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妖狐 (血汉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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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妖狐 (血汉妖狐)-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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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下扑的身形,竟然被震得横飘丈外,落下时几乎摔倒。

“泼妇体走!”屠龙客怒吼,长剑风雷俱发,狂野地扑上抢救灵狐。

凤鸣已退近厅门,她依乃母的吩咐先撤。

傅夫人不接招,蓦地凌空倒翻腾,两空翻便已远出三丈外,再一翻便已跟上了爱女,轻功神乎其神,已到了不可思议境界。

傅夫人不但姿势美妙,而且远及四丈余。

屠龙客吃了一惊,脚下一慢。

厅门外的门廊下,出现四个相貌奇丑的老道,刀、剑、斧、锤四股兵刃,指向敞开的右厅门,等候里面的人冲出。

“女儿,退!”傅夫人急叫:“茅山七子,冲不得!”

凤鸣闻声止步,几乎冲上门口等着的兵刃。

“这边走!”傅夫人向右厢廊一指。

两个中年人刚在廊口出现,傅凤鸣疾射而至,情急拼命,她掏出了傅家的绝学,全力突围。

一刀一剑刚递出阻挡,她已连人带剑切入,一声娇叱,人剑浑如一体,电芒狂野地冲刺,分张,剑到人倒,她真拼命了。

她的后面,傅夫人连连击出三剑,把追来的灵狐富真真击退了两丈,立即暴退跟上了爱女。

连闯五关,击倒了四个人,母女俩同力协力,相互支援一进一迟,交叉攻击一沾即走,逐渐深入堂奥,进入重门叠户的大楼深处,已无法分辨东西南北。沿途现身截击的人,也一批比一批强悍高明,有时不得不避实去虚、转折而走。

刚冲入一条幽暗的走廊,对面出现一个黑袍人。

“这里交给我!”黑袍人怪笑:“哈哈哈哈……来得好,大胆!”

大袖一挥,罡风如涛,迎着挥剑夺路的凤鸣姑娘涌去,阴冷奇寒的袖风潜劲山涌。

“呃……”远在八尺外的凤鸣身形一顿,只感到前半身如中电殛,寒气直透内腑,怪异凶猛的暗劲把她震得连退三四步。

“好,给你一掌!”黑袍人高叫,一掌吐出。

掌出雷鸣,当然没有真雷那么震耳,而是一声接一声传出的隐隐殷雷,像从遥远的云天深入传下来的,与北人屠的大天雷掌所发的音响不同。

“女儿快躲!”后面阻挡灵狐、屠龙客与三名中年人的傅夫人狂叫。

凤鸣姑娘不用叫,已向下一栽,被袖风所伤,恰好不支栽倒,也恰好躲过掌力及体的大劫。

掌风挟带着殷殷雷声掠过她的背部上空,她仍然感到灼热的气流波及身躯,这种怪热来得太奇特了。

她全身发软,剑已无法握牢。

一寒一热两种性质迎异的怪功,按理不可能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事实却发生了,袖风阴寒,掌风灼热,确是黑袍人分别发出的。

她知道对方是谁了,可惜知道得晚了些,一是走道幽暗看不清面目,二是突然碰头避无可避,双方出手太快,招一发已决定了生死存亡。

“女儿……”傅夫人尖叫,匆匆贴地飞射而至,左手一把抱住了爱女奋身急滚。

“砰!”傅夫人先踢倒一座小门,挟了爱女急窜而入,立即陷入沉沉黑暗中,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不可追入!”门外有人急叫。

傅夫人无暇思索为何有人阻止灵狐那些人追人的用意,窜出丈余,这才发现这里不是房间,而是一条黑暗的走道,如不掌灯,无法看到景况。慌不择路,她将爱女扛上肩,摸索着急走。

“快掌灯来!”外面有人呼叫。

她摸进两丈左右,突然惊叫一声,脚下的地方突向下沉,没有任何机会让她有所反应,快速地向下沉坠。

她踏中了翻板,最简单也最管用的机关。

如果她肩上没有爱女的负担,也许可以振臂提气上升,她的轻功宇内无双,向上翻飞脱险不难办到。

“卟通……”水声如雷,母女俩落水。

是水阱,大事去矣!

