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鬼一家人_裟椤双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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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鬼一家人_裟椤双树- 第2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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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胤不语,仰头看向天际,暖暖的阳光给他的面孔镀上一层淡金色,恍惚间,竟不像是食这人间烟火的。

    “起初本该是你出手救人。”他收回目光,话题却跳到十万八千里外,“我到好奇你打算用什么法子救回钟晨煊。”

    “我自有我的法子。”漓湖一挑眉,歪头看他,“不过,我不如你。”

    “哦?!”连胤看着眼前这仪态万千的美人,啧啧道,“过奖过奖。我看老板娘到是人间少见的奇女子。告辞。”

    刚转身,他却又回头,眼角飞上狡黠的笑意,说:“他的伤,非人力可愈。呵呵,三界六道,芳踪难觅。”

    漓湖微微变了脸色,却很快恢复常态,笑声如风动银铃:“高人便是高人,说的话也费煞思量。漓湖慧根不足,不太明白。”

    “哈哈,不要紧,当我胡言乱语吧。”

    留下这句话,连胤沐着一身阳光,很快消失在街角。

    直到他消失,漓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在不归居无所事事地过了两天,午后,古灵夕百无聊赖地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晃着手里的筷子发呆。

    钟晨煊刚刚出门去医院了,并且拒绝她同行,要她乖乖留在不归居养伤,还特别嘱咐漓湖看紧她,不许跨出不归居半步。

    
古灵夕伸过手臂,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愤愤不平,这也算伤么,有什么可养的,那家伙就是嫌自己聒噪,怕她又招祸事罢了,也不知道十七表姐怎么样了,他答应自己要替她去探望的。

    这会儿的客人不多,漓湖清闲地坐在柜台后头拨弄着算盘,目光不时瞟向发呆的古灵夕,生怕这精怪的小丫头趁她不注意偷溜出去,到时候钟晨煊又要拿自己的疏忽来说事。

    突然,一阵又快又急的车铃声从门外传来,然后便是一阵嘈杂和骂声。

    “搞什么呀,骑那么快,鬼在撵你么!”

    “把我的苹果捡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

    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不归居,店内之人纷纷侧目。

    白衬衫加米色格子吊带西裤,身侧还挎了个黑色的大包,来者站在店中央,目光四下搜索,似乎在找人。

    古灵夕一见,顿时跳了起来,几步窜到来着身边,用力拍拍对方肩膀,喊道:“胡庭优,你跑来做什么?”

    “是你啊。”胡庭优见是她,忙急急地问,“钟先生呢?我找他有急事!”

    “他有事出去了。”古灵夕看着他背的包,包口处露出一截总是套在他相机上的挂绳,“你不会是来告诉他,你买新相机的钱不够吧?”

    胡庭优像看怪物一样打量她:“你胡说什么呀!我是来送那天的照片的!”

    对呀,那天出了警察局,他们好像是要这小子把照片送来看看的,钟晨煊还特意留了不故居的地址给他。

    古灵夕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好好,赶快拿出来我先看看!”

    胡庭优看看周围,摇头:“不行,这里人太多了。钟先生说过照片必须要保密的!”

    “上楼到你房间去看吧。”漓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背后,指着上头建议,又问,“什么照片这么神秘?”

    古灵夕即刻对她附耳道:“那天我们去枉死城,这家伙也跟着我们一道去了,他拍了好多照片呢,我想从来没有谁拍到过这类照片吧?”

    “上楼再说。”胡庭优紧握着他的包,连正眼也不看漓湖便急急忙忙上了楼,好像这地方是他自己的一样。

    “真不懂礼!”古灵夕不满地叨叨,边上楼边向漓湖抱怨,“你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离谱,做个记者而已,却几次三番连命都不要,就只要他的宝贝相机!疯子!”

    漓湖看着胡庭优的背影,轻笑道:“天下从来都不缺执著的人。”

    “那哪叫执著,根本就是脑子被驴踢过了!”古灵夕不屑。

    胡庭优随便找了个房间,站在门口问漓湖:“是空房么?”

    漓湖点头。

    他即刻推门进去。

    “他以为这里是他家啊!”古灵夕一脸不满地跟了进去。

    屋里,胡庭优把包小心放到桌上,看着一道进来的漓湖,警惕地问:“这位是……”

    古灵夕没好气地替漓湖答他:“你还好意思问呀,你现在站的地方就是这姐姐的地方,哼,她是不归居的老板娘呢,你这家伙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能不能请她暂时出去一下呢?”胡庭优冒了一句更加找打的话,“这些照片是不能给不相干的人看的。”

    “你……”古灵夕真的很想动手揍人,强压下火气,说,“漓湖姐不是外人,连你最崇拜的钟先生,也要尊她一声姐姐。我们那天发生的所有事,她都知道。”

    胡庭优狐疑地看她:“真的?”

    “还煮的呢!”古灵夕拍桌子,“赶紧把照片拿出来!”

    犹豫一下,胡庭优打开了包,取出一个牛皮纸大信封,抽了一沓照片出来。

    古灵夕忙把照片抓过来,才看了两张,便气恼地喊:“这……这拍的是什么东西啊?白茫茫一团,什么都没有嘛!一张,两张,怎么每张都这样。”

    漓湖凑过来一看,掩口直笑:“头回见到这样的照片,空无一物。记者先生,你是不是洗照片的时候出什么差错了?”

