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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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大奖-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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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瞎猫碰个死耗子哩,至于这儿,我们要加强对玲玲的保护,从前几起案件的
得奖——死亡的周期来看,玲玲已差不多快。。。。。。了。”

    吉中海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惨笑着,心向无底深涧坠落。

    第二天,他赶到郑州,找到那家著名的家电集团驻郑州销售处,它是一幢漂
亮的小楼,装潢一流,十分有气派。厅堂很大,是错层式建筑,大厅上方是高高
的玻璃屋顶,早晨的阳光从屋顶洒下来,照着厅堂四周摆放的花木。厅堂有很多
茶几和沙发。吉中海一进去,就有一位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迎上来问,我能为你效
劳吗?吉中海含糊地说,我只是来看看,你忙吧。

    那个业务员很有教养地微笑着,做了个请坐的姿势,然后从他身边退开。

    显然,这儿是一家很正规很气派的公司,不像是黑帮的巢穴。吉中海想找一
个人打听一下田间禾的情形。正好他发现了一个对象。一个60多岁的老者刚从楼
上下来,待者小姐们都在向他点头致意。但从他的悠闲步态看,他显然不是这里
的员工。老者出去了,吉中海忙跟在后边,在门口把老人叫住。

    “你有什么事吗?”老者亲切地问。

    吉中海嘿嘿笑着,难为情地说:“老人家,很不好意思。你是这个公司的人
吗?”

    “是的,但我去年已退休了。”

    “能向你打听一个人吗?他叫田间禾。”

    老者认真地看看他:“你问他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的女儿和他见了一面,就看上他了,简直非他不嫁。我不放
心,想来打听一下。”

    老人笑了:“你女儿的眼力不错嘛,田间禾是这儿的总经理,很好的一个青
年。很能干,没有一般年轻人的张狂,不过,”他委婉地说:“你女儿可得抓紧
呀,追他的女孩太多了。”

    “他的名字很艺术的,田间禾,田间的禾苗,请问这是他的原名吗?”

    “没错。至少他上高中时就是这个名字。”

    “他在家吗?”

    “到洛阳去了,下午能回来,不过他的日程很忙,你先和他的秘书约一下,
看有没有时间。”他笑着说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便告辞走了。

    吉中海到旁边的小饭馆里对付了一顿,耐心地等着公司上班。吃饭时手机响
了,是玲玲妈打来的。

    “大哥,大哥,玲玲的金卡上不是10万,是100 万,那个傻妮子把数字看错
了呀!”

    吉中海一时不明所以。玲玲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财迷心窍?听她高兴得声音
都在打颤。女儿的性命尚在危险之中,她竟然为这100 万而狂喜!但旋即吉中海
明白过来她的话意:死亡大奖是10万,而田间禾给的金卡是100 万,也就是说,
这并不是那个死亡大奖!

    吉中海却高兴不起来,也许自己对田间禾是多疑了,但“天火创意室”那个
发奖名单呢?黑字白纸,那是不会错的!只要那个幕后杀人狂没揪出来,玲玲就
仍在危险之中。

    不管怎样,这总算是一个好消息吧,如果这100 万馈赠不是那笔死亡大奖,
玲玲的行刑日期至少要推迟一些。也许凶手对玲玲特别仁慈呢!他违心地对玲玲
妈说:“我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我正在调查田间禾的公司,初步印象蛮不错的,
也许我多疑了。”

    下午,他决定径直去见田间禾。接待小姐没说田不在家,只是问:你约见了
吗?吉中海说:“没有约见。你对他说,吉玲玲的伯伯要见见他。”

    接待小姐狐疑地把电话打过去,随即满面笑容地说:“吉伯伯请稍等,田总
马上下来。”

    三分钟后,田间禾下了楼梯,朝这边快步走来,笑容满面地说:“吉伯伯,
欢迎你,请到我办公室去吧。”

