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财门系列1-盗墓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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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财门系列1-盗墓娃娃- 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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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得出咱们的人若想扳倒张彦屿,惟一可以求助的人只有朱佑壬,所以他们一定会加派人手籍着帮王府巡守之名,在咱们见着朱佑壬之前逮住咱们湮灭证据。”

  “所以……”他加重语气,“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没有把握绝不出手,否则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只能等待?”于吴喃喃念着,心头窜寒。

  “听说朱佑壬正在奔走着皇帝亲自交下的任务,看起来,他在皇帝跟前很吃得开呢!”于思思搭了腔,“咱们虽不知他在忙什么,可由他亲自出马显见事态严重,这时候咱们若去烦他反而不妥,倒不如就像你大师兄所说的乖乖等待。”

  她偏着头看出弟弟的若有所失,她安抚地笑道:“出门前爹娘说了,让我叫你别整日净想着正事,要你出来也是想乘机让你多增点世面,燕京城的繁华是咱们襄樊百倍,明天让你大师兄陪你四处走走,还有……”

  她漾起神秘兮兮的笑容,“京城里的姑娘都很会打扮,娇柔多姿,莺声燕语,美人儿多得令人目不暇给,娘说了,在她心头你的首要任务是帮她找个儿媳妇回忠义庄,其他都不打紧……”

  “昊儿厂她提高嗓音,却只见他踱往后堂,她没好气地问着弟弟,”你要上哪里?”

  “找地方休息,”于昊没回头,“我累了。”

  “休息没问题,可好歹你先听完大姐的话。”

  “废话一堆,”他漠着噪音,“听多了伤身体,留给大师兄享用吧!”

  “昊儿!”于思思再度不顾身份尖叫,却唤不得弟弟的回头一顾,她转向官云飞皱眉,“你看这小子还是这要死不活的德行,真不知道爹硬让他走这趟有何意义。”

  “不!”官云飞摇摇头,宠溺地搂搂妻子肩头,他是个男人,观点自不同于思思,他看得出于昊的转变,虽然他并不清楚师弟转变所为何来。他对她柔笑道:“小师弟真的长大了,眉宇间已是属于男人才会有的自信了,收起你的担心,他会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

  “你确定?”于思思还是不放心。

  “我确定!”官云飞点点头。

  老实说,即使真无法确定又能怎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过,旁人即使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的。第8章

  就算真能成熟到知道什么是当为的,可漫漫两个多月的等待还是能溶蚀人的意志力的!

  壬王行踪不易掌握,王府里又戒备森严,这阵子更多添上了来自于西厂的禁军,符寿佯作好心,说近来壬王为了万贵妃娘娘的事情惹上了些江湖人物,身旁需要更周密的保护。

  前阵子皇城一件大事就是万贵妃的出殡送葬,那万贵妃生前极宠于天子,死后更是倍极礼遇,万贵妃之死从入殖到停枢到出殡,运筹帷帽的都是被尊奉为张天师的张彦屿,任谁都看得出这厮巳得宠于当今皇上朱见深,对于该如何扳倒他为冤死者申冤,官云飞及于昊心底更无胜算。

  万贵妃出殡之日,张彦屿高昂着首行于车驾之前,执绋者约达千人,送葬队伍中还有鼓乐队,一路上吹吹打打,僧侣们则高声念颂经文,到达皇陵时,众人目送之下许多纸扎的男女仆役、马、骆驼,金线织成的绸缎及金银货币投入了熊熊火里祭给了万贵妃,而两旁则是鼓乐齐奏,喧哗嘈杂久久不息。

  远远站在山拗处冷眼瞧着这一切的于昊,忍不住为跟前所看到的一切叹息,据闻此次万贵妃之葬花费共计数万两白银,前阵子黄河决堤,这些可以拿来济赡灾民供其数年衣食无虞的银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耗在个已死的女人身上?

  只因为,她是皇帝喜欢的女子?

