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纪病魔 作者:[美] 弗兰克·卡里代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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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纪病魔 作者:[美] 弗兰克·卡里代尔- 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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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可能。” 
  “活见鬼!”约翰说,他开始想其他的办法,“能不能控制病毒的传播?能否隔离这一地区?或者把这儿的植物都烧掉?” 
  “不行,这都太迟了。”安朝德罗梅奥恐龙挥挥手,又向天上的翼指龙指了指,“它们已经把病菌扩散到许多的地方,传给了许许多多的其他动物。已经没有办法了。” 
  “真是见鬼!我不相信会是这样。”约翰一下子躺倒在长满青苔的地上,“是我杀死了这些恐龙?” 
  “是的。”洛林说,“还有一件事。” 
  “什么?” 
  “不要把这事看得太重,我的好弟弟,因为你并不是有意这样做的。”洛林把手放在约翰的肩上,安慰他说,“不过我想,你的病菌──不──我确信是你所携带的对世纪的复杂病菌……” 
  “怎么啦?” 
  “导致了所有恐龙的灭绝!”约翰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安轻轻点了点头,“是的,你说得对,洛林,这儿是白垩纪晚期,某种病菌可能导致恐龙的灭绝。而这种病菌可能是你带来的。这种看法还有助于解释为什么恐龙类动物对人类是致命的。人类和恐龙类动物是相克的。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洛林摇了摇头。他看看约翰,又看看安,“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要把这一切都告诉世人吗?”          
《世纪病魔》作者:'美' 弗兰克·卡里代尔   
尾声    
  2047年,佛罗里达州奥兰多市复合癌治疗中心 
  在外面散一会儿步之后,约翰·马克西米林又躺回到病床上。“洛林?”他用沙哑的声音叫道,“你说我们还能活多久?” 
  洛林咳嗽一声,清了一下疼痛的喉咙里的黏液:“我真的不知道,约翰。这种新的生态蛋白据说比任何一种泽米蛋白都能延长人的生命。然而,究竟能延长多久,还没有人知道。”他以住院病人的口吻又补充道,“你也真是的,每个星期总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知道,知道。”约翰侧过脸,注视着病床上的白床单,承认道,“我只是不想在这儿当试验品,仅此而已。” 
  “我也一样,”洛林说,“我们3个人都一样。”他把脸转向安,“感觉怎样,安?” 
  安点点头,从紧靠约翰的病床上费力地坐起身来。从她那依然俊俏的脸上,洛林和约翰都能看出她在忍受着疼痛,约翰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竟拖了这么久。”安缓缓地说,“我们在科学界作出了如此令人刮目的贡献,按说该有人来看望我们的。” 
  约翰点点头。他们打了那么多次可视电话,可怪魔实验室至今还没有一个人给他们回电话。他想知道,要是换了另一个人,一个地位更重要也更富有的人,会不会也是这样。他们3个人都急切地盼望会有人来探视他们。 
  约翰回想起,当公司方面得知B站被遗弃在遥远的过去,A站又被雷电击中引起爆炸,所有设备连同数据全部被毁后,他们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约翰暗自笑了起来,脸上也不觉露出了笑容。 
  除了安的原始扫描器之外,所有的设备连同…… 
  “什么事这样好笑,约翰?”洛林问。 
  约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件可笑的事。” 
  洛林向上移动一下身体,使自己处于半坐半卧的姿态。他懒得去看墙上的数据钟,也不愿看挂在数据钟旁边音量已被调小的电视。“好像又要到每天进行泽米蛋白注射的时间了。” 
  安和约翰都轻蔑地向上翻着眼睛。他想起他们三人第一次接受那该死的注射时的情景。那是在他们向怪魔实验室报告了他们的发现之后,没过几小时,从复合癌治疗中心飞来的一架救护直升机便降落在怪魔实验室的停车场上,一个医疗小组走下直升机,约翰、安和洛林都被注射了刚刚研制出来的泽米蛋白注射液。 
  洛林皱着眉头继续默默回忆着。那一次是此后几个月来没完没了的注射的第一次。他在心里默默计算他一共打了多少针。早晨6时,下午2时和晚上10时,每天3 针乘上30天再乘上几个月?哦,至少两个月。如果把我们三人被送到复合癌治疗中心之前打的针也算在内,大概有3个月。这样一来应该是180针到270针! 
  “真他妈的见鬼。”洛林低声嘟哝一句。 
  “什么事?”约翰问。 
  洛林半滑半跳地离开病床。他现在处于一种狂怒状态,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为自己的尴尬处境发脾气了,“这些婊子养的,什么时候才能听到他们说点什么?”他用一个手指敲着桌子边,然后拿起可视电话,再次要通怪魔实验室。 
  他把电话打到了总务室,“喂,我是奥兰多分部的洛林·马克西米林,我要与负责白垩纪泽米蕨标本的人通话!” 
  “不,我要求立即通话。”用眼睛的余光,他看到了约翰赞许的表情。 
  “是得跟他们说说清楚。”约翰说。 
  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她已经见惯了,而且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那条母狗把我晾在一边不管了!”洛林说。他难以置信似的摇摇头,“喂,喂?什么──不,让其他人接电话也可以。喂?妈的,她把电话挂断了。” 
  “他们知道你是谁,”安说,“用不着打开图像机就知道。” 
  “你说得对,”洛林说,“我们要是知道他们把白垩纪标本送到了什么地方,就可以直接打电话给那个实验室了解他们的进展情况。你们谁还记得那天晚上的第二架直升机上有什么标志或是符号?” 
