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沉默了一会儿,愁眉苦脸地说:“她和我分手了。”
雷门扔下报纸就乐了:“Yeah!今晚你请宵夜,我们好好庆祝一下。”
“你是说隔壁班的那个对鸡胸,32D?”西园转头看看小熊。
“她不是对鸡胸,只是稍微靠得紧了一点儿而已,你别乱讲。”…_____…‖
于是西园假惺惺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那你没事吧。”
“我没事,真的,我祝她能够开心。”小熊情绪有点儿低落。
雷门看都不看他扔过去句话:“切!少来装,我猜你不会的。”气氛沉闷几秒钟……
小熊:“算你说对了,我又被甩了,到底是为什么啊?”
其实只要小熊每次脸如痰盂、眉毛倒挂的时候,十有八九是又被女生给甩了,我们也就见怪不怪了,有事没事就拿他的那档子事来寻开心,这已经成为我们平时无聊时的娱乐节目了。
这个时候电视上正在播放模特比赛的泳装部分,这是我们普遍比较喜欢的电视节目,突然看见电视里有个咪咪巨海的Model在走台步,(⊙_⊙;),左扭右扭的。
于是我推推小熊让他也来欣赏欣赏,但是他好像还是死样怪气的,瞄都不瞄,呵呵,新鲜了,要知道他平时是大咪咪的忠实Fans,只要看见大于C的立即六亲不认了。
“你们还是不是人啊?我这么难过,你们竟然还这么开心。”他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了。
我被他烦得快疯了,我说:“去,去,去,没看见我们正忙着看辣妹吗?”
“有道理,请不要破坏寺庙里的单身气氛。”西园点点头也表示赞同。
过了会儿,雷门过去拍拍小熊的肩膀说:“那我问你,她有身材,有相貌,你有什么?”
小熊好像很费劲地想了很久,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说:“我还有你们三个好兄弟。”
雷门听了不停地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对了,这就是你整天被甩的原因。”…______…b
雷门看小熊没词了,换了个姿势继续说:“其实每个人追女生都有个范围。”
小熊被甩了(2)
小熊用手指了指自己:“范围?那我的范围是多少?”
雷门:“比如以这幢房子为圆心,二百公里为半径画个圆,圆圈以外是你的狩猎范围。”
小熊:“屁!二百公里以外是农村了。”
雷门:“这就对了!你看有农村就有村姑,有村姑就有村花,有村花就有辣妹,你看你的机会就来了。”=。。=
小熊:“照你这么说,我昨天看见街尾有个很正的女生,也不行了?”
雷门听了耳朵一哆嗦,嘿嘿嘿凑过去问:“哦?真的吗?长得怎么样?能打几分?说来听听。”
小熊噌一下从沙发跳起来,冲他嚷嚷:“什么?你刚自己放的屁就不知道臭了?”
雷门抓抓脑门儿,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每个人的半径都不一样,比如我的,就只有二十米。”…_____…‖
小熊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说:“我现在算明白了,找个好的女朋友真是辛苦。”
“白痴,我们这房子里不是有四个吗?”西园拿着遥控器,若无其事地换着频道。
小熊顿时恍然大悟,说:“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们疯了你们,千万不能啊。”雷门说。大家都有点儿纳闷儿,问他为什么?
雷门一本正经地说:“听说过‘兔子不吃窝边草,流氓不嫖巷尾鸡’吗?”
