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习镇道:“欢喜佛,你好阴的毒计,居然想借国家之手,把我们龙虎山斩草除根!”
欢喜佛道:“呵呵,老僧打的正是这个主意,只要把你龙虎山杀的一个不剩,老僧还管什么阴毒不阴毒,迈克牧师,只是可怜你了。你放心,老僧会为你超度,让你早日登上你的天国的。”欢喜佛说着,金刚杵向怀里一拉,迈克牧师背心一道鲜血喷了现来,尸体摔倒在地上。
苦渡明法两位大师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张习镇道:“欢喜佛,我当年的确是刺了你两剑,可是这又和我门下弟子何干,又和在座的几位大师何干?你何必又要把他们也一起至于死地呢?”
欢喜佛道:“张老兄,你说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和你的弟子,和在座的这几位长老无关,可是就是二十五年前的两剑你却要了我妻儿的命,他们难道就应该死吗?你的弟子和在座的这诸位大师本来和我无冤无仇,我也不必要杀掉他们,但是他们来到天师会,做了你的客人,我便不能让一个人活着下去,我要用你们的血来祭奠我的妻儿!”
苦渡大师道:“阿弥陀佛,我看欢喜佛着了黄教的袈裟,难道你不是黄教的弟子?怎么会有妻儿的?”
西藏佛教有黄、花、白、红四宗,除黄教外,另外三宗是可以娶妻生子的,所以苦渡大师眼见欢喜佛穿了一身黄教的衣服,自然问出这问题。
欢喜佛道:“老僧就是信黄教,黄教就娶不得妻,生不得子吗?笑话!”
苦渡大师道:“罪过罪过!”
张习镇道:“可是当年我只是伤了你两剑,又和你妻儿有什么关系?他们又因何而死的?”
第三六零节借刀杀人 (2)
欢喜佛持了金刚杵又前进了几步,离张习镇不过五尺的距离,以金刚杵点着张习镇说道:“嗯,张老兄,你说的倒轻松,当年你只不过轻轻的刺了我两剑,难道你是和我闹着玩的?不是想用你的三五斩邪剑要了我的命?要不是老僧得佛祖庇佑,逃过这一难,恐怕就就做了滇池中的鱼食了。你们大家都看一看,这便是当然张天师刺在我身上的剑迹!”欢喜佛猛的把黄衣袈裟扯开,露出肥鼓鼓的肚子,先让张习镇看了一眼,又缓缓的转了一圈,让在座的诸人都看清他肚子上的剑痕。
果然在欢喜佛肥大的肚子之上,有两道清晰的伤痕,这时还明显的向内凹进去。欢喜佛又掀开背后的袈裟,转了一圈,后背上赫然也有两处剑伤,和前腹的剑伤在同一位置,很明显是被张习镇的三五斩邪剑从前腹刺入,后背透出。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欢喜佛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保持不死,真是个奇迹。
就在欢喜佛向众人展示他前腹后背的伤痕之时,几名天师教弟子趁他背对了张习镇,互相一施眼色,举剑刺向欢喜佛。欢喜佛并不回头,大手印法向后拍出,连着四掌,明明隔离这几名天师教弟子还有三尺的距离,可是这四名弟子却胸部咔嚓几声,心口的肋骨折断,身子飞出五尺,摔倒在了张习镇的身侧
金其子道:“好掌法,密宗大手印法第七重!”
张习镇再看地上的四名弟子,都已经心脏破裂,顺着嘴角喷出血来,显然是活不成了。叹了一口气。
欢喜佛道:“背后偷袭,张老兄,你的这几个弟子也太没出息了吧,连我的故事都不想听完,呵呵。张老兄,如果你不是十分健忘的话,总会记的我当年来你的滇池湖做什么吧?”
