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将焦点集中在我曾记得的战斗时博瑞克思想的回忆……”
“什么也没有。”詹姆斯替她说完。
“他是否失去意识了?”洛克莱尔露出一丝希望的表情。
嘉米娜说,“如果他昏迷或被带到远处,我就感觉不到他了。我能力的极限是体力和另一个人对其头脑的训练程度。我能与我的父亲在相隔100哩的距离上交谈并且他能在无法想象远的距离上对我讲话。但这些攻击者只在离我们不到几百步远的地方。我能看到一些景象和关于刚才战斗偶尔的支言片语,”她难过的说,“我没有感到博瑞克。”
詹姆斯拉住嘉米娜,让她在自己的臂弯里得到慰籍。他的马匹因为增加的重量而不由得嘶叫,詹姆斯不耐烦的猛拽缰绳使它平静。轻声的,只让嘉米娜听道,他说,“愿众神保佑他活着。”
在风暴持续的一小时里,艾兰德尽可能的绕着他的人进行搜索,不停的喊着他哥哥的名字。当风停止时,一切又归于了平静,他嘶哑的喊声回荡在荒凉的沙漠中,“博瑞克!”
洛克莱尔指示队中的上尉作出报告。那个军官说道,“有三个人死亡或是失踪,两个人伤重到需要把他们带会能提供庇护的地方。我们休息完毕可以出发。”
詹姆斯考虑了一会儿,决定道,“你留下来陪同艾兰德王子搜寻邻近的地区,但注意别走太远。我带两个人到十二椅子旅站,看看凯许的巡逻队是否能帮忙找到博瑞克。”打量着四周荒凉的景象,他又说道,“我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找起。”
在过后的几小时里用尽了洛克莱尔的说服力,希望能迫使艾兰德不要骑到远处危险的地方。艾兰德已陷入疯狂中,相信他的哥哥只是躺在不远的谷地中或土沟里失去了知觉。洛克莱尔让士兵展开搜索,保持一队人作为后应,让所有人都在临时营地的视线中。嘉米娜照料伤员,好让他们能在詹姆斯回来时能骑马行走。
最后,詹姆斯回来了,还有凯许的巡逻队做伴。看得出巡佐莱斯…奥…法威对于打搅到他的休息而感到不悦,特别是对于巡逻队的失误将会对他个人造成的负面影响——这场袭击发生在他管辖的巡逻区域。他希望能离这些受诅咒的岛国人越远愈好,但与帝国相邻的最大国家提出了够充分的理由迫使他提供帮助找寻失踪的王子。
经验丰富的追踪者很快发现了为袭击者提供隐蔽的小沟。然后呼叫声在沟边响起,两名斥候发现一块巨石被人推落沟中。当一个人还在继续翻动砾石时另一个斥候交给观望的海岛人一只皮靴。这是一只有黄色图案的深红色靴子。指着那堆碎石,士兵说道,“还需要继续向下,这样才能看到穿靴子的人。”
詹姆斯无声的摇头时艾兰德问道,“我们能把他挖出来吗?”
在下面的斥候看着那堆石头摇头说,“这恐怕需要用一队工人花上一天到两天的时间。”他指出有些地方开始滑坡,“从迹象看这是不久前造成的。这里盖住了靴子的主人,也许还有其他人。”他指着小峡沟的远处,“如果这里震动的太厉害,那边也会塌下来。我觉得这是在冒险。”
艾兰德说,“我想把他挖出来。”
詹姆斯说,“我明白——”
艾兰德打断了他,“不,你不明白。博瑞克不在这下面。”
洛克莱尔尽量作出很理解的样子,“我知道你感到——”
“不,”艾兰德说,“你不知道。”对詹姆斯他说,“我们不清楚博瑞克埋在这下面。他也许是在慌乱中掉了靴子,然后成了俘虏。我们不清楚博瑞克是否在这堆石子底下。”
詹姆斯说,“嘉米娜,你有博瑞克的感应吗?”
