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机器人系列之赤裸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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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机器人系列之赤裸的太阳-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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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半墙滑向一旁,露出了控制盘,其大小与地球上地下城中区发电站的控制盘不相上下。
  机器人的手指在控制盘上忙碌,飞快地拨动着按钮,排除屏幕上这儿或那儿出现的干扰,把主场调整到最适当的强度。
  达尼尔说:“首先必须向被访问者发出信号、机器人当然能收到对方发回的信息。如果对方在家,并愿意接受会见的话,全部联系工作即告完成。”
  “为什么有那么多按钮?”白利问。“那机器人没有按多少按钮嘛!”
  “对此,我也仅仅略知一二而已,艾利亚朋友。有时,需要同时会见许多人;有时,也需要进行活动性会见。尤其是安徘活动性会见,操纵过程极其复杂,并需要进行持续不断的调整。”
  机器人说:“两位老爷,会见即可进行了。”
  “行,”白利粗声粗气他说。他的话就好象信号一样。话音刚落,半个房间立即亮起来。对方房间里坐着的女人,长着鹅蛋脸,两颊很宽(微笑时显得更宽大了),从两颊处逐渐向丰满的双唇收拢;下颚不大,整个脸型的线条十分柔和优美。白利估计她大约有5英尺2英寸高;她的身高比典型的宇宙女人略矮,至少白利这样认为。因为一般宇宙女人都身材高大,仪态万方。她的头发也不象其他宇宙人那样是褐色的,而是浅褐色的,而且,更接近于金黄色。整个形象看上去优美雅致,令人心醉神迷。白利想,她就是嘉迪娅·德尔马拉了。
  “你好!”那女人对白利嫣然一笑,说:“汉尼斯·格鲁尔通知我说你要见我。那你就是地球人了。”她眼睛直盯着白利,似乎要把他看透一样。
  白利点了点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说:“我的同事是奥罗拉人。”
  她莞尔一笑,但仍目不转睛地看着白利,似乎她只对白利感兴趣。白利想,这当然也是很自然的事。
  达尼尔突然插话了。他说:“德尔马拉夫人,你能否把我们看到的窗户进行偏光处理,或拉上窗帘。我的同事不习惯看到白天的光线。你知道,在地球上——”
  白利估计,这位青年妇女大约25岁光景。但是,他也知道,宇宙人的年龄往往不能从外表半0断:听了达尼尔的话,她双手捧住了脸说:“奥,我的天哪!是啊,这我也知道。我怎么没想到?啊,真对不起!不过,马上可以做到。我叫个机器人来——”
  她伸手微了一下控制按钮。白利发现,她手臂细长漂亮,非常诱人。
  
