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梅花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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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梅花图-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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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我。”

  “没有的事,因为我很在乎你,所以才急着去找她,把我和你的一切都告诉她。”李强一字一顿地说。

  “你真这样想?”她受宠若惊地问。

  “是的。”

  “你答应跟她分手,不再理她了?”

  “我试试看。也许她会答应我的。”

  “如果她不同意呢?”

  “那我就慢慢地劝她。”他信心十足地说。

  “那还不如我来劝她。实话告诉你,今天下午她来过,我已经明确告诉她我们俩已经相爱了……”

  “怎么,她来过?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睡得死死的,我叫不醒你。”

  他来回地踱着方步,激动得不知如何才好。

  “你也别出去了,她已经知道你跟我的事了,你再也不用去见她了。”

  他仍呆呆地站着,显得很失落的样子。

  “回去吧,外面冷。”她说。

  李强跟着她进了客厅,当他一坐下时,就感到很后悔。他意识到自己几乎被这个女人控制住了。他知道,如果现在再提出要出去就怪了。他有点想不通的是自己怎么会身不由己地听从眼前这个小女人指挥呢?而此时此刻的芳梅娟见他仍闷闷不乐的,以为他还在想他的女朋友,更感到不是滋味了。

  “你好像还在想她。”她说。

  “是的,刚才你说她来找过我了,你对她说什么了?”

  “我明确了我俩的关系,希望她不再来纠缠你。”

  “这话不用你来告诉她!”他大声说。

  她一惊,心想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会恼火,便皱皱眉说:“你好像对她的感情很深嘛,如果这样,我只有退出了……”

  他怔了怔,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也许她在试我?他想。

  “你别这么说,我实在是不想伤害她。毕竟我和她是有感情的。”

  “你倒是很记旧情的,你好像并不喜欢我?”她失望地说。 

第9节 未能如愿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注视着她,“应该说,我很喜欢你。但是,你要给我时间,我要处理好我跟我女朋友的关系。至少我不该伤害她。”

  “我理解你了,明天你尽管去处理好了。但今晚你不要心不在焉,”她莞尔一笑道,“你去把口琴拿出来,我去煮咖啡,好吗?”

  他点点头,站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凌雨琦翻墙进了13号的花园。凌雨琦为什么会来?她确确实实是担心李强遭到不测。她慢慢地靠近客厅的墙,随后小心翼翼地走向窗户,窗户紧紧地关着,从窗帘缝隙中透出微弱的亮光来。

  从窗户的缝隙中,她窥望到客厅里面的动静。

  现在,她看到了李强,见李强坐下,并拿起口琴试了试音色,不由放心了。她朝他做了个手势,但李强没注意她。

  她默默地看着李强,希望李强能看到自己,但一直未能如愿。

  客厅里又弥漫起咖啡的香味,芳梅娟把咖啡端了出来,俩人相视而笑。

  芳梅娟坐下了,说:“怎么不吹呢?”

  李强吹了一曲。

  “在这儿,我只有听你吹口琴解闷了。”

  “这样的生活你不习惯?”

  “太单调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事——我早就回去了!”她莞尔一笑道。

  “他们是谁?”

  “这是隐私。”

  “是不是回福建?”

  “请不要再问了。当然,适当的时候我会让你知道的。”

  “好吧,我再也不问了。”他说着又吹了起来。

  她见他不再想刚才的事,便跟着他吹的曲子哼了起来。

  突然,她抱紧了他,喃喃地说:“今晚我有点害怕,别离开我……”她浑身颤抖起来,神经兮兮地说。

  他停下吹奏:“害怕什么?”

  她摇摇头,撒娇地说:“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害怕。”

  “一到晚上就害怕,怕什么,怕鬼吗?”他说。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我感到太孤单了!”

  这时,二楼响起了摇铃声,她猛然一颤,说:“我上去一下。”

  “你好像很怕你姑母?”他微笑地说。

  “你别胡说。有些事你以后自然会知道。”说罢她上了楼。

  这时,李强突然听见有人在敲客厅的窗户,他发现了凌雨琦。

  李强迅即过去把窗户打开。

  “你怎么来了?”李强说。

  “我不放心你。下午我来过,她说你出去了,我们照面了,我化装成一个针织厂的女工,是你的未婚妻,我等了一会儿,但她把我赶走了!”

