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看见对方到底是谁。”
“唔……最后一件呢?”
“是离社区相当远的地方——靠近猫屋,那里有个野外健身公园。”
“唔……那里里生了什么事吗?”
“是。不过,因为没有专人特别看管,所以只设置了一些不具危险性的玩具。其中,有个相当大的木马,小学生常常骑在上面,或爬到马的头上玩。有 个小孩一爬到木马的头上,马头便折断了,小孩因而飞出三,四公尺外,幸好掉进砂坑里,没什么大碍。事后调查,木马头的颈部早已被人用锯子锯断!
三分之二。”
“真是壤透的恶作剧!”片山不禁皱着眉说。
“从社区大楼过来,公园刚好位在死角,就地形上而言,那里很容易是犯罪的地点,而且,因为夜间不会有人经过,所以根本不容易发现任何线索。”
“那么,上野自然更是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抓犯人了。”
“是呀!而且,被恶作剧的女孩,刚好是上野要好棋友的孙女,倘若就这样放过的话,说不定那天又有孩子被害,他们都知道上野以前是刑警,所以都相信上野的说法不会错,认定石泽常夫就是嫌犯。
因此全体五个人,人手一根球棒,或是施工现扬捡到的铁管,拿着就去。”
“那家伙真是危险。”
“绢子通知我情况不对,我赶紧追去。当我到达猫屋时,上野他们在门口正和老婆婆争吵,那家的老婆婆,是一位沈着,冷静,而且度量很大的人,一 点都不为上野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所动,她儿子不在,也拒绝和他们会面。我躲在门后,看上野他们会不会严斥一番后就撤离。身为一个警官,是不可以这样做的, 我只是希望尽量不要和上野起冲突。”
“这我了解。”片山点头。
“一下子,他们便慑于老婆婆的威严,正要打道回府,但上野不想轻易就退回。他大吼说:“袒护犯人,与犯人同罪!”手上拿着球棒就要打下去。此 时我再也不能沈默地旁观下去,便冲了出来,挡在上野的面前。我对他说:“你以前也是警官,应该很清楚这种私刑是违法的。”但是他一点也听不进去地说:“少 噜苏,我连你也一块修理!”他一副说得到做得到气势,我也管不了许多了,虽然不想和他对立,可是事已至此,总不能让上野一个人胡来吧。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 法了。”林田慢慢地摇头说,“所以就揍了上野。”片山打断他的话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你是正确的!”
“谢谢。总之,当时我总算把场面压制住,第二天我便提出辞呈。”
“上野那边有没有……”
“当然。他就禁止绢子和我交往?而绢子和父亲相依为命,她不能丢下父亲不管。我自己呢,反正也早已不想待在那个派出所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调个单位不也可以。”
林田淒然地一笑。道:“因为,我认为如果我不是警官的话,就不会演变到今天这种地步。想到这,我实在无法再工作下去。”
片山点头,这就是身为警察的难处,片山也曾体验过那种滋味,所以非常能了解林田的心情。换成是片山也会提出辞呈,自己的辞呈在粟原警视的桌子里,一定是沾染灰尘了吧!不,岂止如此,搞不好被当做便条纸来用,老早丢进字纸篓里去了。
“所以,今天我想请教您的是……”林田说:“总觉得非常担心,我不认为上野会就此罢休,好像还会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想和我商量?”
“是。我从石津那觉得知片山先生是位非常能干的名刑警。”
“他是这样说的吗?”
虽然想,他拍什么马屁?可是心里还是挺舒服。林田点头说:“是的,石津说:“实际上的片山先生和外表全然不同。””“合你的胃口吗?”
晴美问。石津心满意足的吁了一口气说:“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
“太夸张了。”晴美笑了出来!”虽然知道是恭维的话,但是,被赞美了,心里总是很高兴。”
“真的啦!不是恭维你!”石津认真地说。
“知道了,那我就好好谨记在心。”
晴美正要开始收拾碗筷时,突然想起在餐厅一角和他们一样在进食的福尔摩斯。
“顶尔摩斯,你吃完了吗?”晴美叫唤。
福尔摩斯蹲在空碟子后面一副吃饱的样子,舔舔前肢,然后来回不断刷刷脸。“嘿,吃得还真干净,好吃吗?”
福尔摩斯看着晴美,舔舔嘴,表示很满足的样子。
“好孩子,我去拿半奶来给你喝。”
忽然哗啦一声巨响,晴美吓了一大跳,回头看,石津站在那儿,搔搔头,脚前尽是粉碎了的盘子。
“对不起……手一滑就……。”
“我来收拾就好!,你去拿扫把和畚箕来吧。”
“对不起。”
“没关系,你怕福尔摩斯?”
