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道理。
他在其他方面也很迟钝。我们每次扎营的时候,他不是去找一些干树枝,而是用青树皮来生火,结果,到天快亮的时候,只见一股浓烟形成的烟柱直插到天空。我一次次地试图教会他怎么做,可他就是听不懂。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缺乏返祖特性,根本就不能过田园生活!
所以当冰冷的枪口把我从睡眠中惊醒,他在一边用急促的声音大声说话时,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要是他有返祖特性的话,他就会闭口不语!
“……我们几乎抓住了走私犯,可他们又跳起来向我们射击,把我们给压了下去!”斯喀说,“而我们一直坚守职责,一天天地追踪他们。他们在路上留下了好多证据。看看这个猎物袋!这是我们昨天晚上捡到的,里边装了不少鸟!”
任何人总是要先好好研究一下敌手。这抓住我们的两个家伙身上穿着猎场看守的绿色制服,胸前还绣着某个勋爵的徽记。他们看上去很丑,身上全副武装。这时树林里传来树枝的断裂声,我知道还有第三个人在监视我们。
“并且,”斯喀说,声音越发尖了起来,“为了证明我们是一直撵着他们,他们是因为害怕我们才逃跑的,你们看看他们丢下的这支猎枪!”
“啊, ”一个300磅的大块头说。另一个正拿枪指着我。“这枪我们没收了,还挺不错。”
我急促地说:“你们不能破坏证据!”
“这儿, ”300磅的大块头说,“是莫克勋爵的产业。所有的50万公顷都是。在这儿发现的任何东西都归莫克勋爵所有!”
这时枪管一捅划破了我的下巴。“起来。我们要把你带走!”
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在斯喀的脖子上套了根绳子,那个大块头好像正在找根树枝要把他吊起来。也罢,我心里想,再换个司机总是容易的。
斯喀似乎还没明白他就要被吊死了,非但没有屈膝讨饶,反而抓住绳套踮起脚尖想把绳子松开。只可惜他的个头不够高。
“那个人!”斯喀突然戏剧性地指着我说,“他是‘机构’的格里斯长官!他奉了皇帝的指令在执行秘密使命!”他的声音一英里外都能听得见。
这产生了有趣的效果,有三个人从树林里平端着枪走了上来。看样子我们两人得双双被吊死了!
斯喀这时竟然脱开了绳套,跑到我身边。他扯开我的口袋拽出通讯盘对着里边大叫:“看在老天的份上,别开火!格里斯长官在你们的射程以内!”这样做很傻,因为我们现在远远位于有效通讯距离以外。
斯喀发疯似地小声对我说:“对他们说他们被捕了!”
我眨了眨眼。这些土包子好像突然改变了主意,都停了手,焦急地东张西望起来。真是土包子!莫克勋爵雇的这些看守没一个是精明人。
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你们统统被捕了!”我说。
“罪名是冒充猎场看守!”斯喀也叫道。
看样子这次吊人或者战斗什么的最后得演变成“我们有证件!”,“我们怎么知道你是格里斯长官?”等等。
每个人都相互出示了证件。斯喀跑来跑去把我的身份牌递到每个人的面前。
他们最后告诉我说,他们得留下猎枪和猎物袋作为证据,说明我们确实是在追踪偷猎者。他们还说明天早晨猎场总部有一架给养飞机要飞往政府城,我们可以跟着一起走。
斯喀看上去很高兴,几乎要欢呼起来。
我一点都不开心。天好像已经塌了下来。我相信灾难一定在等着我。一想到要回去我的胃又疼了起来!
《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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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交通配给员。
那几个猎场看守把我们扔在政府城的“机构”车辆中心就走了,都没谢谢我给他们的猎枪和猎物袋。
斯喀已经把那块太空车的框架给扛了进来。交通配给员非但没有暴跳如雷,反而细声细语地对着残片咕哝了半天。斯喀写了一份报告——车辆因公坠毁——又写一份要新车的申请。
“哦!提升了!”交通配给员叫道。“现在已经是11级了!”他拍了一下斯喀的手:“你这个捣蛋鬼。你要新车也不至于把旧车给毁了呀,只要把它送来就得了。你们这些司机真会做些不必要的书面文章!”
然后他接通了商业城的供应商的电话。“呜……,乔伯,亲爱的,”他唱歌似地对话筒另一端的人说,“我们这儿有人提升了,需要一辆794…86型的车,马上。”他搁下话筒又转向斯喀。“他们只剩下一辆紫座垫绿流苏的,怎么样?”斯喀显然觉得可以了,因为配给员竟然让“亲爱的乔伯”马上亲自送过来。
“哦,你真幸运,”配给员对斯喀说,“这种794…86型车真是太可爱了!它的后排有个环形的座位,放下还可以当床用。”
“太好了!”斯喀高兴地叫道。他也值得高兴一番,因为他大部分时间得睡在车上。
“哦,是的,”配给员细声说,“它上边还有窗户罩和一个可爱的酒吧。我们什么时候得一块坐上去兜兜风,”眨眼,又一次眨眼,“好吗?”
我发觉我并不完全了解斯喀。
“亲爱的乔伯”很快就到了,只见他给配给员鬼鬼祟祟地快速递了点东西,我的眼前金光一闪,钱就易手了。啊哈!怪不得“机构”老是有那么多奇怪的车辆坠毁事件!
