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杆子被鉴定为精神病了,女婿开始在宴宾楼饭庄摆酒席庆祝,中国几千年可能就这一份,其中蹩脚的内部,可能只有在场的几个人知道。
“柳队,早跟…你说了,别…别太破费,你看你还买…茅台,这不是骂你兄…兄弟我么…”小朱酒量小,但特别爱喝,没几杯下肚已经快找不着嘴在哪了,“张…张哥…我们听前辈们说过你…你的大名,久仰…久仰啊!你…你也应该…算…前辈…,今天晚辈敬你…一杯…不喝…你就是看不起我…”
“什么…前辈晚…晚辈的…坐一张…桌子…就是兄弟…”张国义也喝的差不多了,虽说自己混的也算是有头有脸,但作为流氓出身的他,从骨子里就有一种想跟警察搞关系的念头,正愁在公安口熟人不多呢,借着侄子这次机会,竟然能跟大名鼎鼎的分局刑警队柳队长攀上关系,两人正好还是初中同学,亲上加亲啊,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能错过?这可是以后在那群狐朋狗党跟前吹大牛的好素材啊,所以对于敬酒,张国义从来是来者不拒,敬多少陪多少,“今后…咱哥几个…就是弟兄…,我张国义…没别的本事…谁家孩子…找学校…有问题…哥我要是不管…今天的酒…哥我就吐出来…”
“蒙蒙!来…谢谢张叔叔和…张毅城…同…同学!这可是…可是咱…家的恩人!”柳东升也没少喝,眼吧前这两件头大的事可算是搞定了,而且比预想的顺利得多。
“谢谢张叔叔!谢谢张毅城…同学!”柳蒙蒙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嘿!蒙…蒙,我们家…毅城这孩子…没别的缺点…就是太…太老实了…你…得多担待…但这孩子…特…特专一…特忠诚…毅城吗…城,就是忠诚的意思…”张国义满嘴胡说八道,也没注意李二丫、孙太太和两位小朋友尴尬的表情,“蒙蒙啊,你要是…不嫌弃我们家毅城,等上…高中,我安排你…跟毅城…同一所学…学校,你没…没…没嘛意见吧?”
李二丫都快晕倒了,用脚一个劲的在桌子底下踹张国义,张国义完全就说反了,就凭张毅城这种狗屁学习,还上高中?把人家孩子安排过来,不是毁人家前途吗。
“毅城…啊…叔叔想问…你个问题…你得告诉叔叔…”柳东升虽然喝多了,但这点理智还是有的,他本来一直不信这种事,但此次事件,让自己深信不疑,张毅城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此次的表现,已经让这个叱诧风云的刑警队长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蒙蒙…和她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叔叔…其实,特简单!”张国义在一边胡说八道,张毅城也不好意思到极点了,毕竟还是个孩子,柳东升这一问,算是给自己找到岔话题的机会了。“柳蒙蒙身上的东西,跟您家的房子有关…”张毅城开始滔滔不绝的给在场人分析起自己的看法…
张毅城先是把柳蒙蒙的病因与自己治病的过程及原理讲了一遍,听的柳东升眼珠子瞪的大大的,一个劲撇着嘴点头,“嗯嗯,唉,太神了…!然后呢?她姥爷是怎么回事…?”
其实从工作的角度出发,柳东升更关心孙伟的事,因为这件事显然不是故意伤害那么简单,死者刘杰的屋子里,不但有数十万的巨款,一些文物经专家鉴定后,竟然属于国家一级文物甚至特级文物,最离谱的就是国家并没有这些文物的出土记录,所以专家断定,这些文物的来源只可能是盗墓。
天下盗墓的人很多,但并不是每个墓都能挖出特级文物,即使挖到了,盗墓贼也不会轻易将其出手,全国每年被盗墓贼盗走的文物有不少,而真正能算得上特级文物的却没几件,很显然,这个刘杰已经超越了一般文物贩子的范畴了,其真正身份很可能是一个团伙性文物走私集团的关键人物,且从屋里的巨额现金及外币分析,这个走私集团很可能是一个集盗、倒、卖于一体的跨国犯罪集团,从屋里的众多一级、特级文物分析,该集团很可能与其他大的盗墓团伙有着密切联系,因为如此众多的宝贝,不像是某个盗墓团伙的独立业绩,一般的盗墓团伙若盗得真正的宝贝,也不会卖给不信任的人,所以这个刘杰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张巨大的罪恶之网,但此时重要线索刘杰已经死了,且除了文物外,刘杰的屋里没发现任何例如电话号码、地址一类有价值的线索,甚至连其身份证都是假的,而据玉器店老板交代,以前介绍自己和刘杰认识的牵线人外号叫亮子,姓名不详,目前也是下落不明,如果没有新线索,公安人员很难将这个犯罪集团连根拔掉。
“柳叔叔,那棵玉白菜,是孙爷爷犯病的关键,而且我保证今天的事对孙爷爷没有任何伤害,那东西没有什么恶意…”张毅城解释说。
“对对对!今天大夫…也这么…说的,伯父并没…想害人!”二嘎搭茬到,“大夫说,小李的手,力量再…大那么一点,他骨头就…断了,力道恰…恰到好处啊!人受不了,但筋骨没事…!”
“这个事情只能说巧!”张毅城小大人似的,“首先可以肯定,那个玉白菜以前的主人,肯定死在被孙爷爷砍死的那个人的手里…”
“这个…我能想到!”听张毅城话入正题,柳东升的酒劲醒了一大半,“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鬼不找别人,专找你孙爷爷呢?”
