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因为我没有变态,所以才敢幻想而已。”柳艾琦发现她越骂,华勒西的口吻好像越开心。为了争取时间,她只好遏止厌恶的情绪,继续厉声责骂。“你这个疯子,还杀了多少亲人?”
绳子松脱了。但是女警不晓得那两个男人是面对艾琦,还是她,她只能尽量用不引起注意的小动作拼命挣脱。
“还有我的舅舅。因为他的嘴一直不屑地责骂我妈还有我。骂了那么多年,那张嘴也应该闭起来了吧,所以我一刀割断他的喉咙,让他永远无法讲话。世上有什么比死还永远呢?”
双手已经可以活动的女警揉了揉手腕,但是不敢撕下绑住眼睛的手帕,只好把腿缩了进来,弯腿侧坐,抓住Joy的嘴挪到绑在双脚的绳子,更希望Joy是只灵犬知道她的用意。华勒西的身影勾起Joy惨痛的回忆,它一口咬了下去。
“没想到你会变态到这种程度?;
“哈!我已经变态到勃起了!你要我这个变态狂脱你的衣服,还是你自己脱呢?”华勒西站了起来,挺起鼓起的下体,当做一种耀武扬威。
柳艾琦靠着墙壁,冉冉站了起来,一手握住拐杖。
老林所驾驶的出租车缓缓驶进柳宅附近,眼尖的他立即发现警方的暗哨,于是把出租车停在路边,佯装是路人的模样气定神闲地下车。
监测周遭情况的埋伏刑警很快就发现他,随即向刚刚抵达的小队长报告。
小队长同样摆出散步的模样小快步晃了过来,猝不及防地拍了拍老林的肩膀。“大仔。”
老林猛然全身紧绷,神情顿了一下,接着急速回头,发现是小队长,不由地整个人垮了下来。“现在风声鹤唳,你就别吓我。”
“嘿嘿嘿……不过大仔,快教我一些撇步。”小队长皮笑、肉忧地说。“现在他们是两面夹攻,我在官场上是死是活就全靠这一仗了。副座也搞得焦头烂额,不知道该不该请刑事局局长前来指挥。”
“怎么路灯都暗了?”老林蹙起眉头说。
“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刚刚才赶来的。”他两手一摊说。“已经叫台电的人赶来修了。”
“唉,我想他们要硬干了,但是我们却都在他们的后面拼命追赶,无法事先模拟他们的下一步,更没办法又没时间可以思考,完全处于被动的局面”
小队长也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
“霹雳小组跟维安特勤小组都来了吗?”老林望着黑魆魆的前面,脸色凝重地说。
“就是都来了,连附近的派出所也派人来支持,好像其它分局的刑警也在路上赶来了,现在的情况是各个单位都有,就是没有真正的大头可以发号施令,副座正被究竟有多少单位、多少干员在这附近,以及如何调配大伤脑筋。最重要的,这个区域太大,但是人力不足以全面包围,塞车嘛”
“唉……就算刑事局局长来也一样搞不清楚。正面攻坚和后面围堵就由他们负责,这一点副座有把握掌控情势。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带一队刑警在巷子的另一边支持副座,另外请你派几个人让我在这里指挥,现在也只能看到洞就堵了。”老林满脸无奈地说。
“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反正你又不会跟我抢功劳!这句话小队长当然不可能讲出来。“我去叫赵斐楠带几个弟兄给你指挥。”
“对了,请在家的住户都亮起灯光,不然我们会处于劣势,天晓得他们手中有什么东西,比如夜视镜。”
“说的也是。”小队长急忙派刑警乔装为路人,挨家挨户按电铃,同时征求住户的同意,调派神枪手前往楼上埋伏。
因为大批警察赶赴新店,所有新闻媒体不发现也难。为什么警方要如此劳师动众呢?想也知道是准备追捕重大枪击要犯,对象更可能是下午逃逸的华勒西。
这种头条中的头条新闻谁也不肯放过,于是一辆辆SNG车分别朝这两个可能的地点狂飙而来,希望能在第一时间拍到警方攻坚的画面。
奔驰车靠近柳家了。
陈维达正坐在停放在附近的出租车,行李厢里面是被捆绑的司机。
他认为徐杉是个黑道角头,应该不会立刻向警方告密才对,除非施秀青再次遭受危险。而且就算说了,谁也无法料到在行迹败露的情况下他居然会立刻下手,而不是为了安全起见而把计划延后。
他看到施秀青的奔驰车缓缓驶进巷子,血液也随之沸腾起来。
车库的铁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冉冉打开,奔驰车开了进去,铁门像只铁兽的巨嘴阖上。潘家勋他们立即把子弹上膛,扭开保险。
施秀青深吸了口气,走出轿车。阿鼎打开连通车库和客厅的门,潘家勋和小胡躲在门缝边,端起手枪瞄准客厅,确定里面没有动静之后,他们才闪到一边,让施秀青走进客厅,打开电灯,特地在窗口晃来晃去。而潘家勋他们躲在阴暗的车库里,手枪分别瞄准客厅和楼梯间。但是施秀青在心里却嘀咕着,警察那有这样保护人的,分明把我当做枪靶!
