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啊!他日,必定封侯拜相,富贵不可言啊!”
这韩老丈一听,顿时大惊,赶紧放下水盆,将那瞎子扶到院里的桌子旁,搬了张凳子,倒了碗茶,请那瞎子仔细的讲一讲自己这根独苗的未来。
那瞎子端起茶碗,连喝了好几碗后,舒舒服服的呼出口气,说道:“你这孩子不是凡人啊!乃是天上星宿下凡!”
那韩老丈一听,星宿下凡,这还得了!那时的迷信思想,让韩老丈突然觉得这瞎子可能就是专门来指点自己的神仙!好让自己能够好好养大这下凡的星宿!便愈发恭敬的请瞎子给自己好好讲讲。
那瞎子说道:“昨晚,小老儿走到一座光秃秃的山上,推测这天机气数,可是突然见文曲星忽明忽暗,正在疑惑之际,突然就见那文曲星化作一道鸿光往这地方飞来,小老儿略一推算,便知是这文曲星要下凡间了。因此,才一路走来,寻找着文曲星,当小老儿来到你这豆腐坊外,便听到一声洪亮的啼声,这就是天意啊!”
那韩老丈一听,心中大喜,顾不得想那么多,赶紧跑进屋里和自己的老婆说了这事,旁边的稳婆听了却是大笑道:“你啊,也太好骗了吧,那瞎子肯定是知道你家生了孩子,来这里讨喜钱的。哼,你也不想想,他一个瞎子还能看到那文曲星忽明忽暗?再说了,要真是文曲星落到咱这里,那也是砸到俺家小栓子脑袋上!”
这时,那韩老丈却是不这么想,万一那瞎子是天上的神仙,开了天眼瞧见的呢?这大概就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了。
那韩老丈不顾稳婆的劝阻,拿出了两吊铜钱给那瞎子,那瞎子又说了一大堆的吉利话,喜滋滋的拿着钱就走了。
后来,那韩老丈就在街坊的不解与嘲笑中,从地摊上买回了一堆堆的书,准备好好教教这文曲星下凡的好儿子。
不知道是那瞎子说得话成真了,还是那韩潇受到韩老丈堆在床头那堆书的熏陶,竟然在百岁之日,便开始会翻书页了!这可高兴坏了韩老丈,在韩潇三岁的时候,就给送到私塾听课去。
这一下不得了,一个大才子就这么诞生了!
第一卷 人在江北 第四十九章 骂人的书生
韩潇的名声从他进了私塾之后就开始传播了,先生所讲的东西,一点就通。很快,便成了先生的得意门生,先生每次提到韩潇,就会笑着说:“此子将来必定成就一番大事业!”
果然,十八岁那年,韩潇乡试中一举中的,成了举人老爷。发榜的那日,街坊邻居纷纷提着鸡鸭鱼肉前来祝贺,这下可让韩老丈笑的合不拢嘴,一直说着那位瞎子神算真的是神仙下凡啊!
后来,韩潇要去京城参加大考,期望能够高中,也好光宗耀祖。临走前,当地的县官亲自去送他,但是本意却是想让韩潇为他写首诗,宣扬一下自己勤政为民的大好事迹。可是谁都知道这县官一副窝囊样,别说勤政为民了,就连县衙大堂都没有进过。这小县城里的所有事都是下面人管理的,幸亏这小县城民风还算淳朴,一直也没有过什么大事。当然,偷只鸡,摸只狗,通个奸实在算不上什么大事。
那韩潇听了县官的话,当即说声好!我就为您老人家题上一首!这下,街坊邻居就不高兴了,你不骂他就算了,怎么还能写诗赞扬他呢!可是,大家也确实想看看这韩潇能写出什么样的时来赞扬这位县官。
那县官乐颠颠的让人抬出来早已准备好的书桌,摆好文房四宝,等着这韩潇为自己写诗。只见那韩潇提起笔,略微沉思片刻,便挥毫写到:
食不安稳寝难卧,
衣着粗布空钱囊。
一心只为治此县,
两袖清风堪为官。
赢得百姓齐称颂,
乃因愿做护花泥。
身无杯酒之银两,
家无新添之被子。
宽爱仁厚为官本,
百姓安乐一肩担!
