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看出会有这个原因,”莎莉固执地说。
“那如果不是因为钱,又会是什么?”他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年轻女子。“我想你可能在这待的时间不够长,不了解博比不光彩的过去。”
“噢,我比你想象的知道得更多,”莎莉不假思索地说。“我得意思是——”她停下来看着自己脏脏得靴子。
“没事的,莎莉,”金向她保证。他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上钩了,金按捺住内心的喜悦。“你知道得很多是因为博比对你怎样了吗?”
莎莉摇头否认。“不,不是那么回事。”
“那会是什么?”金追问道。“这可能真的很重要,莎莉。”
她陷入了一阵更长的沉默,然后说,“跟我来。”
他们经过马厩和仆人的住房,走上一条铺面路,最终来到一幢有八扇老式木制车库门的两层砌砖建筑。门前有一个老式气泵,上边搭了一个玻璃拱顶。
“这是贝特先生的私人车库。他有,或者说曾经有,收藏古董汽车的爱好。我想现在贝特夫人拥有这些收藏了。”
地板铺成了国际象棋棋盘的方格条纹。陈列架上放着从古董汽车展上收集回来的纪念品,上面都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其中七个门前一辆一辆整齐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古董汽车,从斯图兹熊狸,到一辆被铁护栏围着的富丽堂皇的车。车前立的标牌说明这是一辆1960年款的六缸富兰克林。
“我听说过博比收藏老式车,但没想到他的收藏如此广泛。”金环顾四周边说。
“更多的在二楼。有一个特别的电梯把那些车抬上抬下,”莎莉说。“他原先雇了一个专职技师负责照顾这些车。”她走到最后一片空地。金和米歇尔走了过去。这里没有放车。他们疑惑地看着她。
她犹豫了一会儿。“听着,你们并不是从我这听说的,”她说。他俩点头表示同意。“好吧,我们站的位置原来也放着一辆车。它很大,你们知道吗,只在老电影里能看到的那种大型的劳斯莱斯。”
“那辆车怎么了?”米歇尔问。
“莎莉又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他们。
看到这一点,金说,“莎莉,你已经说这么多了。”
“好吧,那是三年前。一个深夜,我溜到这里想随便看看。我本来没有钥匙的,但那个技师喜欢我,给了我一把。我正在里边欣赏时,听见一辆车开了过来。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一辆车不见了。门慢慢打开,我看见了车灯。我怕的要死,如果被他们发现,我一定会被开除。我跑到那里躲起来。”她指了指角落堆放着的一些五十加仑的油桶的台子。“劳斯莱斯开进车库,熄了火。贝特先生从车上下来,他看上去很糟。我是说真的很糟。”
“你怎么会知道?不是很黑吗?”金问。
“门上都装了自动触发开关。如果门在晚上打开,这里的等就会亮。”
“你刚才说他看上去很糟,指的是什么?”米歇尔问,“病了,醉了?”
“不是,像是很烦乱,担心。”
“你知道是为什么吗?”金问。
“不知道,但不管怎样,就像我说的,他看上去很糟,但忽然之间,他开始微笑,继而开始大笑。大笑!就是那样,直到她出现。”
“她是谁?埃米莉?”金问。
莎莉点点头,用平静地口吻说,“如果她手上有枪,我想贝特先生可能已经早就死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米歇尔问。
“他们开始争吵。刚开始,她只是冲着他嚷。但好像不起什么作用。我所听到的判断,里边牵扯到另一个女人。”
“看上去埃米莉认识那个女人吗?”金急切地问。
“即使她认识,她也一直没念到她的名字,至少我没有听到,”莎莉说。
“博比当时在干什么?”
“他开始大声吼叫,告诉她他跟谁睡觉不管她的屁事。”
“想想看我曾尊敬这个男人。”米歇尔厌恶地说。
“接着,他说了些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事,”莎莉说。她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焦虑地看着他们。
“继续说,”金说。“我想现在不会有什么让我们感到惊讶了。”
“贝特先生说,他并不是这个家里唯一这样做的人。”
“到处跟人睡觉?”金说,莎莉点点头。
米歇尔和金互相望了望。“你觉得他指的是埃米莉吗?”她问。
“我只是猜测可能是她。但贝特夫人一贯看上去如此庄严和…”
“支持她的丈夫,”金提示道。
“是的,没错。”
“公众前的面目往往具有欺骗性,”他评论到。
“那劳斯莱斯呢?”米歇尔问“那天晚上之后就不见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实上,比利•;爱德华(Billy Edwards )——就是那个曾经负责照看汽车地技师——他也走了。也就是那时起,贝特先生对他的收藏丧失了兴趣。据我所知,他再也没有来过这。”
“那个比利•;爱德华离开前,你再没见到他?”
“没有,他的住处第二天也清空了。我不知道谁来弄走那辆车的。一定是在深夜,否则总会有人看到它开走。”
“谢谢,莎莉,你帮了个大忙。”
他们向莎莉告别,回到贝特家的前部。
“据此你能想到什么?”米歇尔问。
“这带出来很多疑问。博比是见了谁后回来的?他所说的到处跟人睡觉到底是不是直指埃米莉?还有,为何要处理掉那辆车?”金陷入沉思。“我在想能否有机会找到那个比利•;爱德华,向他了解有关情况。”
“为何不直接去问埃米莉?”
