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另外两个跳过去,可是在我到达之前,兰德穆已经用军刀刺死了一个,把死尸留给狗去处理,然后转身面对另一个。
这一个人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放倒在地板上了。但是此前我们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他杀死了一条狗,但是他现在没机会了伤害其他的了,兰德穆把他勒死了。
这时我们发现两只狗被杀死,一只受了重伤。兰德穆以极快的手法刺死了那只受伤的,然后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些人身上。
他们的容貌有点不寻常。
弗洛拉进来帮我们决定如何做。
其中之一是,这六个人有着一样的充血的眼睛,充血非常厉害,不过在这种情形下事情好象又是正常的。
另一件是,他们的大拇指和食指间相连,手背上有弯曲的突起物。
他们全都有显著的下巴,而且当我掰开其中一个人的嘴的时候,我数出有40颗牙齿,都比人类的长,而且有几颗看起来相当的尖锐。他们的皮肤呈现出灰色,身体很硬而且闪着光。
还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不过这些已经足以证明了什么。
我们拿了他们的武器,我拿了三把小手枪。
“好吧,看来他们从影子里爬出来了,”兰德穆说,我点点头。“而且我也很幸运,他们显然没想到我有这么强大的援助,一个好战的哥哥和几只加在一起有半吨重的狗。”
他走过去从破碎的窗户往外望去,我没有过去。“什么也没了,”过了一会他说,“我敢说我们已经把他们都解决了。”他拉过了厚厚的橙色帘子,并移了一些高背的家具过去挡在那里。他做这些的时候,我逐个检查那些人的衣兜。
一点也不奇怪,我没有发现任何能表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我们回图书室去吧,”他说,“我去把酒喝完。”
在坐下之前,他小心翼翼地把军刀擦干净,然后又挂在了墙上。他喝酒的时候,我给弗洛拉拿了一杯。
“现在看来我暂时是安全的了,”他说,“现在我们有三个人一起作战了。”
“看来是的,”弗洛拉同意到。
“上帝呀,从昨天到现在我什么也没吃!”他大声地说。所以弗洛拉去告诉卡米拉现在安全了,可以出来了,之后卡米拉清理了起居室,并拿来好多食物。
弗洛拉一离开,兰德穆就转向我并问到,“听着,你们两之间是怎么回事?”
“别在她背后说坏话。”
“她还是埃里克一伙的吗?”
“到目前为止还是。”
“那你这里干什么?”
“我来吸引埃里克来找我。他知道这是他抓住我的唯一方法,而且我想看看他到底有多想得到我。”
兰德穆摇摇头。
“我想他不会来地。没有可能。既然你已经到了这里,他干吗还来啊。他还是处于有利地位置,如果你想找他,你还是得自己去。”
“我也得出了相同地结论。”
他的眼睛闪着光,那种微笑又出现了。他一只手去抓了抓自己稻草色的头发,这没有逃过我地眼睛。
“你想这样做吗?”他问。
“有可能,”我说。
“伙计,别用‘可能’。这完全由你来决定。我也很想很你一起去,你知道。亲戚之中,我最喜欢塞克斯而最不喜欢埃里克。
我点了根烟进行思考。
“你要好好想想,”在我思考的时候他说,我能在多大程度上可以相信兰德穆呢?他鬼鬼祟祟,小气,而且象他的名字一样不定性,而且如果有人出更好地价钱,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我。
我点点头。
“但是,柯文哥哥,记着我虽然没对你做过什么好事,可是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当然,我们之间曾有过一些恶作剧。但是,总的来说,我们在家里算相处的好的,我们各不相干。想想吧。我想我听到弗洛拉或者那个女仆来了,所以让我们换个话题吧——还有一件事,你是不是带了一副家族扑克呀?”
我摇摇头。
弗洛拉进屋说:“卡米拉一会将拿食物进来。”
我们喝酒,而兰德穆在她背后朝我眨眼。
第二天早晨我发现,起居室里的尸体都被移走了。地毯上一点痕迹也没有,窗户也修好了,而且兰德穆解释说他已经“做了点事”。我想我还是不深入地问了比较好。
我们借了弗洛拉的默西迪丝车开车出去。乡村的风光好象有些不同。我不能肯定什么没了,什么多出来了,但是就是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当我思考的时候,我又觉得头疼了,所以我决定暂时先不想了。
我驾车,兰德穆在副驾驶的位置。我想回琥珀去,只是想看看有什么反应。
“我很疑惑,”他回答,“你是不是已经不想复仇了,纯洁而单纯,或者更好一些,”现在他已经把球踢给我了,回答还是不回答,看我自己的了。
我看还是回答好。我用了模糊的说法:“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呢,”我说,“也在考虑我的机会到底有多大。你知道,我只是想去试一下。”“
他转向我(他在从旁边的窗户往外看)并且说:“我想我们都有这样的野心,至少有这种想法。我知道我有,虽然我早离开了这个游戏,但是我想,那是值得一试的。”然后说,“你觉得弗洛拉怎么样?她能帮上什么忙吗?”
“我很怀疑,”我说,“如果大局已定,她可能会加入进来。但是,现在什么能定下呢?”
