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先维持自军给养的状况下,此处的货物流量也锐吧?」
「首先,我知道集结在此处的不只是第十三舰队而已。」渥霓说:「包括第十一、第十二、第十四舰队的大多数舰艇都在这里集合。」
「这个嘛,我是猜到不只我们的舰队在这里啦,可是连第十四舰队也……」贝尔索特似乎是愣住了。「咱们的侧面不要紧吧?」
理论上双棘第十四舰队应该是要准备舆「扩大阿尔康特共和国」作战才对,在知道连这支舰队都集结于此处的事实后,舰长似乎是为了侧面防备空虚而感到不安。
「这个嘛,反正这种事也轮不到我们去操心。」渥霓安慰着贝尔索特。「舰队司令部一定有他们的考虑吧?」
「妳好歹给我担心一下吧?」舰长又开始闹别扭了。「我可不想被莫名其妙的偷袭啊!」
「那您就自己好好担心吧,另外整个舰队似乎也要改名的样子。」
「改名?」贝尔索特大感意外。「要改成什么名?」
「这点还不清楚。」
「我个人对『双棘』这个名字可是很喜欢的喔。」
「往后几天我们还是叫双棘舰队,就请您趁现在尽情期待吧。」
「期待什么?」
「谁知道。」渥霓将她的头转回去。
「不管舰队名了,反正名字变的话,我们的任务也会变吧?」
「这很有可能。」
「那妳知道新的任务是什么吗?」
渥霓在控制桌上操作一阵子之后,便无言的让舰长看着显示屏上的昼面,只见「军机」两个字在画面上不断闪烁着,贝尔索特随即意味深长的向杜希尔瞥了一眼。
「喂,该是公布谜底的时候了吧?」贝尔索特说:「总司令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啊,王子大人。」
「我还不能说。」杜希尔答道:「我不能违反军纪。」
「我就知道。」贝尔索特无力的耸耸肩。「应该不只是为了军纪而已吧?皇族的义务不也是你闭口不谈的一个理由吗?」
杜希尔并末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真是非常抱歉。」
「都叫你别随便道歉了。」
「是的。」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没有头绪。」
「是『扩大阿尔康特共和国』吗?」卡兹维说
「这只是其中一个可能性。」
「难道还有别的可能性吗?」
「有是有啦。」
「不可能!」卡兹维无法接受这样的看法。「帝国从来没有主动向他国挑起战争过啊!」
「这可是最后的战争,总是会有许多特例。」
「这还不一定是最后的战争吧。」
「如果我的想法正确的话,这将会是人类最后的战争。」
「舰长您难道真的这么想吗?」
「嗯,这个嘛,」贝尔索特转头看着杜希尔。「暹是别说了,在知道正确答案的人面前胡乱推测,也未免太无聊了点,更何况知道答案的人还不会告诉我们猜对了没咧。」
「我的内心其实也很痛苦。」杜希尔终于脱口说出他的真心话。
「我明白,我非常明白,亚布里艾尔列翼翔士,怎么样?要不要用自言自语的方式小声说出来呢?」
杜希尔以非常认真的表情答道:「我并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这对你的精神卫生很不好喔!那至少你总可以用涂鸦的方式随手写个舰队名出来吧?」
「我也没有涂鸦的习惯,何况我真的不知道有关舰队名的事。」
「不过对帝室的大人物来说,有些事情还是必须要习惯的吧?」渥霓对舰长说道。
「什么事情要习惯?」
「当然是保守秘密的习惯。」
「我也不这么认为,毕竟我可不想被送到地狱去,我只是想拱他出来当咱们的领导者而已。」
这句话让杜希尔大感震惊,因为他以为舰长其实早就知道舰队总司令的密令内容,不过如果杜希尔能够再冷静一点思考的话,应该就知道这绝对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这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渥霓说:「不遇很遗憾,我们的休假要到与酒保街接驳之后才开始计算。」
「这不是很好吗,哪里遗憾了?」
「是哪里遗憾呢?」先任通讯上将这句话配着曲谓哼了出来
「算了,什磨时候可以抵达酒保街?」
「二十二小时后。」
「是吗,亚布里艾尔列翼翔士,你就把这个好消良告诉乘员们吧。」
杜希尔照办了。
二十四小时后,杜希尔来到了机动酒保街,这座机动酒保街的名字叫「德。苏琉克」。
由于「德。苏琉克」在一周前才开始建设的关系,内部还有许多地方尚未建造完成。
和舰长不同,杜希尔并没有事先预约住宿的地方,他只是在街上四处闲逛,当他确认完「燕亭」的位置后,便朝相反的方向继续走去。
正如贝尔索特的预测,整个酒保街到处都挤满士兵,从驻扎在此处的舰艇数量看看,这座酒保街的容量是嫌小了点。
在穿过这条光亮如新的街道之后,杜希尔来到一处破旧的区域.这里大概是拿某个原本没能利用到的机动酒保街零件,与现在这座酒保街拼装起来的成果吧,在这里他找到一间名叫「翻花绳」的咖啡厅,然后就走进去。
他点了一杯热的桃果汁,并要求在桃果汁上滴几滴白酒,反正现在是休假,这点程度的奢侈应该还算好吧?
