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暂停的原因。
书桌后的女士穿着一件宽领的,V 型领口的蓝绿色裙子,留这长发和,在这落日的余辉和相对较暗的屋子中的烛光中,是那么的自然。虽然她戴这眼镜,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她其实并不需要眼镜。她那镜片后面的眼睛,就像无风的夏日午后三点的伊利湖那般碧蓝,而且她那镇定的微笑和她的头发很相配。
可是这也不是我暂停的原因。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我认识她,虽然我说不出是在哪里。
我走向前,保持这微笑。
你好!我说。
她说:请坐。她指着一把高背,有着突出的大扶手的橙黄色的椅子,那把椅子以我喜欢的角度倾斜着。
我坐下了,她观察着我。
很高兴看到你站起来并能够行走。
我也是。你这些日子怎么样?
很好,谢谢!实话说我可不希望在这里见到你。
我撒谎说:我知道。但是我来了,来谢谢你姐姐般的体贴和照顾。我语带讽刺,籍此来观察她的反应。
正在这时,一条大狗进入房间,那是一条爱尔兰猎狼犬,它蜷缩着卧在桌前。然后又进来一条,围着地球仪转了两圈,然后卧下。
她回答着,同样语带讽刺:喔,我能为你做的就那些了。你以后开车应该更小心一些。
我说:“以后我会加倍小心的,我保证”。我不知道现在我在什么游戏中,不过既然她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决定装做什么都知道。“我向你会急着看看我成了什么样子,所以我来让你看看。”
对,没错。她说,你吃了吗?
我说:吃了快餐,几个小时以前。
她摇铃叫来女仆吩咐准备食物。然后她说:我想你可能会自己离开格林伍得,当你能离开的时候,不过我没想到有这么快,而且,我也没想到你会到这里来。
我说:我知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来。她给了我一支烟,我拿了过来,先给她点燃,然后给我自己点燃。
她最后告诉我:你总是让人出其不意。虽然这点在这之前对你是很大得帮助,不过,你今天可是指望不上了。
我说:你什么意思?
“赌注下的太大而不能耍什么手段啊,而且我想这正是你在尝试地,像这样就来这里。我一直佩服你地勇气,柯文,不过别做傻事,你知道怎么会事。”
柯文?归类地话,是在科里一下。
我说:也许我没做什么傻事。记得吗,我睡了一段时间呢。
你事说你失去了联络?
我醒来以后还没找到机会。
她把头转向旁边并眯着她美丽地眼睛。
她说:太卤莽了!不过也有可能。仅仅是可能罢了。也许你想说。你也许是这样的。我会假装你是这样的,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做点聪明安全的事情,让我想一想。
我抽着烟,希望她能说多点,但是她什么也不说了,因此我决定利用在游戏中我掌握的优势,那就是我的对手不知道我没有任何线索。
我说:我来这里表明了一些东西。
“是的”,她回答。“我知道。但是你很聪明,因此这可能意味这很多。让我们等等看。”
等什么?看什么?事情?
仆人送来牛排和一壶啤酒。我暂时忘记了要套她的话和体会她的话。我的牛排不错,是粉红色的,有很多汁。我像很饿似地,使劲地咬着新鲜地有着很硬表皮地面包,并大口地喝着啤酒。她一边笑着望着我,一边用刀切下一小块牛排。
“柯文,我喜欢你在生活中那种兴致勃勃地劲,这也是我憎恨你离开的原因。”
我咕哝着:“我也是这样。”
吃饭的时候,我打量着她。她穿着低胸的长袍,长袍绿的像大海一样,还穿着衬衫。我们的身后有乐声,舞蹈声和人声。我穿着黑色,银色衣服——影象消失了。不过我知道,那是我记忆种的一段真实的记忆,并且我诅咒着我几乎完全想不起来了。那各晚上,穿着绿衣服的她,对穿着黑色和银色衣服的我说了什么呢,在那乐声,舞蹈声和人声之后?
我又从壶里倒了啤酒,然后决定考验一下想象力。
我说:“我记得一个晚上,当时你穿着绿衣服而我穿着我喜欢的颜色。那是多美妙的事情啊——而且那音乐——”
她脸色凝重了,停止了咀嚼。
“是的,”她说:“那些日子!——你真的没有联络吗?”
“以名誉发誓,”我说,不管怎么说都值得。
“事情变得更糟了,”她说:“阴影包含着比原来能想象得更多得恐怖——”
“而且——?”我询问到。
“他也还有他得麻烦,”她说完了。
“喔。”
“是的”,她继续,“而且他想知道你在哪里。”
“就在这里,”我说。
“你的意思是——”
“就目前而言,”我告诉她,也许是太快了,她的眼睛都睁得有点过分的大了,“既然我仍然不知道事情得整个过程,”这句话得意思随她想吧。
“喔。”
我们吃完了牛排,喝完了啤酒,把两根骨头给了狗。
然后我们啜饮着咖啡,我真感觉到有那么点兄弟得感觉,不过我又把这种感觉压了回去。我问:“其他的人怎么样?”这可以理解为任何事情,不过听起来很周全。
我害怕了一会,怕她问我什么意思。不过,实际上,她靠在椅子上,盯着屋顶,然后说,“和往常一样,没有听说有新的人。也许你的是最明智的。我自己很欣赏。但是以个人怎么能够忘记——荣誉?”我低下眼,因为我不能确定那包含着什么。“当然不能,”我说,“永远不能。”
然后是一段长长的,令人很不舒服的沉默,然后她问:“你恨我吗?”
