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麽不知羞卿卿羞窘的呻吟著,几乎想就地挖个洞,将自个儿埋起来。
他却不放过她,高壮的身躯压住她,粗糙的掌覆盖粗布衣衫,肆意揉握著她的粉嫩丰软,薄唇摩擦著她的粉颊。
「不、不可以我们」她喘息著,吐气如兰,想阻止那双无所不在的大掌,却力不如人。
霍鹰以单手握住细瘦的皓腕,制止她的反抗,另一手则好整以暇地,轻抚怀中娇躯的每一寸肌肤。
「你是我的。」他霸道的宣告道,不允许她反对,薄唇落在她的颈间,仔细摩掌啃吻。
热烫的呼吸、强大的力量,属於男人的陌生气息,笼罩了她的感官,她在男女情事上的生嫩,成了他放肆的助力,只能软弱的顺从著他的掠夺。
灼热的唇找寻到她的,猛烈的占有轻颤的红唇,吞没她所有的低吟与喘息。
灵活的舌撬开她的唇,霸道的滑入,纠缠著丁香小舌。
卿卿颤抖著、昏沈著,全然无法反抗。
衣裳一件件全被扔下地,霍鹰低下头,哈吻著那如雪的肌肤,烙下他的痕迹。
男性的热烫呼吸,令她不断轻颤,水汪汪的大眼儿半闭著,顺著霍鹰低哑的命令,以生疏的动作吻著他、抚著他,引发他喜悦的低吼。
震动她的耳膜,欢愉的火焰,在她四周爆发。
他的唇舌好烫,粗糙的大手分开她粉嫩的双腿,往下吻去。
强烈如火的快感,让她发出娇喊,她抬起柔弱无骨的腰,紧揪著眉,两弯水眸凄蒙涣散,看著双腿问,霍鹰健硕的身躯、漆黑的长发,他炙热的唇舌,正对她做著最邪恶的事「呃」她轻吟著,香汗淋漓,双手扯住他的长发。
当他的舌抚过粉红的花核,她仰头泣叫一声,声音颤抖,软弱的跌回床上。
男性的身躯覆盖了她,她颤抖著感受到他强健的肌肉、热烫的呼吸、灼热巨大的欲望简陋的卧房内,回荡著男人的低吼、女人的轻喊,交织出浓浓春意。
桌上的药汤,被搁置得久了,渐渐凉透。
林荫苍郁。
九山十八涧内,有重重叠叠山,曲曲环环路,潺潺涓涓泉,高高下下树。清晨的凉风吹来,绿叶随风摇曳,添了几许秋意。
直到日上三竿,卿卿才情懒的醒来。一夜的欢爱,耗去她太多体力,她全身乏力,几乎难以下床梳洗。
真不公平!
霍鹰同样也睡不到几个时辰,甚至还在昨日下山,跟黑衫军砍杀恶斗,为何他看来却精神奕奕,丝毫不见疲惫?这就是男女之间的差别?难怪他昨夜始终不见困意,不断撩拨诱惑她雪颈间被他烙下的吻痕,格外刺眼,令她再度粉脸嫣红。
天啊,要是让人瞧见,他们肯定会看出,霍鹰对她对她。
粉嫩的脸儿,又添了三分晕色,她羞涩的拉起衣领,指尖滑过领口的简单绣花。那绣花简单,布料却轻软舒服,据说是挽纱城的人,送上山分给寨子的。
想起挽纱城,一张俊朗严酷的脸浮现在脑海中。
大哥!
卿卿低呼一声,小手盖著红唇。
糟了,她竟把大哥给忘了。
要是让大哥知道,她已委身霍鹰,大哥肯定要暴跳如雷了。才刚跟山狼交战,自个儿妹子就被拐上床去,这新仇旧恨的,他咽得下这口气吗?
除了大哥,远在京城的爹爹,若是得知掌上明珠成了山贼的女人,会气成什麽样呢?
