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婴儿双眼中闪烁着妖异的光芒,恶狠狠的盯着我们三人。玉树满头是汗,如临大敌,又摸出张符,夹着符的手指微微颤抖,看的出他心里很紧张。婴灵口中发出刺耳难听的笑声,笑声未毕已经朝李队飞了过去。婴灵还没飞到李队的跟前,玉树手里的符已经朝婴灵飞了过去。婴灵半空中转了个向,朝玉树猛扑过去。玉树这时候在想从掏符已经来不及。
我和李队一起朝婴灵扑去,却只见玉树从口中喷出一口血雾。婴灵飞行正急,一头撞进了血雾。只听婴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在血雾中一转向,“哗啦”撞碎了窗户的玻璃,飞了出去。玉树沉声喊道:“追!”飞身而起,拽开门跑了出去。我和李队一起跑出门,紧紧跟着玉树跑去。
正在我们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玉树猛的停了下来,在前面一抬手,止住了我们奔跑的势子。李队说:“怎么了?不追了?”玉树苦笑着说:“我们出来的时候是在那?”李队说:“出来的时候我记得是条马路,我们转弯的地方还有路灯……”李队说到这突然说不出话来了。我们三个你看我,我看你,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因为,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条没有镜头的走廊里。走廊和我在梦里见到的几乎一样,灰白的墙壁,昏黄的灯光,笔直的没有镜头。所不同的是两边多了许多的门。
李队怒火冲天的大喊:“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玉树看了看我说:“我们按梦里的走?直走?”说完指着走廊的那一边。我点点头算是默许。
我们三人朝走廊的那边走着,我们不想跑,一是太累,二是玉树刚咬破舌尖喷出鲜血,虽然伤了婴灵,但是自己也伤了元气。
经过一道道的门,门后发出各种不同的诡异声音。有的门后似乎在大力的剁着什么东西,有的门后有人在时哭时笑。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既刺耳又让人感到不安。突然,前面的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女人,肚子上裂开一条大口子,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斧子。我们三人一起停下脚步,身边的李队拔出枪上了膛。女人抬起头,阴恻恻的说:“你们见到我的孩子了吗?”昏黄的灯光下,赫然竟是梦里肢解了自己的女人。李队在旁边喘着粗气,显然他也认出女人。女人的声音突然凄厉无比“你们见到我的孩子了吗?哈哈……杀……哈哈……”女人在大笑,嘴角一直裂开到耳朵根部。然后,女人又大笑了几声,脑袋突然从脖子上掉了下来,掉在了地上,骨碌碌朝我们滚了过来。边滚边声嘶力竭喊着“你们见到我的孩子了吗?”脑袋后面洒下一串鲜红的血。
就在女人脑袋快滚到我们的身边的时候,玉树一扬手,手里的符直朝女人脑袋飞了过去。符正正的贴在女人的脑袋眉心的正中,女人嘴里发出凄楚的惨叫,嘴角流着绿色的液体。不一时,女人的脑袋停止了尖叫,也不在动弹。
我和李队跟着玉树从女人脑袋旁边快步走过,看也不敢看一眼。刚走到女人没头的身体跟前,那个没脑袋的身体居然极快的挥着斧头朝我们砍来。李队飞起一脚,踢在尸体拿着斧头的右手上。那尸体的握着斧头的手顿了顿,依然朝我们砍了过来。李队大喊一声,把我推开,我重重的撞到墙上。而斧头从李队的胸口划过,带起一溜血光。玉树飞身而上,手里的符贴在了女人的身体上。可是符在贴在身体上一下子着了起来,片刻间烧的就剩下一块焦黑。
第十一章 附身
