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掉了舰队,比利耶斯则损失了98%的步兵,这都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我不喜欢。
第二天我们开始爬山。那里有一条台阶,可容两人并肩行走。这条路会越来越窄,迫使我们单个行走。
我们向科微俄山上爬了一百码,两百码,三百码。
海上的风暴向我们吹来,我们虽然抓得紧紧的但还是被吹得东倒西歪。
然后,两百多人不见了。
82。
我们继续挣扎向上,然后开始下雨。路越来越陡,越来越滑。上到1/4路程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队持械士兵。我们先锋军的领头和他们交手,两个敌人掉了下去,我们前进了两步,然后又一个敌人被干掉了。
这大概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时我们走了有1/3的路程了,and our line was wearing back toward 比利耶斯 and myself。我们那些大红人要比埃里克的士兵强壮,这真是太好了。通常是先听到打斗声,叫声,然后一个人被挤下山去。有的时候是红色的,有的时候是毛人,但是大多数的时候掉下去的穿的是埃里克那边的军服。
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几乎是在为每迈一步而战斗了。当我们到达顶端的时候,会发现一条和通往瑞巴的一样的阶梯,瑞巴那一条只是映象罢了。这一条阶梯一直通往大拱门,是琥珀的东门。
我们的士兵还剩50%,40%,30%,20%——这时走了有2/3的路程了,山路在科微俄山上蜿蜒而行。人们很少走东面的这条阶梯,几乎就只是装饰罢了。我们原来的计划是抄近路走过那条现在一片焦黑的山谷,然后盘旋而上,登山,然后走山西面的那条路,从后面到达琥珀,这一切都被那场大火和朱利安的阻挠改变了,我们在山谷中的时候根本没机会上山,现在我们面临的要么是一场袭击要么就是什么也没有。现在看来不是什么也没有。
又有三个埃里克的士兵掉了下去,我们又往前都了四阶。然后我们前面的士兵往后退了一大块,我们也损失了一个人。
从海上吹来的风很冷很尖利,鸟儿都集中在山脚之下,太阳从云层中冒了出来,看来埃里克不再利用天气对付我们而是改用武力了。
我们又向前走了六步,又损失了一个人。
这真是又怪异又悲哀又野蛮——比利耶斯在我的前面,不久就会轮到他了,而他消失以后,就要轮到我了。
我们还剩六个先锋。
又走了十步——还剩五了。
我们慢慢推进,我向后看的时候,看到每个台阶上都有血一直延伸到很远。
第五个人在掉下去之前干掉了四个敌人,然后我们又前进了几步。
在我的头顶上,第四个正在和一个拿刀的人进行搏斗。还好他进行的是圣战,每一击都充满了热情。在死之前他杀死了三个。
第三个人好象没那么积极,或者说刀用的不好,他马上就掉下去了,现在我们前面就剩两个了。
比利耶斯拔出他那饰有金银丝细工的长长的军刀,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要不了多久了,弟弟,”他说,“我们可以看看他们想怎么对抗一个王子!”
“我希望只对抗一个,”我回答,他吃吃地笑了。
轮到比利耶斯出战的时候,我们完成了2/3的路程。
他跃上前去,一下就把第一个的脑袋削掉了,然后刺中了第二个的喉咙,第二个身体和第三个的脑袋一起着地。第四个还和他搏斗了一会,但是很快就别打发了。
83。
我边走边观察边把刀拿在了手里。
比利耶斯表现得很好,比我记忆中的还要好,他像一阵旋风那样前进,刀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已经活了。敌人纷纷掉下山去。不管我原来对比利耶斯有什么看法,现在他确实是表现出了一个军队的统领,一个琥珀的王子应有的力量。我只是在想他能坚持多久。
他的左手中拿着一把匕首,也使用得出神入化,最后那匕首留在了第11个牺牲品的喉咙上。
前面阻击我们的敌人简直是无穷无尽,我想肯定是已经延伸到了山顶,我希望永远不要轮到我来动手,我几乎都相信这是可以实现的。
又有三个掉了下去,我们到了一个小平台,那里是个转弯。他把那里的敌人干掉然后继续前进。到现在他已经持续了半个小时了,敌人纷纷掉了下去。我可以听到我身都的士兵们发出的惊叹声。我几乎相信他可以这样一直上到山顶。
他把所有的技巧都用上了:用斗篷来迷惑敌人的眼睛和刀;把敌人绊倒;抓住手腕用力扭。
又到了一处平台。这时他的袖子上已经沾上鲜血了,但是他一直笑着,那些被杀死的士兵后面的士兵看到这种情况全都面如死灰,这帮了他,而我就紧随其后随时准备冲上去也加剧了他们恐惧,使他们放慢了速度。我后来了解到,他们以已经知道了海军那边的遭遇战。
比利耶斯又到达了一个平台,把上面的敌人扫荡一空,转弯,继续前进。不过,我开始可没想到他能简直这么久。这可以说是我在看到阿尔丁之林里本尼迪克特抗击来自根奈施的月亮骑士之后看过的最好的刀法表演和坚持最久的耐力了。
不过我也可以看出来,他也累了。要是我能替替他,让他休息一会有多好。
但是不行,我只能跟着,担心着哪几击可能就是他最后一击了。
我知道他的实力正在减弱。现在离顶点也就100英尺了。
我突然想到,他是我的哥哥,他正在为我做着好事,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其实他正在为我战斗,因为他这样做的结果是为我取得王冠铺平道路。
他又杀死了三个,但是可以发现他挥刀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因为他杀死第四个几乎用了五分钟的时间,我可以肯定下一个将是他的最后一个了。
但是,我猜错了。
在他杀死那个人的时候,我把刀交到左手,用右手拔出匕首投了出去。
匕首一直没到刀柄,正刺在那第四个的喉咙上。比利耶斯向前跳了两级,然后抓住他前面的人扔了下去。
他继续杀向前去,劈开了紧接着的那个敌人肚子。
我在后面紧紧跟着他,准备好随时冲上去,不过他还不需要我。
他以一种爆发的新力量又杀死了两个。我喊叫着要一把匕首,马上就有人给我上来一把。
我继续准备着,当他慢下来的时候我把匕首掷向那个正和他搏斗的士兵。
匕首正中那人脑袋,他向前倒去,比利耶斯用肩膀把那人推倒。但是后面那个人马上跳过来,虽然这等于使他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可以他却依然一刀刺中比利耶斯的肩头,然后他们一起打到了一边。
几乎是条件发射般的,我可能用一微秒不到的时间就从腰带上拿下别的牌掷向他:“快抓住,你这傻瓜!”