    
胡庭优沮丧地摇头,说:“今早在暗房里,我刚把照片冲好的时候,上头的确是有东西的,那道门,还有那个可怕的怪物,都是有的!可是没过一会儿,这些东西就消失了,成了现在这样子。”

    古灵夕扇着照片,狠瞪着他:“有那么玄乎么?一定是你手艺太差,当时根本就什么都没拍下来!”

    “才不是呢!我的技术是我们报社里头最好的!你不要随便侮辱我!”胡庭优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争了!”漓湖赶忙灭火,又对古灵夕低声道,“这不能怪他,你们去的地方,也许并不是一个普通相机能随意拍下的吧?!”

    古灵夕一想,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人间的东西又怎么能顺利拍下那里的情况?!

    胡庭优抚着胸口,稍稍缓过来后才说:“其实我今天来,不止是要给你们看这几张照片。”

    “嗯?!”古灵夕看看手里的照片,“不止这些?那还有什么?”

    “在你们去裣房之前,我不是早到了一步么。”胡庭优从她手里拿回照片翻看着,“那个时候我……我给那壮辅诚高中命案的受害者拍了一张照片,想拿回社里交差……”

    说着,他的手指停下了,从那叠照片的最末抽出一张来,摆到古灵夕面前:“可是,这照片却成了这个样子……”

    “又变成空白了么?”古灵夕接过照片。

    很快,她愣住了,揉揉眼睛,把照片拿近了些再看,神情越发惊异。

    “小子,你确定这张是你拍的赵大婶??就是那个死者??”古灵夕抓住胡庭优的胳膊,要他想清楚了再回答。

    “当然确定啊,我刚拍了这一张照片,就被人打晕了。”胡庭优摸着后脑勺,“现在这后头还鼓着一个包呢!当时你也在场,这照片的真假,你该再清楚不过。”

    “一张照片,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漓湖不明就里,拿过她手里的照片,看一眼,说,“咦,怎么……有两张脸在上头?!”

    
照片里的躺着的,的确是双目紧闭的赵大婶,可是,在她的脸上,却又重叠了另一个人的脸,半透明,膜一样覆盖在上头,虽然没有颜色也没有够清晰的线条,可是并不妨碍外人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的面容。

    “这到奇了,一个人怎么能拍出两张脸来?”漓湖惊奇不已。

    “我也不知道。”胡庭优茫然地摇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古灵夕一言不发,呆呆看着某处,似在回想什么。

    许久,她猛一拍腿,大喊:“这张男人脸,我曾见过的!”

    “是谁?!哪里见过?!”

    漓湖和胡庭优异口同声。

    
“教堂!”古灵夕肯定地说,“那次我同老钟去找那里的什么什么罗德神父,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冒失鬼,差点撞到我们。我肯定,就是他,照片上那张男人脸,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古灵夕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像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大秘密一样。

    慈济医院里,宋世琪病房。

    钟晨煊站在宋世琪的病床边,放下手里提的一袋水果,说:“看你没事,大家就放心了。”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那天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劳你费心来探望。”宋世琪捏着被角,不好意思地说。

    “毕竟同事一场,来看看是应该的。你表妹本来也要来,但是她受了点风寒,我怕她传染到你,所以只能改天再来看你了。宋老师不要介意。”钟晨煊撒谎是永远不眨眼的。

    “灵夕……灵夕她现在在哪里?!这丫头成天疯跑不知道深浅,我怕……”一听到这表妹的名字,宋世琪又气又急。

    
钟晨煊忙宽慰道:“宋老师放心,她现在好得很。因为我需要她帮我点小忙,所以暂时把她安置在我一个好友那里。你刚入院的时候她来看过你,不过那会儿你还在昏迷中。”

    “这样啊……”宋世琪虽然还有疑问,却又不好再多问,只说,“那就拜托你多照顾灵夕了,这丫头很让人头疼。表姨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是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嗯。我知道。”钟晨煊笑笑,岔开了话题,“这个病房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你旁边的病床是有人的吧?!”

    宋世琪点头,说:“是的,那张床上原来住的是个腿骨骨折的年轻女人。你记性还真好呢。”

    “出院了么?”他随口问。

    “不是。”宋世琪摇头,面有遗憾,“前天晚上突然去世了。可惜,好年轻的人哪。她的丈夫都哭晕在了病房里。”

    “骨折而已,突然病逝?”钟晨煊看着那张空空的床。

    
“嗯。听那些护士说,是药物引发过敏还是什么来着。”宋世琪回忆着,旋即又压低了声音,有些害怕地说,“今天我中午出去散步时,无意听到两个小护士偷偷说什么4床病人的尸体不见了,医院裣房的大门被人撬开,里头有一只男人的皮鞋,好像就是那女人的丈夫的,大家都说是这痴心丈夫把妻子的尸体偷走了呢。真是又感人又吓人。”

    钟晨煊心下一动,不露声色地说:“嗯,世上痴情人多,爱到极致,一个丈夫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我想也是呢。”宋世琪点头,又十指相扣,祈祷道,“希望老天早点让我出院,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啊。”

    “呵呵,一切都要听医生安排,身体重要。”钟晨煊边说边起身走到4号病床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

    蓦地,在病床与床头柜子相间的缝隙里,一个小小的闪着银白光彩的玩意儿进入他如炬目光中。

    走过去,他从缝隙地上摸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链子在他手中轻轻摇摆,末端,一个精致小巧的十字架,淌着洁白的光。

    “这个女人信教么?”他收起链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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