玉树大叫一声:“快跑!”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无头女尸的双臂。李队虽然受伤,但是只是皮外伤,跳起来抓住我的手,飞快的朝前跑去。那女尸见我们朝前跑去,居然不顾玉树的纠缠,飞步追来。玉树被女尸的怪力拖着向我们追来。没跑几步,女尸猛的一抖,玉树被从女尸身后抖落,“砰”的一声撞在墙上。玉树闷哼一声,显得痛苦非常。女尸抖落了玉树,又向我和李队追来。那知玉树飞扑过来,一把抱住女尸的双脚,女尸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玉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怀里掏出一把五寸多长的桃木小剑,猛的戳进女尸的后心。女尸手足乱舞,手里的利斧脱手飞出,“咄”的一声剁在了一扇门上,斧柄兀自微微颤动。
玉树拔出桃木剑,又一下戳进女尸的后心,女尸如电击般四肢不断急速抖动。而后面的人头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玉树一下又一下,女尸里的鲜血乱溅,溅的玉树一身一脸,周围的墙上也都溅满了鲜血。玉树仿佛已经不能控制自己,大叫声中,桃木剑直刺进女尸心中末柄,因为玉树太用力了,一时居然拔不出来。只见桃木剑周围突然冒起阵阵白烟,味道怪异非常,让人闻了就想吐,而女尸的人头口中的惨叫越来越微弱,最后终于听不到了。不一刻,女尸的四肢不在抖动,整个尸身也向跑了气的皮球,迅速的干瘪下来,仿佛只是一张皮。
我们三人这时候又累又怕,几乎虚脱,都做在地上,靠在墙上,大口的喘气。李队不愧是神经百战的警察,第一个恢复体力,站起来扶起我。我们一起走到玉树跟前,玉树靠在墙上冲我们笑笑说:“我没事!”满脸的鲜血,也掩不住阳光似的笑脸。
我问玉树说:“现在怎么办?”玉树靠着墙,努力站了起来说:“继续!”说完,一指前面走廊的尽头。我和李队朝走廊那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廊已经到头,尽头是一扇乌沉沉的门。
我们三人又休息了片刻,才一起朝那扇门走去。刚才主要是因为惊吓过度,体力到没耗费多少。但是门后是什么?我们谁也不知道,直觉告诉我们,应该选这扇门。
很快我们到了门跟前,玉树抓住把手就要开门。却只听“咯”的一声门开了。门后面探出一张狰狞的脸,正是那个婴灵。婴灵此刻变的十分高大,和正常人差不多高,只是脸还是那张脸,猛的朝我们扑来,扭曲的脸刹那间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我一惊之下,便想拔腿就跑。玉树因为是走在最前面的,闪避不及已经和婴灵扭在一起。
玉树推着婴灵一起跌进房中,婴灵猛的一翻身将玉树压在地上。双手猛的叉住玉树的咽喉。我惊呼一声,过去猛扳婴灵的双手。李队在后面朝婴灵头上就是两皮鞋。婴灵吃痛之下,松开叉住玉树脖子的手,手臂一振我已经飞了出去。我猛的撞在一件家具上,脑袋晕忽忽的。婴灵起身就朝李队冲上去,李队侧身一闪,一抬腿一膝盖顶在婴灵的小腹。婴灵似乎痛的弯下了腰。李队身手敏捷,右手成刀,一记掌刀斩在婴灵的后颈处,婴灵应身而倒。李队又冲上去,皮鞋雨点般的落在婴灵脑袋上。婴灵双手护头,一翻身抓住李队的脚,朝前一推。李队后退几步,又猛虎般的冲上来。婴灵猛的直挺挺的站了起来,就象僵尸一般。李队双手握拳,左右开弓,拳头落在婴灵的脸上。
正当李队正在怒击婴灵的时候,玉树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玉树跌跌撞撞的跑到窗户跟前,猛的拉起了窗帘。原来此刻天竟然已经亮了,我们三人不知不觉间,竟已经奔波了一夜。清晨的阳光洒满了屋子,把屋子照的一片亮堂。
阳光照射到了婴灵身上,只见婴灵惨叫声起,躺在了地上。李队还要冲上去在打,玉树喊道:“李队,停手,他是马老师!他被附身了。”李队吃了一惊,只见地上躺着的婴灵穿的正是马老师的衣服。我听玉树一说,仔细一大量周围布局,果然就是马老师的家。
地上的马老师努力的蜷缩着身体,想要逃避阳光伤害,可是一切都是徒劳。阳光照射在马老师身上。马老师不断在地上翻滚,身上冒出阵阵白烟,发出一声声嘶哑的惨叫。李队担忧的问玉树说:“这样不会伤害到马老师吧!”玉树咳嗽两声,揉着被马老师掐的青紫的脖子摇摇头说:“不会比你的皮鞋和组合拳造成的伤害大。”我躺在地上,脑袋还有点晕晕的,刚才这下摔的不轻,但听玉树这么一说,不由的笑出声来。李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嘿,刚才太着急,没仔细看,以为还是那个恶鬼呢!”