配给员给了“亲爱的乔伯”一个吻,等他搭了另一辆车走了以后又转向斯喀。又是一番偷偷摸摸的交易,我模模糊糊看见稍小一点的金光一闪。
新太空车很漂亮:淡紫色的机头罩,绿色的起降轮上还刷了鲜艳的纤条条。这不大像是用来做秘密工作的东西!车里边“干净”得让我恶心。我疲倦地上了车。
“再多坠毁几次,亲爱的。”我听到快乐的配给员对斯喀说。
我看错了斯喀。他一边坐到操纵杆前一边使劲地要擦掉配给员的那个吻。太空车起飞向我的办公室飞去。
“我觉得你欠我点东西。”我说。我又大声重复了一遍,虽然这新车的发动机安静了许多。
“哦,您是说钱,”斯喀说,“他只给了我1克莱第。”
他先前坚持说他还需要钱买吃的,但他也知道我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没办法,他只好把一张钞票从头顶扔了过来。我虽然明知道他只拿出了很少一点,但太空车正在通过交通稠密区,我也只好作罢。
我走进我的办公室,两个叫作吐吐和哦亲爱的男孩一看见我就抱到一处哭了起来。大办公室的职员都起身走了。现在不是午饭时间,不过天色也比较晚了,也许是提前下班,我心里想。
鲍彻弯着腰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正看见了我。“哦,是你!”他说,“你为什么老是要回来把事情搅乱呢?”
我试图告诉他我已经失踪三周了,但他还是胡言乱语地说我什么都是碍手碍脚的!
没办法,我只好采取守势回到我的办公室。我往桌上看看,心里猜想可能会有一张逮捕证在等着我。没有逮捕证,还是同样的灰尘。
承包商已经把活儿干完了,我走进去检查了一番。正如我当初设想的那样,手往墙上一按,一个暗门就转开了,里边有一部梯子通到房顶上的一个出口。玻璃也已经安装停当。
我从里边出来时,反复无常的鲍彻已经在我的桌子上堆了一些文件报表。“反正你现在也呆在这儿,就把这些文件给盖上身份牌吧。第一个承包商的账单你还没盖牌,现在你得盖两份了。我这儿还有一份工资单和给吐拉和俄杜尔的经费拨款。‘布利托—行3’又发来一批货,你也必须盖牌说明货物完好。办公室的支出也涨了。”他硬把我推到桌旁。“我真闹不明白,你老是突然闯回来,可是连自己的活儿都不干!”
我开始盖起了牌。我跟他扯平了。这些东西我连看都不看,保持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是最好的策略,也让这些家伙知道自己的位置!
我突然发现准备让我盖牌的有的是空白表格!这可绝对不行,必须先填好再说!我变得勇敢起来。“鲍彻,你的脑子出毛病了。你忘了把这些表填好了再送来!岁数大了,鲍彻。老糊涂!”
他十分气恼地抓起那堆东西大步走了出去。我知道我已经制住了他。对付这样的渣滓绝不能手软。还是隆巴说得对,“机构”里没有几个学院出身的军官。我们这些人必须玩命地干,才能保持“机构”正常运转!
我起身走进了大办公室,可里边的职员又马上都离开了。我突然感觉我的身后和左首有人。我回头一看,是吐吐和哦亲爱两人。我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两人都吓呆了。
在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是“机构”训练指挥部的操作员。让人吃惊的是他正坐在一台崭新的主数据库控制台前!
在灰尘和烂家具中间这东西显得极不协调。它明晃晃亮闪闪的,还有新面板、新键盘和闪烁的屏幕。
鲍彻这时走了进来,我严肃地问:“这主控制台是怎么回事?”
鲍彻先命令那个操作员出去,然后又转向我。“你三周前批准了这份定单。你现在被提拔了,有权使用这东西。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提拔你,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这不像他这个80年当不上军官的人说的话。“你把这东西弄来是想让这两个男孩用!”
鲍彻发火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你难道指望他们从那个肮脏的老大臣那儿得到情报吗?”
“那当然。你从这些机器上得到的情报并不包括恩都所知道的。他们最好抓紧时间钻到恩都的床上去,否则我会再加上他们的姐姐妹妹!”
两个男孩已经抱到了一起,最后双双昏了过去。
鲍彻怒冲冲地走了出去,一路上把椅子狠狠地摔到一边,又“嘭”地一声重重地撞上门。
我从两个男孩身上跨过去,坐到了控制台前。真不错,我现在拥有自己的主控制台了!我把机器从训练状态退出进入正常运行,把鲍彻主管办事员的身份牌抽了出来,刚要把自己的身份牌插进去又改变了主意,仍旧把鲍彻的身份牌留在里边。他刚才盛怒之下把这事给忘了。
我输入了我自己的名字和职务。实际上这要花上一点时间,因为在沃尔塔尔无数个办事机构里有无数个名叫做索尔顿·格里斯的军官,我可不想把这事搞错。我键入:
逮捕证?
机器回答:
还没有。
我又键入:
收入状况?
机器屏幕上立刻有规律地闪起了红灯:
警惕,警惕,警惕! 由于办事人员的疏忽,该军官已经预支一年工资又一个克莱第。所有工资停止发放,直到还清欠款。
我原先还以为我能支取三周的薪水呢,结果不是这样!不过我真是有运气,手头刚好有一克莱第,把它还上不就得了!我正要掏钱机器又说话了:
警告,警告,警告。如果该军官出于任何原因失去任何一份薪水或遭到降级或罚款,立刻报告财政部,军事法庭。
我的心都凉了。要是我失去地球使命怎么办?
大山里有猎场看守,政府城有财政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