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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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恋月-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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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大哥──我认识他可久了,我们……可亲密呢!」萍儿暧昧的一笑。
  「妳……妳这不要脸的狐狸精!」印恋月满心妒火,一上前便甩了萍儿一个耳光!
  先前萍儿勾引陆公子的事,她早气愤的想把她赶出印家,在她娘作决定的那段日子,萍儿竟本事大到说动了陆公子主动娶她。
  后来还是她娘心软,非但没把萍儿赶出门,还奉送一份嫁妆给萍儿!
  挨了一个耳光,萍儿想动作,却被晴儿给推倒。
  「小姐,我们快走!」晴儿拉着主子就跑!
  已慢慢习惯做粗活的晴儿,虽然还是如同以往那般娇小,但力气可比以前大了数倍,印恋月不想走,却抵不过晴儿的力道。
  「我不要走。晴儿,妳别拉我──我要问她,看她是怎认识宁仇的……」
  晴儿边跑边说:「小姐,妳打了她一个耳光,妳没看她气咻咻的模样,她现在已不念主仆之情了,难保她不会打妳……」
  虽然晴儿的力气不小,但萍儿比以前丰腴许多,谁知道她的力气有没有变大。
  要是保护不了主子,这事闹开来,丢脸的还是她家主子呢!
  「我……我要问她,我要去问她!」
  一想到萍儿可能又会故技重施,像以前勾引陆公子那般勾引她的夫君,印恋月愈想心中的妒火更是难熄!
  「小姐,妳别恼也别气!」跑了一段路后,晴儿停了下来,稍喘一口气。
  「我怎能不气呢?万一她……她来勾引……」
  「小姐,妳别担心,我相信姑爷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可是,萍儿她……」
  「小姐,萍儿说的话,妳别去信!姑爷是人人称赞的好捕头,他怎么会去和萍儿那种女人勾搭呢?」
  印恋月心头一片慌乱,她是相信自己丈夫的,可是若萍儿主动投怀送抱……那……难保宁仇不会……
  印恋月双手压着胸口。「我要去问萍儿,我要她把话给我说清楚,我要警告她……」
  「小姐,妳当面问她能问出什么来?」晴儿看主子心头不定便想了个办法。「如……如果妳真不放心的话,那……那我叫巴弓去查。」
  巴弓是衙门里的一名衙役,对晴儿很好,心里老早打定快些存钱好娶晴儿为妻。
  「小姐,要吗?」晴儿小声的问。
  如果叫巴弓去查,那等于是质疑姑爷的人格。
  虽然姑爷对小姐不好,但她相信姑爷为人正直,她提出这个建议只是想让小姐安心,可她又怕小姐会误解她的用意。
  印恋月茫然不知所措,根本没有多想晴儿之所以提议的真正用意。
  她在心绪茫乱之中,点了头。
  她想知道宁仇和萍儿是怎么认识的?想知道他们的关系?她可以为宁仇忍受一切的委屈,但她无法忍受宁仇再去爱别的女人!
  她要宁仇只爱她一个人,要宁仇只爱她……
  晴儿把主子送回去后,又赶往衙门去找巴弓,要巴弓暗中注意她家姑爷的行踪。
  ☆☆☆
  白天因有公事在身,不便离开衙门办私事,因此,宁仇只能在晚上造访陆家。
  今晚他又来到陆家,开门的老仆一见是他,不禁叹了一声:
  「宁捕头,二夫人她不见你,你别来了!」
  「福寿伯,二夫人她……她在家吗?」
  宁仇来了几回,全都是同样的情形。
  其实,他大可直接闯入,当面向萍儿问个清楚,但顾及老仆的职责所在,不想因他擅自闯入而害老仆挨骂,是以,总来了又回,什么也没问到。
  但他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他非见到萍儿不可。
  老仆也不清楚二夫人和宁捕头之间有什么事要谈,这宁捕头三天两头上门来询问……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要不是宁捕头为人正直,换作别的男人来,他早拿扫帚将他轰出去了!
