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踪之国 第二部楼兰妖耳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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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踪之国 第二部楼兰妖耳全-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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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分别是“憋宝事件、考古事件、空难事件”。这三个本该独立存在的事件,却在匣子中被“统一力”扭曲成了螺旋形的一个事件,因此从陨铁的任何一边跳下来,都会落在处于坠毁过程中的“C47信天翁”上,空间的常规概念在“匣子”里已经不适用了。
  胜香邻明知很难让司马灰和罗大舌头理解这些事,三两句话也讲不清楚,只能说是“速度”不同造成的原因。
  赵老憋与考古队的“速度”一致或极为接近,所以他不可能来自遭遇空难的“C47信天翁”。
  但是现在也已经来不及再去搜寻赵老憋了,因为“匣子”里的时间随时都可能流逝到尽头,到时候扭曲在一起的各个事件就会分离,“C47信天翁”必定是在荒漠边缘坠毁,乘员全部死亡,这件事早已在1949年就已经发生过了,是一个根本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如果不尽快离开这里,考古队就只能面临两种结果,一是在“匣子”消失后被黑洞湮灭,二是成为“C47信天翁”坠机事故中的死难者。
  罗大舌头听得心中发毛:“原来时间的本质就是什么物理速度,而且这些速度还不太一样?难怪我听村里老乡们讲‘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敢情这倒不是迷信无知的说法?”他又对司马灰说:“这两种死法可都够惨的,究竟选择哪一种确实很让人伤脑筋,依我罗大舌头之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还是先别管赵老憋了,赶紧撤吧!”
  司马灰寻思“匣子”中至少存在两个出口,因为赵老憋和这架“C47信天翁”,最终都没有消失在“黑洞”中,但这两条脱离的通道,分别是一生一死,考古队的去向则是无法预测。“C47信天翁”舱体已经破裂,它离开“匣子”之后,就将立即失事坠毁。倘若继续留在机舱内,也许在下一秒钟就会被它带往坠机现场。
  眼下唯一能活着逃离“匣子”的赵老憋,又躲在这机舱里,要是考古队无法找到此人,就会面临无法想象的恐怖结果。现在局势异常紧张,每个人的生命都悬于一线,究竟是继续搜寻赵老憋,还是再设法去找别的出口,必须立即做出取舍。
  司马灰意识到置身于“匣子”形成的死循环中,谁也无法改变“泄密”的事实,因为过去不能更改,但考古队却可以利用这个“事实”,不管赵老憋是直接还是间接,总之他是将黄金蜘蛛城里的秘密透露给了绿色坟墓,那考古队就可以在泄露的秘密中,故意留下一个“暗号”,它在今后也许会变成一颗“情报炸弹”,从而揭开绿色坟墓首脑的真实面目。
  只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复杂状况,司马灰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念头,所以必须再次找到赵老憋,假做无意中又透露了某些秘密,才能留下“情报炸弹”,这就是“未渴先掘井,补漏趁天晴”。因此他决定冒险到“C47信天翁”的机舱深处继续搜索,并让罗大舌头和胜香邻先退回去,会合通讯班长刘江河,设法寻找脱离“匣子”的出口。