    打眼一看,吉中海对田间禾印象极佳,一个高挑儿青年,眉肃目正,笑意盈
盈,两道剑眉透出他的坚毅,一双眸子极为清彻,有这种目光的人,绝不会心地
阴暗或心地龌龊。吉中海自信有识人的眼光,看来未碰面前自己对田间禾的猜测
肯定错了,“田”“禾”同“天火”的谐音确实只是个巧合。

    田间禾的热情也使他看到了玲玲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反正一切的一切都使吉
海很满意。他想玲玲还是有福气呀,他甚至不无辛酸地想,即使玲玲逃不脱魔爪,
至少她在人世间也能得到男人的真情。

    这个念头使他的目光马上晦暗下来。一直在注意观察他的田间禾敏锐地感觉
他的情绪降落,急急地问:“吉伯伯,你。。。。。。玲玲好吧。”

    吉中海甩脱这个念头,笑着说:“我不上去了,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吧。”他
和田间禾坐在角落的沙发里,工作人员迅速送过来两杯咖啡,又悄然退回。吉中
海说:“玲玲很好,她不知道我来这里。我是想对你多一点了解。”

    他和田间禾漫谈着,问了这名字是不是他的原名,问他在什么地方第一次看
见玲玲。最后,似乎无意地提到:“玲玲说你给了她一张金卡。。。。。。”。

    田间禾立即脸红了,那表情不象是他向别人赠予,而是向别人乞讨一样:
“吉伯伯,我绝不是向她施舍,不是看轻玲玲的人格。。。。。。听司先生说玲
玲要去北京,到演艺界闯荡一翻,我知道那是要花很多钱的。。。。。。正好我
口袋里有这张牡丹卡,是父亲刚给我提的奖金。。。。。吉伯伯,我真的没有别
的意思。”

    “是100 万?”

    “嗯,父亲给我提了110。3 万,我把零头留下,存了个整数,那天正好揣在
兜里。”吉中海微微一笑。他不大相信田间禾“正好”把一张百万巨卡揣在兜里,
但他从田的窘迫解释中看出,他不是那种夸富矜贵、轻狂浮浪的家伙。从他一掷
百万的情势看,他对玲玲确实是真心的。

    对田间禾的怀疑基本被推翻了,吉中海不知该是高兴还是懊丧。因为,尽管
排除了一个“疑犯”,但玲玲的危险并没有排除,她还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之中!
每次把鲜花一样的玲玲和那团阴毒的火焰联系起来,吉中海就觉得心头狂跳,浑
身冷汗。田间禾又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情绪黯淡,急迫地问:“吉伯伯,你今天心
情不好,玲玲有什么麻烦吗?”

    吉中海决定对他实言相告,一方面再度观察他的反应是否对头,再一方面,
如果确定田间禾与死亡大奖无关,那就应该让他也参加到破案中。他说:“小田,
我的确有话要告诉你。三两句话说不完,咱们出去谈吧。”

    田间禾没有犹豫,说:“请销等。”他快步过去,对手下作了一些安排,然
后陪吉中海出门。他没有乘坐公司的车辆,而是扬手叫了一辆皇冠出租。吉中海
执意不到大酒店,让出租车在一个大排挡前停下。田间禾没有勉强,随吉中海进
了空空荡荡的大排挡,简单地点了饭菜,便迫不及待地等他说下去。

    吉中海斟字酌句地说:“玲玲确实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你的帮助。但她本人
还蒙在鼓里。”他叹息着说:“小田,不要急,听我从根说起,否则你会以为伯
伯是个老迷信哩。这要从半年前西柏县一起人体自燃说起。。。。。。”他详详
细细地追述了事件的全过程,田间禾的脸色愈来愈惨白,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
“我亲眼看见了那张名单,玲玲是第5 个。天火创意室被警方接管后,玲玲没再
接到电话通知,没有收到死亡大奖。她直到现在还安然无恙。但谁知道今后呢?
只要幕后杀人犯没揪出来,玲玲时刻还处于危险中。”

