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说:“一是观察他阴气带起的香灰,一是靠感觉,你仔细感觉的话也能感觉到。”我照着玉树的话,观察着地上,很可惜我看不到那里有香灰,可是我能感觉到空气中那种弥留的寒意!玉树问我说:“感觉到了吗?一中淡淡的寒意,带一点点的压迫感。”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种寒意感觉到了,不过没感觉有什么压迫感。”玉树轻轻一笑说:“那说明你的精神意志的守护状态强过我,我是精神意志倾向于攻击状态,你的精神意志倾向于防御状态,哈,我们两个是捉鬼的绝佳搭档!”我“嘿嘿”干笑两声,笑声里殊无笑意,心里暗想:别逗了,每天让我躲这些脏东西都躲不过来,居然还抓?那不是找不完的残废么!
我和玉树没聊几句,就到了楼下。摇曳的树影被月光投影在校园的小路上,显得有点诡异。虽然我没有感觉到什么压迫感,但是那种淡淡的寒意有点让我心惊胆颤!也许是心里作用下,我觉得白天在熟悉不过的校园小路错综复杂。我心里暗暗诅咒校工王老头,这老头子一入黑就把路灯都关了,搞的整个校园乌漆麻黑的,连他妈的路都看不清,
走了这么久,还没找到,我心里有点犯嘀咕。这样黑的路,别说看香灰,就是地上有个拳头大的石头也看不到啊!而且,总感觉脚底下一会软绵绵的,象踩着草坪,一会有象走在路上的那种塌实感。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玉树突然停住了。我以为玉树找到了那东西的所在地,心里有点兴奋,但是一想到那鬼东西发青的脸色,又有点恐惧,低声问玉树:“到了?”其实,我是希望一辈子别在看到这些鬼东西。玉树的回答却是我意想不到的,玉树说:“走累了,休息一会。”说完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悠悠的掏出烟来扔了一根给我,自己才点了一根,猛吸了两口。
我坐在玉树旁边颤颤的点燃烟抽着。玉树问我:“刚在宿舍里你看到那东西了吧!”我把深深吸进肺里的烟吐出来说:“他妈的,那家伙营养不良,脸色发青!”玉树“嘿嘿”一笑说:“看的清楚不?”我说:“有点模糊!”玉树点点头沉吟了一下小声说:“你有没有感觉不对劲?你看那个垃圾筒!”我被玉树说的一愣,自打上了小路,心里一直有种不对劲的感觉,但是却不知道问题出在那。听玉树一说,我猛的想起,我们已经从这个垃圾筒旁边经过不止一次了。
“鬼打墙!”我心里一下冒出这个念头。尽管从小到大我多次见到过脏东西,但是“鬼打墙”我还是第一次亲身经历!顿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了主意。我感觉到喉咙发干,问玉树:“怎么办?”连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的声音干涩的不象话,难道我就怕成这样?我盯盯的看着玉树,希望他有破解的方法。黑暗中,玉树吸着烟,烟头忽明忽灭的光,把玉树的脸映照的有点迷离。玉树捻灭了烟头有点不屑的说:“这点小障眼法,根本成不了气候。我想那家伙已经到家了,走!”