我估计没错的话,雷门这畜生是想独吞,我还不知道他(→_→),这叫做声东击西,以前我们每次看见美女,雷门都说大咪咪的没脑子、迂腐、没涵养,于是大家就都会去追旁边的飞机场,他自己偷偷摸摸地去问大咪咪的电话号码。
回忆
夜已渐深,城市的各种声音都已沉寂,大家都已经睡了,房间里很安静,凌晨一点,我还坐在楼下的大厅里看着午夜无聊的《Discovery》。此时的晚风,穿过窗户,吹进房间,一阵阵青蛙的呱呱声,此刻也随着晚风,若断若续地飘了进来。我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醒来,走到窗口,抬头看了看夜晚的月光,不知不觉地又想起我小时候第一个喜欢的女孩子。
那是十二年前了,都老皇历了,说出来怪不好意思的。我六岁的时候,有一天,漫天的大雪,老妈拽我去上海那家最有名的中央医院检查身体,我这人从小就不喜欢医院里那股药味,恶心,所以在医院趁老妈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跑到医院的后园里,抬头看见天上雪花纷纷扬扬的,那个开心啊,玩命地折腾着覆盖满地的白花花的积雪。正High着呢,突然瞧见有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小妹妹在一边伤感,捂着脸哭哭啼啼的。
我从小不知道遗传谁的,只要看见漂亮的,就忍不住要上去搭讪,这点跟我老爸很像。
我贼头贼脑地凑上去问:“小妹妹!为什么哭啊?”(=_______,=‖
小女孩抬头含着眼泪看看我说:“今天要做血检,他们说割破我的手指头,55555555。”
我一听,愣了,这不对啊,做个血检,就要割手指头?不是吧,这玩笑开大了,想着想着我哇一声也哭了,真丢脸,这下小女孩就愣了,抬头纳闷儿地问我:“你也是来血检的啊?”
我摇摇头,结巴着说:“不、不是,我、我是来做尿检的,╭TT□TT╯。”
由于当时事发突然,我情绪比较激动,俩腿一哆嗦,摔倒了。手上磨破了点儿皮,我坐在地上哭得更凶了,这脸丢大了。她连忙咚咚咚地跑过来问:“弟弟,你没事吧?不要哭了。”由于当时年纪太小,生理条件不允许,对今后的感情生活认识也不足,我没搭理她。=。。=
她用肉肉的手掌擦擦我的脸颊突然问:“你喜欢蝴蝶吗?”我抬头仔细看看她,会说话的眼睛,肉嘟嘟的脸颊,厚厚的毛线帽下露出几绺迷人的鬈发。是我喜欢的类型耶(☆o☆)!
我连忙抹了把眼泪说:“喜、喜欢。”说完不自觉地抓抓屁股,显然我有点儿紧张。=。。=
她想了会儿,递给我一样东西:“那这个送给你吧,不哭了哦。”当时我就傻了吧唧地想她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谢~谢谢。”老爸从小教育我对待美女要有礼貌,老妈好像不同意这样的说法。
“现在你有一个,我也有一个,加起来就是一对了。”说完她转身找了块石头,在上面刻什么东西,埋在大树下,我趁机回头用手抹了把鼻涕,老爸说在美女面前第一印象也很重要。
她回过头朝我笑笑,露出两个酒窝说:“我要回去了,再见了,不许哭了哦。”我正企图发展进一步关系时,小妹妹已经消失在茫茫的白雪中,我还在傻乎乎地抬着头望着漫天的雪花,呆呆站着,手里捏着那个她送给我的蝴蝶……
雷门的夜店(1)
无聊的大学生活还是一天天地过,掐着脚趾一算,那一帮子土匪住进来也快个把月了,虽然有时候还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唧唧歪歪吵吵闹闹的,什么五月在西园房门口踩到死蟑螂啊,尖叫;什么智喜上洗手间不小心撞见雷门在洗澡啊,大吵;什么小楠跑进小熊房间发现他在看泳装写真集,共赏;什么男生电玩论VS女生腿毛论,群殴。
但因为是同龄人,平时又臭味相投、豺狼同道,再考虑到性别上的互补性,大家相处得还算是其乐融融。
早上起来感觉头昏眼花的,昨天半夜被他们这一惊一乍的,搞得我一晚上没睡好觉。刚走下楼梯,看见大家在楼下忙活着,远远就看见小楠满脸横肉地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死命地按,头上烟气熏天,脸绿得像个清明团子→=皿=,旁边一圈的人知道情况不妙,都和她保持着一米多的距离。
HoHo,我就知道昨天晚上她的派对肯定搞砸了,当然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糗人的机会,于是我屁颠颠地蹭过去,问:“美女,感情破裂了?”
