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丝感到靠他的能力抵御进攻没有把握,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你总想摆脱我。”
“但是这样做好些。当我移动你的嗓子,没有谁能与我挑战,破坏就不会发生。另外,我们只有几个人,安德曼底不能浪费体力。”
提丝能够感到安德曼底拖着他,往下拖他,他抗争着。
“你不行,”船长说,“就别反抗了”。
提丝是不行,但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事情发生了变化,他觉得一种自我,自我肯定的感觉向某种支撑物紧紧抓着他。使他有了立足之地,并能用力支撑杠杆,船长推他,提丝推船长。
船长蹒跚着,“我真不明白,”他说,
“形势发生了变化,你没有能够调整自己,你使安德曼底受到危险,现在该清算一下了,”提丝更用力地推船长,他跌坐在地上,壳空里只剩下安德曼底。
提丝感到安德曼底的内部在变化,就像水在冲击水位线,提丝成了新的船长,他伸出手,检测自己的能量,他知道船上的人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他发现了格林·斯通在船长的舱里,格瑞丝细心地守护着他。
他伸手去够格瑞丝的头脑,觉得他失去了知觉,提丝觉察到格林·斯通很兴奋,向他伸出手:“到我这儿,朋友。”
当格林·斯通到时,他从船长的舱里退了出去,“他不会伤害你,”提丝保证说。
“是什么事让他发疯?我们都怎么了?”
“我们的形势史无前例,我们要变化变化以便适应形势,他抵御变化,而我接受它。”
“会发生什么呢?我们会活下去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路就在前面,也只能在前面。”
格林·斯通看了一眼他的朋友,犹如初次相见一般。他带着一种尊敬的神态说:“你才是真正的船长!”
“不要这么说,千万不要这么说,我只不过是提丝而已”。
异域精灵
史蒂芬·马丁迪尔
[作者简介]
巴蒂芬·马丁迪尔,43岁,生长于德克森。他的写作生涯已持续了二十三年。他的志向是成为一名专职作家。在完成此篇文章之后,他继续他的学业。在此之前,他在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攻读了人类学和语言学。他与妻子卡伦居往于凤凰城。
《异域精灵》的故事发生在地球上。我们假定伦纳德·达·芬奇在文艺复兴时期,发明了太空船驱动装置。然而,由于历史发展的方式及进程的不同,他的那些星际探险者搅乱了人们原有的生活常规。
马丁迪尔巧妙的文学构思令我们有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他的写作技巧是将我们带入另一种文化氛围之中标题语双关,就如文章写作目的有两个一样。它令我们在震惊之余,意识到我们的社会至今仍被严格地划分为不同的空间和阶层。而这一划分带来的唯一结果是,大部分大众文学里的黑人男性,谈起话来都像雷马斯叔叔一样。在现代科学前提之下,这种纯理论的力量,是除文学之外其他手段所无法实现的……
(一)
于是,我们便看到了旧金山公民杰克·德拉普雷如何开始了他的航行。
在一八几几年五月的某一天,艾丽丝·帕特逊号快速帆船,载着二十名船员,启航离开了波士顿港。船上共载有一百一十名乘客。它将在今后的五天里在海上渡过,直至到达新康涅狄克州。大部分船员以前从未有过航海经历,还有一部分人则是老海员。可你略微仔细地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似乎对于每个人来说,这次经历怀疑是其人生的第一次。尽管他们完全相信达·芬奇的科学,但他们仍感这次航行前途未卜。但水手们似乎又对这次航海的成功充满了希望。
唯一能对此泰然处之的人员杰克·德拉普雷。他穿戴考究,为人朴实,是一个几乎毫无半点矫饰之情的普通绅士。他有一张典型的任劳任怨的美国人的面孔:干净,棱角分明。他的一双蓝眼睛闪着诚实、质朴的光芒。然而商业上的成就令其有资格与众绅士们一起,悠闲地呷着咖啡。他也能像普通劳动者那样,喝上一杯啤酒,且对此从未感到过羞耻。
杰克对这次航行毫无恐惧,是因为他坚信达·芬奇的科学是完全可靠的。像船上其他所有人一样,他对达·芬奇的科学毫无怀疑。对于航海,他决非外行。因为在做生意的过程中,他已去过美国的许多州。他在机器之间的过道上散步,却从未感到厌倦过。他仔细地聆听着船上锁栓马蹄般的轻击声,中间偶尔夹杂着几声沉闷的声响,多么像心脏的跳动声?在船上他感觉像在家里。这一点与其他船员在凝神注视茫茫大海之际的思乡之情截然不同,这种感觉缘于对大型机器的喜爱。
他嘴里衔着一支长长的雪茄烟,在走廊里散步。当他走过一处拐角处时,看到一个姑娘。只见她凝神远眺着星光点点的深蓝色夜空,以及夜空下辽阔的海面。他默不做声地订量着她,她相当漂亮,穿着亮丽的蓝色紧身上装和一条长裙,腰间系着浅蓝色丝带。她的淡金色长发一直垂至裙撑部。她的脸不由使杰克想到天真浪漫的儿童,如此年轻、光洁。她正全神贯注、着迷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看得出她已被眼前的景色陶醉。
突然,那姑娘转过身来,看到了杰克。她惊恐地问道:“噢,天哪,你站在那儿多久了?”
