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斯从门口经过,乔尼叫住他,“你把控制仪搭起来了吗?”
“嗯,”安格答应着,走进来。“就是因为它,托尔奈普飞船才来打你。他用手一指。”防护屏外面的反战斗飞船。我们自己飞机上的飞船还有整个发射装置,全都是联在一起的。我们轻易不敢动用那套发射装置,中国人把这地方建造得相当捧。“
“开关的下一个发射位置是往下的。”乔尼说。
“我们知道了。罗伯特爵士已告诉我们了。如果外央的战火停下来,一切就都好了!你注意休息吧。”安格斯出去了。
索尔摆了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最后的记忆是在大圆盖里。你们还是给我讲讲以后的事吧。”
他们告诉他发生的一切。
“一次悲惨的撤退!”乔尼说。
“很惨。”索尔又加重了口气。
“我们失去了多少弟兄?”乔尼问。
“安德鲁和麦克道哥拉。”索尔说。“不地我们这个小医生里还有十五个弟兄。两个脑震荡,摔断了胳膊和腿。虽然棺材起了一定的保护作用,但大多数还是摔得头破血流,伤得不轻。安德鲁让布利岗提士兵的刺刀扎了一下,从里面无法系上棺材盖,结果棺材给炸开了。”
“麦克道哥拉是怎么回事?”乔尼问。
“唉,那家伙真有点儿惨。他在旧笼旁边站岗放哨,棺材被从地上炸飞把他也一起卷走了。我们找了半天,也凤找到他的尸体。”乔尼注意到索上拿着一个很重的包裹,他反包靠在桌子。“我们不得不开始找尸体。他被炸得到处都是,血模糊,很难辨认。我们顺着弹片可能飞到的方向。从平台一直找到特尔的办公室-屋顶已炸飞了,晨面有四五具从平台外飞来的尸体。我们不想让任何死者无尸骨,就一具具地辨认,终于找到了麦克道哥拉。”
“我们还找到这个。”索尔打开那个沉甸甸的包裹。“我知道你看到它会感到一丝宽慰的。它能把人身上肉全都炸,把脊椎骨架也炸裂。”
这是炸弹里面未知材料制成的豌豆大小的微型炮弹。
“布朗。穆普,”乔尼说。“特尔把这粒小炮弹扔到了他身上,就像一颗子弹一样。对,我很高兴你能找到它。”
“我们不找到了特尔给布朗的另一个包裹,”索尔说。“我们把它交给安格斯,他打开了。有什么用吗?”
“我们也知道。”乔尼说。“但是知道特尔_”
“我们找到他的碎物箱,”索尔说。“估计他会去使用它,我们就切断电源。
里面满满的!如果你想看,我们已经把它放在独轮车上了。幸亏我们把它放到一个防辐射矿坑的袋子里子。他一离开办公室,我们就把它抢过来了。“
他们给了乔尼一些从特尔的橱子里拿出来的小册子和文件,乔尼已经有一些了。忽然,他的视线被一本印着?《敌对种族的防御及其国家概况》的小册子吸引住了。乔尼匆忙翻天介绍托尔奈普行星那一章:这颗行星是个以星制的行星(参照用于定位的配价素表)。这个星系本身有三个无人居住的行星-第七、八、九。托尔奈普的有就在第九颗行星。它有五个月亮,其中阿萨特月亮最重要,它被用于发射主要战船。任何托尔奈普飞船都不能在大气中运行,因为在大气中运行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这种能量很难从其星球能量中得以补充。飞船建好后,要放置在阿萨特月球,那些材料及机组人员是从行星表层带到这儿来的。由于大家总能不时地提出占据托尔奈普星球并在那儿采矿的计划,而且战争中这些进攻战略通常都是行之有效的,所以到笔者成书为止,阿萨特月球还没遭到过袭击。