小楠一把把遥控器扔到沙发上,噌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那个该死的龟儿子,昨天晚上喝多了竟然对我动手动脚,吃我豆腐!”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群家伙情绪马上激动了,围上去嚷嚷着问:“后来呢?后来呢?”
小楠得意洋洋地俩手在胸前一插,说:“呵呵,我是谁啊我,飞起一脚就踹他要害。”
一句话吓昏一大片。(ˉ▽ˉ)寒
又是个星期五,晚上从学校回来,可能因为有点儿累,没跟大家一起吃晚饭我就一头栽进房间睡了。
半夜里,感觉肚子饿,我从房间里爬起来,下楼找东西吃。跑到楼下,看见画画和五月的房门关着,可能已经睡了。智喜在沙发上睡着了,电视却还开着,放的是瘦身广告,发出刺耳的嗞嗞声。我有点儿生气,心想看她平时最喜欢看的节目也会睡着,还不知道关上。=。。=
吃完东西在楼上转了一圈,发现小熊和西园的房门开着,里面还亮着灯。西园瞪大了眼睛,对着电脑,忙活着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玩CS;路过小熊的房间,我朝里面瞅瞅,他正对着电脑聚精会神地玩魔兽,突然看见他手边那个被啃过的隔夜馒头扑通掉地上了,他低头看了看,捡起来擦擦,想了会儿,便一口给吞了,我看了差点儿当场晕倒。(ˉ▽ˉ‖寒
没办法,回房间只管自己上床睡觉,刚睡着,楼下的电话响了,丁零零丁零零的,足足响了半分钟,不知道是哪个死鬼来的电话,死活不肯挂。=皿=
过了会儿好像有人接了,我也就安心了,刚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听见楼下好像开始骚动起来,智喜从楼下咚咚咚地跑上来,一冲进我房间就嚷嚷:“起来起来,刚才雷门来电话说让大家去夜店玩,今天他做东,小楠也在那里。”
刚宣布完消息,我就连滚带爬地从床上跳起来了,有得白吃白喝白玩,哈哈哈,我最喜欢了。智喜忙活着敲门通知,马上整个房子就开始热闹起来。
洗脸、打扮、喷香水。女生梳妆打扮就跟农民耕地一样,一亩三分地一块一块切,弄得我们三个男生硬是等了她们大半个钟头。深更半夜的,也没什么电视可看,只能围着电视看着无聊的瘦身广告,指手画脚地评论着里面那些扭来扭去的庸脂俗粉。…___________…b
好不容易出了门,我看了看大家的装束,个个穿的跟去拍音乐录影带一样,五颜六色的。
出租车开到半路,智喜坐在我左边,手里拿着化妆盒,对着镜子挤眉弄眼,死命地在脸上折腾,简直恨不得剥了皮换张新的上去。画画坐在右边,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没有说话,我看了看她这身妖艳的衣服和这样迷幻的夜色还是蛮般配的。
不一会儿,智喜转过头,脸对着我问:“这样好看吗?”
我头都不歪,不耐烦地说:“好看!好看!比居民区大妈好看多了。”
雷门的夜店(2)
“想死啊?没看怎么知道好不好看。”=。。=^
实在是烦不过她,我勉强朝她瞟了瞟,吓我一跳,智喜打扮起来还真有点姿色,不过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恭维的话,总感觉这样奉承当初的施虐狂,挺恶心人的。
我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蜡笔小新》的搭讪对白:“美女,喜欢吃香蕉吗?要不要坐我的三轮车兜风啊?”没办法,在洗手间里整天翻西园搁那里的《蜡笔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