玉树走前面步履轻盈,我却是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后面!我特意留意了路边,在也没有见到那个垃圾筒,这虽然并不能说明我们走出去了,但是多少让我有点安心。前面的玉树突然停下脚步说:“快到了。”我愣了一下说:“快到了?我们走出鬼打墙了吗?”玉树一笑说:“那当然,这样的东西难不到我。”玉树的笑里有几分骄傲,同时也让我镇定不少,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手心里都是汗。玉树指着不远的地方说:“你看,我们刚兜圈子的垃圾筒就在那。”我顺着玉树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离我们十几米远的地方有影影绰绰的立着那个垃圾筒。玉树说:“他怕我们,所以把自己的阴气围着垃圾筒布了个小小的阵!假如我们越害怕就会越走不出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只有等天亮了,但是到太阳出来,阳气滋生,冲散阴气,我们就找不到他了,不过这个小小的阴气阵,耗费了他大量的阴气,他现在应该呆在自己的老窝里休养生息了!现在只要我们找到他的本体,就可以消灭他!“说着,在自己的脖子间一划,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我有点担忧的问:“那家伙会不会狗急跳墙,和我们玩命啊!”玉树扬了扬手,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个黄色的小纸条说:“没关系,我有这个!”我说:“什么?”玉树说:“五雷符!”也许是玉树那种轻松的表情感染了我,我一乐说:“你快赶上跳大神的了!”我话音未落,玉树一摆手说:“到了。”我停下脚步说:“在那?”玉树走进路旁的小树林,指着一株槐树说:“就在底下。”
玉树在槐树的根部贴了一张黄纸,据他说那是“镇邪符”。先把那东西镇住,然后我们一起回宿舍找来了铁锹,拿了手电筒,开始动手。
好半天,我们两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挖了二尺多深。玉树奋力的挥动铁锹,只听“当”的一声,铁锹碰到了什么东西!我用手电一照,仔细一看,是一截约莫一寸多长的钢筋。玉树照着钢筋旁边的挖了一铁锹,连土撬出一个东西来,是一个骷髅!骷髅仰面朝天,天灵盖左边插着一截钢筋,黑洞洞的两个眼眶正对着我。我顿时感到一哆嗦,心里一紧,几乎拿不稳手里的电筒。同时,我感觉到一种冰冷,夹杂着恐惧,绝望,痛苦向我袭来。玉树右手拿起骷髅,左手摸出“五雷符”,口里念念有词,然后喊了一声:“破!”将“五雷符”贴在了骷髅的天灵盖上!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感觉到骷髅天灵盖上的“五雷符”周围似乎正在冒出缕缕白烟!而骷髅传递出来的那种恐惧,绝望,痛苦的信息越来越强烈,似乎正在拼命挣扎!慢慢的“五雷符”周围的烟散去了,而骷髅传递给我冰冷的绝望感也消逝殆尽。玉树叹了口气说:“好了,解决了,不知道他生前是什么人,做鬼都是一只可怜的鬼,临死前传递给我们的信息好象他死的很惨!”玉树说完把骷髅仍旧放回坑里,我们一起动手把坑填平,做完这一切,我们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那剩下的事就是回宿舍睡个好觉,睡他个昏天黑地!
第三章 鬼哭
清晨忙碌了大半宿的我和玉树,被张力起床的声音弄醒。玉树半睁着朦胧的睡眼问张力:“怎么这么早啊?”张力乐呵呵的说:“昨天晚上睡的真好,也没做噩梦!所以今天醒的就早!”张力跑到玉树的床头问玉树说:“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大半夜的干什么去了?”玉树没好气的嘟哝着说:“还不是为了你,你被鬼缠身知道不?”张力吃了一惊说道:“不会这么邪吧?”玉树把昨天晚上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张力半信半疑的问:“还真有这事啊?那你们不如去113室看看!”玉树一听这些事就来了精神,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玉树饶有兴趣的样子,我不禁暗叹一口气,看来以后有的受了,既然跑不了就面对吧!我和玉树一面起身穿衣,一面听张力讲113的怪事。
原来113室在男生宿舍楼一楼的右边最里面。本来113是一个大杂务库,去年新生入学的特别多,宿舍不够住,就腾出来当了大宿舍,整个宿舍总共住了13个大一的学生。刚开始到是没什么事。到了今天清明节的晚上,大家很自然的提起了鬼这个话题。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到大半夜。等到大家都聊的困了,舍长刘辉去关灯。刘辉关了灯刚上床灯又亮了,就又去关,关了刚上床灯又亮了。同舍的刘玉名开玩笑的说:“不是说鬼鬼就来了吧!哈哈!”刘辉说:“我才不信什么鬼啊神的!肯定是电路问题。”说完刘辉干脆去把保险拔了,然后说:“我不信你还亮?”
