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能够成为特色。但如果真是这样,尸体却怎么会这样悬浮在湖水中央,而且没有听谁说在湖里水葬的。
一连串的疑问从小姨脑子里蹦出来,而看着加下层层叠叠不知道有多少的浮尸,她更是觉得心里直发慌,隐隐约约地就知道这里不宜久留。她不由自主地又抬头看了看上面,几个人都用求知欲极强的眼神望着她。这是一件极伤脑子的事情,她知道,她现在上去必定要给那几个人一些说法,不然肯定就是自己临阵脱逃。
她在下面发呆,不知道等会儿应该用什么借口来堵住几个人的胡思乱想。而就在这时候,她的眼睛余光无意中朝周围扫了一下,似乎瞥见旁边那具尸体突然微微一动。
这种感觉并不明显,你可以自己感觉一下,将视线从左边转到右边去,而中间的过度时间就是这匆匆的一瞥。这一段时间太过短暂,小姨的思维也并不在这里,而且这还是在水下,所以她也不能肯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即使并不确定,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盯住了那具尸体。而那具尸体就这样悬浮在她旁边,仰面朝上,双手向下。小姨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看看他的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小姨是个想到就做的人,所以立刻潜下去了一些,赫然发现,这具尸体并不是自己将手被在后面,而是被人用铁丝捆绑住了。那是工地上常用的八号铅丝,相当结实。
小姨愣了一下,顿时就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看尸体的表情,分明是寿终正寝的样子,很安详,但寿终正寝的人怎么会在手上绑上铁丝,似乎是要束缚住什么。小姨百思不得其解,越看这尸体越是古怪,这时候也不敢逞强,立刻就要浮上去。
谁知这才稍稍放松一秒,那尸体竟然就又动了一下。这一次小姨正对着它,看得极其分明,不可能将其归结为错觉。
当时小姨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什么东西钻进尸体里去了,但随后一想这又不太可能,冷汗立刻就冒了出来,结果又被水给逼了回去,说不出的难受。
但这时候根本不知道那尸体是怎么回事,小姨也就不敢动,就和他那么大眼瞪小眼地干耗着,一口气几乎就要憋到了尽头。而这时,那尸体似乎也发现自己暴露了,再也没有了动静。
它一没有了动静,小姨自然就胆大了一些,便盯着它仔细看了一圈,突然发现那尸体的后腰上似乎有一个小小的突起。
发现这个突起之后,小姨的心情反而放松了。她知道,有些鱼生来就愿意吃腐肉,她觉得应该是湖里的什么鱼钻了进去作怪,便悄悄地凑了过去。
但当时她手里并没有什么工具,稍微想了一下,便伸手去掰将那尸体手上绑着的铅丝。那铅丝在水里早已经泡锈了,稍一用力就掰了下来。小姨拿着那段铅丝,再次犹豫了一下却最终朝着尸体上的那块突起捅了过去。
这尸体在水里已经泡了不知道多少年,身上的衣服本来看还看不出来什么,实际上却早已经腐朽了,不碰还没什么,这一碰之下立刻掉下来一大块,却还没等飘出多远,就化在了水里。但却没看见有鱼从尸体下面游出来。
这倒大大出乎了小姨的意料,她急忙看过去,却发现那个突起并不是什么别的东西,竟似乎是从尸体身上长出来的。
而这时候,那个小小的突起突然又是一动,整具尸体立刻跟着动了起来。小姨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小东西在动。
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长在人身上?小姨看过的书不少,奇闻异事也听过很多,却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存在什么东西会这样直接寄生在尸体上面。
小姨的好奇心再次被激发起来,谁知仔细一看之下,却几乎呕吐出来。到这时候她才终于发现,那哪里是什么未知的生物,那根本就是尸体身上长出的一条尾巴。
“尾巴?”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几乎跳了起来,急忙问,“那你仔细看过没有?那条尾巴究竟是什么样子?”小姨瞥了我一眼,说:“是你说还是我说?你要是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思考了一下,便决定还是应该将彭思雨的事情说出来,于是说,“其实是我也遇到了差不多的情况。我不是说见到了彭思雨的尸体吗?她的尸体上也竟然长着这样一条尾巴。”
谁知小姨听了之后并没有如我想象那般露出惊讶的神色,反而一脸“应该就是这样”的表情,反倒如我一时难以适应。
顿了一下,小姨问:“之后呢?你们又看见了什么?”
