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害施松和吴建的人是你!”夏超气宇轩昂的指着吴知,“你就是第二个魔法师!”
“什么?”众人在此发出惊叹,“吴建可是他的哥哥啊!”
“没错,只不过是同母异父的哥哥!”
连华德也惊呆了,“同母异父?难道说,吴建不是吴西亚先生的儿子?”
“就是这样!”夏超闭着眼睛,“真是罪孽啊!吴建的父亲其实就是施柏的哥哥施松。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施松偏袒吴建犯罪的事实了。”
“真是出人意料啊!”王队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事情竟然会出现如此的转折点。那么也可以解释凶手怎么知道吴建会离开那间密室的谜了。”
“对!可是我想,恐怕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操纵者,也许就是广州首富,德高望重的吴西亚先生!”
这句话更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法相信:广州首富竟然有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
“好了,我就来说说那桩密室谋杀的过程:吴知在十天前,也就是从6月28日开始,每天都以自己的名义来富豪饭店包下203号房和303号房……”夏超从箱子里拿出一本厚重的册子,看着吴知说道,“这是富豪饭店的记名册,上面可是记载着你来这里的日期和时间。”
“他这十天以来到203号房做什么呢?”王队心绪不宁的问道。
“试验!”夏超的箱子不知道有什么奥秘,与案件有关的东西竟然全装在里面。只见他又拿出了一个线团,“就算你的投球水平再好,不可能一次就能成功的将线团从栏杆中间抛到楼上的房间。你要进行试验,并找到窍门能够在案发当天完成这种手法。”
“证据就是钱老伯—在西亚士河下流打渔的渔夫,他这十天以来,天天能捡到这种线团,而且不止一个。因为你之前失败过许多次,线团从栏杆处掉在了险急的西亚士河上,你没有办法捡回来,也以为没有人会行走在急流之上,可是你失策了。”夏超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学弟。
“10天的训练不是白练的,你在案发当时成功的完成了密室谋杀。至于手法,我想不用我再重复了吧?王队在事后可以向你进行解释。”夏超向王队打了个眼色,“在我们来到现场之后,你也装模作样的来到现场,并取下我们用肉眼看不到的白线,在我们的眼皮下面销毁了关键的证物。”
“至于证据?呶!就是那个!这也是华德先发现的!”夏超指着箱子里的另一副手套。华德在一旁露出难见的笑容。
“手套!”夏超摆手道,“又是手套,你跟武朝犯了相同的错误。你在进行这套谋杀时,忘了一个很重要的环节!知道是什么吗?”
“你的那个大皮箱内留下了铁证!我搞不懂为什么你会把手套留在皮箱里?是送给我们证据吗?在手套上,发现了你的指纹!”华德接过来说道。
吴知的脸黑了,他狡辩道,“那么我大哥呢?难道也是我杀的不成?他可是我的亲哥哥啊!”
“亲哥哥?”夏超望了一眼梅弄巷入口处,“少开玩笑了,他跟你没办法用‘亲’字来形容!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吴建跟你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吴知激昂的叫道,“少废话!吴建怎么死的,你有没有证据?”
“吴建的死亡地点在梅弄巷,这是经过鉴定得出的结果,”夏超用宏亮的声音解释道,“杀人手法很简单,我不用多做解释了,而证据就是……”
“证据是什么?”吴知满脸坏笑,他那种得意的笑容似乎向夏超挑战,你能找到证据吗?杀人手法愈简单,你反而愈找不到证据!
“证据就是那朵放在他口袋里的睡火莲的花瓣……”
“呵呵!”吴知竟然笑了,“你这个大侦探糊涂了吧!他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夏超突然用尖锐的眼神盯着他。
“你怎么知道他的口袋里空无一物呢?当时发现尸体以后,你连碰都没碰过他,来检查尸体的是吴建的母亲,她跟吴老板已经离婚了,当然也不可能把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告诉你们。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吴建口袋里的情况呢?除非你就是凶手!”
吴知怯生生的答道,“因为我是听我妈……”
“这是心理痕迹,”夏超面对一切都解开的谜,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我知道你的个性,外强中干,有一股冲动劲。我正是抓到你这个冲动的弱点,引诱你说出真相!其实你说的很对,花瓣并非在口袋里而是在他的手心里,那是他指证你们的暗号!因为全广州只有你们吴家种有睡火莲,他恐怕是先到你们家里谈事情,无意之中知道你就是杀害施松的凶手,被你灭口……但其实,他的被杀早在你们的预料之中。”
“你们?”王队傻眼了,“还有凶手吗?”
“当然!吴建手中的花瓣其实是暗示另一个人,此外,我再给你们一个提示,为什么饭店的主管不愿意透露蒙面人出示身份证上的身份呢?因为那是个大人物……”
夏超向梅弄巷入口处指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德高望重的广州首富吴西亚。
“够了,小知!”吴老板用宽厚的语气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一个稍有自尊的人是不可能到这种地步还强词夺理。在手套里留下指纹,就是我们的失策;吴建手里的花瓣,更是我没有想到的。在实行密室杀人时,我就心绪不宁,结果忘了这个看似不足挂齿的小细节,平凡不过的小细节……”
“这是生活的一部分,你的确会遗漏这个细节。看似普通,其实却是一个你们犯罪的铁证。”夏超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谁会想到广州首富竟然会做杀人的勾当?“一开始给我看吴建的日记,也是你计划中的一步吧?”