第三六一节盗河伯心 (1)
第三六一节盗河伯心
张习镇冷哼道:“哼,当年你闯到我的滇池湖,想从我的湖中偷走河伯,被我发现我们才动起手来。当年欢喜佛还没有今天的成就,不过却也算是不错了,我的天师印居然被你的大手印法击破,如果不是我甩出三五斩邪剑,恐怕我的命早就死在你的手里了。”
欢喜佛仰天大笑:“哈哈,张天师啊张天师,当年就算我的大手印法破了你的天师印,把你制住,以当年老僧的脾气,可也是绝对不会杀你的,没准我还会送你几百块钱,当作买你河伯的费用。可是老僧没有动杀手,却被你两剑从腹部穿过,倒几乎要了老僧的命。”
林国余在一旁说道:“嗯,你现在这样说,恐怕当时如果是你胜了,就未必这么做了。”
欢喜佛道:“你错了,大错特错。你可知我因何来盗滇池湖中的河伯?老僧这一把年纪了,倒也不怕你们笑话。藏地密教中有一种男女双运修法,想必你们都知道。老僧欢喜佛这个外号,便与男女双运有莫大的关系。当年信奉婆罗门教的毗那夜迦国王残忍成性,杀戮佛教徒,佛祖派观音菩萨化为美女和毗那夜迦交媾,醉于女色的“毗那夜迦”终为美女所征服而皈依佛教,成为佛坛上众金刚的主尊,就是被称为欢喜佛。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便如同你们龙虎山所讲的阴阳双修是同一个道理。只不过当时老僧还年轻,初次与一个女子同修,结果几次交合,她却象一朵洁白的雪莲一样深深的把我迷住。那之后同修就已经不是同修了,而是和普通人一样的夫妻情爱。
后来她怀了我的儿子,为此老僧专门买了一处民宅,想给她们母子日后安身之后。哪知道这期间她却突然受到了惊吓,七个多月孩子便生了出来,孩子一生下来就体虚多病,而她也失血过多,危在旦夕。当时老僧翻遍了医书,用尽了各种方子给她母子延续生命,但是却不能除去根本。
佛祖保佑,后来老僧终于在一本医书上发现了一个药方可以根治她母子的病,而这药的药引子就是河伯心脏。老僧便把她们母子平时吃的药备下了几十斤,算算至少也够他们吃一年的了,老僧心道只要在这一年内找到河伯,取出心脏便能治好他们母子。
在这前十个月里,老僧从西北到满蒙,到高丽,到江南,去了无数的地方,终于在到了滇池之后,偶然发现了河伯的迹象。老僧当时心想,这下子他们母子可算是平安脱险了。于是备好了东西,当夜准备捉几只河伯。
第三六一节盗河伯心 (2)
嘿嘿,偏偏当时你张老兄正在滇池岛上,发现了老僧想要杀你的河伯,你可是威风的很,提了三五斩邪剑便和老僧斗了起来。哼,也是老僧心慈手软,大手印法一掌拍开你的天师印防护,本可一金刚杵要了你的性命,可是老僧却就此没有动手;结果张老兄三五斩邪剑却趁我不备猛刺了过来,硬是从老僧后背刺透,老僧便一头摔倒在了滇池湖里。
当时你以为我已经送了命,也不理会老僧的尸体,便回到了滇池岛上,好在老僧命大,又有佛祖保佑,总算是捡到了一条命。在昆明附近休养疗伤,这一住就又是几个月,后来等我好了之后,马上再上滇池,这次张老兄却因为教中事务,已经回了龙虎山,才让我杀掉了两只河伯取出了心脏,满心欢喜的回到了西藏,只盼能够治好妻儿的病。
结果一回到家中,儿子已经死去一个月了,妻子硬撑着见了老僧最后一面,也撒手人寰。张老兄,老僧家破人亡,都是你这两剑所赐,若是没有你这两剑,老僧早些取了河伯心回去,也不至于她们母子……”欢喜佛说着,肥胖的脸上居然流出泪来。
张习镇道:“活佛,这其中的缘故我并不知情,而且当初你也不同我讲,否则的话,或许我会让你杀两只河伯也不一定。”
欢喜佛笑道:“嘿嘿,老僧不同你讲?你容老僧说过半句话吗?上来便举剑相向,还说什么或许让我杀两只河伯,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能换的回我妻儿的两条命吗?老僧早就发过毒誓,老僧的妻儿因你而死,老僧也定要杀尽你的妻儿,屠尽天师教的弟子,烧尽你龙虎山的一草一木,老僧若能报此仇,便是永入阿鼻地狱也在所不惜!”