  虽说国丧耗资不菲,但明眼人都不难看出,主办这次丧葬的张彦屿将是此次大葬的最大得利者,不只他,与其狼狈为奸的符寿该也得着不不少好处,所以才会这么尽力帮张彦屿铲除异己,生怕失去了这可以帮他一道哄骗皇帝的茅山道士。

  隔得远,于昊终于首次见着了此次任务里,他急着想见的朱佑壬。

  立于张彦屿及符寿两个猥琐小人身旁的朱佑壬衣着尊贵而简单,浑身一股过人而不凡的气度,目视着眼前正进行着的丧礼仪式,他脸上是合宜的哀矜,可在见着那一堆繁杂礼仪和可笑的鼓乐齐奏时,他的眼神有着明显的不耐,嘴角也漾起了吊儿郎当嘲佞的讽笑。

  他身子修长高大,丝毫没有一般出身富贵子弟予人惯有的荏弱印象,配上那一脸俊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薄削而含笑的唇,似放纵又邪气高傲的下颚,这样的男人,只消一眼便令人无法忘记。

  于昊下意识地锁了眉心,他会肯帮他扳倒张彦屿吗?冒着触怒龙颜的可能?冒着与西厂禁军决裂的风险?

  他凭什么帮他?

  这男人已位登及板品,呼风唤雨惯了,有必要为了他们这些升斗小民的冤屈而自揽麻烦吗?

  于昊无语,日头下的朱佑壬依旧闪亮耀眼。

  可他已不能再等了,他咬咬牙告诉自己,他真的已经不能再等了。

  若不能再有所行动,他一定会疯的!

  *

  *

  *

  彰荣王府大门传来重重敲门声,门一敞,火炬闪动夹杂着刀戟碰撞声响,百名足蹬白皂靴男子霎时进了门,开始在偌大的彰荣王府院子里搜索着。

  火光围簇里,由屋内踱出三名中年男子,觑着眼前身着锦袍头顶翼善冠之白发男子,他们正是朱佑壬座下三大教头王宸、贺归仁及章承儒。

  至于白发男子,乃西厂厂公符寿最倚重的禁卫统领丛勖。

  “擒反贼擒到了彰荣王府?丛统领还真是辛苦!”语中含讽的是大教头王宸,他皱皱眉明摆着对这仗着符寿权势,向来在燕京城里做威做福的丛勖无甚好感,可却因着此厮的武功及其后台而微有忌惮。

  “哪里!”丛勖假意谦词,精明的眸光不曾放过院落里任何角落,“咱们都是食主之禄的下人,合该全心全意为主解忧。”

  “捉反贼是一回事,”贺归仁面无表情道:“可丛统领这样带着一队人马闯人咱们王府里,若要扰了老王妃及星郡主,只怕丛统领担不下这等罪名!”

  “壬王爷不在府里?”丛勖明知故问。

  符公公买了几条内线潜在彰荣王府里,这座大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侦视,自然对于朱佑壬行踪十分清楚,这也是他今夜敢贸然闯入王府擒人的原因,若壬王在,恐怕他还没这个胆。

  “咱们王爷去面圣了!”大嗓门的章承儒中气十足,“可别当他人不在就可以由着你们放肆了。”

  “放肆?!”丛勖一脸无辜,“章教头此育差矣,咱们都是吃公家饭的,壬王是当今朝中一品重臣,他的安危向来都是咱们厂公最重视的事情,壬王不在,保护老王妃及小郡主则更是丛某责无旁贷的首要职责了,毕竟咱们西厂负责的就是燕京城的安危。”

  “谢过丛统领好意,”王宸不愿和对方扯破脸,“可保护王府安全是咱们三兄弟的事儿,怎么好意思劳烦你老!”

  “不劳烦、不劳烦!”丛勖笑得像只老狐狸,“不瞒你,方才翻墙潜入贵王府的那厮反贼咱弟兄们已跟监数月,好不容易这阵子才在彰荣王府周围重新掌着线索,由那反贼近日出现在王府附近的举止看来,他该是阴谋要对壬王不利,是以今晚无论如何,丛某是一定得将之逮捕归厂的,此外……”

  他阴侧侧冷笑,“那年轻人遁走前已吃了在下一记‘天山断魂’,这一掌霸道凌厉,依在下估计那厮决计活不过三个时辰,是以,在见着他翻墙入了贵府后才会未经允许闯入王府,活见人,死见尸,若不能将他带回,丛某可不好向咱家厂公交代!”