这间店还是挤了下少人,但他却发现四周的客人没有一位是自己认识的,只是周围的人对杜希尔反倒知之甚详,毕竟他不但是皇族,而且还是皇帝的孙子,不过在这些士兵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向他做出打招呼之类的无礼举动。
杜希甭开始享受着久违的平静心隋,但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很久。
「坐这边,没关系吧?」有人突然出声向自己打招呼。
只见渥霓已经将她的手放在面前座椅的椅背上。
「当然,没关系。」杜希尔放弃与对方争辩,并露出微笑。
「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不,我只是吓了一跳,先任通讯士妳难道没有什么休假计划吗?」
「还能有什么休假计划?休假本身就这么突然了,要计划也很难吧?」渥霓轻声笑着,并点了一杯咖啡。
「说的也是。」杜希尔随声附和着。
其实他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话题聊才好,既然对方先过来打招呼,或许她可能有话要封自己说吧,杜希尔一面在心里想着,一面等待渥霓主动开口。
咖啡送来了。
「算了,反正等一下大家都很闲,你就陪我聊一会吧。」
「是的。」杜希尔坦率答道。
「你真的很不可爱呢。」
「因为我是亚布里艾尔家的人。」
「难怪。」渥霓啜饮着咖啡,「列翼翔士。」她终于打算切入正题了。
「有什磨事吗?」
「你在舰上的表现很浮躁。」
「是有这么一点。」因为这确实是杜希尔平常的感受,所以他忍不住点头响应。
「这其实不是好事。」
「是的。」她该不会要开始说教了吧?杜希尔暗自作好心理准备。
「不过这也不是什磨壤事。」
「是这样的吗?」杜希尔大为意外。
「是呀,有些翔士确实从一开始就能顺利融入军队生活,可是大多数的翔士都没辫法这么顺利,所以你是多数派,就这样,而且这也谈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啦。
「前卫翔士又是属于哪一派呢?」
「我是少数派,是在军舰长大的孩子。它是一艘名叫『帖尔凯斯号』的战列舰,我从三岁时就坐上它,并在翔士与从士们的疼爱中长大,托这艘军舰的福,当我从翔士修技馆毕业并搭乘舰艇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种回到自己家的感觉。」
「可是,」杜希尔想起了某件事。「我记得妳似乎说过自己不怎么喜默翔士生活的样子。」
「是呀,军舰是我的故乡,可是没人规定不准去讨厌故乡呀?或许这不过是我的幻想,但我真的认为不论是什么样的生活都比当一名士兵有趣。不过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得从新人开始作起,除了当翔士以外,我可没自信能马上熟悉那些陌生的环境。」
「原来如此。」
「所以啦,列翼翔士,你其实没必要勉强自己去融入军队生活。」
「妳看得出来我在勉强吗?」
「是看不出来。」渥霓托着两颊说:「当自己感觉心浮气躁时,一般人如果不是尽量融入周遭环境,就是刻意完全不理会它,可是你的态度却很超然。」
「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
「我明白,只是你的举止不是那么理所当然吗?这就是我所谓的超然呀。」
原来我在他人眼中是这样的人啊?杜希尔觉得很新鲜。
「另外我还有一句话要说,其实你今后还是可以继续照常自己的格调走下去,但有一件事希望你能记住。」
「什么事呢?」
「不要有轻蔑的态度。」
「轻蔑什么?」
「现在你身处的这个小社会,其实『开索夫号』的舰内气氛真的不怎么样,连我这个曾经周游列舰的人都这么说了那就不会错,我相信你不满的地方一定很多,所以就算你讨厌『开索夫号』的舰内社会也不打紧,不过请你至少不要用轻蔑的态度对待它。」
杜希尔直视着渥霓那枯茶色的眼眸好一会才说:「我会努力的。」
「这不是你的努力目标。」她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这是长官的命令。」
杜希尔越来越感到困惑了,如果是形诸于外的言行举止,他绝对可以配合对方的要求行事,可是内在的情绪又该怎么控制才好呢?
「我会努力的,我能说的就是这样。」
「这应该就是所谓『不说谎的亚布里艾尔』吧?回答我一件事。」
「是的。」
「你已经轻蔑这个小社会了吗。」
「不,绝对没有。」
「是吗,那我放心了。」
「我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
「请问。」
「前卫翔士妳是否曾经轻蔑过某艘舰艇呢?」
「你曾经想过是否该尊敬还是轻蔑帝国吗?」
「不,这种事情我连想都没想过。」
「对我来说舰艇跟帝国都是一样的,虽然我真正的故乡在『帖尔凯斯号』,但是那艘舰艇已经不存在了,现在所有的舰艇都是我的故乡,而且我除了对舰艇有一点了解外,对帝国可说一无所知,换句话说,对我而言轻蔑舰艇气氛就等于是轻蔑帝国。」
「我明白了。」
「你还是只能说你会努力吗?」渥霓以调皮的眼神看苦杜希尔。
「是的。」杜希尔点头说道。
「我就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声音从扩音器里流泻出来。
「注意,倾听!」发送广播的女性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这里是刚成立的司令部,在此临时通知各位,请所有人就地聆听,这是专门向双棘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第十四舰队之士兵发送的通知。」
杜希尔连忙将注意力集中在广播声上,而包括渥霓在内的其它客人也纷纷停止交谈,将他们的耳朵转到扩音器的方向.
「就在刚才,我们即将执行的作战名称已经决定下来了。」女性的声音继续在店内回响着。
「作战名为『雪晶』,我再说一次,作战名为『雪晶』。依照帝国习惯,我们的舰队将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