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者笑道:“我是不想管你的闲事,可这小子管了我的闲事,而且你险些烧死老夫,我还能不出来吗?”
黑衣人大怒,弹腿想挣开老汉的手,不想这绿衣老者竟是一身神力,手劲极大,黑衣人想动弹半分也是不能。
老汉笑道:“玩火者自焚,你今天恰应了这句话。”
黑衣人大恐,伸手欲挣。老者轻挥手,顺手点了他几处穴道,扬手把他抛入火海之中,拍手大笑。
忽想起还有猎过狐,回头看,猎过狐正笑嘻嘻地望着他,道:“前辈,我算定了你还在床下。”
老汉一愣,道:“你怎么知道?”
猎过狐道:“我开始还道床下有秘道暗门,后来想想不对。你闯进我房中躲藏,寻藏身之处时也是左顾右盼,并不熟悉这里的环境,自然也不会知道这床底下会有什么奥秘,只是我不明白……”
绿袍老汉不等猎过狐说完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果然聪明,不过这里不是说话之处,我们快出去,否则,就要让火烧死了。”
这一会,火又烧过来许多,而且房顶也已烧着,噼里啪啦落下许多烧碎裂的瓦石。
老汉拉着猎过狐往门外跑去。一出门,就看见李玉楠和李喃喃两人站在门前,后面还有许多人拎着水桶瓢盆过来救火。
李喃喃看见猎过狐从门里闯出,惊喜道:“猎过狐,发生了什么事?”
李玉楠不悦道:“你跑哪去了,害我兄弟两人好找?先别说了,快去拿东西,莫让火烧了。”
李玉楠说着冲进隔壁房中去拿他和喃喃的东西。原来他俩老远见客栈着火,便冲过来抢救东西,还是刚刚进门。
猎过狐想起老汉,回头看,到处都是救火的人,一片混乱,哪里还有绿袍老汉的人影。
李玉楠已冲出房间,身上背满大包小包。万幸他们那间房刚烧着,没损失什么东西。
李玉楠对喃喃吼道:“还愣在这干什么,快到外面去。”
三人正要走,一个小二过来扯住猎过狐:“三位慢走,这火是从你们房中烧起来的,怎能说走就走呢?”
李喃喃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小二:“就算是我点的火,这上面的银两够赔你们的损失了吧!”
小二看清数目,再盖十座客店怕是也够了,这才松手,让三人出去。
三人出了客栈,走到安全处,李喃喃又问猎过狐缘由。
猎过狐省却了追唐送缘等等未说,只把刺客如何要烧死自己,绿袍老者如何出手相救之事一一说了。
“又是刺客?”李喃喃不由浑身颤抖,“哥,庐山也不是好地方,这刺客真灵通得很,我们快走!”
李玉楠忽问猎过狐:“你是说那刺客已被活活烧死在里面了?”
猎过狐点点头,李玉楠轻叹一声。
李喃喃问:“哥,你叹气干啥?”
李玉楠笑道:“我叹现在的刺客杀手本事怎越来越不济了。”
李喃喃道:“现在的杀手可厉害了,一路上追杀我的没一个不是厉害角色,只是那绿袍老汉功力太高。”
说到这,李喃喃忽问:“哥,你说那绿袍老者会是什么人?”
李玉楠道:“不知道,不过他躲在床下用的应该是缩骨功。这江湖上会软身缩骨功的名家很多,山西慕容府、河北孟家、云梦山四怪村的人都会,门人弟子众多,说不好是谁。”
李喃喃听得有理,道:“算了,不管他是谁,我们快走吧,早点去蜀中办了事好早点回家,再有什么名山胜水我也不去了。”
李玉楠拗不过他弟弟,连夜下了庐山,取道长江,改走水路,登舟前往蜀中。
小舟顺水,没几日,已过了宜昌,渐至蜀中境内。
这日到了一个去处,水势平缓,水域宽阔,两岸壁陡岩峻,景色秀丽。三人坐于船头欣赏风景。
李玉楠问船家这是何处,船家回道:“这处已快到蜀川,唤做白龙滩。”
李玉楠点点头,忽道:“白龙滩?这里可有处白龙寺?”
