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丢失了一些王牌,”我突然说,那声音仿佛不是我的。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杯里的酒有一半洒在她的手背上。
“把它们放回去,”她嚷到,准备去拿狗笛。
我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
“我没拿,”我说,“我只是看了看。”
她放松了一点,然后开始哭了起来。我把她推回去,轻轻地让她坐回椅子里。
“我觉得你想说你拿到了剩下的那些,”她说,“而不是在这里做一些讨厌而显而易见地评论。”
我没道歉,那看起来不太合适。
“你走了多远了?”
“还不太远。”然后她笑了,眼睛里又闪着光看着我。
“我知道你都做了什么,柯文。”她说。我点了根烟来掩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有以些事事你做地,不是吗?在来这里之前你封锁了我去琥珀的路,不是吗?你知道我不得不来找埃里克。但是我现在不能。我不得不在这里等他来。真聪明。你想让他来这里,不是吗?不过他将派一个信使来,他不会亲自来的。”
这个女人在谈到她将把我出卖给我的敌人的时候,语气里有一种奇怪的赞美的语调。当她谈到她以为我破坏了她的计划的时候还好象给我那么一点点机会。谁能在一个自己的想害的人面前如此坦白?我突然从记忆深处找到了答案,那就是我们的行事方式。我们对彼此不必玩什么心眼。虽然我觉得她表现得不够专业。
“那你认为我傻吗,弗洛拉?”我问。“你以为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把我交给埃里克?不论你做了什么,那对你来说都是对的。”
“我和你们不是一伙的!但是你也被放逐了,这表明你也聪明不到哪去!”
她的语气激烈起来我知道她说的是错的。
“我就是那样的!”我说。
她又一次笑了。
“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会不高兴。”她说,“好吧,那么你是故意走到阴影里来的了,你真疯狂。”
我耸耸肩。
她说:“那你想要什么?你来这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想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说,“就是这样了。如果我不想在这里,你根本留不住我。即使埃里克也不能。不论怎么样,我来呆一段时间。或许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或许我回忆起过去有点伤感。不管怎么样,我会多呆一段时间,然后永远离开。如果你不是这么急于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你本来能得到更多的,女士。你曾经说过,如果又一天什么事情发生了,你让我记得你——”
我想她花了几秒种来明白我的话里有什么暗示。
然后她说“你可以试一下,你真的可以试一下。”
“你说对了,我正在试,”我说,我觉得不论怎么样,我都要这样说,“而且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告诉埃里克,不过记住我正在做的。而且你最好明白,如果我正在做,也许最好是和我做朋友。”
虽然我其实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是我已经知道了足够多的单词并且知道它们的重要性,所以虽然我不知道它们代表着什么,但是我也能用的很好。不过我知道我用的很对,非常对——突然,她来吻我。
“我不会告诉他的,真的,我不会的,柯文。比利耶斯有很难对付,不过杰勒德也许会帮你的,也许本尼迪克特也会的。而凯恩则会摇摆不定。”
“我自己会制定计划的。”我说。
然后她退了回去,倒了两杯酒并递给我一杯。
“为了将来,”她说。
“我很乐于喝了它。”
然后我们干杯。
她又给我倒了一杯然后开始研究我。
“我不得不投靠埃里克,比利耶斯,或者你。”她说。“你们是我们之间仅有的拥有勇气和头脑的人。但是你好久都没有参与进来了,我认为你已经放弃了呢。”
“事情的发展总是超乎人们的想象。”
我喝着酒希望她能闭嘴一会。她看起来表现德太随风倒了。有什么东西使我困惑,我要想一想。
我有多大岁数了呢?
这个问题,我知道,是我看到那些牌的时候感到的疏离感的一部分答案。我肯定比我看上去要老。(我看起来像30岁,可是我知道我肯定要老得多。我已经很久没见到我在卡片上见到的那些兄弟姐妹了。在做那些牌的时候我们亲密无间地生活在一起,没有任何紧张和摩擦。)
我们听到门铃响,卡米拉去应门。
“那是兰德穆弟弟吧,”我说,并知道我是对的。“他受我的保护。”
她的眼睛瞪大了,然后笑了,好象很欣赏我做了什么特别聪明的事情。
我其实没有做,不过我很乐于让她那么想。
那让我感到安全。
《安珀志·安珀九王子》作者:'美' 罗杰·泽拉兹尼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四章
卡米拉去开门,大约过了三分钟他们才来到这里,这段时间里我感到很安全。
他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进来后立刻把门关上了,并插上插销。他的眼睛下一道道的。他没穿亮色的紧身上衣和长的紧身裤。他需要刮胡子,而且他穿着灰色的毛料西服,一只胳膊上搭了一件斜纹呢的外套,穿着黑色麂皮鞋。但是他是兰德穆,是我在牌上看到的那个兰德穆,只是那张看起来总是在笑的嘴显得很疲惫,而且指甲里还有黑泥。
“柯文,”他叫到,然后来拥抱我。
我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你看起来应该喝一杯,”我说。
“对对对。——”他同意到。我领他到图书室去。
大约三分钟以后,他坐在图书室里,一手端酒,一手拿烟,对我说:“他们正在找你呢,很快就会来这里了。”
弗洛拉发出一声小小的尖叫,我们俩都没在意。
“谁?”我问。
“从阴影里来的人,”他说。“我不知道是谁,或谁派他们来的。不过他们有四五个,甚至是六个。他们和我乘同一班机来的,我坐的是喷气机。他们大概是在丹佛上来的。我转了几次愤激想甩开他们,但是没奏效。而且我也不想绕太大的远。我还在曼哈顿岛和他们交手了。但是那只是时间问题,我想他们不久之后就会来这里了。”
“那么你根本不知道是谁派他们来的了?”