这时候地上的马老师身上已经不在冒白烟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李队上前一探马老师的鼻息,放心的点点头,然后起身去找纱布,给马老师裹伤。就在这时,马老师呻吟一声,醒了过来。马老师坐了起来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脑袋怎么这么痛?”伸手一摸自己的脑袋,满手是血,大叫一声说:“我的头怎么烂了?”玉树此刻已经扶起我坐在沙发上休息。玉树喝了一口水说:“你的脑袋拜李队所赐,哈哈……”这时李队从卧室出来,手里拿着纱布和几个药瓶子,见马老师醒了过来,笑着说:“不好意思,还好你没事!”
李队边给马老师裹伤,边说了经过。马老师听的目瞪口呆,时不时的脑袋摇两下。我诧异的问:“李队,你刚不是用力过猛,把马老师打出后遗症了吧?马老师一会就摇两下头,一会摇两下头!”马老师没好气的说:“你才脑袋被打坏了,我在想晚上的事,你们走了没多久,我一个人无聊,就又开了一瓶酒,没喝几杯就睡着了,醒来就被你们打的鼻青脸肿,什么也想不起。”玉树点点头说:“你睡着的时候被婴灵附身了,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马老师疑惑的说:“那东西怎么能找的到我这?”玉树说:“大凡这些邪物都有超越人类的思觉,你和我们关系密切,他附身到你身上是最好的依凭。”然后心有余悸的:“幸亏他刚出来,就被我们发现了,如果晚几天,等他有足够的能量,不用附身,那我也没办法解决他了。”
我们三个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互听门口走廊一个声音抱怨说:“这是谁干的啊?把扫楼的扫把撇成两截,还插个小剑在上面,真无聊。”我们四人你望我,我望你,原来昨天晚上大半晚上都在和扫把做斗争,不由的相对“哈哈”大笑。玉树止住笑说:“这个婴灵真狡猾,从进那个肢解现场起,一直影响我们的大脑,让我们发生幻觉,一路跑到马老师家,然后他在附身在马老师身上。幸亏马老师把窗帘全拉上了,他不知道天亮了,如果让他在天亮以前跑掉,我们以后就麻烦大了。马老师真是有先见之明啊!”马老师“哼”了一声,摸摸被李队铁拳打的青紫的脸说:“放假了当然要好好睡懒觉,要是拉开窗帘,阳光就晒的人睡不着!”说完,自己忍不住又笑了。
玉树说:“还有个事情,我到现在没想明白!”李队轻松的抽着烟说:“什么问题?”玉树说:“昨天晚上用梦给我们提醒秘密在镜子里的人,不知道是谁?”我也愣住了,是啊,这个人是谁呢?我突然发现客厅电视柜上,放着一张李惠学姐的照片,原来是学姐,一定是她。我轻轻碰了碰玉树,朝照片一努嘴,玉树立刻恍然大悟,点了点头,然后伸了个懒腰说:“一晚上没睡,哎哟,和那扫把搏斗还真是凶险,被那家伙摔了一下,撞的我腰现在还痛!”我也连忙附和。李队说:“你两个小子搞什么鬼,不去想你们想不明白的问题了?”我站起来说:“想不明白就不想啊,反正事情已经解决了嘛!”说着,走进卧室关上了门。只听外面马老师叫嚷着“喂喂,你们两小子,一个跑到大卧室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