“也,也不是……。”
石津小生怕怕地望望福尔摩斯,福尔摩斯一点也不把讨厌猫的人放在眼中,迳自从微开的玻璃窗缝溜到阳台上,找一块晒得到太阳的地方,蜷缩成一团。
福尔摩斯是只雌的花猫,它拥有一身光泽亮丽的毛,以及纤细优美的身躯。一般在猫身上的毛以白色占大部份,而福尔摩斯则以茶色和黑色居多,尤其是正面的脸都,白色,黑色,茶色各占了三分之一,前脚右边全黑,左边全白,非常独特。而切这只猫的头脑也是与众不同的。
晴美收拾完残破的碎片后,很快地将其他餐具洗净,再泡个茶。
“请用茶。”
“谢谢!真不好意思。”
“别这么客气。”
“是,真是抱歉。”石津还是很紧张。
“那位叫林田的警察真可怜。”
晴美也从石津这儿听到有关上野的事情。
“是啊,劝他再怎么样也不必辞职,可是他心意已决,一点都听不进去,最后,还是真的辞了。”
“自那之后一直都没事吗?”
“对。到目前为止都很平静。虽说如此,我们也不可能特别一直去注意他们,说不定暗地里搞……。”
“小孩的意外事故呢?”
“林田辞职之后,一件也没发生过。”
“哦,不过,有的话就伤脑筋啦……。”
“他不会知道陷害孩子那个家伙的意图。”石津生气地说:“那要是我的辖区,管他做什么的,先把犯人抓来,好好修理一顿再说。”
“你喜欢小孩吗?”
“嗯。是的,我喜欢,不过也有很烦人的小孩。”
“你会疼爱自己的小孩吗!”
“那当然!”石津脸上洋溢着光辉说:“不仅小孩子,我连老婆也会很疼的!”石津好似“只此一家喔!”似地推销他自己。
“这我很清楚。”晴美喝口茶,“你真是个好人。”
石津不知是否因为太感激之故,一副很激动的样子,为了让激动的情绪平静下来,他一口气把茶喝了,结果却呛到,咳个不停。
“没关系吧?”
“没,没关系……。”
石津正痛苦地翻白眼时,门铃响了。
“啊!有客人来,我帮你出去看一下。”
晴美起身走向门口,隔着门问:“谁呀!”
“上野,石津先生在吗?”
是上野绢子的声音,晴美取下门锁,打开大门。
“石津先生呢?”
“他在,发生什么事了?”
晴美看绢子非常慌张的样子,有点糊涂了。
“唉呀,什么事啊?”
石津出来了。
“石津!糟了,我父亲他……”
“你父亲怎么了,好好说,别急。”
“他好像又去那里了。”
“那里是哪里……猫屋?”
“是的。”
“这回又带了几个人去?”
“不。是他一个人,所以我才特别担心……”
“他为什么又去呢?”
“刚才,有个小孩在骑脚踏车,斜坡上差点撞上车子,车倒了,还好小孩只受点伤。后来检查脚踏车,才知道煞车线坏掉。”
“因此,你父亲……”
“对。而且他为了慎重起见,亲自到那小孩原先放车子的地方,将放在那里的车子全部检查一遍,竟然全部的煞车都被人破坏了。”
“啊,好可怕。”晴美不觉叫道。
“我爸他好像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一点也不听我劝,石津先生,请你无论如何一定要阻止他!”
“我了解,我马上就去看看。”
石津知道情形后,急忙到屋里拿车子杓钥匙出来。“开车比较快,说不定会比他先到。”
“我也去。”
晴美说,脚旁的福尔摩斯叫了一声:“喵喵——。”
“啊,福尔摩斯你也要去?那么,就一块走吧。”
绢子看见福尔摩斯,有点吃惊:“这只猫?”
“是她养的猫,名字叫做名侦探福尔摩斯。咱们走吧。”
三个人和一只猫坐电梯下到一楼,立刻跑向停车场。
“你父亲多久以前出门的?”石津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十分钟……还是十五分以前。我当时一下子慌得也不知如何是好……”
“希望来得及。”
社区内的时速限制是三十公里。不管怎样,总之马路开得很宽阔,交通量也少。有紧急状况的时侯,车子可以开到快八十公里的速度。
“不能直接开近村子里。”石津向晴美说,“因为没有汽车能走的路。”
“这底偏僻的地方?”
”不,是非常常见的田园景致,只不过四周围没有大的马路……啊,从那头进去吧。”
车子这时已来到上回石泽常代站的地方,石津把车靠边停了。
“下车吧,从这里开始只能用走的。”
车子里的人一个个下来,突然福尔摩斯压低身子,采取警戒的姿势,尖叫一声。晴美回头看。
“唉呀,你们看!”晴美叫道。
有只猫从草丛里走出来,然而……多么奇怪啊,竟是一只红色的猫,那颜色好像是染的,诡异的红色……。
“那种颜色的猫……”绢子不觉叫道。“老婆婆那儿也没有那种猫。”
晴美用手捂住口,抑制住要脱口的惊呼:“不对……那是……白色的猫呀!是琴!石津,你知道吧?那不是红色猫!那是因为它浑身沾了血的缘故?”
三个人宛如全身都结了冰一般呆立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看那只可怕的猫。福尔摩斯忽然解除原先紧张的态势,慢慢地走近那只猫——琴。满身是血的琴,竖起尾巴,发出低沈的吼声,露出尖锐的牙齿,显露出敌意。
“它很激愤,不过,那一定不是它自己的血,如果受了很重的伤,是绝不可能那样的。”
“这么说来……”
石津舐舐嘴唇,绢子脸上全无血色。
“啊!怎么办!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绢子颤抖的声音叫着。
“不菅怎样,我们赶快去猫屋!”
晴美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