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爬出来吧!”
桶里露出一个头。
伊赫利安德尔环顾一下,迅速爬出来,跳到地上。
“谢射,奥列仙,”青年说,一面用湿漉漉的手紧握着大个子的手。
伊赫利安德尔呼吸急促,象是气喘症发作。
“没什么。别了!你要当心。别游近岸。提防人为,免得又受奴役。”
就连奥列仙也不知道伊赫利安德尔从萨里瓦托尔那里得到什么嘱咐。
“是的,是的,”伊赫利安德尔气咻咻时他说。“我将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到幽静的珊瑚岛,那里没有一只船会来的。谢谢,奥列仙!”于是青年朝海岸奔去。
已经跑到海浪跟前,他突然扭过头来,叫道。
“奥列仙,奥列仙:不管什么时候,如果你见着古绮爱菜,请代我问候她,并且说我会永远记得她!”
青年跳到海里,叫道:
“别了,古绮爱菜!”接着便沉入水中。
“别了,伊赫利安德尔……”站在岩石背后的古绮爱莱轻声回答。
在这事过去许久,萨里瓦托尔服满刑期,回家又从事科学研究,他准备到一个遥远的地方去旅行。
克里斯多继续在他那里服务。
佐利达购置了一艘新帆船,在加里福尼亚湾采珍珠。
古绮爱莱和丈夫离了婚,嫁给奥列仙。他们搬到纽约厂住。
只是有的时候,在闷热的夜里,年老的渔民们在夜晚的夸寂中听见神秘的响声,便对年轻的人说:
“‘海魔’是这样吹海螺的,”接着他们讲起“海魔”的传说来。
布宜诺斯艾利斯只有一个人忘怀不了伊赫利安德尔。
城里所有的小把戏都知道这个半疯癫的、行乞的老印第安人。
“瞧,‘海魔’的父亲来了。”
每逢海上刮起暴风雨时,老印第安人变得特别不安。
他赶到海岸,站在滨海的岩石上叫喊着:“伊赫利安德尔:伊赫利安德尔!我的儿子。”
他不停地叫喊着,直到暴风雨停息。
但是大海用永恒的沉默保守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