刘辉上床刚躺下就听见宿舍里有个鬼气森森的声音说:“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刘辉翻了个身说:“刘玉名,学鬼叫到外面去学去!”刘玉名“嘿嘿”干笑了两声,本以为能吓吓刘辉,没想到刘辉根本不怕!这时候刘玉名听到一阵若断若续的哭声“呜呜呜……呜呜呜……”刘玉名顿时觉得全身发冷,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刘玉名转念一想是不是有人在开玩笑想吓他。于是,仔细的侧耳倾听,声音是从窗户外边传来的,根本不是宿舍里的声音!刘玉名正想问大家听到没有,只听刘辉骂道:“你小子还装神弄鬼的不睡觉,鬼叫什么?”刘玉名带着颤音说:“老大,不是我啊,好象是……好象是窗户外面传来的声音!”刘辉坐起来仔细一听,果然声音是从窗户外面传进来的。
这下刘辉心里也没谱了,自我安慰的说:“估计是那个MM失恋了吧,在这伤神呢!”这时候宿舍其他人也听到了那隐隐约约的哭声。最靠里面的李铁军说:“那有跑到男生宿舍后面伤神的?我说刘辉,你还是你看看吧!要是个漂亮MM,没准还是个艳遇呢!”刘辉骂了一声娘,下床跑到窗户旁边推开窗户。刘辉打开窗户一望,黑沉沉的夜什么也没有,可是哭声却更加清晰了。“呜呜呜……呜呜呜……”
什么都看不到比看到了什么更可怕!刘辉顿时觉得自己两腿发软,外强中干的喊道:“谁他妈的大半夜不睡觉,在这装神弄鬼的?”那个哭声依然一阵阵的传来,时断时续,有时候感觉很远,有时候似乎又近在耳边。
宿舍里的人本来一个个都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进入梦乡了,被这么一折腾全都醒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有的说肯定是有人躲在暗处装鬼吓人,有的说真的有点邪气,恐怕真的有点不干净。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刘辉在大家的讨论声中,钻进被窝,将被子裹的紧紧的,认定了那是鬼哭。
第二天,刘辉在上课的时候晕倒。送去医务室,校医多方检查也没个结果,只好说是疲劳过度,要多注意休息,给刘辉批了3假。
清明过后大家在也没听到那次的哭声。事情在多姿多彩的大学生活中,慢慢被113室同学淡忘,大家也以为是谁的恶作剧。等到放暑假了,113室的同学集体决定留下打工不回家。
前两天的时候,张力去113室找同乡李铁军玩。大家无聊中又提起了这件事。张力听到这事的时候就留上了心,虽然有点不信,但是张力听大四的同学说过,99级有个女生因为失恋,在下课的时候,跑到男生宿舍楼的楼顶跳了下来,死在自己负心男友的面前!后来尸体就在当时还是杂务库的113停过!
听张力说完这一切,玉树问:“那声音在没出现过?”张力说:“前两天晚上我去他们宿舍玩,我似乎听到,但是他们好象都没听到,我以为是我的错觉,现在想来可能是真的!”玉树边梳头边说:“现在113有人吗?我们去看看!”张力说:“现在他们都出去打工了,要下午6点以后才有人!”玉树放下梳子点点头说:“好,那我们晚上10点去113!”
张力走后,我问玉树说:“你怎么看?”玉树很有自信的说:“我有80%的把握敢肯定是鬼!”我奇道:“你怎么这么肯定!”玉树说:“鬼有时候会因为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而出现,即使是普通的人也会看到或听到,就好象清明那天他们听到的一样!”我又问:“那为什么前两天只有张力能听到,而其他人听不到?”玉树说:“那两天张力被另一只鬼纠缠啊,天天和张力接触,张力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