  罗大舌头不放心扔下司马灰,惟恐他再也回不去了,就找理由说:“那赵老憋简直比成精的黄鼠狼子还要鬼道,你一个人要想捉活的恐怕不易。”
  胜香邻也道:“大伙同进同退,先找到赵老憋再说。”
  司马灰发觉机舱出现了某些微妙的变化,好像速度在逐渐增加,可能“匣子”里的时间已经快到尽头了,不过只要赵老憋还在,“匣子”就不会消失,此时他顾不上再多说什么,就点头同意,三人正要分头搜寻前后机舱,忽听黑暗的前舱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某种木板开合发出的动静,这个声音在死一般寂静的“C47信天翁”里突然出现,甚是耸人毛骨,三人听得清楚,心中均是一沉。
  司马灰和罗大舌头,立刻端起步枪,胜香邻也拨开了“五四式”的保险,三道矿灯的光束同时随着枪口向前投去,但舱内黑压压地坐满了人,视线都被遮挡,看不到声音的来源处,估计是躲在机舱深处的赵老憋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才发出这种动静,当即上前搜寻。
  司马灰走在头里,首先发现接近驾驶舱的地方,摆着一口漆黑的乌木箱子,这箱子外观古旧,看年头可不浅了,两侧有式样古朴的铜饰,贴有暗黄色的纸符和封条,漆皮腐旧,大半都已剥落,表面带有土痕,仿佛是刚从地里刨出来不久,外观与乡下土炕上放置的躺箱类似,箱盖被揭开了一条很大的缝隙,封条也都破损了。
  这架“道格拉斯…C47空中列车”是由美国生产制造,并根据战时租借法案提供给国民党政府,上面有“US”和“青天白日”徽章的标志,它是1949年从重庆飞往乌鲁木齐,随后改变航线,坠毁在罗布泊荒漠,当时西北西南地区尚未解放,“C47信天翁”主要担任军事输送任务,并非普通客机,不知道为什么装载这种来自民间的“乌木躺箱”,司马灰等人只推测里面可能是某位要员私运的“古董”,大概赵老憋慌不择路,就躲在了这口木箱里,可凑近了用矿灯照视,箱中却是空空如也。
  司马灰见“乌木躺箱”里没有东西,也就不去理会,再往前已是“C47信天翁”的驾驶舱,一路搜索到此,都没见到赵老憋的踪迹,除非他与“绿色坟墓”的首脑一样,能在密室中凭空消失,否则只能躲进驾驶舱。
  三人又向前摸索了几步,见前舱受损更为严重,看迹象似是受到了“晴空湍流”的冲击,舷窗已经破裂,两名驾驶员脸上血肉模糊,都挂满了脑浆,而赵老憋原本躲在乌木箱里,发觉众人搜索过来,只好又逃向驾驶舱,此时正偷偷摸摸将一个大皮口袋推向舱外,自己也打算跟着钻出去逃走,一回头看见司马灰已经到了身后,吓得魂儿都掉了,蹬着驾驶员的死尸就向舷窗外爬。
  罗大舌头喝骂一声,上前动手擒拿,可这时“C47信天翁”的机舱猛然颠簸摇晃起来,似是进入了高空失压的状态,众人对此毫无防备,身不由己地失去重心,都跟着扑在地上,一时挣扎不起。
  赵老憋则被一股剧烈运动的气流裹住,整个身体倒转着撞进了破裂的舷窗,他发觉自己要被强风带入黑洞,不由得面如土色,忙把那条六指的手臂伸向司马灰,声嘶力竭地求救道:“爷们儿你千万不能卖呆啊,俺还有件你们知不道也想不到的大事没说,要是让俺归了位,你们可就永远知不道那个人……”
  司马灰竭力稳住重心,也想探臂膀将赵老憋拽住,可他刚抬起手来,赵老憋的身体就已被扯出舱外,好似风中落叶坠入九渊,眨眼间便被黑暗吞没,深邃的虚空里只留下一声惨叫,再也不知所踪。
  与此同时,机舱开始大幅度抖动倾斜,在雷电滚滚的乌云中,只听周围气流呼啸轰鸣,舱体发出金属搓裂的沉闷声响。
  三人心知大势已去,万念尽同灰冷,“匣子”里的时间已经消失了,他们正在被这架注定有去无回的“死亡航班”带往坠机现场。


第六卷 第四话 死循环
  此时“C47信天翁”开始出现剧烈的颠簸倾斜,司马灰知道情况不妙,“时间”像是一条平静的河,但离开了河道,也许就是大海狂啸般的惊涛骇浪,谁都无法预测那汹涌的暗流里存在着什么,“匣子”里的时间已经流逝到尽头了,众人即将随着这架1949年失事的“信天翁”,从黑洞中直接坠毁在罗布泊,变成“空难事件”的一部分。
  罗大舌头咒骂道:“这辈子总共就他娘的坐过两回飞机,还都赶上坠毁了!”
