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们可以先排除案发前一直在我们身旁的内田晋子夫人,内田老夫人,元御明美以及管家汉田明良;此外内田武朗去内田文太郎所在的楼顶,两人互相可以作证。其他人那时侯都在干什么我就必须一一查明了。”华德扳着指头算道,“因为我是内田有之老先生指定的侦探,目前内田老夫人已经许可我在内田宅院里随意勘察,以便处理这桩突发事件。你看!连万能钥匙都配给我了。”
章蕾笑笑,“也就是说你有权进入内田家任何一个房间搜查,对吧?”
华德肯定地点点头。
第一个映入他们两人眼帘的是二楼内田弥次郎的房间。
“什么?你想知道我在9:40…10:10都在哪里干什么事?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又不是警察!”内田弥次郎第一个接受华德的询问,但也是第一个拒绝他的询问。
华德无奈地耸耸肩,“你要不想说也就罢了。不过再过小会儿,向你问话的就是日本警察了。你可要想清楚了啊!”
说曹操,曹操到。石井警部推开弥次郎的房门走过来,他的身后是三位刑警。
“怎么?你怎么也在这里?”石井警部看到华德,一脸厌恶,“不要以为侦探很了不起!在你们那里也许你很牛很厉害。但我要告诉你,这里是日本,是我们北海道警方的地盘,请不要干涉我们的警务。”
内田弥次郎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华德则在一旁双手抱胸,“好吧!那么我看看您能从这位守口如瓶的先生嘴里得到些什么?”
石井警部没有理他,向内田弥次郎提出跟华德一样的问题。也许是出于警方的震慑,内田弥次郎很快说出华德想要的答案。
“那个时间段,我一直跟良助在房间里。没有人替我们作证。不过你要知道:我的房间位于‘日’字的左上方,如果想上下楼,必须要走长廊左边的楼梯,而那里正是迎面靠着其他人集中的大厅。”
从表情上看,石井警部的脑袋似乎转了一圈,随即面带微笑的对弥次郎说道:“你我都不笨,这幢‘日’字建筑还有长廊右边的楼梯呢?”
“那里走不通,右上角有一堵铁门,是父亲生前锁上的。我又不会穿墙术,怎么可能过得去呢?”内田弥次郎风趣的说道。
“是啊!你要能学会穿墙术的话,世界上无法破的案子就越来越多……”华德话还没说完,发现石井正斜视着他,便迅速闭上了嘴。
走出弥次郎的房间,章蕾好奇的向石井警部问道:“他们父子俩不是可以互相作证吗?为你什么还要提出疑意呢?”
也许章蕾是女性,石井警部的语气难免有些平静,“我没法保证他们两人会互相做伪证。”
女仆中谷小姐初次看到警察向自己询问,煞是紧张。她的证词也变得语焉不详。
“在那段时间啊!我负责三楼房间的打扫工作,没,没有下楼,也没,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我看她就是个可疑人物!”石井警部气愤的说道。
“不过她不可能杀人,从三楼到案发现场所在的一楼必须要经过大厅旁的楼梯,另一面的楼梯只能从二楼下到一楼。”华德推断道,“她没有机会动手,也没有力量杀死处于青年阶段的内田达助。不过,她也许知道什么内情……”
接着是当时打扫一楼,最有机会杀死死者,也是最先发现死者的恐怕就是华裔田女士。
“当时我负责一楼。从‘日’字的左上角开始打扫,一直打扫到右下角的内田大少爷的房间时,发现房门没关,推开门一看就令我腿软下去。内田少爷躺在地上,头部冒着少许的鲜血,他的四肢已经无法动弹。地板已经被部分染红了。真是太可怕了!”
“也就是说,你没有不在场证明是吧?”石井警部用锐利的目光瞪着她。
“后生仔,你是在怀疑我吗?”田女士还是用着独有的粤语冷冷反驳道。
“HOSENZAI?”虽然懂汉语,不过石井毕竟不是广东人,一时被听糊涂了,“什么意思?”
华德与章蕾在一旁笑开了,“就是说你是个初出茅庐,凭意气用事,没有社会经验的年轻人!哈哈!”
石井恼羞成怒地一拍桌子,怒吼道,“我告诉你!横竖你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夏树女佣、内田老夫人、晋子夫人、内田武朗、汉田管家、元御明美在案发时都与我们在一起,没有时机犯罪,最后就是……”
最后一个接受华德与北海道警方询问的是死者内田达助的父亲内田文太郎。
“你们难道怀疑我杀了达助?当时我在顶楼看书,武朗不是可以作证吗?”内田文太郎一脸忧郁。这也难怪,儿子突然死亡,妻子则昏倒入院,作为一个好丈夫,好父亲能不为此着急吗?
“还有,”内田文太郎眼睛一亮,“内田宅院里打扫卫生的仆人很多,如果我要是下一楼去杀死达助,从顶楼下来定会被人看见。”
“这,这倒也是。”石井警部摸摸头。
“喔……”华德陷入苦思当中。
六
今天的西风吹得很凶。
华德继续思考着这桩命案:是谁呢?内田文太郎、弥次郎、武朗三兄弟以及元御明美、内田良助这些主要人物都有不在场证明,那么谁杀死了内田达助。
再想想遗产方面,内田达助死亡后,谁能受益最多?讽刺的是,现在元御明美还好好的,所以内田达助死后,她只能选择内田良助与内田武朗其中之一人了。
“对了!”华德突然想起一件事,随即迅速的来到了一个人的房间里。
“律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华德坐在某个房间的沙发上,他对面坐的正是刚刚从法院归来的唐田美女律师。
“说实在的,我并不怎么喜欢你,也不期望与您见面。”唐田依然那么冷酷。
“怎么样,那封特别的遗书法院通过了吗?”华德马上提到了公事上。
唐田不以为然的说道,“当然。”
华德此时把目光瞄上了放在桌上的文件夹,“这是?”
