
他拼命朝着门跑去,胀大的球体也已追上了他。他又听见房间另一半有“砰”的一声,那边的一扇门也关上了。他再也不敢拖延,挤出门外并在身后把门关上。
赫尔曼站了足足有一分钟,喘息不已,喷火器还在他手中:他也没有认识到自己竟已如此孱弱。这次逃命已使他接近休克,幸好卡斯克也得救了。
不过灾难并没有结束。
填料又在穿过门锁被烧坏的缝隙顺利地进入这个房间。赫尔曼试着烧了它一下,而填料巍然不为所动……就像好填料应该保持的那样。
它也设有露出疲劳的迹象。
赫尔曼急忙退到远处墙边。那里的门也是锁上的,所以他又把锁烧掉,又穿了过去,
这个球能膨胀到多大?两个立方维姆究竟是多少?如果有两立方英里那么大该怎么办?这种填料不会是用来填补这颗行星外壳上的缝隙的吧?
在下一个房间,赫尔曼停下来歇一口气。他想起这个建筑是圆的,他可以给自己烧出一条道路,穿过所有的门和卡斯克会台。再去烧出一条通往外界的道路。
不过卡斯克手里可没有喷火器!
赫尔曼的脸都被这个想法吓白了。卡斯克是钻进右面房间去的,因为那上面的锁已经被烧掉了,毫无疑问填料也能穿透过去……那么卡斯克就无处可逃了!他左面是填料,而右面则是锁住的门!
赫尔曼鼓起最后一点气力,拼命奔跑。盒子似乎也在故意捣乱,总是掉下来挡住他的去路,迫使他停下。他一路烧掉门锁,冲进下面一间,烧掉一个又一个门锁,还有下面一间。
填料总不会把卡斯克的房间整个都淹没吧!或者就是有这种可能?
楔状的房间实际上就是图形建筑的一个个扇形,它们似乎没完没了,无穷无尽。还有那些典名其妙的商品,又是房门,又是商品。赫尔曼被一个篮子绊了一下,他已经超过了体力的极限。但是卡斯克毕竟是他的朋友。
而且.没有驾驶员,赫尔曼就得水远滞留在这行星上了。
赫尔曼又奋力穿过两个房间,他的腿已经发软,接着他只得在第三扇门前瘫倒下来。
“外面是你吗,赫尔曼?”他听见了门后卡斯克的声音。
“你还好吗?”赫尔曼嘶声问道。
“这里的地方实在不宽绰。”卡斯克答道,“但是填料已经停止膨胀。赫尔曼,赶快把我救出去!”
赫尔曼躺在地上,喘息连连,“再等一下。”他说,
“还得等吗,真见鬼!”卡斯克嚷道,“快把我弄出去,我找到水啦!”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先把我从这里弄出去再说!”
赫尔曼设法站起来,他的双腿依然拒绝服从,不听使唤。
“发生什么情况了?”他问。
“当我看见那个球充斥全房时,就打算去试试发动超级运输器。我想也许它能撞开房门把我弄出去。于是我给它注进了高密度燃料‘因特固’。”
“后来怎么样?”赫尔曼急着问,他还在设法站起。
“这个超级运输器其实是个动物,赫尔曼!而燃料‘因特固’则是水?现在把我拖出去!”
赫尔曼叹了口长气,更加舒服地躺在地上。如果他有更多的时间,他自已也会搞清楚这整个事情的,依靠逻辑就行。现在一切都已清楚:在这种垂直的,刀削般的山峰上,最有效的机器就是牲畜了。大概它当时正处于冬眠时期,如果给它喝下水……
“快把门锁烧掉!”书斯克还在叫嚷,声肯都沙哑了。
赫尔曼还在思索。如果这种人的食物和毒药对你来说都是毒药,那就再去试试别的,就这么简单,真的。
不过有一个问题依然使他无法平静。
“你怎么知道它是地球型的动物呢?”他问道。
“根据呼吸啊,傻瓜!它在吸进并呼出空气,那气味就像在吃大葱似的!”