“只有一会儿,”杰克说,“对不起,吓着你了。”但是我不敢说话。你看起来那么全神贯注于美丽的夜空,所以我想真的不该打扰你。
“噢,那么,”姑娘说,带着难为情的表情,“这没什么。”
杰克走过去,摘下礼帽。“再一次为打扰你表示歉意。我是约翰·德拉普雷。朋友们则叫我杰克。”
“你好,德拉普雷先生,我是伊丽莎白·圣·乔治。”
“非常荣幸地遇到你。圣·乔治小姐,”他说着,彬彬有礼地牵着她的手。“请原谅我的冒昧,但我感觉到你跟我有相同的爱好。你看上去对星星十分偏爱。”
伊丽莎白又笑了笑,说,“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总是静静地躺在床上,透过玻璃窗,望着窗外的夜空,幻想和猜测着其他星球上会有何种生命。那时我就相信遥远星球上的人也一定居住在像我们一样的市镇里面。只是看上去很神秘莫测。我猜如果我是个男的话,我也许已经成为一名天文学家了,或者是一名到处游荡的水手。这听起来是不是很愚蠢,德拉普雷先生?”
“一点也不,”他微笑着回答。“宇宙的确是一个能引发还想的地方。不知我是否可以问一下,是什么让你参加了这次航行?”
“我父母已经去世了,”她回答道,“我和新大洲的叔叔和婶婶住在一起。”
“噢,真遗憾。他们的过世很突然吗?”
伊丽莎白摇了摇头,说:“一点也不。我母亲已经去世好多年了,而我父亲刚刚去世,他身体一直都很不好。他在一次爆炸中,双腿被炸掉了,所以他一直靠救济金度日。”
“那么,我明白了。他没有接受双腿移植手术或再生手术吗?”
“他的身体已无法担此重负。医生们只有采取一些措施期待他会好起来。他就这样维持了两年,直到最后,他完全瘫痪。我想他的死对他是一种解脱。那么,你又为什么参加这次远航呢?”
“我在新康涅狄克州十字路市有一些生意上的事需要处理。我是一名工程师,专门研究大型发动机。做生意使我有机会经常去往美国各州。”
“这多么奇妙啊,”伊丽莎白说。“你是从波士顿来的吗?”
“不,我经常在旧金山。”
“旧金山没有港口吗?你为什么非得从波士顿港出发呢?”
“旧金山没有驶往新康涅狄克州的船,”杰克说,“所以,我不得不乘飞机到波士顿,从波士顿乘船前往新康涅狄克州。”
“你去十字路市的旅程一定是aug有趣的,”伊丽莎白说。“我要去法姆克里斯,距离很近。也许我们上岸后,会乘同一班飞机呢。”
“那将是非常令人愉快的,”他说。杰克深深地被伊丽莎白的美貌与自信所吸引。他勇敢地向前迈了一步,说道:“我知道第一次见面就请你一起进餐的做法似乎有些荒唐,但我很冒昧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想请您与我共进晚餐。”
伊丽莎白似乎感到非常吃惊,以至于有一会儿,杰克深感到自己已令她很不愉快。但相反地,她微笑着表示同意,说道:“为什么?我丝毫也未感到有什么不妥,德拉普雷先生。能与您共进晚餐,我感到十分荣幸。然而,今晚不行,因为今晚我将与船长一起吃饭。但也许再找一天晚上……?”
“真的是这样吗?”杰克惊喜地喊到,既吃惊又高兴。“不过,今晚我也去。”
“太好了。那么我们今天晚上就一起进餐了。但是,德拉普雷先生,刚才你请我吃饭时是不是有些不安?”
“是的。我们旧金山人比你们新英格兰人随便。我不想触犯你。”
伊丽莎白优雅地做了个屈膝礼。“那么,谢谢你考虑得如此周全。今天晚上,能与您共进晚餐,我感到很高兴。”
这时,一位穿着英式花呢马甲,气度非凡的老者走进了休息室。他用怀疑的目光瞟了我一眼,然后他对伊丽莎白说:“你在这儿,圣·乔治小姐,兰妮迈德夫人一直在询问你去哪里了。”
“噢,你好,塔里博士,”伊丽莎白说,“这是约翰·德拉普雷。他和我正在谈论太空问题。塔里博士和兰妮迈德夫人是我上船后认识的。”
两个男人握了握手,杰克友好地微笑着,然而塔里博士看上去很严厉,不苟言笑。也许他认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不应该这样单独相处。
“请过来一会儿,圣·乔治小姐,”塔里博士说。“兰妮迈德夫人等你吃午饭。”
“是的,我一定去,塔里博士。”伊丽莎白说。“见到你很高兴,德拉普雷先生。我盼望着能在船长的餐桌上见到你。”
“我也一样,圣·乔治小姐。”杰克说。
伊丽莎白和塔里博士走远了。杰克望着广漠的天际,微笑着。他感到这次航行将比他事先预料的更有趣。
(二)
一场餐桌上的讨论,变得更有趣。
金特里船长的餐桌被设置在靠近旅客餐厅的沙龙里面。在那,杰克发现各种丰盛的菜肴已经摆好,其中有烤牛肉、烧土豆,还有各种各样的绿色蔬菜。每样都放在纯银器皿里面。他看见伊丽莎白坐在一位老太太,想必一定是兰妮迈德夫人,和一位样子古怪、着装朴素的绅士之间。这位绅士留着一字须,秃秃的头顶看起来闪闪发光,像是出汗了。一名黑人诗者把杰克安排在仪态雍容的塔里博士与一位衣着特别华丽,看起来相当富有的妇人之间坐下。金特里船长仪表不凡,充分显示了一名巨轮船长的风姿。他把桌边的客人做了相互介绍,那个样子古怪的绅士是来自于新佛蒙特州立大学的林德塞尔教授。那个衣着华丽的妇人是艾德娜·布兰特夫人,她来自于弗吉尼亚州的卫士满,丈夫刚刚逝世。坐在林德塞尔教授旁边的人是克雷顿·布戴恩,他是来自北加利福尼亚的一名种植园主。杰克对他们…一致意,然后拿起餐巾端端正正地放在大腿上。
“德拉普雷先生。”金特里船长一边打开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