  司马灰感觉到机身倾斜加剧,但回头一看后舱的乘客,仍像死尸般毫无反应,看来不是“匣子”已经消失了,而是“匣子”正在黑洞中消失。
  这时舱内木箱的盖子滑落,直向司马灰撞来,他抬手推开,无意中瞥见盖板下有阴刻的星图,心想:“也许C47里运载的不是古董,而是宅仙一类的陨石。”
  胜香邻也在旁看得清楚,她曾根据特斯拉的匣子猜想,推测考古队接下来将会面临的四种结果,一是从赵老憋身上找到逃脱的办法;二是成为“C47信天翁”中的死难者;三是在“匣子”消失后,被黑洞彻底吞没;第四种结果是凭自己的能力,在“匣子”中找到出口。
  可现在一想,这其中又涉及一个悖论原则——在特斯拉猜想中,一个人绝不可能遇到另一个真实的自己。因此前两种结果也许并不成立,作为几个相对独立的事件,在“匣子”内部被扭曲到了一起,但每个事件都拥有自身的质量和重力,比如活着的赵老憋,就永远不可能在考古队所处的时间坐标内出现,赵老憋根本没有提前掌握逃离“匣子”的方法,但他本身就是“通道”,正因为他活着逃出生天的“结果”早已存在,所以一切复杂的逻辑和原因,都是基于这个“结果”才会形成。
  胜香邻想到此事,立刻告诉司马灰和罗大舌头二人,应该尽快离开机舱,再设法寻找通道,但即使找到了“匣子”里的通道,又会被它带到哪里,则根本无法确定。不过赵老憋也许就是因为陨石的关系才能活着离开,考古队很可能从一开始就忽略了“陨铁”的作用,屹立在地底沙海中亿万年之久的大铁人,除了可以在黑暗的深渊里导航,它更是时光潮汐中唯一永恒不变的固定坐标,返回到陨铁内部,就不会被黑洞吞噬。
  司马灰一想不错,此刻形势紧迫之际,也无暇多顾,就拽起扑倒在地的罗大舌头,重新戴上防化呼吸器,按原路退向舱体破裂处,冒着乱流爬上倾斜的机翼,这时浓厚的黑雾已经开始消散,可用矿灯向四周一照,都感到心底生寒。
  “C47信天翁”在匣子中的物理速缓慢得接近静止,但这只是相对于司马灰等人而言,事实上它仍在持续运行,加之受到乱流影响,机翼逐渐偏离了原位,冥冥默默的空间里,已经看不到陨铁究竟在哪,四外都是无底深渊,谁又敢舍身一跳?
  三人正自束手无策,忽见机尾高处的黑暗里,有一道白惨惨的微弱光束,司马灰心想那多半是通讯班长刘江河的矿灯,此时也无法喊话呼叫,只好用灯光发出信号进行联络。
  通讯班长在洞窟中苦等众人不回,心中不免发起慌来,此刻正探着身子向下察看,见到下方有矿灯闪烁,接连拽出了几道光圈,知道是求救信号,他立刻找来绳钩接应。
  那三人接住荡过来的绳钩,攀回陨铁顶端的洞窟,他们立足未稳,就听远处有巨雷击下,借着闪电俯视深渊,那架坠毁前的“C47信天翁”已经消失,无边的黑暗中撕裂开了几条缝隙,呈现出深沉的暗红,其中有密密麻麻几百只冰冷诡异的眼睛,在“死循环”的背后,似乎存在着某种难以想象的恐怖力量,从黑洞中扭曲了时间,使人胆颤心惊,不敢注视。
  众人周身上下毛发俱竖,三魂没了七魄,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些什么,只是在那一瞬间,都仿佛感到胸口被铁锤重重一击,好像是绝望带来的窒息,也好像是潜意识中对黑暗与未知的深层恐惧。
  过了片刻,风暴般的尘埃渐渐烟消云散,四周归于寂静,可表盘上的指针并未回到12:30分,仍在延续“匣子”里的时间不断流逝,也无法确定“时间坐标”有没有恢复了正常,更不知考古队今后的命运,是否将陷入一个更大的“死循环”。
  现在冥目一想前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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