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在一起,”我说。
“我明白。那你能保护我吗,Corwin?”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求你了!”
“我会尽力的,”我说,“但是在征求Flora的意见之前我什么也不能答应你。”
“那如果她反对的话你会保护我吗?”
“能。”
“伙计,你对我真好。我现在想来纽约。不过可能要绕道,所以我不知道到你那要多长时间。如果我能多过错误的影子,我总会见到你的。祝我好运吧!”
17。
“祝你好运,”我说。
然后是一下滴答声,并且我听到遥远的铃声和不正常的回波。
那么,骄傲自大的兰德穆遇到麻烦了!我有一种感觉,觉得那并不费关什么事。但是现在,他可以成为我忆起往事的钥匙,可能也关系着我的将来。因此我将尽力帮助他,直到从他身上获得我能知道的一切。我知道我们之间并没有剩下多少兄弟之情。一方面我知道他不是个傻子,他足智多谋,精明,对有些让人讨厌的事奇怪的多愁善感;另一方面他不可靠,如果有利可图他能把我的尸体卖到医学院去。我还记得这个讨厌的家伙,多他还有那么一丝好感,可能是因为我们曾经在一起度过了一些美好的时光。但是相信他?决不!我决定不到不得以不告诉弗洛拉他要来的事情,我可以把他当做我困境中的一张A,至少也是J。
还没喝完,不过我又加了一些热咖啡,慢慢地喝着。
他从谁那来呢?
当然不是埃里克了,否则他不会给这里打电话。他问弗洛拉是否活着,看来弗洛拉和那个我最不喜欢的哥哥联合在一起的事情全家族都知道。这看起来很奇怪,可是他真的这样问了。
那么他们又是因为什么结成的联盟呢?又是什么使我们之间的关系紧张,造成对立的呢?兰德穆为什么要逃跑呢?
琥珀。
这就是答案了。
琥珀。我感觉到,琥珀是解开一切谜的钥匙,所有这一切秘密的根源都在于琥珀,在那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我判断,那就在不久以前。我不得不警觉起来了。我得假装知道我不知道的一切,直到我一点点地从那些知道的人那里得到它们。对于做到这件事我恨有信心。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时候会产生很多的不信任。我得继续表演下去。我要知道我想知道得,得到我想得到得,我要回忆起谁是帮助我的而且要打击其他的。我知道,前面我想到的这些其实是我们家族的生存法则,而我,是我父亲真正的儿子——这时我的头又突然疼了起来,疼得仿佛头盖骨都要裂开了。
我猜或者说我感觉到,我头疼是因为我想到了父亲,但是我不能肯定为什么和怎么会这样的。
过了一段时间,我感到头没那么疼了,就在沙发上睡了。又过了很长的时间,门开了,弗洛拉走了进来。现在,天已经黑了。
她穿了一件绿色的丝绸衬衫和一条长长的灰色毛裙,穿了一双散步鞋和很厚的袜子。她的头发梳到后边,面色有些苍白。她仍然戴着她的狗笛。
18。
“晚上好,”我说,然后站起身。
但是她没有回答。相反,她走到吧台那里给自己倒了一杯杰克。丹尼,然后像男人那样一饮而进。然后她又倒了一杯,并端着它坐到那把大椅子上。
我点了一根烟递给她。
她点了一下头,然后说,“通往琥珀的路,是艰难的。
“为什么?”
她迷惑地看了我一眼。
“你最后一次努力是什么时候?”
我耸耸肩。“我不记得了。”
“那么就那条路而言,”她说,“我正疑惑你做了多少?”
我没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我突然回想起其实有一条更方便的路可以到琥珀。很显然,她没想起它。
“你丢失了一些王牌,”我突然说,那声音仿佛不是我的。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杯里的酒有一半洒在她的手背上。
“把它们放回去,”她嚷到,准备去拿狗笛。
我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我没拿,”我说,“我只是看了看。”
她放松了一点,然后开始哭了起来。我把她推回去,轻轻地让她坐回椅子里。
“我觉得你想说你拿到了剩下的那些,”她说,“而不是在这里做一些讨厌而显而易见地评论。”
我没道歉,那看起来不太合适。
“你走了多远了?”
“还不太远。”然后她笑了,眼睛里又闪着光看着我。
“我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柯文。”她说。我点了根烟来掩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以些事事你做地,不是吗?在来这里之前你封锁了我去琥珀的路,不是吗?你知道我不得不来找埃里克。但是我现在不能。我不得不在这里等他来。真聪明。你想让他来这里,不是吗?不过他将派一个信使来,他不会亲自来的。”
这个女人在谈到她将把我出卖给我的敌人的时候,语气里有一种奇怪的赞美的语调。当她谈到她以为我破坏了她的计划的时候还好象给我那么一点点机会。谁能在一个自己的想害的人面前如此坦白?我突然从记忆深处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我们的行事方式。我们对彼此不必玩什么心眼。虽然我觉得她表现得不够专业。
“那你认为我傻吗,弗洛拉?”我问。“你以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把我交给埃里克?不论你做了什么,那对你来说都是对的。”
“我和你们不是一伙的!但是你也被放逐了,这表明你也聪明不到哪去!”