他抓住了。
84。
这时我正在躲开敌人刺来的一刀,来不及看接下来发生了什么。然后迈上了台阶的最后一阶。
我做到了,在那里大口喘气,后面的士兵紧跟在后面在那个平台上支持着我们。
我们整肃队伍继续前进。
用了一的小时的时间到了大拱门。
我们穿过拱门,现在已经进入琥珀之城了。
现在不管埃里克在哪,我想他都没有想到我们能走得这么远。
比利耶斯在哪呢?在他跌落谷底之前,我能有机会利用纸牌逃出生天吗?我想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我们低估了对手,这一路上都是。我为什么蠢到会把我的塔罗牌扔给比利耶斯?我知道他自己一张也没有,这也是他回应了我的请求的原因。如果事情变得太糟的话,我本来可以用它来逃走。
局面已经越来越糟了。
我们一直战斗到黄昏,这时我的军队已经所剩无几了。
我们被包围在一个离拱门1000码的地方,这里离王宫还很远。现在我们打的是防守战,而且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我们已经被压垮了。
利微拉或迪尔德丽可能会给我提供避难所,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呢?我杀死了一个人,然后仔细想着这个问题。
太阳落下去了,天一下子就黑了。我们又前进了几百码,但是离王宫还有很远。
这时我看到了埃里克而且听到他在发号施令。要是我能进到他身边该有多好。
但是我不能。
我几乎都要投降了,来保护那些跟随着我的士兵,他们一路而来,和我们一起历尽千难万险。
但是我们这边没有人投降,也没人要求投降。而且现在就是我喊了,埃里克也听不见,他离得很远指挥着。所以我们继续战斗,我杀死了有100多个敌人。
让我们简而言之吧。
最后我所有的士兵都别杀死了,只剩了我一个。
他们朝我掷出网,并朝我射箭。
最后,我仆倒在地,被一通乱打并被紧紧捆住,接下来,是一场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们失败了。
我在琥珀城下的地牢中醒来,抱歉我记得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我还活着,表明埃里克可能还用得着我。我仿佛看到了刑具,看到了那熊熊的烈火和铁钎,并且预料到如果我一直躺在那湿稻草上,会变的行动迟钝的。
我失去知觉有多久了?我不知道。
我在监牢里想找点什么用来自杀,但是没找到。
我的伤口都在活辣辣的疼,而且疲惫不堪。
我躺倒又睡了。
又醒来了,依然一个人也没有来。没有人来询问我,也没有人来折磨我。
还有,就是一点吃的也没有。
我躺在那里,用斗篷把自己裹紧,回想着自从我从格林伍德医院醒来,拒绝注射麻醉剂以后所发生的一切。要是我不拒绝,可能会更好。
我感到绝望了。
埃里克不久就要加冕了,或者他现在已经加冕了。
但是睡眠是多么的美好,而我又是那么疲劳。
这是第一次我得到机会来不得不休息并忘了自己的伤口。
牢里沉闷无趣,并且潮湿,散发着臭气。
85。
又醒了多少次,又沉沉睡去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有两次我在门口发现了面包,肉和水,两次都被我一扫而光。监牢里阴暗寒冷,我在里面一直等待着,等待着。
然后终于有人来了。
门打开了,有微弱的光线透进来。被要求向前的时候我在光的刺激下眨着眼睛。
走廊里现在已经挤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我聪明的话最好是什么也别干。
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茬,然后听任他们把我带到了想让我去的地方。
走了很远的路,我们到达一条螺旋楼梯的一半然后开始往上走。一路上我什么也没问,也没有人和我说任何东西。
到阶梯顶的端,我被很客气的引导进了宫殿。他们带我进了一间干净温暖的房间并让我脱掉衣服,我照做了。然后我进入到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浴盆里,一个仆人上前来给我擦洗,刮胡子,理发。
擦干以后,又有仆人送来新衣服,银黑色的。
我穿上衣服,外面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扣子是一朵银色的玫瑰。
“现在准备好了,”服侍我的仆人边说边引导着我,“这边请。”
我跟着他,那些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