  这二夫人行为不知检点,他虽然只是个老仆,但也是负责看守的,他不给进,任何男人都别想踏进陆家来!
  「宁捕头,回去吧!」
  老仆才要关门,背后就传来萍儿的声音:
  「福寿伯,让宁捕头进来!」
  「萍儿?!」宁仇看着走出屋外来一名肤色白皙,身材丰腴的女子,险些认不出她就是他印象中那个黑黝黝、瘦瘦干干,常和怀蒲一起玩耍的萍儿。
  福寿伯听到宁仇唤着二夫人的名字,心下马上对宁仇起了反感,想关上门,却教萍儿给喝住。
  「福寿伯,我叫你开门让宁捕头进来,你听到没有!」萍儿以主人的身分命令道。
  这福寿伯老坏她好事,她回来这几日,好不容易勾搭上一名财主,才带他回来可还没进门就教福寿伯给轰了出去。
  还有几个以前她背着姓陆的,暗中私通款曲的老相好想来看她,也被老奴给挡住,真把她给气死了!
  前几日,的确是她交代老奴,不让宁仇进来的,但今天她想通了,与其躲着不如正面迎击──谁教那该死的印恋月居然打她,她一定要报这个仇。
  「我和宁捕头有事要谈,你不要跟进来!」
  萍儿斜瞪着福寿伯一眼后,便将宁仇引往偏厅。
  「萍儿,为什么我前几回来,妳都躲着不见我?」
  宁仇一进偏厅,便开口先问她的拒见。
  「宁大哥,我……我有苦衷的!」萍儿一改方才对老奴的盛气凌人,转换成哀怜的神情。
  「妳有什么苦衷?」
  「我……我是死了丈夫的人,怎好再接见别的男人?不知情的人怕又会说我的不是。还有福伯,你方才不也瞧见了,他根本不当我是陆家的主子,只要有男人上门来,他……他都以为是来和我私会的,我……我是有苦说不出呀!」萍儿双眸闪着怨怼,刻意博取宁仇的同情。
  以前,她之所以和白怀蒲亲近,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借机和宁仇说说话。
  宁仇可是她心中的大英雄,只可惜他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而她虽然喜欢宁仇,可是他家并不是有钱人家──
  只要有钱,再英俊男人还怕弄不到手吗?
  所以,她不甘做任人使唤的丫鬟,她要飞上枝头作凤凰,要男人臣服在她的脚下,她要人财两得!
  但有钱人全都是一些肥猪,她在床上时,还得装笑脸伺候他们──这种日子,她可是过腻了!
  现在,她愈看宁仇愈觉得对眼,如果能和宁仇勾搭上,不但能如她所愿还能将印恋月给活活气死,以报复她在印家所受的气。
  宁仇听了萍儿的话,又想到方才福寿伯赶人的情景,自然是相信了萍儿!
  「我不会待太久的。」宁仇也不想因为自己来查证事实,而害她遭受误解。「我来是想问妳怀蒲是怎么死的?」宁仇直截了当地问道。
  她躲着他,就是怕他问这件事,怕自己心虚露了马脚!
  但当她决定见他,心中也早有了准备。
  「什么?!怀蒲死了?」萍儿惊讶不已,愣坐在椅凳上。「这……这怎么可能呢?」
  「妳不知道吗?」宁仇皱起眉头。
  「我……」萍儿未语先掉泪,她摇摇头,哽咽道:「我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他进京去赶考了。」
  「不是妳花钱请人运送他的尸体回乡的?」他一直以为是萍儿托人将怀蒲送回乡的!