为了预防万一,警方揣测如果陈维达要硬干的话,不会一枪解决施秀青,这样就太便宜她了,非要凌辱折磨之后才下手焚尸。因此才要她站在落地窗前面,让陈维达看到她回家了。
不过,前题必须是老林的角色转换正确,而且施秀青对当年的行动没有任何隐瞒。如果施秀青故意隐藏一些事情,也是她自己找死,怪不得别人。
陈维达走出出租车,阖上眼睛吸了口沁凉的空气,再把心中的怨恨重重吐出来。
他,抬头挺胸,大步朝柳宅走去,不在乎前方迎面而来的男人是不是警察。
而这位男人即是便衣刑警,他就这样跟陈维达擦身而过。因为天色昏暗,便衣根本不晓得旁边的男人就是陈维达,就算是灯光通明,来不及拿到陈维达照片的刑警也不知道要抓的人就近在咫尺。
埋伏在柳家附近的刑警,凭着两旁的屋宇所散发出来的灯光发现有人提着东西靠近柳家。但是街灯要死不死全都熄灭了,他们又没有夜视镜,无法获悉那个人究竟是谁。
“大仔,如果那个人是陈维达的话,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呢?其它人在那里?”赵斐楠经由对讲机听到消息,轻声询问老林。
“施秀青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她有没有死到临头了,还刻意隐瞒一些事情?”老林咬着唇说,同时研判重新认识的施秀青究竟是怎样的人。
刚才赵斐楠已经气鼓鼓地对老林讲诉施秀青在回台北的路上所说的供词。一旁的几位便衣刑警不禁露出气愤的表情,就是施秀青隐瞒了太多的事情,才造成研判一错再错,导致同僚受伤。
两位支持的当地派出所警员则漾着惊讶的神情,心里嘀咕着没想到在自己的辖区里,竟然住着如此凶狠的一家人。即使施秀青坚称当年的事全由她的丈夫一人所为,但是他们直觉施秀青肯定脱不了关系。
“大仔,你有穿防弹背心吗?”
老林的眼睛仍然望着天空,一手挥了挥,示意赵斐楠别打断他的思索。
赵斐楠晓得他正陷入沉思,于是压低嗓子对那两位警察叮咛,如果一旦这一边发生枪战,要先保护没有穿防弹衣的老林。
警察点了点头,不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防弹衣。
如今可以确定男人的目的地极有可能是柳宅,蜡烛两头烧的副局长不得不下令行动。
霹雳小组和维安特勤小组的人员轻轻拉开车门,弯着腰,蹑手蹑脚地朝柳宅快速移动。
在亮晃晃的公寓里,在凝结狰狞的氛围中,柳艾琦动作相当缓慢地拿起拐杖,打算弹出杖底的剑刃。
“嘿嘿嘿……你别来这一招了,我还不知道里面藏着一把剑吗?现在这里灯光很亮,我又拿着手枪,所以我占上风。”华勒西亢奋地说道。“你还是自己脱衣服吧,让我享受一下观看被害人浑身发抖脱衣服的快感,不然每次都是我脱,太乏味了。”
詹哥的双手在胸前交迭,冷漠地观看这出戏。但是他对眼前这个变态者,已萌生杀意,打算事后借刀杀人,免得养虎为患!
