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板说话间已经到了朱洪涛印堂与胸口之上,朱洪涛两眼一闭,心知这一招已经无处可闭,索性两根峨眉刺脱手而出,又念着刚才老道羞辱自己,就算一死,也要把面子找回,嘴里又吐了一口沾痰,直奔金其子面门。
金其子大叫一声:“哎呀,你这老头儿原来是我老道的弟子徒孙?怎么把我老道的绝活给学了去呢?”简板只在朱洪涛的印堂与胸口上一停,马上收招,向旁边闪身,朱洪涛手中的两条峨眉刺和吐出的痰直奔谢洪顺而去,谢洪顺念珠打空,向右一带,嗑开了一根峨眉刺,右掌伸出,把第二根峨眉刺拿在了手中,只是朱洪涛的这一口粘痰却又射中了谢洪顺的肩上。金其子大笑一声:“我的乘徒孙,好功夫,看师爷斗的辛苦,便来帮师爷了。”说着话,又拿起道筒,将方洪瑛的两枚指甲收入了筒中,又说道:“好女孩儿,你看上我老道儿了,便巴巴的给老道送定情物了,可是指甲这东西太过珍贵,老道我怕承受不起,你还是再换嫁妆吧!”道筒再次一挥,两枚毒甲又如数射出,射出方洪瑛。
方洪瑛习练瑜伽多年,身体柔性非常,两枚毒甲未到,身子早就以不可思异的方式转了过去,射开毒甲,毒甲射在路边的树干中,将树干洞穿,又往前飞出好远。
这时几匹大马已经从西北跑了过来,看到金其子以一敌三,马上的几个人喊道:“道长,好功夫!”说罢几人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正是天师教的那几个弟子,以张鑫为首,后面跟着徐淼,张垚和另外三名小弟子。
金其子一看张鑫等人来到,斜着眼看了张鑫一眼:“咦,你们三个阿猫阿狗又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
张鑫见识老道刚才的功夫,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老道的对手,更何况现在天师经箓丢失,还要有求于这人,便抱了抱拳道:“晚辈是龙虎山天师教第六十四代弟子,现任天师张习镇之子,张鑫。”
第二九九节张鑫又来了 (2)
张鑫心道:以天师教在法术界的威望,这个老道无论如何都要给些面子。更何况同属于黄老门徒,道家一脉,自己又是少天师,老道无论如何也要敬自己三分才是。自己和老道联手,只要几招便能制服这三仙,从他们的手里夺回经箓,倒时候自己在父亲面前便将功折罪了。
老道摸着下巴想了一想:“你是张习镇那小子的儿子?张习镇那小子不成器的很,不过这么多年来终于也接了他老子的班当上了天师了,想来这些年就算再不肖的话,也能些许有些长进,你是他的儿子,就是以后又要接这小子的班的?”又上下打量了张鑫两眼:“唉,这才是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茶叶沫子沏茶,一辈(杯)不如一辈(杯);下了霜的种小白菜,一畦不如一畦;狗食盆子里的骨头,一根不如一根;我老道用的擦腚纸,一张不如一张……”
老道一连说了许多的俏皮话,是越说越难听,越说越没有道理可寻。张鑫初时还强忍着听着,这时一听老道居然这么污辱自己的父亲,堂堂的法术界泰山北斗的张天师,在他的口中居然变的如此的不堪,当即怒道:“这位道长,又不知道你是哪根田里的那根葱,那个狗食盆子里的骨头呢?”
谢洪顺等人眼见天师教的人到场,心知此战必败,正在暗中思寸如何全身而退,但见金其子两句话,倒把张鑫给激怒了,心想:难道这老道竟然不是天师教一伙?可是茅山派在天师教面前何时又会如何大口气说话?