说实话,当时我并不想把自己遇到的事先说出来,毕竟那可能是对小姨最具有诱惑力的东西,我不说,那我就有了和她讲价钱的砝码。但现在看来,这事儿似乎并不比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甚至有一种感觉,有些事情小姨早就预料到了,她想知道我的经历,那不过是一种对事实的印证。
这样的想法让我再一次觉得事情扑朔迷离起来,脑子自然而然地就有开始发晕,索性噼里啪啦地将事情都简略地说了一遍,尤其关于最后那条我们没有进去的通道,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去叙述。
而这似乎才是小姨真正想听的,等我说完,便情不自禁地唏嘘了一阵,才开始她自己的故事。
当时她发现那尸体长了尾巴之后,也和我看见彭思雨的尾巴是同样的心情,除了意外和恶心之外,更多的还是恐惧。而这时候,就听见从那尸体的双臂处竟然传过来一阵“嘎巴嘎巴”的声响。
小姨急忙朝那边看,竟然发现那尸体的双臂失去了铅丝的束缚,竟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张开了。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本来小姨这时候一口气已经憋到了尽头,这么一慌之下立刻差点被水给呛住。
她当时想的就是,莫非这人还没有死?可是再仔细一想,人哪怕就是长得再畸形,起码也是哺乳动物,不可能像鱼一样长出一对腮来呼吸,这人在水里都泡成这样了,如果是个活人那才真是最大的悲剧。
但死人怎么可能还会动?尤其是那条小小的尾巴,就像船上的小桨似的,瞬间就将那具尸体朝小姨推近了一些。这里面的事情实在无法用常理来解释,而且也没有时间去解释,小姨唯一能做的就是转身赶紧上浮。
这时候孙利他们几个的气息早已经憋到了尽头,见小姨浮上去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很快他们也发现小姨的脸色有些不对,似乎看见了什么很不对劲的东西。孙利愣了一下,立刻潜了下来。
小姨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真怕他就这么贸然地冲了下去,急忙打手势喊他停住。在水里不比在陆地上,没法出声喊,动作受到水流的阻力也变得异常缓慢,不过还好孙利最终还是明白了。
小姨很快地游到那个洞口,立刻连推带搡地将几个人都弄了进去,随后自己也赶紧跟上。至于后面那尸体,她则根本无暇顾及。
这个洞口连接的居然是一个很宽阔的石室。小姨他们只在水里游了几秒,便觉得水流很明显地变浅了,浮上来一看,立刻看见四周墙壁上插满了火把,将整间石室照得灯火通明,然而将视线转了一整圈,却没能看见一个人影。
第二卷 朝山 第三卷 异域之行 第五十四章
第三卷 异域之行 第五十四章
当时的具体情形小姨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我都已经长这么大了,她的记忆也慢慢地退却了。所以她的形容可以说是非常的粗糙,我听了半天也没能听得很懂,只隐约知道那是一间极大的石室,四周插满了火把。
当然,这些火把定然不会是自己点燃的,这就说明在他们之前必然已经有人来过这里。而就小姨的思维来看,上一拨人不消说定是我母亲他们。想到这里小姨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只要知道他们确实到了这里,很多事情也就好办了一些。
但据小姨当时所说,从她踏进这间石室的第一秒开始,她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间石室有古怪。但具体是怎么个古怪法她却又说不明白,反正当时就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好像他们这次潜下来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不过当时没有几乎没有反悔的机会,尤其小姨还是通过冒充我母亲才带着他们潜下来的。如果现在她突然说出来,其实她是在骗人,她实在不知道以后再怎么面对这些人。
这世上的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让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既然她已经撒下了这个谎,已经装了一个开头,那么她就无论如何也得继续装下去。
这样想过这后,小姨便坚定了信念,知道自己现在不管怎么害怕也于事无补,只能硬着头皮上。不过好在小姨有一个优点,就是适应能力极强,一旦事情到了无法改变的地步,她一定能够以最快的方式适应下来,并找到最合适的出路。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搞清楚先前下来的那一拨人究竟到了哪里。她仔细查看了一下周围,在墙边的地方发现了一堆凌乱的脚印,似乎那些人都是一瞬间聚拢了过去,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随后,那些脚印一路延伸着走向了黑暗里。
这至少能够证明两点:第一,他们下来之后本来没有遇上什么,还很从容地点亮了火把,在点亮火把之后他们才发现墙那边有什么东西,所有人都聚拢了过去。那么,他们究竟发现了什么?这是小姨发现的第一个问题。
第二,看地上脚印的大小,可以很明显地发现,我母亲和彭思雨站在最靠墙的位置,也就是说,当他们发现那样东西时,是两个女生站在最前面观察。女生无论如何也不会比男生胆大,尤其是彭思雨。这就是说,他们发现的东西即使让他们感觉很震惊,却并没有让他们感到恐惧。
而这样的猜想也可以通过旁边延伸进黑暗里的脚印得到证实。因为那些脚印虽然跨度很大,踩得很重,但并不凌乱。也就是说,他们发现这样东西之后的确开始奔跑,但跑得很有秩序,一点也不慌乱。
最终,小姨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当时走得必然非常匆忙,但却绝不至于慌乱。这就表示,他们看见的一定是他们感兴趣的东西,而不是让他们感觉恐惧的东西。
这样看来,他们前进的方向可能并没有什么危险。小姨想到这一点之后,就招呼后面几个人跟上去,谁知一回头,竟然看见几个人都正冲着他们刚刚游上来的那条水渠发呆,个个都双目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似乎看见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
小姨心里立刻咯噔一下,凉了大半。当时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外面那具长了尾巴的尸体竟然追了进来。说实话,她对于那具尸体的恐惧早已经到了极点,虽然不知道遇上那具尸体究竟会发生什么,但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甚至很可能她刚才弄断绑着尸体的铅丝就是一种极大的错误。
再看那些人的表情,小姨更加确信是水下出现了什么问题,心里不由地越来越紧张,立刻将包里的匕首摸出来握在手上,整个身子都绷成了一条线。但看那些人还傻愣愣地在岸边站着,她却又不得不缓缓挪动脚步走过去。
这时候,就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