他停了一会。
“好吧,我猜就是我们家族内部的人。可能是比利耶斯,朱利安或者凯恩,甚至是你,为了让我来这里。不过我希望不是。不是你,是吧?”
他耸耸肩。“如果只有两三个,我还能伏击他们,来个出其不意,可是我对付不了那么多人。”
他个子比较小,大约五英尺六英寸吧,也就135 磅。不过听他说的他好象一个手就能打过两三个彪形大汉似的。作为他的哥哥,我突然想知道我的力气怎么样。我感到我很强壮。我知道在一场公平的决斗中我不用怕任何人。我到底有多强壮呢?
突然,我觉得我应该找个机会来看一下。
前门又有人在敲门。
“我们该怎么办?”弗洛拉问。
兰德穆笑了,解开他的项圈,扔在桌上他的衣服上。他脱下上衣然后在屋子里巡视。看到那把军刀以后他立刻走过屋子把它拿在手里。我感觉到我口袋里的零点三二口径的手枪的重量,我用大拇指打开了枪的保险。
“干吗?”兰德穆问。“也许他们能找到入口,”他说,“因此,他们可能会进来。妹妹,你最后一次站在战场上是什么时候?”
“时间已经很长了。”她回答。
“那你最好快点想一想,”他告诉她,“因为他们一小会就进来了。他们有人引导,我告诉你们。不过我们有三个人,而他们不过大概是我们的两倍。所以不用担心啊!”
“我们不知道他们是谁。”她说。
又传来敲门声。
“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说。“我去让他们进来好不好?”他们的脸都有点变白了。“我们等着也行。”
“我想也许应该交警察。”我说。
他们都笑了,几乎是歇斯底里地。“也许叫埃里克,”我说,然后突然望着她,但是她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时间了。我们有王牌,但是他可以做出反应,如果他想地话,不过那也太迟了。”
“而且这说不定是他做地呢,是吧?”兰德穆说。
“我不信,”她回答,“一点也不信,那不是他的风格。”
“对,”我回答,这样说只是让他们知道我也知道很多事情。
敲门声又传来,而且声音更大了。
“卡米拉会不会去应门?”我问,因为突然想到点什么。
弗洛拉摇了摇头。
“我觉得她不会去应门的。”
“但是她不知道外面是谁啊,”兰德穆叫到,然后他突然出门去了。
我跟着他,沿走廊来到门厅,好赶得上阻止卡米拉去开门。
我们让她回到自己的下房并让她把自己锁在屋里,兰德穆观察到。“这表明了我们对手的力量。我们在哪里,柯文?”
我耸耸肩。
“我要是知道我就告诉你了。不过至少目前我们在一起,往后退。”
然后我开了门。
第一个进来的人想把我推到一边,不过我马上把他推了回去。
我看到,确实是六个人。
“你们想干什么?”我问他们。
但是他们没回答,而且我看到了枪。
我飞快地回身进门,关上门并上了插销。
“好吧,他们真来了。”我说,“但是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搀合进来?”
“你是不能确定,”他说,“我还真想搀合呢。他们看起来野蛮。”
我不得不同意。门口的这几个人身形高大,而且用帽子遮住了眼睛。他们的脸都藏在阴影里。
“我真希望知道知道我们在哪,”兰德穆说。
一阵尖利的哨声刺激着我的耳膜。我知道弗洛拉吹响了她的狗笛。
因此当听到我的右侧传来打破窗户的声音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奇怪我的左侧传来狗的咆哮声。
“她叫了她的狗了。”我说,“六个邪恶的暴徒,在其他情况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兰德穆点点头,然后我们朝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
当我们到达起居室的时候,发现有两个人已经进来了,而且都拿着枪。
我把第一个击倒在地板上,然后朝第二个开枪。兰德穆朝我这边跳过来,挥舞着军刀,这个时候我看到第二个人的脑袋已经搬家了。
又有两个人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我朝他们射光了子弹,而且听到了弗洛拉的狗的叫声和其他人的枪声。
有三个人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三条狗。看到这些我感觉好了一点,因为我觉得我们已经解决了他们的一半了。当剩下的人又从窗户里进来的时候,我以一种让我自己都吃惊的方式把他杀死了。
突然间,我举起一把铺着软垫的椅子,朝进来的那个人扔了过去,椅子在空中飞行了大约三英尺,然后砸断了那个人的背。
我朝另外两个跳过去,可是在我到达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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