  萍儿摇摇头说:「我都不知道他的死讯,又怎会托人运送他的尸体……」说着,她又哭了起来。「我前前后后只见了怀蒲两次面,在我还没被逼着嫁给陆公子之前,我家小姐……就是县太爷的千金印恋月,她……她一再把怀蒲挡在门外,不让我和怀蒲见面!」
  「有这回事?」宁仇的眉头益发攒紧。
  「是啊,宁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怀蒲死了,他为什么会死?怎么死的?」萍儿紧抓宁仇的手臂佯装关切,进而将脸贴在他胸膛上佯哭着。
  那结实的触感深深撩动着萍儿的心──这才是所谓的男人,壮硕的胸膛贴靠起来的感觉舒服又安全……
  宁仇未料到萍儿会主动投入他怀中,他想推开她,可是看她哭的伤心又不忍,他只好杵着不动。过了半晌,见她没主动离开的意思,他只好轻轻的将她拉离。
  「怀蒲是自尽的,他吃了毒药……」又重提这件事,他的心如刀割。
  「自尽?!怎么会?」萍儿呜咽,佯装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怀蒲他……他连破了一个小伤口,都会疼得叫上半天,怎么可能有勇气自尽?」
  「因为妳嫁人,所以他伤心欲绝……」
  「我嫁人……他是因为我嫁人,所以才……」萍儿又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要不是我家小姐逼着我嫁给陆公子,怀蒲他就不会死了……怀蒲,你怎么那么傻,怎么那么傻呢?」
  萍儿趴在桌上,嚎啕大哭。
  证实了萍儿是被逼嫁人的,宁仇握拳,心头愤然。
  真的是她的错!
  真的是她逼萍儿嫁人的!
  真的是她间接害了怀蒲──间接?!
  宁仇的心头,又起了一层疑云。
  如果不是萍儿托人运送怀蒲品乡,那……又是谁呢?
  怀蒲是个异乡客,他路过这儿,而这里除了萍儿又有谁知道怀蒲的家乡?
  「为什么恋……印恋月非逼妳嫁人呢?」在提到她的名字时,他恨恨的咬牙切齿。
  「因为……陆家以前是经营布庄的,小姐常向他们买布,通常都是我去拿布,那陆公子见我年幼可欺三番两次调戏我……后来,索性要小姐把我嫁给他。」
  萍儿吸了吸鼻子,续道:「我家小姐自小娇生惯养,又贵为县太爷的千金,她有班有钱人家的朋友,几个女子在一起就比较谁的衣服漂亮,谁穿的质料最好……」
  宁仇站在一旁静静的听,心中的愤怒也慢慢凝聚。
  萍儿擦了擦眼泪。「就为了陆公子向她保证,只要有新货一定会先送给她,小姐她……她竟然就逼我嫁给陆公子,那陆公子可是有妻室的人,小姐非但逼我嫁还在外头放风声,说是我去勾引陆公子──我真的好冤。」
  宁仇脸色已泛脸青,萍儿见招数奏效,又加油添醋、变本加厉的想要诬赖印恋月。
  「当时,我千求万求,小姐仍是一意孤行。那天,怀蒲来找我,我明白告诉小姐,怀蒲才是我要嫁的人,可是小姐不听,也不管我的意愿如何……
  我知道小姐向来就看我不顺眼,我一出嫁,不但除去了她的眼中钉,她还能收一笔钱、还可以炫耀别人没有的新衣……她还说,如果怀蒲再来找我、扰乱这桩婚事,她就要叫人把怀蒲打死──天啊,难不成她下了手?」
  萍儿一语道出他的猜疑,宁仇双眼怒火熊燃,顾不得伤心的萍儿,一旋身,马上疾步奔出厅门。
  他要回去质问她的罪行,要她给他还有他娘一个交代……
  萍儿见他愤然离去的模样,当真被吓坏了,但不久,她安心的露出笑容──
  她本来就有意把所有的罪推到印恋月头上,原本她想,就算宁仇知道,也不敢再追究。
  但现在不同,她要他去追究,她把真实和谎言混为一体,这下子,她倒要看那个只会指使人的印恋月,怎么收拾、怎么解释?
  最好,宁仇能把她给休了!
  萍儿冷笑着,她幸灾乐祸等着要看好戏!
  ☆☆☆
  印恋月两眼无神,也不知道自己在厅里呆坐多久了──
  天才刚黑,巴弓就来找晴儿。她在前院看见了巴弓,旋即叫他来问话,巴弓为人老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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