  文学殿堂 雪人扫校 
 



五、疑案初探
 
  “噢,请你叫我嘉迪娅吧,除非——除非这不合地球人的习惯。”
  “那好,就叫嘉迪娅吧。”白利说。
  “我可以直呼大名吗?”嘉迪娅问。
  “如果你高兴的话。”
  “请问大名?”
  “艾利亚。”
  “那好。”她舒适地坐在一张椅子上。那张椅子看上去很硬,好像是陶瓷制的;但她一坐下去后,椅子慢慢变形了,最后,完全把她轻柔地围了起来。
  白利说:“现在,我们谈正事吧!”
  “好的,就谈正事吧!”她说。
  白利感到事情棘手难办,他不知道如何着手,而且毫无把握。
  他问:“你们结婚几年了,嘉迪娅?”
  “10年了,艾利亚。”
  “你今年多大年龄了?”
  “32岁。”
  白利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她也可能132岁了。
  他问:“你们的婚姻幸福吗?”
  嘉迪娅看上去有点局促不安。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嗯——”白利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幸福婚姻的定义是什么?而且,对索拉里亚人来说,他们对幸福婚姻又该怎样理解呢?他问:“嗯,你们常常互相见面吗?”
  “什么?我可不想常常见面。你知道,我们不是动物。”
  白利只得再退一步问:“你们住在同一幢住宅里吧?我想——”
  “那当然。我们结了婚。我有我的住房,他有他的住房。他的工作很重要,占去了他很多时间;我也有我自己的工作。需要时,我们通过电视联络。”
  “他看得到你,是吗?”
  “我们索拉里亚人不愿谈这种事。当然,他看得到我。”
  “你们有孩子吗?”
  嘉迪娅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显得烦躁难忍。“太过份了!太有失体统了——”
  “请等一下,等一下,”白利把拳头在椅子扶手上一击。“别闹什么别扭了。我是在对一件谋杀案进行调查,你明白吗?是谋杀案!而且,被害者是你的丈夫,难道你不希望把凶手捉拿归案,受到应有的惩罚吗?”
  “那你就问谋杀的事吧,不要问那些——那些——”
  “我什么都要问。首先,我想知道,你丈夫死了,你是不是感到伤心?”说完,白利又故意冷冷地加了一句:“看来,你并不感到难过。”
  嘉迪娅傲慢地注视着白利。“任何人逝世我都感到难过,尤其如果死者年轻有为的话。”
  “那么,你丈夫的不幸逝世是不是使你感到更难过呢?”
  “他是分配给我的,而且,我们也确实根据安排好的日程相见面——还有——还有”她慌慌忙忙他说了下面的话:“你如果一定想知道的话,我们还没有孩子,因为没有分配给我们生孩子。我不明白,这一切与对死者的哀悼之情有什么关系。”
  白利想,也许没什么关系。这完全取决于一个社会的生活方式;而对这些,白利一无所知。
  白利改换了话题。“我听说,你曾在谋杀案发生的现场呆过。”
  一时,嘉迪娅显得有些紧张起来。“我——发现了尸体,这样说对吗?”
  “这么说,你没有看到行凶的经过情况?”
  “噢,没有,”她说得很轻。“
  “好吧,请把你见到的情况讲一下。不必着急,用你自己的话说。”白利在椅子上向后一靠,准备耐心倾听。
  嘉迪娅开始说:“在5点32分——”
  “标准时间几点?”白利马上问。
  “我不清楚。我根本不知道。我想,你可以查一下。”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眼睛也睁得大大的。白利发现,她的眼睛有点灰色,而不是蓝色。
  她说:“他到我的住处来。这一天是规定我们见面的日子,我预先也知道他会来。”
  “在规定见面的日子他总到吗?”
  “晤,是的,他为人谨慎认真,是一个典型的索拉里亚人。每当规定见面的日子到了,他总是来的,而且,总是在同一时刻到达。当然,他呆的时间不长,没有分配给我们生孩子——”
  她讲不下去了,白利点点头表示理解。
  “总之,”她继续说,“他总是在同一个时刻到达,所以一切都很顺利,我们略微谈了一会儿,互相见面对我们来说总是非常难堪的。但他对我的谈话总是通情达理的。他就是那个样。然后,他离开我去搞研究工作了。我不知道他在研究些什么。在我住处,他安排了一间实验室。在规定见面的日子里,他就到那间实验室去工作。当然,他自己住处的实验室要大得多。”
  白利不知道他在这些实验室里搞些什么研究工作。也许是胚胎工程学或其他什么课题的研究吧。
  白利问:“那天,他没有任何反常的表现?有没有忧虑的表现?”
  “噢,没有,没有,他从来不会感到忧虑。”嘉迪娅几乎笑出声来,但最后总算忍住了。
  “他一贯沉着冷静,不露声色,和你身边的同事一样。”她伸出纤纤玉手,指了指达尼尔。后者依然安坐不动。
  “我明白了,请继续说下去吧!”
  嘉迪娅没有马上继续说下去。她犹如耳语似地轻轻说:“我想喝点东西,行吗?”
  “请便吧。”
  嘉迪娅的手在椅子的扶手上一碰,一个机器人立即端着一杯饮料无声无息地出现了。饮料还是热的,因为白利看到杯子里还冒着热气。她慢慢地呷了几口,就把杯子放下。
  “你正要讲你丈夫那天来看你后发生的事情,”白利提醒她。
  “没有多少事好说的。我知道,他要去实验室工作了。这我知道得很清楚,他总是搞一些富有创造性的研究工作。所以我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了。后来,大约15分钟之后,我听到了一声叫喊。”
  嘉迪娅停顿了一下,白利提醒她:“叫喊声是什么样的?”
  她说:“是里凯恩的叫喊声,我丈夫的叫喊声,就是一声叫喊,没有任何话。好象是因恐惧而发出的叫声——不,是因惊讶而叫起来的,因震惊而叫起来的。总之,就是这样的一声叫喊。以前,我从未听到过他叫喊过。”
  嘉迪娅双手捂住了耳朵,好象不想再听到那记忆中的叫喊声。
  “那你怎么办?”他问。
  “我跑了,我跑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我记得,他到你住所中他自己的实验室里去了。”
  “是的,艾——艾利亚,但我不知道他的这间实验室在哪儿。那是他的实验室,我只知道一个大致的方向。我只知道在西边什么地方。但我当时六神无主,甚至没有想到要叫机器人。肯定有个机器人能把我带到他的实验室去。但是,既然我没有叫,所以机器人一个也没有来。不过,我还是找到了实验室。到那儿时,我发现他已经死了。”
  她骤然停住不讲了,而且俯下身子哭起来。这使白利大为不安。她没有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她紧闭双眼,泪水顺着两颊淌下来。她几乎没有哭出什么声音,只是双肩微微颤抖着。
  然后,她睁开了眼睛,眼泪汪汪地看着白利。“以前,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死人。他满身是血,他的头——都是——我设法叫来了一个机器人。这个机器人又把其他机器人叫来了。我想大概是他们照料了我,也处理了里凯恩。到底怎么回事,我已经记不得了,完全记不得了——”
  “他们也处理了里凯恩,这是什么意思?”白利问。
  “他们把他搬走,打扫了现场。”她的语气中稍稍流露出一种愤感的情绪。她是这幢住宅的女主人。当然对住宅的清洁卫生是十分注意的。“那儿简直被搞得一塌糊涂。”
  “那尸体怎么处理的?”
  她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想烧了吧!尸体都是要火化的。”
  “你没有把警察叫来吗?”
  她茫然地看着白利。白利马上想到,索拉里亚没有警察!
  他说:“我想,你告了什么人了吧?还是有人发现了这件事?”
  她说:“机器人叫来了医生。我与里凯恩工作的地方进行了联系,必须通知他那儿的机器人,里凯恩不会回去了。”
  “是你的私人医生吧,是吗?”
  她点了点头。
  白利看着她,感到非常难过。她坐在那儿孤独无助,浑身颤抖,显得十分可怜。她因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而吓得脸都变样了。白利尽可能温和他说:“嘉迪娅,你还听到什么吗?我是说,除了你丈夫的叫喊声,你还听到其他什么声音吗?”
  她抬起头来,尽管愁容满面,却更显得美丽动人——也许是因为面带愁容的关系吧!她说:“没有。”
  “没有奔跑的脚步声?没有其他人讲话的声音?”
  她摇摇头说:“我什么也没听到。”
  “当你看看到你丈夫时,就他一个人吗?当时,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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