柳艾琦愤怒地双手紧握手杖,左手仍然摰开杖刃,右手却佯装气得发抖的模样,若有似无地旋转杖头。
“继续生气下去,你生气的模样好淫荡呀。快点脱啦;华勒西边说﹑边解开腰带。
“你……连我这个瞎子也要欺负,算什么男人!”柳艾琦咬牙切齿地说。
两位便衣刑警已经循线来到这栋公寓的一楼询问。
半径两百公尺内,还有七﹑八位便衣,以及两辆躲着霹雳小组和特勤小组的厢型车。
刑警队队长正朝这个区域狂飙而来,同时也一边用对讲机指挥调度人力,避免欠缺沟通的不同单位人员要死不死以为另一边已经有人访查了,而全集结在同一侧,导致重大的漏洞,让要犯趁机脱逃。
陈维达拿着陈绍裕暗中准备的钥匙,打开柳家大门,一手提着汽油桶,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逐渐接近的特勤小组看到男人的手中是一只汽油桶,想也知道他就是陈维达,随即奔了过去。
陈维达掏出一只钥匙,打开客厅房门。
女警感觉绑在双脚的绳子已经被Joy咬松了,也不管那么多,随即解开遮住眼睛的手帕,一边猛眨着突然受光而疼痛的眼睛﹑一边撕下贴在嘴上的胶带。当眼睛适应了光线,随即扫过室内一圈,客厅里站着两位拿枪的男人,全都面向柳艾琦。而柳艾琦已经被逼入墙角。最让她惊讶地是在那根拐杖底下闪耀光芒的东西竟然是利刃。
喀一声轻响,拐杖的前后节已经脱离,她偷偷板开杖头的盖子。
“把拐杖丢了!”华勒西不耐烦地说。“不然我就朝你的大腿开枪。”
“丢给我;女警嘶声喊着,同时扑向离她最近的詹哥。
“华勒西,我要杀了你!”柳艾琦大声喊着,企图吸引华勒西的注意力。同时把下半截的拐杖丢向女警发出声音的地方。
原本下意识转身查看的华勒西果然被柳艾琦的话所吸引,回头过来,却发现她的右手只握住杖头,不由地愣了一下。
詹哥慌地急忙闪开,Joy却龇牙咧嘴地跃了过来,他吓得往后跌躺下去,同时举起枪托狠狠砸向Joy。女警瞥见配枪就挂在詹哥的腰际,趁他被Joy扑倒之际,跃了过去迅速拔出来,慌张又惧怕地打算瞄准詹哥。他急忙扭动腰身,双脚连环踢在她身上。女警虽然猝不及防地被踹倒,仍旧故意大声尖叫,同时胡乱开了两枪,希望引起邻居注意而报警。
所有听到枪声的便衣全涌向这栋公寓,纷纷掏出枪械准备应战。躲在厢型车的霹雳小组和特勤小组干员紧握长枪冲出车外,循着枪声狂跑而去。
就在楼下的两位便衣更是一边抓狂似的奔上楼,一边拉开手枪的滑套上膛。
另一方面,他们也向副局长和队长报告,已经发现华勒西的行踪,现在正要前往围捕。
但是,他们相当希望那几声枪响就是华勒西所击发,不然所有的暗桩等于完全曝露出来。另外,却又害怕真的是华勒西,因为如此一来,柳艾琦和保护她的女警可能凶多吉少。
这时,已经来到这个区域的队长只能大胆研判那就是华勒西开的枪。确定枪击地点之后,他立即要求大批在外围访查的干员赶赴枪击现场,一定要把公寓围住,禁止所有交通工具离开这个区域,尤其警车的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