  “活见人,死见尸?”大嗓门的章承儒瞪大眼不服地吼叫,“怎么你们西厂擒人定罪都不需经过公审呀?若那年轻人只不过是个无辜的路人,那么,这笔早夭的冤死帐又该向谁去索?”

  “咱西厂有自个儿的规条,不劳外人置喙,”丛勖懒懒出声,眼神已往三人后方瞟动,显见已无耐性再与三人周旋,“可若阻着咱们办公,厂公怪罪下来,只怕谁也扛不起!”他冷冷的话语表明压根未将三人放在跟里。

  “统领!”一名禁军向丛勖奔来,“根据血迹,咱们确定那厮混进了王府西侧一处院落……”

  “带我过去!”丛勖向属下扔了话,不理会王宸三人径向后头院落疾行。

  一群人喧嚣前行,来到一处用竹篱笆围成的院落前,丛勖看见一群西厂禁军环守在院外,一个个促着火把配剑戈戟,却就是没人敢闯进院落里。

  “怎么回事?”丛勖不解地斥喝着,“干么至像个木头似的杵在这里?还不快冲进去捉人!”

  “启禀统领,”一名禁军垂着头捱近他低语,“进不去呀!”

  “为什么进不去?”他冷哼,“难不成里头是龙潭虎穴?”

  言语间他已来到院落栅门前,一视之下疑惑更深,没有机关暗器,没有刀戟兵械,眼前只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院落。

  他不解的瞳眸巡曳起运处位于富丽堂皇王府中毫不起眼的角落,这小小的院落乍看之下像极了乡下民宅,有着竹篱笆围绕,院落中心矗立着一幢小屋,院里种了如茵花草,不解的是花草间插了大大小小排列的竹片,上头写了字,隔得远,没人看得清楚竹片上究竟写的是什么,门扉上挂了一只木厦,上头秀秀气气写了三个字——必死居。

  “这算什么?”丛勖恼了,如果面对的是惊涛骇浪般阵仗,他还不会如此着恼于属下的无能,“干么不能冲进去?”

  “丛统领,”紧随而来的王宸嘿嘿笑,在旁边出了声音,“别怪他们了,这里别说是你手下,连咱们自个儿王府人都鲜少进出,里头住的是咱们王爷的贵客,脾气坏得很,谁也不敢多去招惹的。”

  “里头住的是哪位达官贵人?”他死锁着眉。

  “都不是,”他笑得神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丛勖的话停在空中,耳旁只听得竹篱内茅庐木门一敞,一名垂髻豆蔻少女手持油灯踱了出来,那是只十分考究的油灯,纯银烧制的灯座,灯腹上还镂刻着细细的花纹。

  暖暖油灯,少女的脸却是冷冷的,油灯的芒将她脸庞染成了奇幻的橙色,使她添了股很独特的味道。

  她并不很美,容貌只属中上,但她那双冰冷却奇异地透着妩媚的丹风眼,和那似乎衔着对人世间不屑神情而微微上队的菱唇,却使她整个人独特地散发着让人无法漠视的神采。

  那是个特殊得有些怪异的少女!

  “烦不烦呀!’’她出了声音,甜嫩嗓音与她冰漠神情很不搭调,”一个两个这样来吵,是不想让我休息了吗?”

  “姑娘!”丛勖难得地在个她面前收了势,这丫头来历不明,又是壬王贵客,他犯不着与她生隙,“扰您清梦是咱兄弟的错,只不过,要务在身,方才咱们兄弟见着一名要犯潜进了姑娘这儿,为了您的安全,请让咱们进去搜人!”

  “要犯?”少女冷哼,“你是瞎了还是怎地?我这里明白白写着必死居,来者必死,哪个不怕死的敢来?”

  “姑娘说得没错,”他接口,“那家伙中了在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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