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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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女人-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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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都讲给我听。” 
  我说:“桌底有支0。38口径左轮,郜豪得当初也是被0。38口径子弹打死的。” 
  “那么方绿黛是杀死郜豪得的凶手,而抽恋爱税,抢劫杀人都是假的?” 
  “不一定。” 
  “假如这支枪和凶杀子弹配合得起来,方绿黛就逃不了要定罪。”白莎确定地说。 
  我摇头。 
  “怎么不会。” 
  我说:“海莫莱改称王雅其去和方绿黛接触,自称在芝加哥做保险生意。他要使方绿黛说话,结果有两个可能:一是方绿黛不愿讲;二是方绿黛讲的不是海莫莱愿听的话。” 
  “海莫莱希望听什么话。” 
  “他希望方绿黛证明她和葛依娜间是有勾结;依娜知道丈夫要离婚;知道法院会送传票给她;故意请方绿黛住在公寓里;目的就是要等传票送错人。” 
  “之后呢?” 
  “葛马科未等最后判决又结了婚,假如葛依娜来到法庭,声称她从未收到开庭传票,根本不知她丈夫想离婚,又证明开庭传票确实送错了人,会有什么结果——她仍是合法的葛太太,葛马科犯了重婚罪,她也许尚可告葛马科和现在的葛太太。当然每件事情有两面的看法,假如葛依娜真不知离婚这件事,我们就变成了标准的助纣为虐,被人利用了。” 
  “这话怎么说?” 
  “也有可能这件事是更妙的阴谋诡计,我们的出现,只是被人利用来增加真实性及可信度的。” 
  “还是不懂。” 
  “假使葛马科想离婚,又假如他知道太太葛依娜会和他官司打到底。葛马科不愿意不断对簿公庭,这会损及他自己形象。有人给他出了鬼主意,他们找到方绿黛合作。方绿黛被他们差遣到新奥尔良,是方绿黛找到了葛依娜得到她信任。那时葛依娜正十分低潮,方绿黛小心地把概念灌输她,正是这个时候失踪似乎是个好主意。依娜同意了,依娜失踪后,绿黛通知马科,马科通知律师进行离婚诉讼,把开庭传票请新奥尔良的专人送达,当然送到了方绿黛的手中。而葛依娜的确是被害人,的确不知离婚诉讼,亦不知开庭传票。葛马科把她扫地出门,她一点机会也没有。” 
  “之后呢?” 
  我说:“一切偷偷进行,直到葛依娜发现了。正当她要有所反应的时候,海莫莱出现在我们面前要我们找方绿黛。我们很快找到,是出他们意外的。事实上本来她会在合适的时候出现的,也许在大街上她会巧妙地出现,也许我去贾老爷酒吧,她正好进来。” 
  “这些都是背景的可能性,不必太浪费时间,快说下去。”白莎急急地说。 
  我说:“对方安排的是让我们找到方绿黛,她非常友善合作。甚至还可以让我占点便宜,而后由她告诉我‘一切’。这‘一切’当然指葛依娜主动奇怪地要她使用葛依娜的名字。引导我们想到全案是个葛依娜发动的诡计,目的使她丈夫陷入陷阱,葛依娜想提什么诉讼都无用了。” 
  “好小子,”白莎说:“我们怎样办?” 
  “什么也不做,我们看看‘被人利用’有多少收入,也看看这件事是否尚有发展。” 
  “我们一定要找到方绿黛。” 
  “办好了。” 
  “什么办好了?” 
  “找到她呀。” 
  “她在哪里?!” 
  我笑向白莎说:“这种小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她绝对不会再被别人找到了。” 
  “为什么?” 
  “我已把她藏起来了,这次我藏得很好。” 
  “为什么要把她藏起来,为什么不告诉海先生我们又找到了她,也许我们可以把整个事情弄清楚。” 
  “之后呢?” 
  “之后我们……我们……我们拿奖金结案。” 
  “那方绿黛怎么办?” 
  “方绿黛管我屁事,我只关心我们自己。” 
  “那你为我们自己想想。” 
  “怎么为自己想法。” 
  我说:“有人给你一副做好记号的牌,我们不知这是副有记号的牌,但我们的指令是把这副牌放上赌桌。我们把它放上去,收取了约定的钱,一切到此为止。但是,假如我们把这副有记号的牌,放在口袋中,忘了拿到赌桌上去。可是赌桌上赌注越来越大了,又该如何?” 
  她突然狂喜,贪婪地逼视着我:“嘿,我还以为你不会理财!”一度我还真以为她会吻我。 
  我站起来走向门口。 
  “你干什么?” 
  我说:“我要你坐在办公室,不知道我在哪里,我自己也马上会失踪。” 
  白莎皱眉说:“那就变成我要向海莫莱说谎了。” 
  “你现在只好去说谎了。”我说:“要是你不那么能干找到我,你不必说谎……你不知道我在哪里。” 
  “对这件事我们怎么办?” 
  我说:“当他今晚打电话给你,你告诉他,你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 
  “你还是要我说谎?” 
  我笑着对她道:“不是。” 
  白莎说:“怎么不是说谎?” 
  “我不喜欢你说谎,要你讲实话。” 
  “怎么可能。” 
  我把门打开,向她噘噘嘴。“可能,”我说,“那个时候,你也不可能知道我到哪里去了。” 

 

