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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虽然还在持续对贾女士施展异能，但已经可以确定她暂时安全无忧。其他人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思考问题。
“在祭得出结论之前，我们先推敲一下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吧。”蛮玉当即宣布道。
“等等你们准备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我可是一分钟几十万上下，耽搁了我的时间你们赔得起吗？”却是绫瀬带来的中年男子不知怎么吐出了塞在他嘴巴里的布头，恶声恶气地大吼道。
然后包括其他被带回来的几个清醒的人在内，办公室内所有人都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大哥哥， 他是白痴吗？”提坦带来的小女孩小声问道。
“嗯，应该是的。”紧接着提坦毫不客气地掉在地上的布头捡起塞入那中年人的嘴里。
祭打来的电话按了免提键，通话的内容一点也没有避讳地展露在这些人面前，再加上这里是警局，只要是正常人都应该了解自身的处境，这个时候还敢如此嚣张的中年人，不是白痴又是什么？
中年人死命地甩着头发出“呜呜”的声响，可惜除了那一女孩不时同情地看他一眼，就再也没人理会他。
只有云衍看着中年人陷入沉思，之后他又依次看了一下剩下的七人，最后看到艾米娜的时候被塞西莉娅瞪了一眼，但云衍却向她投去一笑，让她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
云衍向蛮玉使了个眼色，用精神力传音之法问道：“你说，那贾女士昨夜撞到的那些奇怪的人，会不会就是我们带来的这些人？”
此言一出，蛮玉的神色陡然变化，但紧接着马上恢复了平静，她悄悄地看了塞西莉娅一眼，知道云衍是顾及她才用精神力传音的。于是她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这方面的可能性。
如果真如云衍猜想的那样，包括塞西莉娅的母亲在内的八个人都是贾女士在昨夜遇到的怪人，那么可以肯定他们本人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去过那里，也就是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正好符合贾女士的言论。
另外，他们出现的地点，那个老区中段的路灯下，就是个值得怀疑的地点。
为什么八个人会在夜晚同时出现？又为什么不出现在其他地方而是出现在那路灯之下？
这些都是需要探究的问题，也是直指真相核心的问题
而且这些人和贾女士、和林栋存在着必然的联系的话，那么这些人就极有可能和那贾女士一样……已经不是人了？
绝对不能让塞西莉娅知道
不，还不能下定论，需要等祈约那边缓过来后到这边集合才能拜托祈约……等等，精神力探测的话，云衍和林立不是也能做到？
她连忙看向云衍，却发现后者已经闭上了眼睛，淡淡的精神力波动正从他那边散发出来。
“真是的，即便是拥有不同的记忆，他似乎，还是那么可靠啊。不管是为了塞西莉娅着想而特地用精神力传音，又或是这么快地找到关键点……”望着云衍清秀的脸，蛮玉微微有些失神。
“哔—哔——哔———”
铃声恰在此时响起，蛮玉拿起自己的手机，在光屏上接连点下，同时接通了另一边的通话，看号码，却是连小花打来的。
“他打来干嘛？不是应该守在浮空车里吗？”这样想着，蛮玉随手按下了免提键。
“我发现了重要的事。”从手机的另一端传来连小花的声音。
连小花被委任看车的重任，在车中闲时无聊，就打开车载的网络查询起这起凶案的事情，在媒体中他忽然注意到大家都忽略的问题，就是——
“这起凶案并不是第一起，而是第三起，在三天前和五天前都分别发生过一起，案发之时都没有目击者，关于尸体的消息虽然有被封锁的迹象，但依旧有传言流出。似乎两具都是被剥皮后，血液流尽而死，而且还有人宣称保存在冷库中的尸体仅在半日内就完全腐烂，只剩下骨骼……
然后我特地查了HW波长探测器的记录，可惜波长探测器是在两天前安上的……”
“是吗？就是说那两人和林栋的死因是相同的，也跟贾女士的状况一样。”
“林栋，是谁？”
“就是昨晚的凶案，也就是第三起凶案的死者，皮肤剥落，血管腐化，尸体高速腐烂”
“是吗？就是说果然有关联吗？看来我这看车的也不是一点用都没尽到。”连小花苦笑道。
“别这么说，等会儿祈约她们估计就会带着贾女士下楼，将她们带到警局的任务就全靠你了我这就是让局长把前两起凶案的资料拿出来，不，这第三起的也得到手才行”貌似得到了有用的线索，蛮玉顿时精神了一些，笑着回复了连小花后就切断了电话。
然后她转向云衍，用眼神示意道：“怎么样？”
“其中五个人没什么异常，但是另外三个人……那边那个被绑起来的中年人感应起来有时候会变得模糊一片，提坦身边的小女孩已经只剩下模模糊糊的影子了，还有那个女人……是塞西莉娅的妈妈吧？”
“她怎么了？”因为太过在意，蛮玉一不小心问出口来，其余人的注意力顿时向她集中过来，尤其是被蛮玉下意识盯着的艾米娜和塞西莉娅，更是紧张万分地看着她。
“额……没事，发生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我神经可能有点过敏，真是的，安逸的生活过得太久了就是会这样不用担心我，我先去拿资料了。”蛮玉用平常的语气说着，站起身来就向门口走去。
云衍靠在墙上默默地注视着她，直到她穿过了办公室的门，方才用精神力传音道：
“她已经……只剩下外面的衣物了……”（未完待续。
