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我同意到。
“但是另一方面,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我点头,然后我们继续往前开,硅石的平原结束了,出现了一片岩石。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冒险问了。
“我们已经得到了琥珀的天空,现在我来试试地面。”他说。
当我们开过的时候,岩石片变成了岩石。中间是裸露的黑色的土地,过了一会,土地越来越多,岩石越来越少。最后,我看到了点点的绿色。但是那是一种很亮很亮的绿色,一种和地球上普通的的绿色不同的绿色。
然后绿色越来越多。
过了一会,树出现了,在我们的路边偶尔出现一棵。
然后是森林。
那是怎样一片森林啊!
我从来每见过这样的树,是那么的充满力量,充满神秘感,叶子是那种深沉的各种各样的绿色,间杂着一点金黄。这些树挺拔冲天,是数不清的松树,橡树,枫树,以及其他很多我不认识的树种。当我把车窗打开一点的时候,我闻到了它们发出的轻微的神秘可爱的芳香。
“阿尔丁之林!”我弟弟说。我知道他是对的,我对他拥有的智慧和知识既羡慕又嫉妒。
“弟弟,”我说,“你做得很好,比我希望地还要好。谢谢你!”
我的话好象把他吓着了,就好象他从没听到过他的家人夸奖他一样。
“我尽了我的最大努力!”他说,“而且我做的也很对,我保证。看看吧,我们已经拥有了天空和森林!这真是太好了简直不像真的!我们已经走了一半了,而且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障碍。我想我们很幸运。你能给我一个Regency 吗?”
“没问题,”我说,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的话意味着什么,但是愿意给他他想要的,如果那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以内。我知道,我们的父母在过去曾经尝试着去约束他,可是没什么效果。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拥有同一对父母,但是我和埃里克,我和弗洛拉,我和凯恩以及比利耶斯还有菲奥纳却不是。也许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和我不是同一父母的,但是我能想起来的又能确定的,就是这些了。
我们行驶在一条荒凉、肮脏的路上,穿过一座长满树木的大教堂。这条路一直往前延伸着,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在这里我感到很安全。路上有些地方印着蹄印。阳光有时从叶隙射下,仿佛是印度乐器上绷紧的金色的弦。微风湿漉漉的,仿佛有生命一样在我们耳边絮语。我突然意识到我认识这里,过去我经常骑马经过这里。我曾经在阿尔丁之林中骑马,步行,打猎,我也曾经躺在绿色的树干上,头枕着胳膊,仰望着天空。我也曾经爬上那些高大的树木朝下看,看到一个绿色的世界,而且在不断地改变。
“我喜欢这里。”我说,说完才意识到我的声音又点大,而兰德穆回答到,“你向来喜欢这里。”他的语气里又那么一点高兴的调子,我不太敢肯定。
这时很远的地方传来声音,我知道那是打猎的号角声。
“开块点,”兰德穆突然说。“那好象是朱利安的号角发出的。”
我照做。
这时又听到号角声,好象比较近了。
“他那些该死的猎狗会把我们的车撕成碎片,而他的鸟则会啄瞎我们的眼睛!”他说。“他做了充分的准备的时候我特别不想遇见他。而且不管他现在在打什么,我想他都宁愿捉住我们而不去打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是我这些日子的准则。”我说。
兰德穆吃吃地笑了。
“好长的一个警示音,我敢打赌它能持续五分钟。”
然后又听到号角声,而且更近了,他又说:“真该死!”
我们的速度计上显示我们的速度现在是75脉,那是一种奇怪的,古代北欧使用的数字。在这条路上我不敢再开得更快了。
号角声更近了,三长声,而且我听到猎狗的叫声,在我们的左边。
“我们现在离真地非常近了,虽然离琥珀还很远。”我弟弟说。“从和影子相邻的地方是过不去的,而且如果他在跟踪我们,他会追着我们想尽办法我们抓住的。或者他的影子会做这件事。”
“那我们该怎么办?”
“加速,而且报希望他不是在跟踪我们。”又听到号角声了,这次几乎就是紧挨着我们。
“他到底骑地是什么,一个火车头吗?”我问。
“我说过了,他骑的是强壮的摩根斯特恩,那是他创造出的跑的最快的马。”
“创造”这个词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想了又想。是的,那是真的,我的内心有个声音告诉我。他切实是创造了摩根斯特恩,从影子里,融合了动物的力量,飓风的速度和很多骑手。
我记起来我害怕那个东西,然后我看到了它。
摩根斯特恩比我看到过的其他的马都高出六拳,它的眼睛是德国产魏玛猎狗那样的一种死灰色,皮毛是淡灰色,蹄子像打磨过的金属。它像一阵风那样疾弛,已经赶上了我们的汽车,朱利安端坐在马鞍上,就像牌上的那个朱利安一样,有着长发和明亮的兰色眼睛,而且他穿着那身带鳞片的白色铠甲。
朱利安在马上朝我们挥手微笑,摩根斯特恩点着头,它那厚厚鬃毛在风中飘动,好象一面旗帜。它的腿是上沾了很多脏东西。
我想起来朱利安曾经让人穿着我曾穿过的衣服来折磨这匹马,这就是为什么有一次打猎的时候它想把我踩倒,那时我正想在它的前面把一只鹿剥皮。
我把车窗有摇上了,因此我认为单凭气味他们并不能肯定我在车里。但是朱利安已经看到了我,而且我想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驱赶着那风暴一样的猎狗,它们都有非常非常强壮的身体,像金属一样锋利的牙齿。它们也来自影子,因为没有正常的狗能跑得如此之快。但是我也知道,在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是“正常”的。
朱利安示意我们停车,我瞟了一眼兰德穆,他点点头。“假如我们不停下,他就会跑到前面强迫我们停下。”他说。因此我踩了刹车,放慢车速,最后停下了。
摩根斯特恩用后蹄站起,前蹄在空中踢动,然后四蹄踏地,最后慢跑着。那些狗在地上乱转,舌头伸出来垂在一边。马的全身闪闪发光,我到那是它的汗液。
“太出乎意料了!”朱利安说,以他那种缓慢的,几乎是调皮的语气,他的左肩上站着一只巨大的黑绿色鹰。
“是呀,真是太意外了。”我回答到,“你怎么样?”“
“哦,没什么特别的,”他说,“像往常一样。那你和兰德穆弟弟呢?”
