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宿之力,以苍龙为名,尊此次收回力量,在下苍龙卫木冲!”话音刚落,白光里出现黑色的光线,这些黑线像失控的闪电四处流窜,它们快速的旋转,渐渐与白光融合,又慢慢变得平静下来。不一会白光消失不见,含笑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右手被咬得鲜血淋淋。卫木冲闭上了眼睛,双手平放,气沉丹田,等再次睁眼时,他的额顶到眉心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长缝。
这时卫木冲头顶的屋脊一声巨响,这坚固的茅草屋竟然笔直的被横分成两半,破裂的茅草屋又站立片刻,才向左右两边倒了下去。灰尘散尽后,枫展站在屋外,他手里抱着已经沉睡过去的哑巴。
“她没事吧。”枫展问道。
“可能会睡上两天,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卫木冲看了含笑一眼,也把她抱了起来。两人相对一笑,“走吧。”他们身影虚晃,等再次找寻到时,已经是跳跃在远处的山林间,就像两个追逐的山妖。
18)告别神农架
现在,天已经黑了,坝子一片寂静。除了偶尔几声狗叫以外,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在举办喜事的大厅里,红纸糖纸遍地都是,金色的双喜字,提醒着刚才人们热闹的景象。这里没有灯,屋里深处一片漆黑。大家都已经睡了,火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依稀看到一张沉默的脸。接着黑暗中闪烁着红色的圆点。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他深深的吸着烟,火光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这时屋外传来敲门声。
“谁?”他问道。
“言老爹,我是卫木冲。”门外的人答道。
“卫木冲?”这人惊讶的反问,打开了门。屋外站着两个身影,他们分别是卫木冲和枫展,在他们怀里还各抱着两个人。
“这个是?”言老爹看着卫木冲怀里的女孩子。
“她叫含笑,你的外侄女。”
“什么?她长这么大了。”言老爹向后退了一步,他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她不像她母亲,但是气质却相似,她真的是她?”
“言老爹。我完成了你妹妹的心愿。给他们两个找一个吉日举行婚礼吧。”卫木冲把怀里的人往前一送。
“好,好,好……”言老爹不停的说着,他接过含笑,爱怜的给她擦了擦汗,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我们该走了,再见!”说完,卫木冲看着言老爹又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外的竹林,闭了闭眼睛。“走吧。”像是给自己下决定一样。
“再见。”枫展把哑巴放到长椅上躺好,跟在卫木冲后面。
他们没有用超能力,而是慢慢的徐行。卫木冲不再说话,走走停停,像是给这里的东西一一告别。
当他们走出香溪时,天已微亮了。
“卫木冲!”一个细细的声音隐约传上前来。卫木冲猛然回头,在不远处小小的山峰上,一个人挥动着自己的双臂大叫着他的名字。她头发凌乱,像是经过剧烈的奔跑,原来她是言禾。
“再见!”卫木冲大叫道。
“不要,回来,卫木冲!”
“再见,言禾,你是个好女孩子,把我忘了吧。”
“卫木冲,你回来……”言禾跌倒在地上,放声大哭。
“走吧,枫展。”卫木冲绝情的转身凌空而起。枫展看着在山顶上痛哭的女孩叹息的摇摇头。
“我们去哪里?”
“成都。”
日本东京涉谷区加贺宅
“就这样,小心的,要把大拇指伸直,把竹柄在手掌中稳定好,注意五指一定不要弯曲,再慢慢的把沸水注入。”温和的声音慢慢讲解,在他前面跪坐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在认真的听着。她们一人穿着白色便服,一人穿着红色便服。这是一间四张半榻榻米的房间。可能是主人的茶室,但这人面前的茶具并不齐备,只有一柄竹杓,一个茶碗,一柄茶筅和一幅茶巾。
“水一定要顺着竹杓流下去,动作一定要稳,慢,不急不燥,重要的是,一定要保持优雅。”他继续说道。那两个妇人受教的点点头,不时的交头眼神表示称赞。
“然后呢,要把抹茶用茶筅给搅拌均匀。再用茶巾擦拭茶碗,首先得把花的正面对准自己,擦碗时以右手捉碗向内侧一端的折口左手旋转茶碗,一直把茶巾擦成三折的样子,再把有花的正面朝着客人。”这人小心的演示着,虽然只是一个空碗,也做得一丝不苟。
“再然后……”
“佗哥哥,我好想你哦。”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屋外冲了进去,打断了这禅意浓浓的画面,直接的扑到这人的身上。
“哎呀,一树你真是失礼啊。”那个红衣妇人生气的说道。
“才不会呢,一树还是像以前一样可爱哦。”这人也不生气,笑容可掬的给这个冒失鬼开脱。
“你看吧,家里有了这样的麻烦小鬼,就算再有空闲也无法真正体验这茶道的禅意呢。”
“可是人家太想佗哥哥了。”一树不点也不内疚,得意的扬着脸。
“真是的,好好的一场茶会被你破坏了呀。”
“哪有什么茶?连水都没有,你们真会扮家家酒呀。”一树不服气的说道。
“呀,可恶,这么没礼貌呀,居然敢这么和母亲说话呢,怕不怕我告诉你的父亲啊?”那个白衣妇人佯装沉下了脸,威胁道。
“才不呢,杉子阿姨最疼我了,对不对?一定舍不得。”
“唉,都怪我们把他给惯坏了。”两人无奈的对视。
“真是失礼啊,佗人,看来只好改日到贵茶社去学习了。”那红衣妇人深深的行礼。
“哪里,若加贺阿姨能赏光,在下求之不得,深感荣兴呢。”这人连忙还礼。
“佗哥哥,有没人想我呢?”一树撒娇的抱着这人的脖子。
“当然啊,一树这么可爱。”这人点点一树的鼻子,他大约二十岁上下。齐耳的短发,额前略长一点。眉毛浓密整齐且挑得极高,睫毛修长,侧面看去像两把小扇子。可是眉毛下面的眼睛却带着清冷之气,让人觉得高不可攀,笑起来有一代禅师的脱俗之气。总的说来,他是一个有着不凡气质的高雅少年。
“那么我们先退下了。你们两位慢慢聊聊吧。”两个妇人行了礼,悄声的退回屋子。
“你刚才去哪里了?”等四周都安静下来,佗人才悄声问道。
“城外的苍龙殿。”
“他说什么?”
