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位胆子够大,随本帅前往相州催粮?”
话刚说完,牛皋便站出来道:“末将敢去!”
刘云道:“你?以你的本事,怎么出得金兵的大营?何况山下箭塔林立,如何才能通得过去?”
牛皋顿时急了,拍拍胸脯道:“大哥这是什么话!尽长他人志气!谅那些金国小毛贼也奈何不了我,若小将出不了金营,我便把这颗首级献上!”
“好!”刘云喜道,“既如此,你便带这文书和令牌前往相州,四天四夜之内必须到达,不得有误!”
牛皋大咧咧地接过东西,提着双锏上马,便一个人下山去了。刘云暗道:“看来这牛皋真的是剧情人物,肯定不会出事的,剧情人物的运气真是好得紧。”
却说那牛皋接了令下山,忽然想起还要带些东西,便回屋拿了一壶酒,出门时又在食堂顺走了一只烧鸡,走得潇洒得很。
牛皋一边咬着烧鸡,一边喝点小酒,晃悠晃悠地下山。刘云看在眼里,心中暗笑道:“这牛皋也真是有趣得紧,就这样下山也没误了时辰,牛皋果然是牛!”
那牛皋喝得醉醺醺的,却能安然骑在马上,不过马的方向搞错了,谁知这么一搞错,反而让他走出一条道路来!不远处就有一座井栏,上面的士兵紧张地看着远处那个醉汉,一摇一晃地骑着马,很快就要进入有效射程。必须等到进入射程之后才好射箭,否则射得不准,反而惊动了敌人。那士兵紧张地握着连弩的扳机,紧盯着那醉汉的行动,还差几十米时,那醉汉忽然一个转弯,便走入旁边的树林子去了,现在连瞄准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恶,竟然让他走脱了!”井栏上的那名队长愤愤地道。
“队长,要不要追击?”一个士兵问道。
那队长摆手道:“不,我们的任务是攻击射程内的敌人,追击不在我们的任务之内。若是因为追击而疏忽了防御,到时候我们就惨了。”于是,这些士兵没有一个追击,《|wRsHu。CoM》牛皋便在迷迷糊糊之中发现了一条安全的小路。
牛皋过了井栏封锁线,便来到金国大王子粘罕的营寨,此时,牛皋乘着酒意大吼一声:“快点让路!本大爷要出去催粮!”说罢纵马闯入营寨,逢人便打。粘罕大怒,提了溜金棍来战牛皋,本来粘罕的武力要比牛皋高一些,但此时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喝醉酒,牛皋的战斗力大增,七八锏打下来,粘罕抵挡不住,拨马便走。牛皋一个劲往前冲去,遇到挡路的就一锏打死,没多久竟然就冲破粘罕的后营,走出包围圈去了。
刘云等人可是观看了全程,全都啧啧称奇,刘云赞道:“没想到牛皋那黑炭头竟有这等本事,给他歪打正着冲了出去,换了别人怕是还做不到!”
