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恐怖故事集 作者:酒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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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恐怖故事集 作者:酒狂-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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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还有两间卧室和一个小小的阁楼,厨房在院子的侧面。叶青站在院子当中,四处看了看,也是一派衰败景象,野草从各个缝隙间钻出来,肆意的生长着,木质门窗许多都损坏或者变形了。
  叶青推开堂屋的门,一股霉味儿直冲鼻孔。叶青探头往里张望着,不见人影。叶青发现这个屋子并不是空关了很久的样子,因为桌子上只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而堂屋墙上挂着的陆母的遗像更是一尘不染,难道说陆柏偷偷的回来了?可是为什么要用偷偷的这个词呢?他难道害怕有人发现他吗?
  叶青继续往里面走,撩开一个门脸,走进昏暗的内室。角落里一个大木床上似乎蜷缩着一个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看不清是什么事物,那东西一动不动,叶青的心跳开始加速,那东西怎么看都像是一具死尸,叶青的鼻息里似乎已经闻到了腐臭的气味。没错!的确有一股腐臭的气味,叶青慢慢的靠近那个东西,气味越来越强烈,叶青几乎忍不住就要呕吐出来。他走过去,才看清楚,原来只是一堆凌乱的被子。叶青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马上就又紧张了起来,那个被子里面在动!叶青的头嗡的一下子大了,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美国科幻惊悚片《异形》里的外星怪物,似乎随时都会有一个滴着粘液的丑陋的头颅从那被子里猛窜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左手护在胸前,然后用右手猛地把被子掀开,被子里传来吱吱声,几只硕大的老鼠从里面奔出,一闪就不见了,里面还有一窝小老鼠,正在惶恐的吱吱的叫着。此外就是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拖来的腐肉烂菜,原来老鼠把这里做成了它们的安乐窝了。
  叶青下意识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然后继续向后面走去。
  在昏暗的环境里人的意识是不是也开始变得混淆不清了呢?或者说由于变得更加敏感而使人产生了更多的错误的猜测和错误的判断呢?叶青现在就处在这种混沌的状态之中,他感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黑暗而粘稠的泥沼中,并且正在一点一点地往下陷。声音、嗅觉、视觉、触觉,仿佛这些与生俱来的感官此刻都已经失去了它们原来的清晰明朗,他分不清自己听到的、闻到的或者看到的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他就这样混混沌沌的往里走着。
  他的身体似乎碰到了什么事物,那东西软绵绵的,他用手去推,触手的是一种人体皮肤的感觉,那皮肤粗糙而冰凉,冰凉而潮湿,这是一个人!叶青惊叫了起来:“啊谁!”他猛然后退,那人追了出来,叶青跌跌撞撞的退到堂屋时已经摔倒在地。那人止住了脚步,叶青依稀看到了一个老妇人枯瘦干瘪的身体,那老妇人赤裸着上身,露出松弛干瘪的乳房,花白的头发披散下来,她面无表情的望着叶青,随后又发出了一阵令人恐怖的吼叫声,那叫声凄厉以极,震耳欲聋,同时她对着叶青射出了两道冷冷的凶光。两只枯槁的手爪在叶青的面前挥舞着,那长长的指甲几乎就要抓到叶青的面皮上了。
  叶青顿时魂飞魄散,他立刻爬起来转身冲出房去,飞快的翻过院墙,然后没命的狂奔而去。
  一身便装的郭松扬迎着阳光走出警察局,阳光照在他微黑的脸庞上,显得整个人干练而精悍。此刻郭松扬的心头却是迷雾重重,不见丝毫阳光。他的推断完全错误了,刚才他去调查了张景良的资料,他想找出王启明、陈隐文和张景良之间到底有什么共同的联系。他注意到王启明和陈隐文还有那个曾经被他调查过的叶青都是毕业于江城市第一中学,他们之间都是同学关系,于是他联想到,这个张景良会不会也是毕业于江城市第一中学的学生呢?但是调查结果令他失望,张景良毕业于江城市第三中学。虽然跟王启明他们是属于一届,但是并不是一个学校,而且第三中学在江城市的西边,而第一中学则是在市东边。一东一西,相距甚远。 但也不能说他毫无收获,因为他还发现,张景良的前妻王红梅毕业于江城市第一中学,而且也是88届毕业生,也就是说王红梅应该和王启明他们是校友,甚至是同学。于是他决定去找王红梅了解一些情况,看看是否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江城市第一中学依山而建,山脚处恰好是校门,一道白色的围墙圈住了大半个山体,这给郭松扬的第一印象是这里更像是一座庙宇而不是学校。江城市第一中学是重点中学,每年的高考入学率在全市名列前茅,因而也是许多学生向往的一所高中。郭松扬拾阶而上,走上第一个平台,那是学校的操场。操场上有几个正在运动的学生,在操场边上的林荫下也有着三三两两的看书的学生。郭松扬穿过操场,向这一幢白色的大楼走去,那是江城市第一中学的主体教学楼,那是一幢7层的大楼,整个建筑庄严稳重,依靠着身后的碧云山,让人还没走进便生出几分敬意。
  郭松扬在教学楼3层的语文教研室找到了王红梅,王红梅28、9岁年纪,一身朴素的浅青色套装衬出她高挑的身材和有条不紊的性格。王红梅是高二年级的语文老师,工作压力很大,郭松扬进去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个学生谈话。郭松扬礼貌的站在门外等,一直到她跟那个学生谈完,看她拍了拍学生的肩膀又挥了挥手,那学生才毕恭毕敬地走了。郭松扬这才敲了敲门,问:“请问您是王红梅老师吗?”