“内田家的户籍表,你要看吗?”唐田打开了文件夹。
华德把文件夹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眼睛放出一道黄金色的光芒。
“内田文太郎,生日43年5月7日,血型B型,籍贯北海道札幌……
内田晋子,生日45年12月24日,血型B型,籍贯北海道札幌……”
“原来如此。”留给我们大家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剩下的就是……”华德漫步走到三楼一个房间门口,房间上方挂着“监控室”字样的牌子。
“真相的绳索全都解开了。”
“什么?就这么点时间案子就被你破了?”韩骏惊谔道。他的脸色似乎在说:华德你简直不是人!
夏超则在一旁讥笑道:“你也真是蜀犬吠日,这种简单的案子一个小时之内不能解决的话我们还能当名侦探吗?”
“你说这话……”韩骏望着自己的挚友,“莫非你只听了他的叙述,也了解案件的真相了吗?”华德在一旁露出得意的笑容。
“虽然我不能亲临现场,但是听了这位先生不详细的叙述后,也知道了杀死貌似臧安的内田达助的凶手是谁。”华德在一旁又露出不满的表情,不是你叫我只讲重要的部分吗?
“那么,你,你快说,快,凶手,内田达助的凶手,究竟,到底是谁?”韩骏焦急的把话说得青黄不接。
“请听我娓娓道来……”华德开始叙述内田家族杀人事件的解决篇。
正文 第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
“那么请说吧,说出这桩案子的真相!”石井不屑的对华德说道。
“我想先请各位看段电视新闻。”华德用遥控器打开大厅内的电视机,内田家的人们正聚集在这里,倾听华德的推理。
“今天是6月17日,月曜日。今天白天晴,有持续型的强烈西风,气温在14…19摄氏度之间……”
“啪!”华德关上了电视机,“不知道在座的诸位从中发现了什么没有,今天天空一直在吹着强烈的西风。吹东风,旗帜向西;吹西风,旗帜向东这恐怕是小学生都了解的,而却有人违背了这一自然常理,说楼顶的旗帜往西方飘扬。对吧?内田武朗先生!”华德尖锐的目光盯在了内田武朗身上。
“什么?”其他人纷纷讶异,“凶手是武朗吗?”
内田武朗则坐在最边上,噤若寒蝉。
华德摇摇手指,“NO,NO!凶手并不完全是他,他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不过对于这桩案件来说,他算是一个从犯。”
唐田宋子望着自己的未婚夫,眼睛迸射出一道恨意。
“真正的凶手是当时被内田武朗作在楼顶上看书的伪证的……死者内田达助的父亲—内田文太郎先生!凶手就是你!”华德望着一旁失神的内田文太郎。
“不过,”弥次郎为自己的哥哥辩护道,“大哥从楼顶要下到一楼杀人,是很困难的啊!不仅要避开打扫宅子的仆人们,还要通过楼梯旁的大厅……”
“首先我要说内田文太郎怎么下‘日’字宅院楼梯的奥秘:从楼顶下三楼很是简单,从三楼下二楼用‘日’字右边的楼梯,直接下一楼。这里我要提出一点,那座铁门只锁住了右边角的走廊,楼梯还是照样能用的。”
内田弥次郎不甘心,“好!这便罢了,那么他怎么可能完全凭借运气避开打扫卫生的仆人们呢?”
“这就是为什么内田武朗说旗帜往西飘的原因了:因为他根本没有上楼顶,他知道楼顶上肯定是拿着刀类钝器,充满杀意的内田文太郎。那么内田武朗到哪里去了呢?答案是三楼‘监控室’。”
“‘监控室’!”所有人都豁然开朗。
“对!内田武朗边在监控室内利用装在内田家的摄像头观察仆人们的行动,边用手机教内田文太郎如何行动。这样,内田文太郎在仆人们进房间打扫之时成功的来到内田达助的房间内。随后,内田武朗回到大厅为自己与文太郎做不在场证明,而内田文太郎则进行他图谋很久的杀人计划。不过遗憾的是,女仆中谷还是看到了内田文太郎离开顶楼下楼的一幕。”华德一气呵成的说出了内田兄弟魔鬼般的犯罪计划以及关键的人证。
“不可能啊!”内田弥次郎依然不相信自己的两位兄弟有这般歹心,“大哥会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吗?这也太不符实际了!”
“错!”华德的脸阴沉下去,“死去的内田达助根本不是内田文太郎的儿子!这个秘密很少有人得知。内田有之老先生算是一个,故内田达助在遗产继承中不占上风。”
“你这个外人怎么会知道达助不是大哥的儿子,你凭什么这么说?”内田弥次郎忿忿不平的逼问道。
华德这才拿出那本内田家的户籍本,“看看,内田文太郎与内田晋子夫人的血型都是B型血,怎么会生出A型血的内田达助呢?恐怕三年前户籍调查时,他就不是内田文太郎与内田晋子夫人的儿子了。我想要么是内田文太郎先生的私生子,要么他根本是个来内田家骗吃骗喝的冒牌货!”
“果然是位中国著名的侦探,在你面前我只能认栽了!”内田文太郎终于开了口,“是的,扼住他的喉咙用菜刀杀死所谓这个内田达助的凶手就是我—内田文太郎。不过请警察先生大发慈悲,饶了武朗。他只是在我的要求下帮我在犯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