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麦克肯瑞科。对,这些受伤的塞库洛都已痊愈,只剩了还躺在病床上的车克。不,他还没想出任何办法把那些东西从塞为洛的脑袋里取出-骨组织结构紊乱会杀死那些怪物。对,他记起如果他们提问塞库洛,她们提问塞库洛一些技术问题,他们就会攻击同伙或自杀;如果问一个女塞库洛,她就会像车克一样休克。
麦克肯瑞科真正担忧的是犯人的饮食。在他们的资料里塞库洛并不把饮食看得很重;这犯人自己清楚他们吃什么,但不知道地球上提供给他们吃的东西的名称,如果他不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很快就会没有犯人了。
乔尼知道他们现在有三个简必洲了吗?昨天晚一群侦察兵被下来窥视加里巴的活动,当时苏格兰军官在那儿,当一个小型飞船从简必洲巡航飞船分离出去进入轨道时,他们把中国人的梦里变成了现实。中国人把它叫“老虎网”。他们把一个打扮成中国人的木偶扔到营地远处的池塘边,简必洲跑过去抓木偶,这时一个大网从旁边树上罩下来,他们被抓住了。这些魔鬼似的野兽!
麦克肯瑞科想知道他是否听清楚了他们吃的是什么。没有?这个从月亮山来的老妇人正在帮忙,或许他们能搞清楚。
乔尼仍在冥思苦想。该死的特尔!他太幸运了!我一定要在某处从别的频道上搞到信息。
他曾想过能否通过一个传物发动机到问题的答案。发动机不是中转工具,但它的确在太空位置转换上起作用。
他手头有个发动机和控制仪:这两样东西是他在过去打仗时从旧坦克里取出的。如果他把它分开,会不会……一线希望,因为他以前看过这些装配器具。但他还是穿上了工作服走到修理行。
“辉煌无敌”坦克仍在那儿,已是弹痕满身。乔尼钻进坦克,看了看油箱,然后按下控制台上的按钮,发动马达,马达转了!塞库洛的最大特点,就是他们的东西用多少年也不坏。
他把发动机关上,用手把控制台上面的螺丝拧松。
一个哨兵出现在油箱旁边,递给他副耳套让他戴上。乔尼站起来看见发生了什么事。
是斯道麦朗,那个托尔奈普以及达伯尔爱撒恩,他们被士兵围住了。
“有什么事?”乔尼问。
他们没听见他在说话。他们全都戴着耳套。乔尼看到托尔奈普巡航飞船正被运到这儿,他能够猜出其他人的用意。斯道麦朗可能想知道巡航飞船的速度,这样他就可以教飞行员如何驾驶托尔奈普飞船。也许安格斯是想弄清楚那种使人瘫痪的发射束的振动周期。
达伯尔爱撒恩显得很和气。他已经不把自己看成一个托尔奈普了。他看到了乔尼,吹了声口哨,算是打个招呼。
但是如果他们要让托尔奈普靠近那个致命的声音振动器,他们就没有机会了,托尔奈普会把振动器打开,让他们都瘫痪,然后他自己逃跑。乔尼不这样想,因为他认为托尔奈普无处可去。但他还是把耳套戴上了。托尔奈普似乎受到了鼓舞,他发现加速器的终端装置弯了。他们对他的手势信号作了回应,递给他一些工具,他将装置上紧,又重新钩住动力电缆。飞船突然开始启动,他赶紧关上电源。他又示意斯道麦朗它们是与什么相连接的,斯道麦朗会意地冲他点点头,发现这一切如此简单。他把卫兵叫进来,让他们把托尔奈普带走了。
达伯尔爱撒恩一离开飞船,乔尼就摘下耳套,重新回到转动架上开始他的工作。
托尔奈普推动坦克的边门警告那些卫兵离远点,他自己差点被门碰着。乔尼示意他们后退,假如托尔奈普想咬人的话,他会把扳钳捅进他的嘴里。“你们这些人不是塞库洛敢死队,对吧?”没人回答——乔尼不会主动提供信息给企图逃跑者,尽管他逃跑的希望多么渺茫。托尔奈普又说,“你们鼓捣那坦克的发动机有什么用?”