船家道:“我也不是本地人,不太清楚,客官问这有何事?”
李玉楠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李喃喃却不依不饶,追问道:“哥,你问这白龙寺干啥?”
李玉楠道:“有一窝强盗住在这白龙寺,专劫过往商船官船。”
李喃喃骇道:“那我们怎生是好?”
李玉楠笑道:“我们这等小船他是不会劫的,就是劫我们也不怕他。”
忽笑指后面道:“你看后面来了一条大肥猪,怕是要挨刀了。”
李喃喃回头看,后面驶来一艘大船,乌篷白帆,桅杆高耸,犹如一座小山,速度却是极快,不片刻已可看清船上事物。船前面甲板上堆着好些个箱子,用绳索牢牢捆住。箱子旁站立着高高矮矮几十人。一面金边黑旗迎风猎猎作响,上绣一个“楚”字,旁有几行小字湘东无求镖局。
李玉楠笑道:“原来是湘东楚家,不知这趟保的是什么镖,这么多人。”
李喃喃笑:“湘东楚家可是世代保镖的楚天帆?”
李玉楠道:“除了这个楚家还有哪个楚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把镖货放在甲板上?”
李喃喃笑:“那岂不有场好戏看,却不知是白龙寺的人厉害,还是楚家更强。”
李玉楠道:“楚天帆和父亲有些交情,去年父亲到湘东去还特意拜访过他,看来我们还要帮着他们点。”
李喃喃道:“哥,少管别人闲事,免惹火上身,我们还是快点走开。”
一旁久未开声的猎过狐望着前方道:“喃喃,怕我们走也走不开了。”
说话时,水道陡地变得甚是狭窄,仅容两舟并进,水势也湍急起来。船夫喊到:“三位客官小心了,过了这处虎跳岩,前面就是白龙滩。”
船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汉,身骨硬朗得很,躬腰曲膝,稳若磐石,显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双手握篙,点指岩壁,小舟平平地顺水而下。
片刻间,小舟已行至拐弯处,水势更急,浊浪惊天,煞是凶险。船夫屏气凝神,不敢大意半分。这时一个浊浪掀起,小舟微偏,直撞向旁边的岩壁。
李喃喃惊呼起来。
船夫却极是沉着,手中竹篙狠狠一撑,整个篙杆撑在岩上已弯成弓,再一用力,坚韧的楠竹篙杆应声而断。小船微微晃悠,溅起一大片水花,浇了李喃喃三人一脚,小船化危为夷,驶过了这个急弯。
李喃喃轻叹:“好险!”
小船拐过弯头,赫然又是一种壮丽浩荡的景色。
水域陡然变宽,水势已缓,水质也变得极清,水底游鱼清晰可见。
小船行到这处,速度已缓。
李喃喃心中骇忌未尽,道:“哥,过了这处我们不要再乘舟了,还是走旱路安全点。”
李玉楠点点头:“我也甚觉不妥,我们没一个会水的,万一小船触礁,岂不死在这水中。”
三人船中说话,却听前面的船夫惊叫一声:“你们干什么?”
李喃喃抬头去看,发现小船前已多了一艘乌篷帆船,船上五六个赤膊大汉,手执尖耳牛刀,凶神恶煞般立在船头。
李喃喃道:“哥,这就是白龙寺的人?”