太黑了,傅夫人心中叫苦。

幸而她的水性不弱,手托住爱女,凭本能向前急游。

触及大砖筑成的坑壁,滑不留手,下面深不知底,滑壁又不能停留,真是到了绝地啦!

她不灰心,一步步沿壁摸索,这才发现是一座深入地面下约三丈余,坑面约两丈见方,下宽上窄的有口陷阶。

坑口仅宽五尺,内收的光滑巨砖坑壁,根本无法向上攀爬,恐怕连壁虎也爬不上去,因为坑壁潮湿,滑溜溜地,比涂了油相去不远,如何爬?

谢谢天!苍天保佑!被她摸到一段倒塌的坑壁,在水面之上约一尺左右,形成一处丈余长,深约五六尺的坡形塌方,应该可以停留。

她先用手拨平泥土,将爱女向上搁。不久,两人都在坑壁的塌口内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女儿……女儿……”她在爱女耳畔低呼。

“娘……格格格……”傅凤鸣的语声低得像是蚊鸣,而且牙齿不住的打战,像是冷得受不了。

“你感到怎么样了?”

“我……我好冷……”

“糟!那你是中了那恶贼的寒魄玄冰袖,而不是被他的阴雷掌所击中。”

“是……是的,女……女儿不知道……是那……恶贼……格格格……好冷啊………

娘…冷死我了……”

“还能运气行功吗?”

“不……不能,气……气散功消……”

“糟!天啊,那你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天!那恶贼……”

“能……支持多久?”

“看情形,你并未被击实,但……”’

“在……在八尺外……被击中的……”

“女儿……”傅夫人抱着她凄然低叫。

“能……能支持一个……时辰吗?”

“女儿,都是娘大意……”

“不!娘……是女儿自愿跟……跟来的,谁也没……料到大名鼎鼎……一群高手……名宿……会不顾身份……”

“女儿,不要说了,保持元气。”

“格格格……我好冷……”

“娘用心法真气护脉术,可能让你支持久些。”

“不必了……娘……格格格……留些元……元气……娘必须………必须设法……

出困……”

“那是不可能的。”

“娘……请替女儿……带话给天威……”

“女……”

“告诉他……我……”

“女儿……女儿……”

“娘……我敬爱他……我……”

“这时候提起他,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女儿。”傅夫人惨然说,紧抱着湿淋淋不住颤抖的爱女:“你与他无缘,他不要你敬,你要爱他就该让他知道。有时候,女孩子太矜持;会把所爱的人吓得不敢亲近你的。天啊……娘为什么要说这些?你……我两人……已经……已经……”

“娘……女儿想……想起了他……”

“又是他?”

“他曾经教给我龟……龟息术。”傅凤鸣似乎精神旺了一些:“上次我们就……

就用假死……度过难关……”

“你曾经说过的。”

“女儿如果能支持一个时辰,如果能……能假死……会不会多……多支持得久些……久些呢?”

“哦!假死。”傅夫人精神一振:“对,假死。龟息术可以减轻生理机能至最低限度,应该可以支持很久……”

上面火光乍现,人声隐隐。

“你们还没沉下去吗?”是灵狐得意的声音。

水陷坑构造得很特殊,上窄下宽,水面深有三丈余,但不是漏斗形,而是凸字形,上面一丈是五尺直坑,所以上面的人,无法看得到坑底外壁的情形。

因此上面的人虽然用火把往下照,却看不到母女俩的藏身处,还以为她俩仍浮在水面,攀附坑壁苦撑呢!

“骚狐狸,老身死不了。”傅夫人高声冷冷地说:“老身如果就这样死了,你岂不乐昏了头。”

“傅夫人,不要嘴硬。”灵狐发出一阵妖媚的笑声:“你绰号称凌云燕,毕竟不是燕,你飞出来给我看看?我不信你真能飞。”

“你也无奈我何?”