“他快来了。”
“就这些?”
“是的,不过他还说……”一树俯身过去贴近佗人的耳朵。佗人听完后眼神变得悠远空洞。
“佗哥哥,你还……”一树说到这里忽然消了音也陷入沉思。
而佗人正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查觉刚才他说的话。茶室又变得安静异常。
第五章 阴谋的一角(19_21)
19)苍龙星士之角宿
在重庆通往成都的老公路上,车并不多,因为隔得不远就是一条崭新的高速公路,可是那条公路上却不时出现高级小车,放着好好的高速路不走,却绕道走凹凸不平老土路,这着实让人费解。
一辆红色赛纳缓缓的行驶着,它走走停停,好像迷路了。
一会儿,路边出现一个小饭店。离它不远是三辆停靠路边的小车。小饭店盖得破破烂烂,摇摇欲坠的耸立在那里,走近一看,里面居然坐满了人。残破不堪的八仙桌随时有倒塌的危险,人们却毫不在意,依然谈笑风生。
一个精瘦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看到这种情景不由得眉头紧锁。在他身后跟着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他们的气质可以猜到是在官场打混的人。
“那里有位置,请这边请。”那青年男子点头哈腰道。
那两个人看到这种场面也不由得一愣,却又一瞬间恢复了平静,看来当的官还不算太小。三人坐定后,等待着跑堂的招呼。可是一直等了十几分钟,看着那个小伙计跑进跑出也不见他朝这里瞧上一眼。青年男子不禁尴尬起来,另两个人也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喂,怎么做生意的?”那个青年男子终于气愤的开口质问道。
那跑堂这才把目光飘了过来,他冷笑一声,不作任何回答,转身向厨房走去。
“你,你,你,放……放肆!”青年男子气得口吃。四周的人都笑了起来。三人脸忽的一下红了。
“你们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吧?”临座有个人转过头来和蔼的问道。那青年男了点了点头,心里暗自骂道,早知就不该带他们到这里来,真是不应该听同事的乱吹,这下马屁没拍成,反倒惹下不好的印象,唉,真是够倒霉的。
“那就对了,你不懂这里的规矩,这里虽然破旧但是所煮的野鱼汤可是一绝,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名气大总会有一些坏脾气,这里的宗旨是,你来,我不招待,你走,我不阻拦。想要吃什么,就自己到厨房去看,那里再挑新鲜的鱼。所以跑堂的只负责端菜,其他的一律不多加过问。”听后,三人才恍然大悟。既然是规矩那么也不是多么丢人的事情,如果纠缠不清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大气。
“那么,我到厨房看看,两位稍等。”青年男子站了起来,临时客串店小二。
后面很大,装鱼的缸大约有五米多宽,里面游着各种鱼种。
“这是什么?”那青年男子指着一条青背的鱼问道。
“想吃什么就说,问那么多做什么。”跑堂的那人拿话砸了他一下。
“你……”青年男子指着他却想不出什么好词招待,他气呼呼的指了指鱼缸,“就这条!”说完,他转身离去。
“这条?没眼光的家伙!”那跑堂讥笑道,用一旁的竹篓把他看中的那条鱼给捞了上来。
“放着青尾子不要,居然选草鱼,毛病!”
厨房里乒乓作响,忙得不亦乐乎。一个脖子上缠着白色毛巾的人右手挥动着手里的铁勺,左手端着沉重的铁锅,几个翻炒,锅里的菜顺着他的动作沿着一个弧形的曲线跳跃着。再一个倾斜度,灶里的火焰窜到铁锅里,他再次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然后从右手边的高汤锅里勾出少许高汤淋在火焰上面,香味扑面而来。他再抖了一点食盐进去,动作轻松的把这些菜移到旁边的盘子里。接着他放上了切好的葱段,工作完成。
“许盟,有人要用草鱼做野鱼汤。”那个跑堂的走了进来,高声笑道。
“哦,又是个不识货的。对了,娃子,你是不是又外面在惹人生气了?”许盟接过那条鱼,走到刀案上动作飞快的刮鳞破肚。
“哪有,我只是按规矩行事。”娃子笑道。“好啦,你慢慢忙,我先端出去了。”房门在他走出去之后,轰然关上了。
“真麻烦……”许盟咕哝道,右手扬起一道红光,在鱼身上划了几下,再把那条鱼丢入油锅里,上下滚动一下,红光再次一闪,水从水缸里飞出流入锅内,在高温下发出滋滋声。
各种佐料像童话中的场面一般一个个都飞了过来,飞上铁锅的上方,依次的向里面点洒然后又飞了回去。
许盟打了个呵欠,走到一旁,半躺在长条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