乔尼看了看塞库洛日期,仅在两年前完成的。下面还列有其他目录,乔尼把小册子放下。
又传来“砰”的一声,随即房子晃了一下。
乔尼猛地地意识到所有到他房间城的人心里都很紧张,大家只不过尽量让他不要心急!乔尼盾小册子的时候,索尔接到一个紧急集合命令。现在信息传递员又跑进来交给罗伯特爵士一捆电文,然后就急匆匆地出去了。乔尼看到罗伯特在读电文时眉头皱起来了。
“形势比你刚才说的要恶劣,对吧?”乔尼问罗伯特。
“没有,没有。”罗伯特赶紧回答,“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罗伯特爵士把有家乡话都搬出来了。
“形势到底怎样?”乔尼有点儿着急了。他知道罗伯特爵士只有在情急时才会冒出家乡活。
这个灰白头发的老苏格兰人叹了口气,和他的大学音说。“唉,如果你知道了,我们的士气就更不足了。也不知什么原因,敌人已决定联合进攻。”了扬了扬报告。“到目前为止新加坡地区已牵制他们四分之三的兵力,但是他们不会永远呆在那儿。俄国苦地正在对付一架大型宇宙飞船。爱丁堡也遭受袭击。这两个地方都没有了任何防护电缆设备。你看那儿,”他用手指了指,“有个巨大的怪物战般。连续好几个小时在扔飞机和炸弹。它很可能还会增派一千艘托尔奈普飞机,我们的装备已无法地付他们的集体进攻。现在你全清楚了,事情只能更糟,没有什么好办法。”
“叫埃伦医生,”乔尼说,“我要下床!”
罗伯特爵士试图制止他,但最后不是把医生叫过来了。
医生不赞成他的做法。“乔尼,你服的药里有大量了的磺胺,它能防止感染和血液中毒。如果你马上起床就会感到头晕眼花。我不同意你这样做。”
不管怎么说,乔尼还是坚持要下床。他知道大有都是了他好,但他想亲自看看外面的局势,不愿意在这儿坐着等死。
第三节
乔尼离开房间时发现地下通道一直通到医院。虽然他打算去平台上察看一下,但是他心里却一起挂念袭击队受伤的弟兄,因此他在病房门口停下来。
乔尼悄悄地走进去,看到病房里摆放着约三十张床位,一半以上都有病员。
有两个从兵工厂来的中国人推着一平车各式各样的武器,给受伤的苏格兰弟兄分发AK47型霹雳枪和手枪。
一位灰白头发的苏格兰护士走到乔尼面前,显然她对病房的这种混乱场面很不满意。她一下子认出了乔尼,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大概是想让他出去吧。
乔尼一直在清点人数。“这儿有十三个突击队员和两个机枪手。别的地方还有吗?”
“两个摔成脑震荡的小伙子在外科病房。”老护士说,“麦克肯瑞科医生说他们的手术效果不错,很快就能恢复的。你能下床了吗,麦克泰勒老爷?”
这时一个苏格兰伤员看到了门口的乔尼,叫着了的名字。乔尼挨着病床向每一伤病员握手致意。大既三十一人的突击队里伤亡十七名,不包括他共十八人,伤亡惨重!躺在床上的这睦人伤势很重:一个个鼻青眼肿,不有几位截肢了。看着眼前这些落难的弟兄,他想:要是预先能计划得更周密些,或许会避免这场灾难。
这时其他病房的苏格兰伤员也过来了,他们高喊着“苏格兰万岁!”大家坐在一起谈笑风生,士气很高昂!