门后传来罐头跌落和瓶子破碎的声音。
“赶快吧!”
“你那里又怎么啦?”赫尔曼问,他已经站起来,把喷火器对准门锁。
“是那个超级运输器。它把我挤到了墙边的一堆箱子后面。赫尔曼,它以为我是它的食物呢!”
《人为什么活着》作者:德·比连金
弗拉基米尔·切斯诺科夫第一次到《朝霞青年报》投稿,显得诚惶诚恐。诗歌编辑室的负责人皮奥诺夫不在,他被引到了主编办公室。
主编问明了他的来意后,便询问起稿子的事情。切斯诺科夫一一回答,尽量显得从容不迫:“这首诗讲一个年轻人在街上遇到了一位姑娘,他顿时感到心旷神怡只感到心旷神怡以后没结婚,再也没见面”40多岁的主编是无法理解这首所谓的诗歌的,但他还是给了切斯诺科夫不少教诲和鼓励,并且保证将来会发表“年轻诗人”的好作品的。
切斯诺科夫兴高采烈地回到家,把一切告诉了妻子阿涅奇卡。阿涅奇卡由衷地为丈夫高兴,她认为他一定会成为真正的诗人的!
切斯诺科夫从家务劳动中解脱出来,开始了真正的创作生涯。阿涅奇卡是他的诗稿的第一个读者,虽然她手中有着干不完的活儿。3个月后,近30首诗写好了。他带着诗稿去了编辑部。
主编记起了切斯诺科夫,把他介绍给了皮奥诺夫。皮奥诺夫粗略地翻了翻诗稿,感到有点意思,便热情地叫切斯诺科夫留下电话号码和地址。
4天后,皮奥诺夫来了电话,说有很重要的事,请切斯诺科夫即刻到编辑室去一趟。
切斯诺科夫兴冲冲地跑出家门,他简直想放声歌唱。可当他走进编辑部时,心里却紧张起来。
皮奥诺夫非常友好地接待了他,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我拜读了您的诗,写得棒极了。”皮奥诺夫谈起了正事。
切斯诺科夫的心此时不知为什么悬了起来。“您很有才气,您这些诗是什么时候写完的?”
“6月到8月,”切斯诺科夫感到有些不对劲,“写了3个月,2星期前写完的。”
“您想给这一组诗起个什么题目呢?”
“我准备叫它《奇妙》。”
“太怪了!不可思议!”皮奥诺夫喃喃自语。在确认切斯诺科夫没有将诗给任何人看过后,他说出了实情。
“您的诗打动了我,我决定给它搞个专栏。这时谢廖金来了,您听说过这个诗人吧,我们准备发表的诗他都要读读。他读完您的诗后说说这是他的诗就是这么回事。”
切斯诺科夫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诗是我写的,我写的。他的脑中不断闪过这个念头。
“谢廖金虽是个平庸的诗人,但他最近突然写出了这样的好作品他已把诗稿寄到出版社,书名也叫《奇妙》。一切是那么令人费解!”皮奥诺夫站起来,开始在屋里踱步。
切斯诺科夫突然间变成了一个剽窃者,他努力把这个念头从脑中屏开,但他无法让别人也这么做。这时,门开了,进来的是诗人谢廖金。当谢廖金得知面前的就是切斯诺科夫时,他惊讶地嘟囔了一声。
在以后的15分钟里,切斯诺科夫晕晕乎乎的。
谢廖金将一沓稿纸扔在桌上,讲他突发灵感的狂喜。“看,艰苦的劳动,一吨纸,每张纸上都标着日期。它能证明这些诗是属于我的您呢,您有标着日期的手稿吗?”
“手稿全在阿涅奇卡的脑子里。”切斯诺科夫沮丧地嚷起来。真他妈的见鬼!
谢廖金警告皮奥诺夫,切斯诺科夫的诗歌绝不能在报上刊登,否则就要打官司。吵闹中,切斯诺科夫拱着腰走了出去。
天下着小雨,切斯诺科夫的心境坏极了。他回到家,把全部经过讲给了阿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