金其子笑道:“哈哈,我说张习镇那小子不成器你居然还不服气了?天师教的天师印,那小子已经学到了六成,要是按天师教从明末以来的各各不肖子孙来看,倒也算是出类拔萃,只不过他置教无方,门下弟子大多不守戒律,养鬼、好色之人众多,却又把个张习镇骗的团团转,真的以为自己的门下弟子都是道教的楷模呢,可笑,可笑。我老道听说张习镇这小子为国为民,在云南办这个天师会,也是在这一点上还勉强算是半个人物,这才带着我的阿猫阿猫来到云南,也想先敲醒这小子,要想对战强敌,先要把自己的门下弟子管好才行!”
第三零零节师传秘技 (1)
第三零零节师传秘技
张鑫怒道:“老道,我看你是同道中人,又敬你年纪略大,却不料你倚老卖老,竟然污辱我天师教,你当我们五行大弟子真的便打不过你吗?”
金其子仰脖打了一个咯,酒气又四散了出来。夹杂着嘴里发出的恶臭,把离他较近的五仙都几乎晕的吐了出来。眼见川东二怪一攻一守,仍然在相斗,金其子喝了一声:“阿猫阿狗,住手。”这一声果然嚷的胖怪愣了一愣,看向瘦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师兄弟二人突然动起手来了。
金其子又摇了摇头:“什么五行大弟子,你们纯粹是糟蹋金、木、水、火、土这几个字,你以为名字叫什么鑫、森、淼、焱、垚就真的能学好道术了?他奶奶的,我老道才敢叫一个金,叫做金其子,你道术比老道便好的多了,好出三倍来,居然有三个金。便是你老子张习镇在老道面前也不能如此的托大吧。”
张鑫气的几乎暴跳起来,转身从马脖子上的包袱里抽出了一对阴阳桃木剑,躬身亮式,便欲攻向金其子。金其子摇了摇头道:“当年张道陵手中拿了一对三五斩邪雌雄剑,据传是太上老君亲手所赠,这之后每传位于他的儿子接任天师,便都使这对宝剑,据说宝剑戾气非常,斩妖无数,看来你是为了准备接任天师做打算了,打造了这两把小木剑,虽然是照着三五斩邪雌雄剑的样式而来,只是可惜不过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罢了!”
张鑫咬牙道:“那好,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你试一试便知道了。”挺剑欲往上刺。徐淼连忙拉住张鑫道:“大师兄,现在还不宜和这老道结下梁子,咱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更何况还有那偷了我们符箓的人在身侧,若是他们连起手来,对我们更是不利了。倒不如先把那几个人打倒,再来细问这个道士是敌是友。”
张鑫又何尝不想这样,只是被这老道一句一句的逼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办法了。这时想退,已经很是为难。徐淼看出他的主态,向前一步,向金其子抱拳道:“道长,咱们同属黄老一门,就算互相之间有些误会,却终是同根同源,不宜在外人面前出了丑。我们先前也见你和这几个人打斗,而他们也偷了我们的东西,不如我们先一并对外,将他们打倒,再坐下细细的说,你看如何?”
金其子点了点头道:“嗯,你这句话说的倒有三分道理。好吧,便听你小子一句话,也算我给张习镇那老小子三分薄面,等打倒这所谓的五仙五鬼后,我再牵着你们,去找张习镇那老小子评评理。”
第三零零节师传秘技 (2)
天师教的五个人在短时间内和金其子达成了合作关系,张鑫虽然多有不满,但是想着天师经箓,也只有强自忍下。几人向着谢洪顺、朱洪涛、方洪瑛三人围了过来,眼见合围已成。谢洪涛向方洪瑛和朱洪涛对望了几眼,发现二人眼中都没有丝毫惧意,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谢洪顺也知,这两伙人连了手,自己绝无半份胜算,只恐怕昆明郊外,便是兄弟几人的死地了,仰天笑道:“哈哈,三弟,五妹,我们五仙散人一向纵横南洋,不想今天进入中国,倒果然死在一起了。”
方洪瑛也笑道:“大哥,当年若不是师父把我救出来,我早就死在那户善人家了,后来师父仙去,四位哥哥便是我的挚亲,能和你们死在一起,便是我方洪瑛的福气!”