“我很好”我说,兰德穆点头并说:“我想你也曾经沉迷过其他的像今天这样的游戏”
朱利安轻摇着头而且从挡风玻璃那里向里看着。
“我喜欢屠杀动物,”他说,“这也包括我的兄弟姐妹。”
我的脊梁骨感到一阵凉意。
“我在打猎的时候被你们的引擎声吸引过来了,”他说,“那个时候我还每预料到是你们两个在里面。我想你们不是在开车兜风取乐吧,而是想去什么地方吧,例如琥珀,对吗?”
“没错,”我赞同到。“我能问一下吗,你为什么是在这里而不是在那里吗?”
“埃里克派我来守这条路,”他回答到,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的一只手放在了别在腰带上的手枪上。但是我感觉到子弹并不能穿透他的铠甲。我想射击摩根斯特恩。
“好吧,兄弟们,”他说,并笑着,“我欢迎你们回来并祝你们旅途愉快。毫无疑问我们一会会在琥珀见。晚安。”说完这些他拨马向林中弛去。
“让我们离开这里,”兰德穆说。“他大概在计划设置埋伏或玩追踪。”说着他拔出手枪放在膝上。
我以很快的速度行驶。
大约五分钟以后,当我刚呼吸的比较容易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号角声。我压下油门,虽然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会追上我们,但是我要尽力争取更多的时间,拉开尽量长的距离。我们转过无数的弯,开到山上,并穿过溪谷。我几乎撞上一头鹿,但是我躲了过去并且没翻车或减速。
号角声听起来好象又近了,而兰德穆在默默地咒骂着。
我感觉到我们还需要在森林里开很长时间,但是这并没有使我受到鼓励。
我们是在一条直路上行驶,在这里我能够开得很快。朱利安在那时离得远了点。但是接下来得路却是曲折的,我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他立刻又追上了我们。大约六分钟以后,他出现在后视镜里,象惊雷一样飞驰,他的狗都跟着,边跑边咆哮边垂涎。
兰德穆摇下车窗,过了一会他探出头开始开枪。
“那该死的铠甲!”他说,“我敢肯定我射中他两次,可他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我讨厌杀掉动物,”我说,“不过你还是朝他的马试试。”
“我试了,好几次呢,”他说,把没子弹的枪扔在车上拔出另一把,“要么是我比我以为的准头要低,或者人们的传说是真的:想杀摩根斯特恩得用银子弹。”
他用剩下的子弹打倒了六只狗,可是那里还有大约24只。
我递给他一把我的手枪,他又射杀了五只狗。
“我得保留着最后一颗子弹,”他说,“来射朱利安的脑袋,如果他离得足够近的话。”
这时他离我们大概50英尺,马上就追上了,所以我突然踩了刹车。一些狗不能及时停下来,但是朱利安突然飞了过去,像个黑影掠过我们头顶。
摩根斯特恩跳过了我们的汽车,然后转过身,既像马又像一个骑手那样看着我们,我又踩了油门,车向前冲去。摩根斯特恩又跳过了。在后视镜中我发现有两只狗已经把车的挡泥板给咬了下来,然后他们接着进攻。一些狗躺在路上,还有大约15到16只在追赶我们。
“做得不错!”兰德穆说,“但是很幸运它们没咬轮胎。很显然它们以前可没对付过汽车。”
我把我仅剩的手枪给他了,并说:“尽量多杀几条狗。”
他小心地射击,弹不虚发,打死了六只。
现在朱利安就在我们的车旁了,右手拿着一把剑。
我按着喇叭,希望能和摩根斯特恩沟通,但是无效。我转向去撞它,但是被它给躲开了。兰德穆压低身子来瞄准,他右手拿枪,左前臂垫在下面。
“先别开枪,我想去捉他。”
“你疯了?”他告诉我,但是我又踩了刹车。
他还是放下了手枪。
我闪过他的刀,抓住他的肩膀把他从马鞍子上拽了下来。他用披着锁子甲的左拳打我的头,我感到眼冒金星,痛入骨髓。
他软弱的无力的躺在他刚才摔下来的地方。那些狗都围着我来撕咬我,兰德穆踢它们。我抓起朱利安掉在地上的军刀并用刀尖指着他的喉咙。
“让他们滚开!”我嚷到,“否则我把你钉到地上。”
他吹了口哨,那些狗退了回去。兰德穆抓着摩根斯特恩的缰绳和马搏斗。
“现在,亲爱的兄弟,想为你自己说点什么呢?”我问。
他的眼睛里闪着冷冷的兰色火焰,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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