小城无处不花香,
莺燕时时有啼声。
夜夜人家门不关,
非因此地行路难。
那县官一看,此诗虽然通俗,却是极尽褒扬之词,不由得心中大喜,当下便拿出纹银二十两,送做盘缠。韩潇却是并不推辞,大笑着收下这银两,便作别了乡亲,赶往京城赴考。
可是乡亲们却是极其不乐意,你这韩潇也太过势利了吧!不就是几十两银子吗,虽然也确实不少,可是也不能给那窝囊县官题诗表扬啊!可是唯有韩潇的教书先生看着这近似打油诗的诗句,沉思片刻,不由哈哈大笑。
那县官以为先生只不过是因为教出了韩潇这样的学生而高兴,并未在意,便叫人收了这诗,回了县衙。
那些个乡亲却是拦着先生,说道:“看你教出的好学生吧!就知道要钱,哪有一点书生应有的骨气样!”
那先生却是笑道:“你们都误会啦!那韩潇没有夸那县官,而是在骂他,讽刺他而已!”
乡亲们却是不理解,纷纷嚷着要先生讲个明白。
那先生笑道:“你们只看到他写的每句话都是在夸奖那县官,可是如果把每一句的最后一字单独拿出来,在连成一句话,是什么?”
“是‘窝囊县官,送你两字,笨蛋!想升官?难!”小样哈哈大笑着说道。
乐得清笑道:“不错,就是这句话。”
这时,众人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句话!谭漠笑道:“这书生还真是有意思,竟然编起这藏尾诗来骂那县官!”
萧颠笑过之后,却是问道:“那后来呢?这县官不会还没有明白过来,把那诗给挂起来了吧?”
乐得清笑了笑,接着讲下去。
后来,乡亲们明白了意思,便是哈哈大笑,而这件事也被传扬开来。后来,自然传到了那县官耳朵里,气的一把扯下挂在自家客厅的那首诗。可是,气归气,却并不敢做什么,这就是那县官的窝囊之处,被人骂了却不敢表示怒意。可是也怪不得他,毕竟那韩潇乃是举人身份,况且以后说不定还真能高中。要是自己现在得罪了他,以后说不定有什么麻烦。
再到后来,这件事虽然过去很久了,但是这首诗却成了童谣一般,被人们大家传唱,县官却是无可奈何。
“可是,您还没说那韩潇呢?他怎么样了?”小样好奇地问道。
乐得清却是叹口气,说道:“自从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有人说可能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也有人说可能是高中之后不想回到这穷乡僻壤了。总之,再也没有了韩潇的消息。”
“哦。。。”小样点了点头,却是有点不高兴,大概是因为她觉得这样的人不该有这种结果吧。
当然,这只是乐得清在酒桌上讲了讲自己知道的关于这里的趣事。众人也并未在意,吃过饭后,便离开酒馆,路上听到孩童在唱着“宽爱仁厚为官本,百姓安乐一肩担”便不由得笑了起来。
然后就在这小县城里这寻了一家小客栈,要在这里休息一晚,然后再出发。
当晚,小样就趴在窗户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想道:那韩潇到底怎么样了呢?
而此时的韩潇并不知道有几个外乡人在讲述着自己的故事,也不会知道有位小姑娘此时正在想着自己现在究竟是怎么样子。如果知道的话,他肯定会放下手中刚刚趁着夜色捡回来的几颗干瘪的胡萝卜,拔腿就跑。
第一卷 人在江北 第五十章 深夜三人行
第二日,几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开始出发,驶向他们的目的地——泰山!