卿卿蹙颦秀眉,轻咬下唇,烦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爹爹跟大哥,都是她最在乎的人,但为什麽倒卧在霍鹰怀中时,他总能让她忘了一切。
轻叹一声,她走出院落,来到墙边,仰望窗外翠绿的林叶。
寨子里的作息依旧,唯一不同的,是她搬进霍鹰的房里,成了霍鹰的女人。
众人免了她其他工作,让她伺候霍鹰一个人。
这座院落,跟那一排排的长屋有段距离,中间栽植成片的枫叶林,屋後则是茂密的森林。从墙边望去,能看见屋後的林子里,有条小径。
一天三餐,她会看见,有个小丫鬟,会端著饭菜,沿著小径走入林子。
那里该是有住人吧?
好奇心涌了上来,卿卿迈开步伐,穿过半枯的树墙,踏上小径像是特地挑好时间似的,冰冷的警告,在此刻响起。
「你要去哪里?」
霍鹰!
伴随著低沈嗓音的,是一双坚实的男性臂膀,他突然出现,拦住她的腰,将她拉回怀中。
' 呃,我只是想到後头去瞧瞧。」卿卿轻呼一声,跌进他怀中,才刚披上的外衣,一经拉扯,又敞开了些,露出雪白的颈项,及形状美好的锁骨。
霍鹰低头望著她,没有错过这美景,目光转为深浓。
「不许去。」他抱起她,回到屋内,还顺脚将门踢上。
「为什麽?」卿卿回问,两手搁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怕自个儿会压到他受伤的肩头。
「没有为什麽。」他语音粗鲁,盯著她刚刚穿上身的粉色兜儿。
碍眼的东西。
他眯了眯双眸,黝黑的大手扯下那兜儿,攫住她粉嫩的丰盈卿卿倒抽一口凉气,瞬间忘了两人在谈些什麽。她小脸羞红,轻轻挣扎著。
「寨主别已经白天了」她的声音很小,因为他的触摸而颤抖。
搁在她腰间的大手,徐徐住下,滑至她柔嫩的臀儿。那亲昵的动作,让她羞得全身发红,却又无处可躲。
「霍鹰。」他的声音,因欲望而低哑,霸道的逼著她喊。
卿卿颤抖著,仰望那双黑眸,无力抗拒他的任何要求。「霍、霍鹰」
一抹满意的浅笑,跃上他的薄唇,衣衫下的大手更加放肆。
「天亮著啊」她小声呻吟著,在他的爱抚下轻扭著身子。霍鹰想要呃不会吧,现在是白天啊,难道他她从小就循规蹈矩,谨守礼教,他却恣意狂放,根本不将那些规矩放在眼里,存心要教坏她。
俯视著她的那双黑瞳,深幽而惑人。
「没人规定白天不能做。」
「可是」她心儿直跳,轻咬著红唇,抑住细碎的呻吟。
「你太吵了。」霍鹰不耐的皱眉,突然翻身压住她,用力吻住那水嫩的唇。
她不再有机会说话了。
第六章
时序入秋,渐渐凉了。
她出生在北方,看惯冬季大雪纷飞的景况,照理说南方该比北方温暖,但山里温度较低,才刚入秋,人人就已穿起冬装。
那日,霍鹰一早就不知去向,卿卿待在房里,东摸西摸,洗衣叠被,打发漫漫长日。
她很克制著,不去找寻他,但随著日渐偏西,他仍是不见踪影,屋内还是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
几件黑衫洗得乾乾净净,晒得轻软,她坐在床沿,仔细的叠好。
他去哪里了?筑墙吗?还是狩猎?
桌上搁著一张弓,她照著大娘教导的方式,用兽皮擦亮弓木,再用石灰弹上弓弦。
是下山行抢了吗?他前些日子,不是才劫了个贪官吗?难道又看上什麽猎物了?