“当然不,”我回答,“我怎么会呢——所有的事情你都想过了吗?”
这句话好象让她高兴了,她露出她的牙齿,非常的白。
“好,谢谢你,”她说:“不管怎么样,你真是个绅士。”
我鞠躬并得意地笑了笑。
“你这样说会让我得意忘形的。”
“很难,”她说:“考虑所有的事情。”
这时我感到很不舒服。
我很愤怒,而且我想知道她是否知道谁应该对此负责。我感觉她知道。我和想直接问她的冲动做这斗争,最后我压下去了。
“那么,你想怎么做?”她最后问,我立即回答,“当然,你们不相信我——”
“我们怎么会呢?”
我决定记住她说的“我们”。
“那么,从一开始。我很愿意在你们的看管之下。我很高兴呆在这里,在这里你可以随时监视我。”
“然后呢?”
“然后?那要以后才知道。”
“聪明,”她说,“真聪明。你置我于尴尬的境地。”(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地方可去,而且我敲诈来的钱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不过,你当然可以留下来。不过我要警告你,”说到这里,她的手指着脖子上我以为是垂饰的东西。“这是一个超音速狗笛,Donner和Blitzen 在这里一共有四兄弟,它们被训练来专门对付惹麻烦的家伙,而且听从我的哨声。因此别到任何不希望你去的地方。我只需在你之前吹上那么一两声。你知道,正因为有它们的存在爱尔兰现在都没有狼了。”
“我知道”,我说,并且意识到我确实知道。
“好的。”她继续,“你做为我的客人,埃里克会很高兴。他不会管你的,这是你想要的吧!”
“啊。”我说。
埃里克!这意味这什么。我认识一个埃里克,而且这在某种程度上很重要。那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是最近的事情。但是现在我认识的埃里克就在附近,这很重要。
为什么?
我恨他,这是其中一个原因。恨他恨到想杀了他。或许我还曾经试过呢。
并且,我知道我们之间存在这什么联系。
血缘关系?
是的,就是这样。我们谁也不想是兄弟——我记得,我记得——高大的,强壮的埃里克,有着白色的卷曲的胡子,并且他的眼睛,就和伊夫林的一样。
我又陷入一段新的记忆中,我的太阳穴开始跳动而且我的脖子突然变暖了。
我没让这些在脸上表现出来,而是强迫着自己又点了一支烟。然后又喝了一口啤酒,并且意识到伊夫林真的是我的姐姐,只不过伊夫林不是她的名字。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但是不是伊夫林。我确实应该小心,我下定决心。在我想起来之前,我没有称呼她任何东西。
那么我呢?我身上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埃里克,我突然感觉到,我的车祸和他有关。那应该要了我的命的,只是被我逃脱了。他就是那个应该负责的人,不是吗?是的,我的感觉回应着。那不可能不是埃里克。并且伊夫林是和他一起的,付钱给格林伍德使我处于昏迷状态。总比死了好,不过——我意识到,我来找伊夫林,其实是自己把自己送到了埃里克的手里,假如我留下来的话,我就会成为他的囚犯,而且面临着新的危险。
不过刚才她的话表明,如果我作为她的客人,埃里克就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我不能光凭她这样说就相信她的话。我不得不时刻警惕着。也许我现在离开,让记忆慢慢恢复才是最好的。
不过我太急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想在我搞清楚以后尽快采取行动。我没法抗拒这种想法。如果要我以危险作为代价来换取记忆和机会,我认了。我要留下来。“而且我还记得,”伊夫林说话了,这时我才意识到她其实已经说了一会了可我居然都没听见。也许是由于她那深思熟虑的语气,让人觉得不需要回应,同时也是因为我当时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的缘故吧。
“而且我还记得那次,你在朱利安最热衷的游戏中打败了他,他泼了一杯酒在你身上,还咒骂你。其实那是你该赢的。做完之后他马上害怕了,觉得自己可能太过分了。不过你却笑了,并且和他喝了一杯。我想他很恼火自己那天的表现吧,平时都显得挺冷静的,而且我觉得他是在嫉妒你。你想起来了吗?我认为在那之后,他对你的很多行为进行模仿。不过我还是恨他并且希望他不久就投降。我觉得他有可能——”
朱利安,朱利安,朱利安。是又不是。我能想起来是曾经和某个人游戏,把他惹恼了,而且自己也差点失控。是的,我是对这件事情感到熟悉,可是我又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有凯恩,你干嘛骗他呢!他也恨你的,你知道——”
我意识到其实我的人缘不是很好,这在某种程度上让我感到高兴。还有这个凯恩,听起来也很熟悉,而且是非常熟悉。埃里克,朱利安,凯恩,柯文。这些名字在我的脑海里盘旋,而且太多了我根本就想不明白。“过去太久了,”我说,听上去是不知不觉说的,好象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柯文,”她说,“让我们开诚布公吧。我知道,你想知道更多的秘密。而且如果你下手正确的话,你也确实强大到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