“或者能定下多少,”他说。
“是呀,多少?”我重复到,那么他以为我知道我应该的有的反应了。
我怕我会向他坦白我的记忆的状况。但是我不敢告诉他,所以我什么也没说。我想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但是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一边开车一边想这个问题。
“那么,你想什么时候开始?”我问。
“当你准备好的时候。”
现在我就准备好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怎么样?”我说。
他沉默了。他点了一根烟,我想他在争取时间。
我也照样做。
“好吧,”他最后说。“你最后一次回去是什么时候?”
“时间太长了,”我告诉他,“我都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了。”
“好吧,”他说,“要到那我们还有好长的路要走呢。还有多少油?”
“有三夸脱。”
“那么下个街角左转,让我们看看会发生什么?”
我照做,当我们沿人行路行驶的时候,有火花冒了出来。
“他妈的。”他说。“我都有20年没走这条路了。但我总是很快就想起正确的事情。”
我们接着往前开,我疑惑能发生什么。天空有点发绿,然后又转成了粉红色。
我紧紧地闭着嘴怕不小心开口问他这都是怎么回事。
我们从一座桥下面开过,在桥那一边,天空的颜色又恢复了正常,但是两边都是风车,很大的黄色的风车。
“别担心,”他很快地说,“可能错了。”我注意到两边的路人都穿得很奇怪,而且路也是砖铺成的。
“右转。”
我转了过去。
太阳周围是紫色的云,并且天空开始下雨。枝壮闪电在空中闪过,还有隆隆的雷声传来。我把雨刷开到最大的速度,可是也不抵什么事。我把车头灯打开,速度也放慢了。
我发誓有一个骑马的人经过,他在反方向,全身着灰,领子束得很高,头在雨中埋得低低地。
然后云开了,我发现我们在海边行驶。海浪很大,数不清地海鸥在海浪下面翱翔。雨已经停了,我也关了车灯和雨刷。现在的路面是石子铺地,可是我根本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在后视镜中我观察着,我发现我们刚离开地那个城镇没有一点标志。突然,我紧紧地握住了方向盘,因为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绞刑架,上面还吊着一具尸体,那尸体被风吹地晃来晃去。
海边的路结束了,我们沿着一座山向前开去,在这个过程中兰德穆一直边吸烟边看着窗外。我们的右侧是一大片一棵树没有的草原,左侧则是一排很高的山。现在的天空很暗,但是是那种很有光辉的蓝色,像一个很深的清澈的湖泊。我不记得我以前曾见过这样的天空。
兰德穆打开车窗把烟头扔了出去,一阵冰冷的风吹了进来在车内盘旋,直到他把车窗关上。风中携带着海的气息,咸咸的,湿湿的。
“条条大路通琥珀,”他说。好象说的是个真理。
然后我想起了前一天弗洛拉说的话。我不想让我听起来像个傻子或者不知道一些至关重要的信息,但是为了他也为了我,我不得不告诉他弗洛拉的话里暗示的东西。
“你知道,”我开始了,“就在弗洛拉不在,我接你电话的那天,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弗洛拉试过去琥珀,可是她发现路给封锁了。”
听到这里,他笑了。
“女人的想象力太贫乏,”他回答到。“当然了,如果我们这么去会发现路给封锁了。我敢肯定,最后我们要走路,而且毫无疑问那将耗费掉我们所有的体力和智慧,如果我们真能到那里的话。她以为她能像个公主那样回去,路边摆满了鲜花?她真是个愚蠢的母狗!她根本就不应该活着,不过这还轮不到我来说。”
“在十字路口右转。”他决定到。
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这是他对我们周围的奇异的世界的一种反应,但是我不知道他要把我们引到哪里去。我知道我应该向他了解他的秘密,可是我不能问他或者他已经知道我不知道了,那接下来我就靠他的怜悯了。他只是边吸烟边看着窗外。这时我们进入了一片蓝色的沙漠,闪光的空中是粉红色的太阳。在后视镜中,我看到我们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在延伸。这是新的花样。
然后马达马达的轰鸣声加剧,而且喘息着,并不断的这样重复。
我手下的方向盘改变了形状。它变成了新月形,座的颜色仿佛更深了,车离路面更近了,挡风玻璃的角度更倾斜了。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即使熏衣草花的沙暴我也没开口。
但是当它消失的时候,我开始喘息。
数不清的汽车挤在前面,在我们前面延伸有半英里。它们都停在那里不动,而且我听到了它们发出的喇叭声。
“放慢速度,”他说,“这是第一关。”
我照做。另一股沙暴袭击了我们。
在我打开车灯以前,沙暴消失了,我眨了几下眼睛。
所有的车都消失了而且喇叭声也听不见了。但是就像那人行道一样,现在的路面也冒着火花,而且我听到兰德穆在低声地咒骂什么人或什么东西。
“我想我们正好拐进了它们想让我们拐进来地地方,不管是谁设置地障碍。”他说。“而且很显然我也做了他们想让我做的。”
“埃里克?”我问。
“也许吧。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停下来看看有什么,还是继续往前看看还有没有更多地障碍?”
“让我们再往前点吧。毕竟,这只是第一个。”
“好吧。”他说,但是加了一句,“谁知道第二个是什么呢?”
第二个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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