猛地,乔尼想到这些年轻的苏格兰士兵伯打垮了布利岗提人,结束了与他们的宿怨。这些小伙子是征服者,身上的伤痕就是荣誉的标志,他们将是全苏格兰国家的英雄。
这儿根本不需要道歉。他也和大家一起喊叫,然后向他们敬了个礼,微笑着,挥挥手,退出病房。
乔尼听见外面的扬声器还在放着庄严的宗教音乐,这是为了防止内光束的监视。
他从地堡的通道里走出来,凝视着这片洼地。阳光照着远外漂动的轻烟,显得雾蒙蒙的。
以前乔尼觉得这儿空间很大,估摸有近百万平方英尺,现在看来并没有这么大,这地方显得很狭小。
中间的宝塔结构延伸到平台以外的各个方向。洼地周围有一种宽石子铺的路,宝塔居中。
他以前到这儿时,看到的是一堆废弃的遗址。右前方有两个在利籍的瑞士电工正在往地堡里拖电线。两个德国和瑞士飞行员正在分捡出一些能用的空气呼吸罩。乔尼附近的一名苏格兰军官正在给一个俄国士兵训话。左前方一群瑞士士兵也往小车上装弹药。两个夏尔巴人正沿通道往外走,推着一车非洲牛肉肯定是去厨房了。一个佛教信息传递员正急匆匆地从一个地堡窗口窜到另一个。河岸四周分散着中国家庭,他们的孩子及其家什。在塔顶的一根大柱子上,有中国人悬挂的旗子。
一个真正的国际大家庭_地球人。
乔尼正要走开,一个操着塞库洛口音的人在后面叫住他。
“很抱歉,”是程万族长,中国人的首领。“我们不得不把所有的人从湖边的村子迁到边来。爆炸波影响到整个村子安全,连厨房里冒出的烟也能在视屏上看得一清二楚。
乔尼点点头。“你看,”程万族长手一指,“我们的工程师正在电缆凿山开道。”
洼地周围堆着岩石和土块,这些中国人要凭借钻头和铁锹打出一条对外通道。
“他们要把洼地凿成扇形,两侧留出通道,这样炸弹就不会进来。不过目前的景象实在有点儿乱,我很报歉。”
“我认为你干行相当不错,”乔尼说,“你刚才说起炸弹从大坝上方落到湖里。大坝受到破坏了吗?”
程万族长招呼一个中国工程师过来,他们私了一阵儿,然后程万对乔尼说,“目前不没有。但是有些大坝开始从上面往外溢水,他们已经安了堰板阻住溢水口。如果湖水也外流的话,我们可就无法发电了。”
“宝塔”的整个底部很开阔,四通八达。这塔实际上是个神奇的顶棚。那个金属传送平台一眼便可看到,中国人把它打磨得亮闪闪的,即使在昏暗处也能看见。
乔尼爬上顶棚,想看清楚他们把最重要的控制仪放在了什么位置。在平台的另一侧他们搭起了一个台子,样子像一个庞大的、长着翅膀的威严的四足兽!乔尼笑了。
安格斯正在控制仪上,他朝乔尼招招手。“能看出这像什么吗?”安格斯笑着问他。
一个大头,两只翅膀,一条翘起的尾巴,身上防护板金属,漆成红、黄色。
“这是龙,”程万族长说。“它曾经是古代中国的象征。你看,它用分子防护膜包上了。”
不仅如此,它还有个顶部。控制仪就设在龙背里,上面是龙鳞盖子,操作人可以在里面放心大胆地操作而不被发现。抬起的控制仪平台上有两把凳子,还有一个盛文件和电子计算器的架子。所有的东西都被掩护起来,什么也伤不着那台控制仪,外人出别想看以里面的情况。
那些不懂绘画艺术的塞库洛人和这些艺术修养极深的中国人相比,有多大的差距!
“你看出来了吗?”程万族长说。“它和其他的那些龙一模一样。”他指着附近宝塔项上的一角。每个角上都有条小龙。然后族长又让他看河岸还未无。
完的工程。“每个地堡都要有龙守门。我们不没有得及刻上。”那是些小得多的龙,用烧出的泥巴制成,而后漆成红、黄色。
控制仪在这个漂亮盖子掩护下显得很气派。安格斯下拿着一本关于配价素的书,在那儿攻读,他不时停下来,想想怎么根据书上的图示操作控制仪。“我已经搞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