乔尼盯了他一会儿,他忽然想想达伯尔爱撒恩作为托尔奈普的军官,可能在这些事上受过训练。“你知道这怎么开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所知道的宇宙上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说。“我们从来没有袭击过这架飞机,但我们袭击过其他的塞库洛基地。按照教材书上所说的,我们引进来成千上万的这种东西是留给专家研究。”他一笑,显出一副狰狞的面孔。“我敢打赌我下个月的工资不会有了,只要你们这些人反对的,别人就会赞成。”
乔尼似乎容忍了他的邪恶,脸上露出鼓励他说下去的表情。
“我们已经搞到了这些教科书,甚至数学书也一起弄到了。我们确实已缴获了一台完好的运输控制仪。书上说控制仪曾经用过,当他们试图要发现它的构成时,”呼“的一声,控制仪不见了。”
“那些最好的托尔奈普指挥审讯过塞库洛工程师,”托尔奈普继续说,“结果什么也没捞到。他们先是攻击你,然后就自杀。我在书上看到过他们的这种行为已延续了三十万两千年了。”
托尔奈普换了个话题。“你们这儿有一间金属样品室吗?我现在很饿,或许能找到点吃的。”
乔尼让卫兵把他带去。
“祝你好运。”托尔奈普发出尖酸刻薄的咝咝声。他们把他带走了。
可以这不只是怨恨,乔尼心想。但他不想念这会是真的。
乔尼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思路。
他按下控制台按钮,打开电源,发动坦克。
坦克纹丝不动。他检查了一遍线路,一切正常。
他尽量回忆托尔奈普是否动过什么东西,也没想出来。
他又一次试着发动坦克,还是不动。
科尔以前告诉过他控制台是怎么回事?对,控制台里有一个非常灵敏的仪器。
因为乔尼临时不需要空气呼吸,他就把座舱罩打开了,结果外面的灰尘全落在了控制台上。仪器的灵敏度受损,当然不会动了。没错,科尔说过应该找个工程师收拾这玩意,不是技师是工程师!一个工程师过来把控制台卸开,用一个小型起重机把零部件吊到地下工作室里。
乔尼一时间对这个起重机又兴趣倍增。它上面有些弹簧相间的磁极。它没有发动机。起重机通过磁铁导电操作。乔尼希望他们把控制台拉出来的时候他能在旁边观看。
托尔奈普来之前他干了些什么?咱们一起看看。他把上板的螺丝拧松,塞库洛以前也曾用过螺丝的。他们把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分子粘合剂上,把金属重新烧熔,铸造,这倒有些与众不同。
他现在把所有的螺丝都拿掉,把板面抬起来。螺丝滑到了控制台反面的复杂的零部件堆里。
这些螺丝,除了固定台而以外肯定有的用处,但他找不到开头,似乎到外只有螺丝。
他把控制台都放在一起。他看了看另外一个控制台,找到了拧螺钉的窍门。
他把“无敌”坦克控制台上的螺丝拧到相同的角度。
发动机照样不动,不管他怎么试。
问题一定出在螺丝上。打开卒舱罩后或许有个小石子刚好打在螺丝上,把它的位置动了下。
他使出浑身解数试第五次,想把螺丝都排起来。
仍无济于事。他有一架发动机失灵的“无敌”坦克。
乔尼终于放弃了。
他走到湖边,往鳄鱼身上投掷小石子。突然,他为自己躲在这儿戏弄动物感到害臊。
他们和特尔相比,要温和、可爱得多了。
一个三轮车载着罗伯特爵士从远处飞驰而来。他对乔尼说在户外来回走动,而且没有空中保护,真是太鲁莽了。外来客会派人下来。
“你喜欢开枪打死个塞库洛吗?”乔尼问一个吃惊的信使。
该死的特尔!所有该死的塞库洛!