李玉楠点点头:“这里是白龙滩,他们恐怕也就是白龙寺的人吧。”
李喃喃笑道:“我道白龙寺的强盗何等厉害,看他们几个眼光呆滞,无一点内力,不过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哥,你别动,让我施展施展身手,显显我的本领。”
李玉楠笑道:“你去吧,小心点。”
这时两船已碰在一处。
那五六个大汉纷纷窜上小船,李喃喃雇的船夫晓得水上规矩,抱头伏在船头,不敢动弹半分。那五六个大汉果然不再犯他,从他身边走过。
当先一个秃头大汉执刀指向三人:“你们不要乱动,老实交出身上财物,饶你们一条狗命。”
李喃喃弯身出了船舱,右手托着一锭大金锭,笑道:“拿去就是。”
秃头大汉插刀回腰,果真伸手去拿金锭。
李喃喃笑道:“你还真敢拿,太岁头上动土。”说着以手中金锭为武器,一式艳阳晴天往大汉脸上砸去。
那大汉开始见李喃喃粉脸白面,一幅公子哥样,所以才放心大胆地会拿他手中的金锭。不想李喃喃陡然出手,又靠得近,想躲已是闪躲不开,脸上早着李喃喃一锭。
李喃喃自幼在武林世家长大,多少也有一点武功根基,砸中的地方又恰是大汉的鼻子,顿时鲜血四溅,痛得大汉“哎哟”叫唤不已。
李喃喃一招得手,初时满心欢喜,及见到大汉满脸是血,却再下不了手。
那大汉乘机拨出尖刀,恶狠狠地向李喃喃劈去。
大汉想是也曾学过几手,一刀挥出也有些力量,似是少林追风刀中的一式狂风吹叶。
李喃喃本不欲再打,见大汉拔刀反扑,摇头道:“你何苦再上来?”
手中金锭托起,一式红日贯顶,磕开大汉手中尖刀,左手握拳捣出,所击位置正是大汉的要穴太阳穴。
李喃喃的拳头都已挨上了大汉的脑袋,这一拳真全力落下,大汉定是一命呜呼,可李喃喃的心却一时软了。他平生从未杀过人,这一拳便要结束一个人的性命,一念至此,他的拳头如何打得下去。
大汉手中尖刀被喃喃磕开,也道死期已到,却见李喃喃收了拳头,心中大喜。
左手摸向腰际的暗器囊,囊中放着三支淬毒飞镖,他自信他的飞镖能够百发百中。只要这飞镖擦破李喃喃一点薄皮,李喃喃的小命便算是废了。
李喃喃站在那望着满手的鲜血发愣,哪知道大汉的心思。
大汉左手探入襄中,扣住三支飞镖正要抛出,忽惨叫一声,仰面倒地。
李喃喃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猎过狐靠近李玉楠,看得清楚,大汉正是李玉楠杀死的。
猎过狐也终于懂得那日的山西三雁是如何被李玉楠杀死的。
原来李玉楠是用嘴杀死大汉的。想必是他的嘴中装有吹管之类的暗器,难怪猎过狐那日没看见李玉楠出手。
大汉的身子才倒地上,剩下的五六人齐大喊一声,涌向李喃喃。
李玉楠笑道:“你去吧,小心点。”
这时两船已碰在一处。
那五六个大汉纷纷窜上小船,李喃喃雇的船夫晓得水上规矩,抱头伏在船头,不敢动弹半分。那五六个大汉果然不再犯他,从他身边走过。
当先一个秃头大汉执刀指向三人:“你们不要乱动,老实交出身上财物,饶你们一条狗命。”
李喃喃弯身出了船舱,右手托着一锭大金锭,笑道:“拿去就是。”
秃头大汉插刀回腰,果真伸手去拿金锭。
李喃喃笑道:“你还真敢拿,太岁头上动土。”说着以手中金锭为武器,一式艳阳晴天往大汉脸上砸去。
那大汉开始见李喃喃粉脸白面,一幅公子哥样,所以才放心大胆地会拿他手中的金锭。不想李喃喃陡然出手,又靠得近,想躲已是闪躲不开,脸上早着李喃喃一锭。
李喃喃自幼在武林世家长大,多少也有一点武功根基,砸中的地方又恰是大汉的鼻子,顿时鲜血四溅,痛得大汉“哎哟”叫唤不已。
李喃喃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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