“这个…可能性有很多,得问我爸或问我大爷,”张毅城道,“依我看,第一种可能,就是孙爷爷上辈子欠了那个玉白菜原来的主人什么债,或答应过他什么事,这辈子要还;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孙爷爷去沈阳道的那天,是孙爷爷一个月里阳气最衰的一天,这个回头可以让我大爷算一下,可能性也挺大的;最后一种可能,就是孙爷爷身上不定带了什么东西,让那个鬼能感觉到孙爷爷跟害他的人住隔壁,这种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没有,不过如果是前两种可能性,那就只能说太巧了。”
“毅城,你觉得,找到那个玉白菜以前的主人的尸体,把握有多大?”柳东升把脑袋凑到张毅城跟前,露出一股子傻笑,孙太太在旁边一个劲的拽他衣服,“人家还是孩子呢,我说你这人别得寸进尺啊…!”
“这个…不好说…”张毅城皱起眉头,“我可以试试,但我首先得见一下孙爷爷,把那个鬼从他身上弄下来…”
“说了半天,那东西…一直在…他身上!?”孙太太两眼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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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协查通告
“快…按…按人中!”张国义好歹还懂点急救常识。
这点事也用不着张国义提醒,离孙太太最近的李二丫已经开始行动了,“服务员!拿碗糖水再拿条热手巾来!!”当年照顾李大明时,这种事对于李二丫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你这个倒霉孩子!怎么不把事给人家办利索啊!”一边用勺给孙太太灌糖水,李二丫一边埋怨张毅城。
“这个不怪孩子…这个不怪孩子!”柳东升晃晃悠悠的也过来了,“你…嫂子…她…低血糖…一着急就爱这样…”
“阿姨…你别着急…”张毅城也有点不好意思,“明天我绝对能把那东西弄下来,拿东西没什么恶意,真的…”
第二天,精神病院看护室。
“小伙子,你可快点…等会大夫过来咱可就弄不了了…”小朱以了解情况为由把护士都支走了,自己在门口把风,张毅城则以患者家属的名义与二嘎留在了屋里。
“叔叔你别着急…”张毅城也是一脑门子汗,拿着本破书一个劲的翻,孙伟身上被泼的乱七八糟的,鸡血狗尿什么都有,但就是没反应,孙伟自己也郁闷,老爷子本来就有洁癖,此时这骚了吧唧的一身,都是什么啊…
“我说小伙子你行不行啊…”小朱从门外探头进来,已经快四个小时了,长篇评书都听了好几回了,这个案子本来就不归自己组负责,如此再耗下去,万一大夫起疑心给局里打电话核实,一切可就都露馅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张毅城猛的一抬头,“二嘎叔叔,你结婚了么!?”
“我…!?”二嘎瞪着眼珠子,心想一个孩子问这个干吗?“呃…这个…还没有…不过有对象了…正谈着呢…”说到这,二嘎还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就好…把手给我…”张毅城义正言辞。
“呃…你想干嘛…”二嘎的“嘛”字还没完全说出来,只见张毅城冷不丁拿着一个图钉照着二嘎手上就是以下,这一下力气用的也大了点,扎的二嘎哇呀一声就从椅子上蹦起来了,“干嘛呀你!?”
“嘘…!”小朱从门外探头进来,“妈的杀猪呐!?喊什么喊!?”
“陈叔叔(二嘎本名陈二刚,外号二嘎)…咱就剩这一招啦!再不行我可真没辙了…”张毅城示意孙老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了后背,照着书上的图用二嘎的手指头在孙伟后备上点了几下,“陈叔叔你后退…”只见张毅城把地上的铜钱重新摆了一下,“孙爷爷,你把这个放在嘴里,可能挺难受的,可能会吐,您千万别忍着…”张毅城递上一块死玉给孙伟。
“行…”孙伟接过这块脏乎乎的玉,咬着牙放到了嘴里(老爷子有点洁癖,若不是精神病院这种地方正常人呆着实在是受罪,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种脏乎乎的东西往嘴里放的,此刻就算没法术差不多也快吐了…)
“孙爷爷,您想吐就吐出来啊…”张毅城从书包里翻了半天,翻出一捆香,一个树杈子,先是把香插在了窗户门口,然后拿着数叉子运了运气,照着孙伟小肚子就是一下,说来也怪,自从二嘎用手指头在后背上戳了几下、张毅城又摆了一堆铜钱之后这孙伟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后来张毅城用树杈子一扎自己小肚子,孙伟实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就吐了出来,顿时觉得头晕眼花手脚无力,扑通一下就瘫在了椅子上,二嘎就在孙伟前面站着,开始还想观察观察到底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一吐,二嘎也没反应过来,一口黑乎乎臭烘烘的粘水一点没浪费全吐二嘎裤子上了,心买的皮尔卡丹啊,气的二嘎差点翻白眼,“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叔叔…你别着急…OK啦!?”张毅城一脸的坏笑,“孙爷爷没事啦…咱可以走啦…!”
“没…没事了…?”二嘎凑近了看了看孙伟,老爷子座在椅子上呼呼的喘粗气,“刚才没事啊…现在没事了怎么反倒这样了…?”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张毅城用卫生纸捏起了地上的死玉,“咱快回家吧!我还得写作业呢…(准确的说是抄作业)”
“大夫…病人吐啦…!”小朱从走廊里假模假式的喊道…
“唉呀!这都是什么啊!”一个小护士一进屋就开始捂鼻子,只见孙伟身上乱七八糟一大片,说腥不醒说臭不臭的…“你们把病人怎么啦!?”护士眼里一阵质疑。
“都是我自己弄的…自己弄的…”孙伟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身份,干什么事应该都不算过分…其实其自己也觉得奇怪,自从吐完这一口,虽说身上好像要散架了一样,可以前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没有了,只感觉神清气爽,头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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