  “啊,得了吧,洛林,”约翰说,“这个问题我们都讨论一百次了。第二架直升机只是1架银色的直升机,上面没有任何标志,怪魔实验室什么都不会告诉我们的,他们要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们毁坏了他们的A站和B站。” 
  “如此说来我们被骗了,”安说,“在其他人得到新的白垩纪蕨类植物蛋白之前,他们不会管我们的。而等到他们得到了那种蛋白时,我们早就死了。”安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从面颊上滚落下来。 
  约翰连忙从病床上爬起来,想去安慰她。除了坐在她的身边,他实在想不出还能帮她做点什么。   
  14时,护士照例为他们注射复合癌药物。 
  出于抗议,洛林开始计数并宣布注射的次数。他大声说出这次注射将是第271次了。约翰和安也大喊大叫,长时间压抑的心情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然而,他们的举动却给护士留下了孟浪的印象。 
  过后不到一小时,洛林却有点害怕了。很难想像,怪魔实验室会把他们搁在这儿不管,任凭他们死去。然而,这样的事对怪魔实验室来说也不是干不出来的,特别是为了掩盖他们的贪婪本性。他猜测,怪魔实验室会这样公布他的死讯:   
  这是一个非常不幸的事件,为我们带回治疗复合癌药物的人们逝世了……我们由衷地感谢他们,为了使更多的人活下去而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然而,这种自我牺牲精神正是我们怪魔实验室所提倡的。我们必须告诉大家,两个小组在出发之前对将要面临的风险都有足够的精神准备。我还要告诉大家,在安、约翰和洛林生命的最后几个月,怪魔实验室竭尽所能,为他们提供了最优良的医疗条件和最精心的治疗。当然了,我们没有让他们本人及其家人花一分钱。此外,我还要指出,怪魔实验室合成的古植物蛋白虽然没来得及挽救他们的生命,但现在却可以挽救你们大家的生命了……   
  洛林知道,怪魔实验室向世界各地出售古植物蛋白将赚取数亿美元,如果他们把蛋白制剂稀释,赚的钱就会更多。 
  在这一刻,洛林的心猛然一动。今天注射的古植物蛋白会不会是稀释的?为了赚钱,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更何况一本万利的事。一边是财源滚滚而来,另一边是送葬的队伍络绎而去! 
  洛林又倒在了病床上。如果这种推测属实,他们的复合癌根本就不会得到治疗。他完全绝望了。真的没有指望了?真的毫无办法了?使让新闻媒体给予关注,就算他们相信了我们,采取实际治疗措施也太晚了。白垩纪的泽米蕨蛋白尽管药力强劲,可也不会药到病除。过了一会儿,他又继续补充自己的推断。对了!怪魔实验室就想让我们三人长期滞留医院,消蚀至死。这样,即使我们识破了他们的阴谋,也无力公开揭露他们。全完了!现在惟有出现奇迹才能挽救我们!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外。 
  帕科? 
  “帕科!”洛林说,“真的是你吗?” 
  帕科微笑着点点头。 
  “我想你已经死了,”约翰说,“同阿罗沙医生一起死的!” 
  “你只说对了一半,”帕科边说边走进病房,“阿罗沙死了,可我还活着。” 
  “这是怎么回事?”安问道。 
  又有两个人走进病房。两人都穿怪魔实验室红白色条纹的工作服,走在前面的人手里拎着一个白色药箱。 
  帕科做了一个保持安静的手势:“有话过一会儿再说,夥计们。先让我的两位朋友开始工作。” 
  当两人开始进行工作准备的时候,洛林注意到一个类似冷藏盒似的容器,两侧印着鲜红的标志,他认出那是商标,是一片泽米蕨的叶片! 
  两人从药箱中取出3只针头、1个注射器和1瓶药。 
  洛林手指药箱说道,“安、约翰,那是……” 
  “是的,我们已经知道了,洛林,”安说,“是泽米蕨。” 
  “对,泽米蕨,”帕科说,“这不是一般的泽米蕨,是从威廉姆孙苏铁树──事实上,这种被命名为CZ的植物蛋白就是从你们带回的一种植物中提取的。我说的对吗,夥计们?” 
  那两人点点头,开始为安和约翰注射。洛林也迫不及待地伸出了胳膊,不到3分钟,他们感觉好多了。 
  精神一上来,洛林和安便开始争先恐后地向帕科发问。 
  “好了,帕科,”约翰似乎完全摆脱了复合癌的病痛,“现在不是我们向你说感谢话的时候,而是你说出事实真相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样得到古植物蛋白的?” 
  “啊,其实要说也很简单,正如你们可能知道的那样,泽维尔和我出去找你们。”帕科冲约翰和安笑了笑,“我们真替你们俩担心。可在寻找过程中,我们遇上了一只霸王龙,泽维尔医生被它吃掉了,而我却逃脱了。后来我采取了一些防范措施,我也是九死一生,差一点回不来。我想你们该知道我的意思。” 
  约翰看了安一眼。“我们知道。”两人一起说。 
  帕科接着说:“不管怎么说,当我找到B站所在的位置时,B站已经走了,除了一大片被压倒的蕨类植物外,没留下任何其他痕迹。我开始发火,因为我觉得你们不该把我撇下不管。” 
  “可是,我们以为你已经死了,”约翰说,“我发现了你们的血衣,所以确信你们遭遇不幸了。” 
  “是的,我知道,”帕科说,“别担心,我现在一点都不怪你们。事实上,我还应该感谢你们呢。”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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