嘉米娜摇头说,“刚才我侦测到的心智就在这个小沟里。但没有感觉到认识的人。”
艾兰德坚持自己的说法,“这证明不了什么。”对詹姆斯他说,“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是多亲近。如果他死了……我会感到点什么。”望着那沙漠高地破败的景象他说,“他不在这里。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您下一步想干什么,大人?”凯许的巡佐问道,“独自一人毫无给养的骑到高原上吗?那里名不副实,是一块与沙漠相似的沙地。从那再往前走就是真正的沙尘,如果你不知道断折棕榈绿洲,你就不会活着走到饥饿的山羊绿洲。在那边有三十多个这样的地方能找到水,有一些还能提供食物。但你会错失它们因为你并不知道它们在哪,你会死在那里,年轻的统治者。”
将马头调转到他们来的方向,巡佐莱斯…奥…法威说,“殿下,我同样对你失去的亲人感到悲伤,但我的任务是巡查那些企图危害帝国和平的家伙。当我巡逻完毕时我会提交一份有关这件事的报告。如果你想要继续搜索,我会留下一名斥候协助你们。当你们感到余事无补时,就请转回到道路上吧。”向南指去,他说,“这条路走下去会经过星辰支柱的山脚到达那尔阿亚布。路上有许多我们的驿站和巡逻队。传信的骑兵会一站一站的将消息带到帝国的内地。消息会走在你们前头,那尔阿亚布的执政官将派出迎接的队伍。那时有骑兵保护你们到达凯许的城市。”他离开时无法说出口,如果从一开始就这么做,土匪不会突袭到他们。“女皇,神眷之女,会派人找出并修复你国王子的尸体。然后尸体会被运回你国举行一个合适的葬礼。到目前为止,我能做的只是希望众神在你们的旅途中保佑你们。”
轻磕他马匹的身侧,凯许的巡佐和他的巡逻队离开了小沟。詹姆斯站在小沟塌方处向下看去,对留下的那名斥候问道,“你看出了什么?”
斥候继续思考着眼前的线索,“有许多人围在这里。在那边,有一次谋杀。”他指着一处已经干了的血迹。
“谋杀!”洛克莱尔说,“你怎么敢肯定?”
“血迹,大人。”斥候回答,“这滩血不是经过一番搏斗造成的,没有迹象显示有受伤的人靠近这里,我猜是一次割喉。”他指着两条从血迹到碎石处的沙土印,“这是一个人双脚造成的拖痕。”他又手指小沟的顶上,“这站过一个人。”他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向他的马匹走去,“他们向南去断折棕榈绿洲。”
洛克莱尔问,“你怎么知道?”
士兵笑着说,“那是他们唯一能去的地方,大人。因为他们奔向沙漠,没有辎重马匹他们无法携带足够的水供他们穿出沙漠到德本城。”
“德本!”艾兰德几乎是唾骂道,“那个老鼠洞。为什么他们冒险穿过沙漠去那个地方?”