一想到成千上万的种族三百万两千年来,一直在咒骂这同一个东西,不让人舒服不起来。
他必须要想出对策,制订出计划,不管这有多危险,实现的可能性有多小,否则这具星球就要完了。
第二节
冬天已经来到了丹佛。
寒冷的北风和外面纷飞的雪花丝毫没有影响到布朗。利穆普的喜悦之情。
银行的新钞票已运过来了。
他的桌上放了一大捆,面前摆放着四张。设计太精美了,烫金的底子,印刷行得很考究。喏,就在正中间是张椭圆形的照片——布朗。利穆普。
他为拍这张照片费了很大的周折。他摆出了无数个姿势,脑袋掉过来转过去,酝酿出无数次表情,或皱眉或把老脸拉行很长,结果都被一一否决。
最终还是拉兹助他一臂之力。拉兹给他解释主要是他不巴上的胡须不太对劲:布朗。利穆普嘴唇上长着两撮浓密小胡子,下巴上还有一缕。他的两道髭须倒让人说不出什么,只是那缕胡须长得既稀疏又蓬乱。因此,当务之急就是把胡须剃掉,修剪唇上两道小胡子,让它看起来如整齐有序的灌木丛——伟大的军事英雄希特勒式的小胡子,肯定没错。
接下来就是服装的麻烦。没人能找到最合适的衣服,不是史尼斯将军自荐帮助解决这一难题。他曾听手下人说过有一个古老的墓地,下面埋着一口密封的棺材。好几口棺材被挖了来,为的是找一具衣着华贵的尸体。然而数千年已经过去了,原来的丝织物已经死了。一个从旁边经过的医生说这是“甲醛中毒”,管它是什么名堂。
有人终于在地下室找到一区灰布,又有人找来一个图案说是“司机制服”,几个布利岗提女人把它缝制起来。他们还找到一顶黑色遮阳帽——占了整幅的显要位置。
史尼斯将军找到一大把珠宝首饰——布朗。利穆普认下绝不会是宝石或钻石,最多只能算作彩色玻璃——他们把这些玩意别在衣服的左胸前,这样“勋章”就有了。
最后选定的那张照片是拉兹给照的,有人说像“拿破仑”——也是一个古代军事英雄。布朗。利穆普把一只手插到衣取胸前的口袋里。
麦克埃德姆有点儿为难。他曾问过吊朗。利穆普,这是不是他最满意肖像画,布朗。利穆普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除了那句话,布朗。利穆普的其他表现都证明这是想要的一张照片。
这样新的银行钞票终于问世了。这是张一百元的票子:麦克埃德姆说他只会印一种面额的钞票,新票子只能印一百元的。布朗。利穆普认为这一做法使得新钞票的意义更加深远。钞票上用英语印着银行的名字,没用其他部落的文字。瞧,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壹佰美元”!还有“在美国支付公债务有效”。
麦克埃德姆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回收国内的货币,并把它况换成新钞票。
这个工作很难做,因为以前的货币是一元钞票,而现在的是一百元一张。但是清除所有泰勒钞票的梦想太有诱惑力,布朗。利穆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补贴兑换旧票的差额。
胜利的喜悦极大地影响了密鼓地发入新钞票的时候,泰勒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躲在自家的草坪上,而是一脚踏出了国门。布朗。利穆普得知这一消息后很沮丧,他甚至都想放弃整个特尔计划了。
但是拉兹找他谈过。拉兹似乎对泰勒的仇恨与日俱增。(他从来没说珲是因为他年到泰勒开飞机时十分嫉妒,便产生了怨恨,但他脸上的表情让布。利穆普一猜就透。)
拉兹说如果他们继续下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