在路上的日子是很平淡无奇的,自从谭漠的大爆发让东厂八十余人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去之后,东厂那边就没有了动静了。虽然有可能东厂正在谋划着下一场的刺杀,也有可能是有了更重要的事,无暇顾及谭漠。可是谭漠却不管那么多,既然没有人来打扰,那何不好好享受这旅途呢?
一辆马车,六个人,行驶在官道上。谭漠依然那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当然,小样不在身边的时候,就会成为萧颠的同样物种。这一点一直都是让萧颠嘲笑的地方。
萧颠还是那副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的样子,除了偶尔想起自己和谭漠的差距的时候,会变得沉默一会儿,或者和谭漠斗斗嘴,缓解一下心中的低落情绪。
邱震?还是那副傻傻的不通世事的“呆子”,萧颠时常嘲笑他:早晚是被人拐去卖得。可是邱震却是还会问一句:为什么?
小样依然活泼,路上还会时不时的给那些看不起病的穷苦人家免费看看病,再送点散碎银子给人家买药。这一路上也是博得了不少的好名声。
乐得清闲二人则是还会搭配着说点评书给大家路上解解闷,只不过,这一路上讲的东西差不多让两人把自己脑子中的故事讲完了,毕竟两人也不是专业讲评书的。
路上大概七八天的时间,众人终于走到了离泰山只剩下三天路程的一座名叫楚旺的小镇。在这里,几个人平淡的生活起了波折。
“听说了没,那位张捕头死的好惨啊,身上被砍了五刀啊!那血流的,啧啧。。”在一个小酒馆里,一张桌子旁围着一群人,说话的是一个敞着胸膛的汉子,眼睛里放着异样的光芒。
“不对吧,刘大哥,我怎么听说他是自杀的啊,怎么会砍了自己五刀啊?”那跑堂的小儿一边给他倒着茶水,一边问道。
那被叫做刘大哥的汉子得意地一笑,说道:“哼,这种事怎么会让你们知道呢?也就是我,不瞒你说,我那堂兄弟就在县衙里当差,才知道一点点内幕的!”
旁边便有几个人起哄道:“那快点给我们讲讲呗!”
那汉子又是得意的笑了笑,仿佛很喜欢这种感觉。那汉子低下头,神秘兮兮小声的说道:“要说一个人自己砍自己五刀,你们信吗?”众人都摇了摇头,那汉子轻轻哼了一声,说道:“其实啊,这事和那李家。。。”那汉子说到这里却是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有点不对劲,总觉得有谁在盯着自己,下意识的望左右看了看,这一看,却是不在说话了。众人还在等着下文,却见那汉子不在说话了,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旁边的一桌人。
谭漠一行人在这楚旺小镇,转了转没发现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就找了一家小酒馆坐下,好好休息一下,准备解决午饭。可是,谭漠坐下之后,却是听到了旁边有人在说这楚旺小镇里出了命案,出于好奇,就听了起来,可是后来那人放低了声音,自己就只好调整一下气息,继续听着那人的话。可能是自己太过放松的原因,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真气,以至于在偷听的时候,被那正在说话的汉子感觉到了,可见那汉子原来也是有点功夫的。
那汉子旁边的众人看到的正是谭漠一桌人,这楚旺小镇并不大,所以只要是这镇上的人,就算不认识,却是也能看的出来是自己镇上的人。所以大家一眼就看出来这几个人是外来的。
那汉子一看有外乡人在这里,就不在说下去了,谁知道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万一说错了话,谁知道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呢?况且,看那满脸贱笑的小子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人!
如果萧颠知道那汉子正在心里贬低自己的话,肯定会将他按在桌子上,然后坏笑着说一句:“小子,别说大爷我不是好人,爷我可是正宗的坏人啊!”
谭漠朝着那汉子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汉子旁边的众人也是赶紧点了点头,算是礼貌的打个招呼,然后便散了,只留下一张空桌子。
谭漠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好不容碰到件能让自己提起兴趣的事,却一个不小心让自己给搅黄了。那萧颠看着谭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