朱洪涛笑道:“三妹,说的好,今日咱们三兄妹死在一起,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只可惜二哥和四弟先去了,不然我们五兄妹最后一战,更是痛快!”
谢洪顺道:“好,咱们五仙向来所过的坏事不少,也算早该有今天,三弟,师父当日所授的绝招中还有一招,教我们兄弟在危难时候可以一用的,你可还记的吗?”
朱洪涛突然一愣,明白了谢洪顺的话:“大哥,我还记的。”
方洪瑛入门最晚,比另外的几仙要晚了一二十年,所以谢洪顺的这句话,她却没有明白,问道:“大哥,三哥,师父可还有什么招术能教我们逃身的吗?”
谢洪顺大笑道:“当然有,五妹,师父一向最疼爱你,所以这招术没有教给你!今天大哥和三哥便表演给你看!”
金其子在一旁骂道:“他奶奶的,你们三鬼,现在还在那嘀咕什么呢?”
张垚笑道:“你们要是害怕了,便把偷我们的东西交出来,我们几兄弟便不与你们为难。至于这位道爷与你们的过节吗,我们也保证不插手。”
金其子骂道:“他奶奶的,我说你们天师教的这几个小子不成器便是不成器,还想事到临头出卖我老道吗?”
谢洪顺与朱洪涛相互对视,然后谢洪顺把天师经箓往方洪瑛腰间一放,和朱洪涛突然提起了方洪瑛,向旁边一甩,甩到了林国余和紫菀的近前,两仙同时叫了一声:“五妹,快把这两人带走,我们来对付这些人!”
第三零一节兄弟同心 (1)
第三零一节兄弟同心
张鑫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两个还想拦住我们吗?”
金其子却隐隐约约感觉不妙,谢洪顺和朱洪顺两人的眼中突然间杀气消失了,或者说的再深层一些,便是所有的人的气息全都突然消失了,他们的目光中尽是柔合,一种与现在的气氛完全不同的感觉,这是金其子一直没有经历过的感觉,便仿佛这两个人已经没有了七情六欲,没有了喜怒哀乐,便仿佛他们只是两尊雕象,金其子突然想到了道家的一种境界“无我”,难道这两个小子真的还有什么杀招施展不成?
方洪瑛大叫道:“大哥,三哥,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不管!”
谢洪顺淡淡的说了一声:“五妹,你先走,不必理我。师父当年教我们的这一招,只有最后关头才可使用,只这几个人,料他们还敌不过我们这一招!”
朱洪涛也叫道:“五妹,你走吧,记的多加修炼法术,日后你的成就必定在你四个师兄之上!”
谢洪顺缓缓的把七枚念珠拿起,突然扣动念珠上的机关,七颗念珠同时射出毒气,红黄兰白黑五种毒气突然射向在场的天师教的六弟子和金其子与川东二怪,金其子知道谢洪顺要发动最后一击,也不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厉害的杀着,把自己的道袍往上一提,整个拢住了自己的全身,也闭住了呼息,身子拔高了两丈,川东二怪见这些毒气射来,早就趴在地上,滚出去好远;张鑫以天师印在自己的身边形成一个气场,护住周身,手提两把桃木剑仍是向上直冲。徐淼喊了声:“大师兄,他们这垂死挣扎怕还有什么别的杀招,你可要小心!”几人也学了金其子的样子捂住身上裸露的皮肤,身子跳起。
金其子在高空中向一侧跳去,身子落了地,两掌向前平伸,口中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喳!”扫向谢洪顺喷出的五色毒气。这时本在室外,并不利于毒气施放,而又随着金其子两掌伸出,咒语一念,一道风突然刮起,把五色毒烟身密林中吹去。可怜川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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