“因为,”詹姆斯回答道,“那是个所有邻靠苦难之海国家的杀人犯和抢匪的安全港。”
“还有帝国里最棒的奴隶市场。”斥候说,“在凯许的内地,有许多奴隶,但在这里很难找到他们。只有凯许和奎格开放奴隶市场。自由都市和王国里的试销都被禁止了。”
艾兰德说,“我就不同意这个。”
詹姆斯调转马头到斥候指出的方向,“如果是两个士兵——”很快他加上一句,“或许博瑞克和一个士兵还活着,他们已构成是奴隶拍卖场上的盈利。如果他们被带到帝国里,那他们的价值不会超过这里的三分之一,加上一个气得发疯的首领,他们就危险了。”他推断的说道。
“那为什么博瑞克不讲出他的身份呢?他的赎金会远超出一个奴隶的价值。”艾兰德说。
詹姆斯若有所思望了一眼在午后最后的阳光照射下的荒地,然后说道,“如果他活着,我想匪徒会带给我们一个消息,告诉我们如果不尾随他们博瑞克就能活得很好,然后短时间内一份赎金书就会送到我们手中。这些我都曾经做过……要保证不会有一群士兵在追踪我。”
斥候大胆的提醒道,“那些匪徒不像您那么聪明,大人。你们的王子,他要是活着,就会清楚告诉他们真相是很危险的。他们会切断他的喉咙然后逃走来避免这样的麻烦。他也许是昏迷了,但还没有伤到他们要丢弃他的地步。答案有许多,大人。”
艾兰德说,“那么我们必须分秒必争。”
斥候说,“我们必须谨慎行事,以防埋伏。”他指着满眼黄沙的景象,“如果奴隶贩子进攻这条路,他们将在一个绿洲或是干枯的河床中集合。许多骑兵和守卫会带回他们的战利品,然后一起去德本城——我们会面对很多战士,即使我的巡佐留下来,他们也是我们两倍多,也许有100多名守卫。”
艾兰德感到绝望降临,“他没有死,我们会找到他。”但他的声音自己听起来都有些无力。
斥候向他的马匹疾走,“如果我们够快,大人,我们会在日落时到达断折棕榈绿洲。”
詹姆斯指示两名士兵带上伤者返回旅站,他们会在休养恢复后返回王国。他计算了一下,现在他只有12名完好的士兵。感到弱小和几分傻气,他命令这一小队人前往沙漠。
当太阳已下降到地平线时,斥候驾马疾驰奔向海岛人。詹姆斯对后面的人做了个停止前进的信号。勒住他的马匹,侦察兵说,“在奥萨发河床(Wadi al Safra),一个车队在那集结,有100个卫兵,也许更多。”
詹姆斯骂了一句。艾兰德问,“有没有我哥哥的迹象?”
“我无法靠得太近去识别。王子殿下。”
“有没有地方能让我们靠近观察营地?”洛克莱尔问。
“一个隐蔽的溪谷通向那个河床的一侧,在它的远端是一个靠近营地的小沟,大人。四人,也许五人能不被注意的潜行到那里。但那里很危险。在远端那里一个人站着就可以看到营地,但同样营地的人也有相等的机会注意到站着的人。”
艾兰德开始下马,但詹姆斯说,“不,你的动静就像是一辆铁甲战车。等在这。”
嘉米娜说,“我去,詹姆斯。如果能靠得够近我就能识别出博瑞克。”
“那需要多近?”她的丈夫问道。
“一掷之远。”嘉米娜回答。
詹姆斯问斥候,“我们能靠的那么近吗?”
斥候说,“我们近到可以看到那些蠢猪脸上的表情,大人。”
“好。”嘉米娜说,卷起她骑行装的下摆扎在皮带里,在星港里每个感潮流的捕鱼女子在涉水时都这么干。
詹姆斯对这样不雅观的展示无话可说,雪白纤细的双腿近现眼前,让他很想找一个绝佳的理由让她独自前往;但他不能。一个合乎逻辑的思考,让人们看出这个女子如同男人一样可以信赖。他思考着下马,你不能设计什么理由来把持他们的安全。
洛克莱尔指示两名士兵跟随詹姆斯、嘉米娜和斥候,五个人开始步行前进。他们缓慢而行,在太阳降到地平线下时,他们接近了那个溪谷的尽头。深灰色的天空下,远处沙海在黄昏夕阳深红色的光线照射下脉动着,如同有生命一般。
噪音从营地中传来,在沙漠中造成连续的回音。詹姆斯观察四周,看是否几个人靠得足够紧密。
嘉米娜轻碰他的手臂,通过心灵传输告诉他,“我能感到河床里有很多人,爱人。”
“博瑞克?”他冷静的问道。
“没有,”她承认,“但我必须再靠近些确定一下。”
握了一下斥候的手臂,詹姆斯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