第五卷 摩根篇 第四十六章【生死隔】
尽管蛮玉反应的很快，但是那份担忧依旧悄无声息地感染办公室的空气。
约摸十分钟后，云衍以上厕所为借口离开了办公室，他一路问着碰到的警员，终于找到了拿着一叠纸质资料靠在走廊上冥思苦想的蛮玉。
黛眉紧蹙，肌肤赛雪，顾盼生辉，即便是忧心满肠的时候，也丝毫不掩其雍容美貌。
云衍虽然没有与蛮玉同校的记忆，但这些日子的相处也逐渐注意到了这女子的独特魅力，虽然这并不足以成为打动他的凭依就是了。
找了位置站好，云衍开门见山地问道：“有结果了吗？”
“头绪倒是有了些。”蛮玉抖了抖手中的资料，那叠资料怕是有二十页之多，在十分钟内找出、看完并分析出问题却是极为不容易。
“说来听听吧，或许我能够提供一些帮助。”云衍道。
“从你观察到的结果中可以看出，这种变化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并非在一瞬间就让他们从生命变成无生命，可以理解成他们身上有种维持他们生命形式的东西正在被抽走？我们假设那种东西为物质A，那么抽走物质A就能让生物变成死物？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蛮玉缓缓道出自己想法，眉头却是越皱越深，显然那疑虑让得她浑身不舒服。
“不是死物！”云衍在听完后又思考了片刻，方才肯定道。
“嗯？”
“不是由生物变成死物，如果仅仅是死物的话，精神力探测依旧是能够感应到的，就像你身上穿的衣服，诸如此类。而且说到衣服的话，祭打来的电话中说明祈约完全‘看’不到贾女士的存在，这其中一定包括了贾女士身上的衣服在内，而塞西莉娅的母亲艾米娜的衣服还能用精神力‘看’到，但她的肉身却已经‘看’不到，这说明了贾女士的衣服也已经产生了某种变化，因而变得无法用精神力感应到。因此贾女士和她的衣服现在所处的状态并非是单纯的生物或者是死物，而是两者之间的，非生非死的状态！”
一般人以人为单位叙事的时候会习惯的将衣服和肉身当做一个单位，要不是云衍对祈约的事特别上心，又刚刚目睹了艾米娜那仅剩衣物悬于空中的惊悚场景，也不会这些快注意到这一点。
“就是说从生物中抽走了物质A，从死物中抽走了物质B，使得两者变成了介于生死之间的东西？那不就是……”蛮玉用两只手分开比划着，一个成形的词语即将脱口而出。
“你是想说僵尸吧？”云衍像是知道蛮玉要说什么一般，快速地打断道，“确实，僵尸是介于生死之间的东西，但是需要弄清楚的是，僵尸拥有肉身，同时也拥有残存的灵魂，僵尸的存在方式就是精神体被禁锢在凭依内那样的，灵魂被禁锢在肉身内，与灵魂被肉身排斥的鬼刚好相反。所以如果硬要说的话，僵尸应该是及拥有生者特性，又拥有死者特性的存在，即是兼具了生物死物两者的形态！”
“原来是这样，真看不来你对灵学也这么有研究。”蛮玉望着云衍的面庞，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只是知道一些粗浅的知识而已，毕竟我也是隶属于宗教组织的。这些都是必修课。”
“好吧好吧，这时候谦虚也是没用的，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蛮玉莞尔一笑，似从这对话中找到了一分轻松，“如果我们的推测成立的话，那么那个老区的路灯下就极有可能是用来集中抽取物质A和B的地点，那么只要我们在夜间在那里守株待兔，就有很高的几率找到幕后黑手。”
“我想，如果一直看着我们带来的人，不是更加保险一些吗？既然我们曾经检测到他们身上有HW特有的波长，即说明了他们肯定与HW之间有某种联系，说不定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了。”云衍提议道。
“说的也是，我确实有些疏忽了，要是他们被灭口就不好办了，而且得知消息的对方肯定已经转移地点了，老区那边反而不大可能。”蛮玉点头应道，“不过既然对方采用这种类似蓄养的方法来持续抽取物质A和B，那么这两种物质估计对其有大用，说不准就是HW隐藏在人类中的依仗。因此它应该不会轻易舍弃猎物！”
“只要等它找上门来就行了吧。”
能够推论出结果本来应该是好的，但紧接着蛮玉却又皱起了眉头。
“如果真的会轻易送上门来就好了，其实我怀疑这些案件并非全是HW的阴谋，恐怕这之间还有人类插手。”
“人类？人类怎么会参与HW的事件，现在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人类和HW之间处于战争状态吧……”
“所以说并不想相信啦，但是你看，这是他们的资料，除了那死掉的三个人以外，我还把贾女士、那里面的八个人的资料都分别调了出来，这些人都散布在莆田市的各个地方，我仔细地研究了一遍，他们之间基本没有明显的关系，唯一的特殊还是贾女士和那个林栋之间曾经有同学关系，然后无论是从生平还是交际，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类型。你看！”蛮玉指着手中的一叠资料中位于照片右侧的“职业”一栏以及下面的人事简介依次说道，“民工、总裁、退休老人、小混混、小学生、普通职员、倒爷、家庭主妇……”
“难道说这些目标都是随机挑选的？但这不是正好说明了跟人类没什么关系吗？”
“确实，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我突然想到这些人中有一个不能忽略的共通性！”
“？”
“他们都是单身！是单身，所以在夜间进行无意识的夜游不会被发现！是单身，所以他们死后就没有多少人能够清楚他们生前的具体状况！”
“可是确认一个人是否单身应该并不难吧？”
“这就要联系到上面了，他们可是完全不同职业，暂居之地也四散分布在这整个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