张习镇道:“好,既然我间接害死你的妻儿,那么你取我的命也是应该的,只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的是,你到底怎么在我们的茶水里下的毒,你能不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欢喜佛又前进了一步,金刚杵的尖已经顶到了张习镇的胸口:“张老兄,若我知道的不差,昨天应该是你的宝贝儿子张森已经回到了滇池岛吧?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张习镇怒道:“原来你用了邪法控制了我儿子,使他在茶里下毒!”
第三六二节交州异虫 (1)
第三六二节交州异虫
欢喜佛道:“错,大错特错。老僧可没有用降术控制你的儿子,你要怪只怪你自己生了两个儿子吧。按你们天师教的规矩,大儿子注定要接任下一代的天师,可是二儿子自然不服。老僧只是和他巧遇,并和他谈了一个买卖。老僧说,只要他按老僧说的去做,老僧便帮他接任下一代的天师。”
张习镇道:“这不可能,别说森儿,就算随便一个普通人都不会信你的鬼话。”
欢喜佛笑道:“普通人当然不会信老僧的鬼话去给自己的亲生父亲下毒,可是你张天师的宝贝儿子却没准了。老僧告诉他我别无所求,但求的就是一部阳符经而矣,你那儿子听了当然相信,这也怪你没有和你的宝贝儿子提过我们二十五年前的这桩往事,不然老僧的借刀杀人计倒施不成了。”
欢喜佛看张习镇仍然不肯相信他说的话,便从怀里拿出了个金盒,放在张习镇的面前说道:“老僧倒也没有给你们下毒,只是把这个金盒内的东西交给了你的二儿子张森,并亲口告诉他,这种东西放在水中,可以令人混身酥软,没有半丝的力气,只要他能把这东西投到井里,到时候来参加天师会的众人都喝了水,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倒时候只要学一学当年的唐太宗李世民,把他的兄弟杀死,把老爸囚禁,他可就是真正的龙虎天师了,而老道就只将姓林的小子带走,夺了他身上的阳符经就心愿足矣,至于其他的参加天师会的人如何处置,老僧就不管了。”
张习镇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金盒,盒子里面有两条小虫,长约寸许,拇指般的粗细,这时屋内明亮,照的这只小虫身上色彩不断的变化,时青时绿,时红时紫,时黄时橙,张习镇以手捂住阳光,在阴暗中小虫的色彩固定了下来,通体碧绿,发出萤光。
欢喜佛道:“张老兄,你还认得此物吧?”
张习镇摇了摇头:“鄙人眼拙,这是什么东西?”
金其子歪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张小子,枉你是一代天师,连《博物志》都没有看过吗?晋时交州有异虫,身长一寸,形若白石英,置于暗屋身体碧绿,于日光下变幻不定,名为交州虫。他奶奶的,也不知道你小子这天师怎么当的。”
欢喜佛道:“道长好眼力。果然认的这叫做交州虫。可是交州虫的作用博物志上没有记载,你们又知道不知道?”
第三六二节交州异虫 (2)
张习镇摇头,两位大师叹气。朱雀仙子撑着地面还站不起来,林国余也不做声。金其子接着说道:“他奶奶的,这有何难?交州虫本身无毒,常被交州女子戴在头上做首饰,但是有一点,交州虫不可以食马溺,否则肚子鼓胀,十二个时辰之后会爆裂开,马溺与其内脏合成一种液体,无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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