“嗯……给你看那本日记,是想让你着手对武成事件加以重视,把矛头指向与武成事件有关的人。”吴老板虽然已经认罪,但脸上依稀挂着和蔼的笑脸,“没想到还是被你逮到了我们犯罪的证据。”
“小知!”吴老板的脸色霎时严肃起来,“那个贱人没有资格做你妈!”
“看来我猜得没错,吴建不是你的儿子,而是施松的儿子吧?吴夫人在结婚之前与施松有过恋情,并产下吴建。”夏超坦然的说道。
“什么?吴建是我哥哥与吴西亚夫人的孩子……”施柏瞪圆了双眼,这又是一个石破天惊。
“对!WARD!你在日本,曾经凭借血型遗传学的知识判断了内田文太郎与假内田达助并非父子。同样的道理,我看过吴家的户籍,通过A型与A型血的夫妇不可能生育AB型的子女的道理,判断出吴建与吴老板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再从施松一再偏袒吴建的犯罪行为处考虑,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那就是吴建其实是吴夫人与施松的私生子!”夏超的话如轰雷一般,震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施柏一脸苍白,从前被视为偶像的哥哥竟然与富人的老婆有暧昧,的确是让他难以相信。
“你真的很可怕!”吴老板对着夏超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侦探中的侦探。别怨我不会说话,有朝一日,黑帮会把你当作一个阻击目标,眼中的肉刺一样对待。”果然是德高望重的大富贾,虽然犯罪行为已经曝光,但是身上依然有一种令人不得不尊敬的气质,“对,我跟你一样,也是从血型遗传学的原理上怀疑吴建并非我的儿子,后来随着疑焰的愈加旺烈,我准备做个试验:把他的血液与我的血液一起送到国外进行最高科技的亲子鉴定(当时国内的亲子鉴定系统还不完善),得到的结果让我不得不相信我的妻子是一匹无法驯服的母野马。我拜托了侦探调查,知道了真相:她在我们的婚礼前夕参加过一次晚会,在晚会上认识了施松,并有了一夜情。而一夜情竟然让我妻子怀孕了,并在一年之后产下了吴建。当时我们已经成婚,我不于质疑的认为吴建就是我的儿子。可是的确,随着吴建的长大,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与年轻时期的施松神似,而且,他完全没有我们吴家人正经的作风。在知道这件事后,我很快就跟那贱人闹翻了。离婚,她与施松的杂种吴建给她抚养是我做出的最好的选择。却没有想到,在一次意外里,我发现了吴建的日记,并得知了吴建在高中时期犯下的滔天大错。然而,这个大错酿成武朝为兄弟复仇,变成校园魔法师开始进行犯罪行动。我忽然想到,何不借用校园魔法师的名义杀死施松父子呢?毕竟他们也与武成事件有关。看过小知的投球后,我预谋了三重密室的犯罪计划。在自己建立的饭店里实施这项计划,使我们作案的难度更小,但相反的,我们也露出了马脚。可是,我已经没有怨言,计划已经成功了。”
“剩下的那个贱人,就由她自生自灭吧!反正没有施松做靠山,可想而之她未来的生活将没有来源。哈哈!那么,请吧!”吴西亚狂笑着把双手伸向王队,王队小心翼翼的给他戴上手铐。
“你不会坐牢的,”夏超义正言辞的说道,“这些罪名,将全都承担在你的儿子吴知身上,他是未成年人,所以只能送到少管所。不过,你真的就觉得释然了吗?”
“什么?”
“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性命!”夏超用可以杀死人的眼神望着这位财大气粗的富翁,“你的一切,包括财富、名声都将毁于一旦。一步棋错将毁掉大局,你实属不应该作出这种行为。”
吴西亚低下了一向高傲的头……
正文 最终章 孽缘
这里是城市的死角,城市里最不起眼的地方。
这里有着死一般的寂静,一座大建筑冰冷而又寂静的坐落在角落里。
这里,扭曲的灵魂将会向地狱飘云,寂静的场所,在不经意之间总会传来死神的呼叫。
对了!这里就是死囚监狱。那些即将被处以极刑的人在临死之前的栖息之地。
两个男人出现在监狱的大门口,其中一个人向狱警啰嗦了半天,才慢腾腾的走进去。
这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叫华德,另一个,则叫夏超。
“武朝!有人来看你了!”狱警朝白色的探望室里叫着,“来,请进吧!”
武朝的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差,他面色青灰,嘴唇发紫,面颊凹陷,以前那个美丽澄澈的眸子已经变得死气沉沉,让人有一种预感,觉得他在被枪毙之前就会病死。
“哦!是你们两个啊!”他耷拉着下嘴唇,没精打采的说道。
“我一直在想,雷超有你们这两个朋友,真是荣幸啊!”他叹息道,“只可惜……”
“听这话,”华德笑逐颜开,“你好像就像是雷超的哥哥一样啊!”
“哼哼!世界真是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一切无巧不成书啊!”武朝的眼角旁露出了晶莹的两行热泪,“我与雷超的确是如假包换的兄弟!”
“啊!”夏超与华德也没法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种怪事!
“你们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所说的那句话吗?”武朝嘴唇翕动,“有一个词叫做缘分,这可真是我与你们的一个孽缘啊!”
“你怎么知道的?”华德问道。
“嘿……”武朝迷蒙苍然的眼眸里透出恬静的笑容,“是遗书!雷超的遗书,上面说到:好不容易成长到现在,突然发现我不是老爸的儿子,而是从慈善机构领来的。后来,我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