她的语气激烈起来我知道她说的是错的。
“我就是那样的!”我说。
她又一次笑了。
19。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不高兴。”她说,“好吧,那么你是故意走到阴影里来的了,你真疯狂。”
我耸耸肩。
她说:“那你想要什么?你来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说,“就是这样了。如果我不想在这里,你根本留不住我。即使埃里克也不能。不论怎么样,我来呆一段时间。或许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或许我回忆起过去有点伤感。不管怎么样,我会多呆一段时间,然后永远离开。如果你不是这么急于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本来能得到更多的,女士。你曾经说过,如果又一天什么事情发生了,你让我记得你——”
我想她花了几秒种来明白我的话里有什么暗示。
然后她说“你可以试一下,你真的可以试一下。”
“你说对了,我正在试,”我说,我觉得不论怎么样,我都要这样说,“而且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告诉埃里克,不过记住我正在做的。而且你最好明白,如果我正在做,也许最好是和我做朋友。”
虽然我其实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单词并且知道它们的重要性,所以虽然我不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但是我也能用的很好。不过我知道我用的很对,非常对——突然,她来吻我。
“我不会告诉他的,真的,我不会的,柯文。比利耶斯有很难对付,不过杰勒德也许会帮你的,也许本尼迪克特也会的。而凯恩则会摇摆不定。”
“我自己会制定计划的。”我说。
然后她退了回去,倒了两杯酒并递给我一杯。
“为了将来,”她说。
“我很乐于喝了它。”
然后我们干杯。
她又给我倒了一杯然后开始研究我。
“我不得不投靠埃里克,比利耶斯,或者你。”她说。“你们是我们之间仅有的拥有勇气和头脑的人。但是你好久都没有参与进来了,我认为你已经放弃了呢。”
“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乎人们的想象。”
我喝着酒希望她能闭嘴一会。她看起来表现德太随风倒了。有什么东西使我困惑,我要想一想。
我有多大岁数了呢?
这个问题,我知道,是我看到那些牌的时候感到的疏离感的一部分答案。我肯定比我看上去要老。(我看起来像30岁,可是我知道我肯定要老得多。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我在卡片上见到的那些兄弟姐妹了。在做那些牌的时候我们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没有任何紧张和摩擦。)
我们听到门铃响,卡米拉去应门。
“那是兰德穆弟弟吧,”我说,并知道我是对的。“他受我的保护。”
她的眼睛瞪大了,然后笑了,好象很欣赏我做了什么特别聪明的事情。
我其实没有做,不过我很乐于让她那么想。
那让我感到安全。
20。
卡米拉去开门,大约过了三分钟他们才来到这里,这段时间里我感到很安全。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进来后立刻把门关上了,并插上插销。他的眼睛下一道道的。他没穿亮色的紧身上衣和长的紧身裤。他需要刮胡子,而且他穿着灰色的毛料西服,一只胳膊上搭了一件斜纹呢的外套,穿着黑色麂皮鞋。但是他是兰德穆,是我在牌上看到的那个兰德穆,只是那张看起来总是在笑的嘴显得很疲惫,而且指甲里还有黑泥。
“柯文,”他叫到,然后来拥抱我。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看起来应该喝一杯,”我说。
“对对对。——”他同意到。我领他到图书室去。
大约三分钟以后,他坐在图书室里,一手端酒,一手拿烟,对我说:“他们正在找你呢,很快就会来这里了。”
弗洛拉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我们俩都没在意。
“谁?”我问。
“从阴影里来的人,“他说。“我不知道是谁,或谁派他们来的。不过他们有四五个,甚至是六个。他们和我乘同一班机来的,我坐的是喷气机。他们大概是在丹佛上来的。我转了几次愤激想甩开他们,但是没奏效。而且我也不想绕太大的远。我还在曼哈顿岛和他们交手了。但是那只是时间问题,我想他们不久之后就会来这里了。”
“那么你根本不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了?”
他停了一会。
“好吧,我猜就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人。可能是比利耶斯,朱利安或者凯恩,甚至是你,为了让我来这里。不过我希望不是。不是你,是吧?”
他耸耸肩。“如果只有两三个,我还能伏击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可是我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他个子比较小,大约五英尺六英寸吧,也就135磅。不过听他说的他好象一个手就能打过两三个彪形大汉似的。作为他的哥哥,我突然想知道我的力气怎么样。我感到我很强壮。我知道在一场公平的决斗中我不用怕任何人。我到底有多强壮呢?
突然,我觉得我应该找个机会来看一下。
前门又有人在敲门。
“我们该怎么办?” 弗洛拉问。
兰德穆笑了,解开他的项圈,扔在桌上他的衣服上。他脱下上衣然后在屋子里巡视。看到那把军刀以后他立刻走过屋子把它拿在手里。我感觉到我口袋里的零点三二口径的手枪的重量,我用大拇指打开了枪的保险。
“干吗?” 兰德穆问。“也许他们能找到入口,”他说,“因此,他们可能会进来。妹妹,你最后一次站在战场上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