“她会奇怪我们是怎么知道的,莎莉显然不太会隐藏她的情绪。只要被埃米莉瞪上一眼,她就会露馅。或许某种情况下我们不得不如此,但现在,我们应该想到别的办法。”
“我们一直在发现问题,却一个答案都找不到,”米歇尔说。
“潮汐总会转向的,不过或许我们不会喜欢找到的答案。”
《死神计时游戏》第二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三十九章
桃乐丝和艾迪•;贝特不在家,因此下午金和米歇尔开车去情欲俱乐部向露露•;奥克斯利了解被杀还=害的脱衣舞娘,朗达•;泰勒的情况。
他们到那的时候,停车场已经被来吃午餐人们的车占满。在穿过一片酒吧区时,他们瞥见几近赤裸的女孩们在跳舞,男人们都直勾勾地盯着,不时吹着口哨。
“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吸引力,”米歇尔说。
“这件商品完全不是为了迎合你这样的人。”
“是吗,你是在说你能从观看这些表演中找到享受?”
“不,但恐怕我是男性中的那么一小部分。”他笑着补充道,“这需要聪明,练达和敏感。”
他们直接找到了露露又小又乱的办公室,她正在努力地工作,似乎很不愿意被人打扰。
“我已经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联邦调查局和威廉斯局长了,”露露边说边关上打火机,吸了一口刚点燃的香烟。
“我们现在是警察了,因此,你也能跟我们说。”当他将警徽亮给她看时,金得意地说。
她叹了口气,又吸了一口烟,靠向椅背。
“可能你没听到。卫生局局长告诉过大家,吸烟真的有害健康。”米歇尔边说边挥手将飘到面前的烟雾扇开。
“卫生局局长可没有开一家俱乐部,”露露回敬道。
“只要你告诉我们关于朗达•;泰勒的情况,我们很乐意呼吸这二手烟,,”金说。
“好吧,已经是第三次了,朗达•;泰勒那该死的艺名叫做…”
“汤尼•;布雷兹,”米歇尔热心地说道。
“没错,记性真好,”露露盯着这个女人。“总之,她是依照合同在这里工作的。她住在俱乐部的一个房间里,不过很快节衣缩食的日子就过去了,她告诉我们她找到了另一个住处。她做完了合同期,之后我再没见过她。我们原来聘用过她,她干的真的很专业,从不出岔子。”
“她提到过在这附近有朋友或亲戚吗?”
“没跟我说过。但她干这一行的,家里人都会羞于与她交往的。”
“会不会是认识什么男人?”米歇尔提示道。
露露把烟灰弹进桌上的一个纸咖啡杯力。“我不知道。”
“她有可能跟别的什么朋友提到这些吗?”金问。
“她或许会跟一些女孩说起吧。”
“我们能跟她们谈谈吗?”
“如果你们能叫醒她们的话。晚上工作的女孩要到下午晚些时候才会下床。中午换班的女孩们现在正在舞台上表演。”
“我们会用力敲门的,”金说。
“那你们去吧,”露露边说边近近地看着米歇尔。
他们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米歇尔回头看见露露的手伸进了桌子抽屉里。可当她抽出手来时,什么也没拿。米歇尔再这个女人发现她盯着自己之前,移开了目光。
露露说,“另外,这里有一条也许你们会感兴趣的资讯:高贵强势的埃米莉•;贝特威胁了朱尼尔。”
他们都盯着她,听她介绍那两个人之间的会面,包括埃米莉许诺如果朱尼尔归还偷走的东西就会好好酬谢他。
“这么说她想要回抽屉里的东西,但却不在乎她的结婚戒指?”进疑惑地问。
“显然,这位夫人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朱尼尔今天在哪儿?”
“在林斥堡(Lynchburg )干活;你们找不到他。但今天傍晚,他会回到我们在建的房子工作。”
“告诉我们位置。还有朱尼尔的行动电话号码。”她按要求做时,金又问了一个问题。“博比•;贝特来过这儿么?”
露露似乎在强迫自己面对这个问题而不要慌乱。“我想我到这看到过他几次。”
“最近?”
“你说的最近指的是什么?”
“最近几年里。”
“我不能确定。”
我就知道你不能,金想。“好吧,再次感谢你的帮助。”
“我带你们到那些房间那儿。”露露提出来。
她带他们上楼,指了指挂着红帘子的走廊。
“祝你们好运,”她的口气并不像真的祝福。
当金和米歇尔准备离开时,露露碰了碰米歇尔的胳膊。“呃,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说。
“我们问了你够多的了,因此请问吧。”
“你考虑过跳钢管舞吗?”
“请再说一遍!”米歇尔说,显然是被吓到了。
“因为你具有了完美的全美图,邻家女孩,诱惑人的气质。在这一行里,是十分难得的。你比别的女孩要瘦一些,胸部要小一些,但我相信那些家伙一旦发现你所拥有的,就不会在乎这些。”
米歇尔脸都红了。“你一定在开玩笑!”
“收入比你想象的还要高,所有的小费你都可以自己拿。过了晚上,你仍可以在白天做你平时的工作。本州岛的法律任何脱衣俱乐部里都不允许有全裸的表演,所以你可以留住G 带。但身上得脱光,这是俱乐部的规矩。不露奶子,不拿票子。”
米歇尔冷笑一声。“让我这样回答你吧:你看到我穿着G 带在一群醉鬼和蠢货面前跳钢管舞的那一天,就是天塌下来把我们大家都砸死的那一天。”
“我不知道,”金说。他静静地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