 
18



  大半个下午我用来补充睡眠。6点钟,我敲通到方绿黛房间的门。 
  “唐诺?”她说:“什么事?” 
  我把门开一条小缝:“饿不饿?” 
  “进来。”她把一张床单拉起包住半躺的身体,从搭在椅子背上衣服看,除了被单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她微笑着说:“这是我的睡衣,唐诺,我一定要去买点衣服,我只有一只皮包,也是衣箱,也是行李箱、化妆箱。楼下的药房里我买到了梳子、面霜、牙刷和牙膏,但是没有睡衣。” 
  我说:“我也需要一些干净衣服,但是这是星期天,店都不开门。” 
  “你不是住在洛杉矶吗?你一定有个住处,什么都有。” 
  “我是有个住处。” 
  “为什么不去拿呢?” 
  我笑着摇摇头。 
  “你怕……怕警察……” 
  “是。” 
  “唐诺,我真抱歉。是我使你卷入漩涡的。” 
  “没有,不是你错,这不是个漩涡,我也不在里面,再说我对目前所穿的尚还满意。” 
  她笑了:“我们到哪里去?” 
  “喔,我知道半打以上的地方,我们可以吃顿好饭,也许跳一点舞。” 
  “唐诺,我喜欢。” 
  “好,把衣服穿起来。” 
  “我的内衣都洗了,挂在浴室里,我看应该干了。” 
  “要准备多久?” 
  “10多分钟。” 
  “再见。” 
  我跑回自己房间,把门关起,坐下,点了一支烟。10多分钟后,她过来。30分钟后,我们坐在一个不太奢侈的夜总会里,面前放着鸡尾酒,比这里最好的晚餐也要妥。 
  我不喜欢让女伴喝醉,因为女人醉了你不知她会做什么,说什么。 
  我为绿黛叫第二杯鸡尾酒,她同意了。她没有同意我为她叫第三杯鸡尾酒,但是说那样好菜应该有酒助兴。 
  我就要了法国白兰地葡萄酒。 
  这里是很多人常来吃饭谈话的地方,侍者来往穿梭,显出很忙的样子,但是一顿晚餐总要1个多小时才能完成。 
  我们的晚餐拖到第二瓶白兰地尚未解决,我看到绿黛已有点醉意了,我自己也已有点意思了。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合伙人说点什么。” 
  “白莎?” 
  “是呀。” 
  “你美丽的小耳朵,不可以听这种语调。” 
  “你会很吃惊,我那美丽的小耳朵听到过多少这种语调,白莎有什么不高兴?” 
  “只是一般的怨言。” 
  她凑向桌面,用手握住我的手:“你是在保护我,是吗?唐诺。” 
  “也许。” 
  “我知道你在保护我,你的合伙人要你找到我,把我交出来,而你不同意,你甚至和她吵架,是吗?” 
  “你在门上偷听了?” 
  她的眼睛表示了尊敬:“当然不是。” 
  “否则你怎会知道?” 
  她慢慢地点头,好像一位女士庄严肃穆地自己暗暗在说话。她自知醉了,但是以为别人不知道,一定要装得像个样子,不能使人看出来了。 
  我说:“白莎现在没问题了,你不必再担心她。起先她固执一点,但这也并不表示专对你的……白莎就是这样,其实白莎像只骆驼,脾气还蛮平顺的。” 
  “唐诺,当时敲门,要是不是白莎,而是警察,你怎么办?” 
  “什么也不办。” 
  “假如他们把我捉去,我怎么办?” 
  “什么也不办。” 
  “什么意思?” 
  “就这样。不要说话,不做任何声明。在见到律师前,对任何事都不要给他们任何消息。” 
  “什么律师?” 
  “我会给你找一个好律师。” 
  “你对我太……好了。” 
  她说话已经有点大舌头。对我看的时候已经要很用力,否则眼光无法集中。 
  “告……诉你件事。”她突然说。 
  “什么?” 
  “我好……喜欢你。” 
  “别说了,你脑筋不清楚了。” 
  “我是……有点醉,但我仍喜欢你。在旅社里我吻你的时候,你不知道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想。” 
  她眼睁大大的:“那你该想一想。” 
  我把盘子推向一侧,使自己桌布上空出一块地盘,把双肘靠在桌面上说:“你为什么离开洛杉矶。” 
  “不要逼我回忆这一段。” 
  “我想要知道。” 
  这个问题使她清楚了不少。向下看着盘子,想了一阵说:“我要一支烟。” 
  我给她支烟又给她点上了。 
  “假如你一定要听,我会告诉你。但我真的不愿讲,你要我做随便什么别的都可以。” 
  “我要听,绿黛。” 
  “是好多年前的事,1937年。” 
  “发生了什么?” 
  “我和一个男友驾车出游,我们随便开车消磨时间,我们转进一个公园,停在里面。” 
  “搂搂抱抱?” 
  “是的。” 
  “之后呢?” 
  “那一段时间,一个抽恋爱税的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一个家伙专门躲藏等候一对对的爱人在要好的时候现身,我想你了解这种情形。” 
  “打劫?” 
  “他找男的要钱,之后……他会向男人借用女朋友。” 
  “说下去。” 
  “我们遇上了。” 
  “发生什么事?” 
  “那个男人要对我下手,我的男友不能忍受,那土匪开枪杀死了他,而后逃掉了。” 
  “你有没有被怀疑?” 
  “怀疑什么?”她问,双眼变大了。 
  “怀疑你和这件事有关。” 
  “老天,没有。每个人都十分同情我,但是这件事紧紧的跟住了我,我工作的单位每个人都清楚这件事,他们不断讨论这件事。每当再有男人约会我,总有多事的人告诉他,已经有一个男人因我而死了,我是扫把星。” 
  “你怎么办?” 
  “我又不能打他们,只好笑笑,甚而谢谢他们。我不久辞了职,换个单位工作。不到3个月,大家又都知道了我的底细。如此一次又一次,我永远是扫把星。我并没有爱上那死去的人,我只是不讨厌他而已。和他有过断续的约会,但同时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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