牛皋独自出去催粮了,刘云便想自己这边也应该做些做点东西,至少能给金兀术造成一点麻烦。
“嘿嘿,有了,既然我们被围在山上,那我就搞个‘投石机’给你们瞧瞧!”刘云开始制作投石机,当然不是那种人力投石机,而是电力投石机。现在山寨的电力大有富余,而因为没有进行生产活动,所以用电器不多,多余的电力正不知用在哪里呢。
于是,刘云便开始用他强大的心神来改造材料,制造器件。其实他要做的是一个小型电磁弹射器,图纸和技术参数是“黑”系统资料库弄来的,当然按照现有技术是根本做不出来的,别的不说,就说电磁弹射器用的大容量电容,现有的技术水平就根本做不出来,这还得靠刘云强到变态的心神控物能力。
不过,刘云刚学会心神控物不久,用来制造这么大的东西,还是有些勉强,每天都弄得精疲力竭,不过这样做也是一种锻炼,第二天起来,他便感觉到自己的心神又强大了少许。
五天后,一台缩小版的“电磁弹射器”便出炉了,如果用来抛掷十公斤左右的物体,那么射程可以达到两公里,已经算得上一门小炮了,若不是现在不准使用爆炸物,刘云还真想拿它当火炮用。现在这个“投石机”用的是弹射的手段将物体发射出去的,在制作的过程中,刘云甚至想要搞个电磁轨道炮!当然,如果想做轨道炮,首要的问题就是能源不足,这是目前没办法克服的困难。
现在,这台电磁弹射器功率较小,弹射的只是十几公斤重的物体,所以电容器只需十秒钟就能充满电,发射速率还不错。如果说蒸汽轮机还有可能量产,那么这种电磁弹射器就完全是独特的东西,无法量产,因为超出时代实在太多了。
“投石机”被安置在一个高塔上,可以360度旋转,正好可以覆盖金兀术的整个大营。梅青一脸兴奋地看着刘云,以及他新制造的机器,心底又是佩服,又是爱慕,又是欣喜。“嗯,他果然很强,真的!”这是梅青心里的想法。
刘云指挥士兵将石块运上塔楼,放在一旁备用,同时另外让人制作特制的石块,务必要将石块的重量标准化,重了就用电锯锯掉一块,或者用电钻来微调,轻了就在电钻钻出来的孔内塞粘土。之所以要标准化,是为了让“投石机”尽量精确。
士兵把石块装上弹射槽,刘云根据估算调整好角度和充电能量,先对准金兀术的某个大营,试射一次看看效果如何。十秒钟后,充电完毕,刘云立即按下按钮。
“嗖!”地一声,石块猛然被抛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轰然落下,正好击中某个士兵营帐。金兵大营里正值休息时刻,不料祸从天降,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飞速落下,立时砸塌一个营帐,某个倒霉鬼直接被二十多斤的石块砸成肉酱!同时那石块砸得粉碎,碎屑还伤了好几个人!
“什么!”金兀术得知营中发生事故,根据士兵的描述,是一块大石头从天而降砸死人。于是金兀术纳闷了,难道是大炮?刘云那边哪来的大炮,前段时间他还以为对方跨越了时代,结果一侦查便发现根本不是,士兵用的还是冷兵器,他们只是多了一些蒸汽机而已。难道是投石机?投石机哪能打到这么远的地方,这种距离,只有火炮才能打到。不论如何,金兀术心里隐隐觉得不妙,这一次,刘云似乎又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好办了。
“哈哈,打中了!试验成功!”刘云相当兴奋,因为这东西做出来还是第一次用,现在至少能打出去,射程足够,那就合格了。
下面就该对这台弹射器做标定试验了,首先是换上一定质量的石块,然后设定一定的充电电压,再以一定的角度发射出去,最后用三角测距法测量落点的距离。当然风力之类的因素是要记录的,不过因为射程比较近,而且石块有十多千克,所以可以忽略弱风的影响。在试验了无数石块之后,这台弹射器的性能已经很清楚了,也得到一个射程的经验公式,或者说是一个表格。如此,以后发射时就可以参照表格的参数调整角度,再校正,这样就可以做到相当精确,至少在这种场合是足够了。