床上的被褥有些扰乱,是她午间觉得疲倦,躺回小憩时弄乱的。她爬上偌大的床,先将被褥摊开,再小心翼翼的摺好。
难道,大哥又领兵攻来了?不,不对,近来山涧里颇为平静,山下不曾传来什麽动静。
那,霍鹰又是上哪里去了?
衣服洗好叠好,长弓也擦得晶亮,连被褥也摺得平平整整,她已做完了所有能做的事,他却还没回来。
等了又等,太阳西下,月出东山,她听见长屋那儿,女眷孩子们热闹的用著晚餐,嘈杂声不绝於耳。
隔著一座枫树林,这儿更显得冷清卿卿终於按捺不住,离开院落,来到前头的长屋,在厨房里找到方大娘。
「啊,问儿,我还在想,怎没见你来吃饭呢!快快,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她盛了一大碗白米饭,连同筷子塞了过来,还拉了张椅子坐下,一脸关怀的看著卿卿。
唉,这小姑娘弱不禁风的,要是不多吃点,怎麽受得住寨主的霸道?再说,不养胖些,哪能帮寨主生个胖小子?
卿卿捧著饭碗,坐在桌沿,低头吃了两口。
「大娘,呃你知道寨主上哪里去了吗?!」她轻声问道,小脸快埋进白饭里了。
方大娘咦了一声,满脸诧异。
「寨主没跟你提吗?山下有些事,他领著男人们去处理了。」
「下山?」长筷瞬间跌在地上,她脸儿苍白,小手捣著唇。「可,他肩上还有伤啊!」
方大娘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那伤没啥大碍的,咱们寨主壮得很,哪会把那小伤看在眼里。」
一旁的小翠也忙答腔。「是啊!寨主连被老虎咬了,休养个三天,马上又能拿刀入山,把那头老虎给剥了皮,逮回寨子里。」提起寨主的「丰功伟业」,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呐!
原本是想安慰卿卿,没想到此话一出,那张小脸更加苍白。
「老虎?」她低呼著,身子摇摇欲坠,总算知道,他身上那些旧伤是哪来的了。
「呃,别听小翠瞎说!」方大娘瞪了小翠一眼,後者吐吐舌头,溜出厨房。
「问儿,别担心,寨主只是出门几天,很快就会回来的。」
' 真的?」
「大娘何时骗过你?」方大娘拍拍她的手,笑呵呵的说。
卿卿点点头,低头用餐,却压根儿食不知味。好不容易吞完一碗白饭後,她起身告辞,回到枫树林另一端的院落。
当天晚上,她在那张大床上,娇小的身子翻来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夜很静,身旁缺少他的呼吸、他的体温透过木窗看去,夜空上悬著一弯新月,蒙胧美丽,看来却有些孤单。
原本以为,这些天来,霍鹰对她好些了呢,谁知道他竟连下了山,都不曾向她提起,将她独自留在寨子里。
她是他的女人吧?那为什麽,对於他的行踪,她还必须从其他人口里得知,而不是由他告诉她?
如果,他有那麽一点在乎她,他该会告诉她的酸楚涌上心头,水汪汪的眼儿蓦地一红。
偌大的床,少了霍鹰的高大身躯,显得格外空荡荡。卿卿伸出手,摸摸身旁的位子,先前的每一夜,他都躺在那儿,她伸出手,就可以摸到他的心跳。
今夜,那儿一片冰凉。
轻咬著下唇,卿卿再度翻身,她紧闭上双眼,却还是睡不著。
又过了许久,她爬起身来,走到角落的木柜中,取出一件陈旧的男用披风。
温暖厚重的披风上,有霍鹰的味道,虽然很淡,但确实是他的气息。这样穿著披风,仿佛是他拥抱著她她没有多想,用披风紧紧里著自个儿,再重新躺回床上。
幽幽的叹息逸出红唇,她闭上双眸,幻想著霍鹰在她身旁。
月儿朦胧,夜很静、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