“傅夫人,你支持不了多久的,力尽就会沉入坑底去,坑底水深两丈,足以淹死你们母女的。”

“咱们走着瞧,会有人来救我母女的。”

“嘻嘻;别做白日梦了,傅夫人,来的人谁也休想活命,你没忘了我请来的人是如何高明吧?我给你一次机会,傅夫人。”

“你给我什么机会?”

“你傅家与我合作,帮助我除去卓天威,我救你们上来,当然上来之前,你们要先受到药物的禁制。”

“贱狐狸,你做梦!”凤鸣姑娘突然拼全力大叫:“总有一天,我会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哟!你还没死?”灵狐嘲弄地叫。

“我宁可死。”

“嘻嘻!那你就死吧!其实,贫道根本就不需要你们,我保证可以利用你们的身份,亲自出马去要卓天威的命,你们安心地死吧!嘻嘻嘻!”

“贱狐狸……我……我恨死你……”傅凤鸣狂叫着

“嘻嘻……你骂吧!”

火光熄灭,翻板重新盖上了。

“女儿,快运龟息术。”傅夫人急叫。

第二十六章 月华愧逃

卓天威越来越小心,他从不在东海老店进食,也不喝店中的茶水。店伙每次送来的茶水食物,他都表面上假装吃喝,其实涓滴不入喉。

晚膳时光,他陪月华仙子到虹桥旁的食店进膳。

月华仙子的神情,越来越显得反常,经常神经兮兮地心神不定,但这时却不顾天威的反对,叫来了两壶酒。

这是一间三流酒肆,店伙是一双老夫妇加上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厨柜就设在店门侧,食客们可以目击老夫妇整治食物,不怕有人弄鬼。

“我心里又烦又发慌,我要喝酒。”月华仙子亲自取来了两壶酒:“不要阻止我好吗?天威。”

“这……不可以……”天威扳着脸拒绝。

“求求你嘛!天威,我答应你不喝醉。你知道吗?”她替卓天威斟酒,愁容尽消,眼神情意绵绵,笑容妩媚:“姑娘们若有了三分酒意,微醺之际,正是最美丽动人的时刻,你相信吗?”

“胡说!”

“天威……”

“你怎么啦?”卓天威的眉头锁起来了。

“你放心,天威,你是个正人君子,我不会挑逗你的。”她一口喝干了一杯:“你们男人说,人生难得几回醉,完全是鬼话。两百文钱可以买一壶上好的竹叶青,想醉太简单了,牛饮三五壶。不醉才有鬼,只要身上有钱,一天醉一百回也非难事,是不是?”

天威一怔,从来没看过她疯言疯语,怎么今天反常了?这不是他所知道的月华仙子,却像个大胆轻浮的女人。

卓天威不喜欢这种情势。

“月英,你有什么心事放不开。”天威一把夺过酒壶:“酒不能解愁,也不能平息心潮的。你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对我说,那是你自寻烦恼。月英,能告诉我吗?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了。”

“告诉你有什么用呢?你也解决不了我心中的死结。”凌月英脸上有无奈的笑意,酒意已经上脸,粉颊酿红。

“月英你……”

月华仙子打断他的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旁人无法代为解决的。比方说,我请求你赶快离开苏州,这是我的困难,而你却又不能离开,那是你的困难,双方能调和、能解决吗?”

“月英,你听我说!”卓天威已经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神色一正:“每个人活着,都有他的目标。当然,活下去本身也可以算是目标,问题是,人不能像猪一样在栏圈子里面生活。吃饱了就睡,睡足了就吃。我来苏州,甚至行走天下各地,目标就是找回我失去的家传至宝,不应该平白失去的家传至宝,我有权保护我自己的东西。

现在,我已经找到那些珍宝的下落,找到那些自以为可以任意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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