“哼哼,井栏,令人恶心的东西,是时候拆掉这些东西了。”校准之后,刘云立即让人轰击山下的井栏。一块块石头呼啸着飞去,携带巨大的动能撞在井栏之上,“轰!”,石块立时撞成粉末,而井栏也受到相当大的震动,一些砖石被打得崩塌,不过,这种轰击还是不容易轰垮砖石结构的井栏,但是却有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本来刘云对弹射器对建筑的破坏力感到失望,叹道:“果然,这东西既是实心弹,又是石块,效果就是差。如果换成铁球,或许多次轰击可以轰垮井栏,但那也太得不偿失了。没有火yao真是难办啊!”后来,他仔细探查一下那个被轰击的井栏,却惊喜地发现井栏内部的连弩已经被震坏,人也被震晕一大片,这真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于是,刘云便让人不间断轰击山下的井栏,将井栏内的连弩一一破坏,反正山上别的都缺,就是不缺石头,只是石头还需要略为加工一下罢了。
用不了几天,数千井栏(真是变态的猥琐流)内的设备都被破坏无遗,人员也损伤不少,金兀术气得跳脚,无奈之下只好撤掉所有的井栏,停止这种猥琐的封锁。不过,撤掉井栏并不意味着噩梦的结束,刘云让人每天不间断往金营里扔石头,砸死砸伤不少人。一开始他还用那些标准的石块,后来觉得麻烦,便大概一下就好了,反正现在不需要什么精准度。于是,石头源源不断地被运上高塔,然后发射出去,“随机”地落在某个角落,十秒钟一块,砸得金兵死伤惨重。
金兀术现在是头痛得很,简直是进退两难。进又攻不下,退则是自动撤除包围圈,那么敌人就可以直接突围,战役失败。而如果呆在这里,每天承受动能巨大的石块的洗礼,不仅伤亡人数不断增加,连士气也要受到很大的影响。
金兀术十分头痛,不明白刘云是怎么做出这么恐怖的“投石机”的,不得已,他只好挪动营地,找几处山头的阴面驻扎,这样就不会被石块攻击了,但这样做的坏处就是包围圈松散了,现在只能让人把守住一些要道,至于大片的山面则顾不了那么多了。后来,金兀术发现之前撤去的井栏现在还有用处,因为把守要道的士兵也会受到攻击,那么可以把井栏建起来,但不让人驻扎,这样就有了一道掩体。
刘云发现了包围圈的漏洞,正准备率军突围,不料系统再次强调:“时间还未到,不准离开牛头山!”于是刘云只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无奈地率军返回。
不过,此时传来一个好消息:牛皋押着大批粮食回来了,同时还带回三名将领,郑怀、张奎和高宠。另外两人没什么,这个高宠可牛逼了,历史上他悍勇无比,竟然能够以蛮力连挑十一辆铁滑车!但是,他枪挑铁滑车的举动是愚蠢的,因为到第十二辆之时,高宠的战马力气不济而倒下,高宠连人带马被铁滑车碾成肉酱。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员勇将!
第二十五章 枪挑铁滑车
不过,刘云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有无数种办法挽救高宠的性命,最根本的就是不让高宠去枪挑铁滑车,这就结了。
话说这牛皋还真是一名福将,他一个人出去,得到几千人运粮食,外加几千士卒,后来遇到张奎,牛皋、郑怀和张奎打了一架之后便结为兄弟,队伍又多了张奎率领的千把人,再后来遇到高宠,打了一架之后又得到高宠率领的五千多人,此时队伍竟然有一万多人,颇具声势。牛皋一个人出去,带回一万多人,这运气实在太好了。
牛皋四人押粮来到牛头山,正准备上山,却遇到金兀术的大营阻挡,于是高宠一马当先,带着大军杀了过去。那高宠端的了得,一杆银枪无人能敌,枪下竟无一合之将!金兀术的四个将领,叫做金花骨都、银花骨都、铜花骨都、铁花骨都,这四人是四兄弟,上战场都一块上,四人合击厉害无比。不料这回一遇到高宠,竟然被他左一枪,右一枪,纷纷挑落下马,后面忽然又出现一个金古渌的番将,想从高宠后面偷袭,那高宠把银枪掉个头往后一捅,便将金古渌的胸口捅出一个大洞!
于是,牛皋三人跟着高宠左冲右突,杀得金兵四处溃逃,牛皋见状,急忙让粮队跟上,很快就通过了金兵的营地,将粮食运上牛头山,此时,牛头山上一片欢腾。
又过了几天,金兀术忍不住了,便向刘云下了战书,刘云欣然接受了,笑道:“我求之不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