    田间禾神色惨然:“吉伯伯,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现在就去西柏陪着她。
全心全意保护她,决不让什么杀人狂戕害她。至于这儿的工作,我会妥善安排,
我想父亲会谅解我的。”

    他们乘当晚的火车赶回北阳。吉中海是下铺,田间禾是中铺。晚上,吉中海
睡不安稳,他头顶的田间禾更是一夜辗转。早上下火车,吉中海见他眼睛中布满
红丝,满嘴燎浆泡,声音也嘶哑了。吉中海很感动,对田的好感又加深一层,他
不光是个条件优越的侄女婿,更是一条真情汉子,难得!

    两人从北阳乘汽车赶往西柏,到西柏后吉中海说:“我还要到局里汇报,你
自己去玲玲家吧。”田间禾点点头,拎起背囊,要了一辆出租。吉中海用手机告
诉弟弟,田间禾的疑点已被排除,那是个好人,真情汉子。我已经把玲玲的一切
情况告诉了他,他一定要来,要一步不离地保护玲玲,你们成全他的一片真心吧。

    吉中池放下电话,田间禾就来敲门了。玲玲听说是田间禾,立即从内屋飞出
来,幸福而惶惑。玲玲爸妈向小田寒暄两句,立即躲到里间去,留下他和玲玲单
独相对,玲玲惶惑地看着他,轻声问:“禾哥,我还小,你不是说要等我5 年吗?”

    田间禾猛地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胸膛上,哽咽地说:“玲玲,我等不及了,
从今天起,我要一步不离地跟着你。”

    玲玲看到他满嘴的燎浆泡,她想这一定是思念所致。玲玲对此很感动,犹豫
地说:“其实我也想和你在一块儿。。。。。。爸妈会不会同意?这样吧,”她
想出一个主意,“我到北京,你也去北京,我让司伯伯给你也找一份儿工作,好
吗?”

    田间禾心疼地想:看她这孩子气的主意,她还是个孩子呀,他说好吧,我听
你的。他把玲玲搂到自己怀里,强忍着泪水,玲玲轻轻挣扎着:“嘘,别让爸妈
看见。爸妈会同意我们一块儿到北京吗?”

    “放心吧,我去对爸妈说,”田间禾起身到里间,轻轻地敲敲门,走进去。
玲玲父母心情沉重地并排坐在床上,田间禾坚决地说:“爸,妈,吉伯伯向我说
了玲玲的情况,所有的情况。从今天起,我想一步不离地保护她,请你们答应我,
行吗?”

    玲玲爸默默点头,玲玲妈几乎放声大哭,赶紧捂住嘴巴,三个人一块出来见
了玲玲,玲玲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喜孜孜地带田间禾见了自己的老外婆。老外婆
喜得咧着嘴(田间禾马上发现了她的两排整齐的白牙,这对95岁的老人说确实不
寻常),转来转去地欣赏着田间禾,啧啧称赞:“啧啧,多通条(俗语,指身材
颀长)的小伙子,多惹人疼的小伙子。是个贵人胚子呀,玲玲真好福气。”她说
着说着,把话说歪了:“就怕玲玲福薄,受不起呀。”

    玲玲正在兴头上,没有怪罪老外婆的乌鸦嘴,田间禾忙把话题扯开。

    玲玲家只有两室一厅,晚上在客厅里用沙发打了一个铺,玲玲爸一再说:委
屈你了,委屈你了。田间禾不在意地说:没事没事,这个床铺很好。爸妈和玲玲
都回屋里了,田间禾也脱衣就寝,等父母的卧室关上门,玲玲象条鱼一样窜出来,
把田间禾的脑袋搂在胸间,她的心脏地卜卜地狂跳。田间禾闻着她温热的气息,
摩娑着光滑的皮肤,心中又酸又苦,少顷,玲玲放开他,凑到他耳朵极低地说:
“喂,你住到我家,要答应我一件事,行不行?”

    “嗯?”

    “那就是,只许我亲你,不许你碰我,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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