  王红梅一愣,看年纪这个站在门口的年轻人不像是学生家长啊,可是自己确实不认识这么一个人,于是疑惑的说:“我就是王红梅,请问您是哪位?” 说话间便把郭松扬请进办公室内。
  郭松扬环顾了一下办公室,说:“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警官郭松扬,冒昧的打扰您,希望您不要介意,有些情况需要向您了解一下,您看可不可以找个地方我们谈谈?”
  王红梅略带惊讶的眼神一闪即过,她说:“好的,我们去楼下面谈谈吧。”她略带歉意地说。
  两人来到楼下的一片小树林,坐在一个青石条长椅上,一时间两人都是无言。郭松扬咳嗽了一下,说:“请问,您是张景良的前妻,是吧?他的事情您知道了吗?”
  王红梅平静得说:”嗯,我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我已经得到了通知,说他在家里突然死亡了。”
  郭松扬本能的感到这个女人的平静只是表面上的平静,就像是一片复杂的水域,表面上是那么平静,底下却是暗流涌动。于是他又试探着问:“请问你们为什么离婚?哦,这个问题如果冒犯了您,请别介意。” 
  王红梅望着他,终于叹了一口气说:“这也没什么,不适合的婚姻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有的人会一直错下去,有的人则选择离开。我跟他就是如此。”
  郭松扬又问道:“听说是由于张景良的作风不大好造成的你们关系的破裂。”郭松扬这么说是想从王红梅这里打听到被张景良抛弃了的那些女人的消息。因为,张景良的死也许就跟她以前的情人有关,法医鉴定的结果并没有给案件多大的帮助,甚至使案情更加模糊不清了。原因不明的窒息,这个结论让郭松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脖子上没有勒痕是不是就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呢?郭松扬不这么想,在张景良这样一个没有呼吸道疾病史的人身上发生窒息的原因只能是他受到了外界的作用,也许是某个人用塑料袋蒙在他的头上使他窒息,至于为什么没有挣扎的痕迹可以解释为事前给他服用了安眠药一类的东西。据郭松扬所知,有一些药物在服用后多少个小时之后便很难在体内检验出来了。因而,尽管法医的尸检报告里没有提到有麻醉类的药物,但是这种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王红梅微微扬了扬眉,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们住的那个小区很多人都知道,不过我跟他离婚也不仅仅是由于这个。”
  “哦?”郭松扬略感意外的问道:“难道还有其他的原因?”
  王红梅低下了头,说:“这个对你们破案很重要吗?”
  郭松扬说:“重要不重要我现在还不知道,就目前的这个阶段来说每个线索都是十分重要的。”
  王红梅沉默了良久,终于开口说:“我之所以跟他离婚,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个人!他是个魔鬼,是个心理变态的色情狂!”
  郭松扬已经可以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儿,于是抱歉地说:“对不起,王老师,我无意触及到您的伤心事,只是案情调查的需要。”
  王红梅说:“没关系,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可是你不能想象那些事儿给我带来的伤害,我直到现在晚上还会作噩梦!我时常梦到她把我捆起来强暴我!他用细皮鞭抽打我!梦见他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强暴我!他让我丧失了所有的尊严!我实在是恨不得他死,说实话,我杀他的心都有!”说到最后一句,王红梅的眼睛里果然闪现出腾腾的杀气。
  说完这些,王红梅把头埋进了臂膀里,双肩不停的颤抖着。过了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
  郭松扬问:“噢,还有一个问题,您认识王启明吗?”
  王红梅说:“您是说王启明?我认识啊,他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听说他跳楼自杀了啊,真是很意外,就在前不久我们高中的同学聚会上,我看见他时,他还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没想到几天以后就跳楼自杀了,真是人生无常啊。”
  “哦?”郭松扬说:“这么说您也参加了那次聚会,那么是谁通知您参加的呢?”
  “陈隐文啊,好像这次聚会就是主要由他挑头和联络大多数同学的。”
  “那您知道陈隐文突发精神病住院的事儿了吗?”
  “啊!”显然王红梅是不知道的,她感到意外的说:“他什么时候发病的?他怎么会疯呢?”
  郭松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您对叶青这个人熟悉吗?”
  “叶青啊,他也是我们的同学啊,叶青为人很好啊,很有风度,也很有才华,我觉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不过我跟他很少来往,对他的事儿不太熟悉,江涛跟他最要好,他对叶青应该是很熟悉的。”
  “江涛?”郭松扬子本子上记下这个名字,然后又询问了联系江涛的方法,随后就礼貌的告辞了。
  直觉告诉郭松扬,这几起事件并不像表面呈现的那么简单,在它们的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存在着,从王启明的死,到陈隐文的突发精神病,再到张景良的心肌梗死,在这些看似寻常的意外事件中,郭松扬敏锐的嗅到了一丝犯罪气息,也正是由于在这几起意外事件中尚有不能解释的疑点,才促使郭松扬锲而不舍的追查下去,他要搞个水落石出,看看这些事件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第十四章 潜龙之宅

    “老女人?!”面对着脸色惨白的叶青,在听完叶青那惊心动魄的遭遇之后,江涛惊讶的说:“不会吧,我前天也去看过了,并没有看到什么老女人啊!我也翻到墙里,还进到陆柏家的各个房间里都转了一圈,我怎么没有看到什么老女人呀!”
  李睛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她已经被叶青的遭遇深深震撼了,她感觉这个镇子好像什么地方不对头,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一切都太诡异了。
  “我怎么知道!”叶青的情绪很不稳定,他说:“总之我是亲眼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女人,她向我扑来,这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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