  “我正在跟她周旋,你感到怎么样?”他说。

  “她好像对你蛮有意思的。”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是很当心的。”

  “刚才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看上去很亲密的哟!”凌雨琦说。

  “晚饭前,我本来想出去给你打个电话的,可我被她缠住了!我还看不出,是不是被她发现了……”

  “不会的,反正你要当心,你每天要给我电话,我也会来看你的。对了,刚才我发现有几个男人从花园的后门进来,没从正门走,他们从这所房子的后门进去了,而你跟她沉浸在甜蜜温馨的恋爱中,所以没发现。”

  这时,楼梯口响起了脚步声。“多保重,我走了。”说完,凌雨琦把窗户带上了。

  “我会搞清楚来的是些什么人的。”

  凌雨琦走了,李强回过身来看着楼梯。

  芳梅娟下来了,四目对视,李强说:“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没事,有客人来了,要我为他们泡茶送水,真烦。”

  “有客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们沉浸在音乐中,怎么会在乎旁边发生的事?他们是从后门进来的。”

  “为什么要从后门进来?”

  “不该问的你就别问。跟我来。”

  李强跟着她去了厨房。

  “你帮我烧点水。我一会儿就下来。”

  她说着话,拿着热水瓶和茶杯又上了楼。

  李强在茶壶中灌满了水,然后点燃了煤气放在炉子上烧水。

  然后他回到了客厅,点燃了一支前门烟。

  这些人常常夜晚来,清晨走,究竟来的是些什么人?难道他们正在进一步发展所谓的PP组织?眼下这年月,国家正处在非常时期,经他们一游说,很容易参加他们的特务组织啊——他们肯定到这儿来拿活动经费或领取任务,以进一步扩展他们的实力,以大搞破坏活动——我该想个办法,上楼去看看,但我必须装出我是芳梅娟未婚夫的样子来,他们才不会怀疑我。

  他想出了一个办法,认为送开水上去是合情合理的,便来到厨房,但水还没开,他把火调得大了点。

  不料,芳梅娟回到了厨房。

  “他们想喝咖啡!不知谁闻到咖啡的香味了!”她不耐烦地说。

  “我来煮吧,煮好了我送上去,你也累了。”他殷勤地说。

  “你煮不来的!”她说。

  这时水开了。他关掉煤气,把空的热水瓶灌满了。

  她重新煮起了咖啡。

  李强要把热水瓶送上去,却被她拦住了。

  “你别走,在这儿陪我。”她阻止道。

  李强只得站住,在她身旁擦了擦手,心中忐忑不安起来。他知道,再这样跟她缠下去,今晚他又没什么作为了。但此时此刻他好像又有点想通了,要想了解这儿的一切,只有博得她的信任,跟她真的像一对恋人那样生活在这儿,她才会把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他也才能最后弄清楚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而要博得她的信任,只有对她装出一副亲密的样子来。而芳梅娟又是个很敏感的女人,如果装得不像或者被她发现了什么,就有可能打草惊蛇适得其反了。想到这儿,他突然灵机一动,说:“待会儿是不是我把咖啡送上去?”

  “用不着的。”

  “我是很希望能帮你做些什么,以减轻你的负担,可是不知为什么,你总是提防我,不让我跟你姑妈和你家的客人接近。”

  “这你就见外了。好吧,待会儿我告诉姑妈,请你也上去坐坐。看她是否会喜欢你。”

  “这太让我高兴了。”

  “不过我姑妈是个哑巴,只会做手势不会讲话。我姑父是个聋子,也只会做做手势,你去坐在那儿有什么意思呢?”

  “难道这些客人也是哑巴聋子?”

  “不。这些客人是来看我姑妈的,他们坐一会儿就走。”

  她把煮好的咖啡和杯子放在托盘上,然后上楼而去。

  他跟着她,她说:“你就在客厅里呆着,我一会儿就下来。”

  他心中微微一怔,默默地坐下了。这些人来看一个哑巴老妇和一个聋子老头,真是太蹊跷了,也许他们是装出来的哑巴和聋子?

  李强在客厅里坐了约半个小时,芳梅娟送那几个客人下楼了,他们也不跟他打招呼,穿过走廊,出客厅直接去了花园。

  芳梅娟把他们送到大门口才返回。

  “让你久等了。”她坐下道。

  “你们的客人可真多。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

  “全国各地。”她感到说漏了嘴,马上改口道:“都是些亲戚,他们帮我姑父找一样特效药治病。也别管它了,怎么样,到我房间里去?”

  “特效药治病?什么特效药,我能帮什么忙吗?”

  “我也说不清楚。刚才他们说,特效药好像找到了,现在要找到那种配药的药水……”

  “什么药水?”李强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说。

  “你真是的,什么都想知道!”她不耐烦地说。

  “是的,我想帮你忙啊!”

  “其实,有些事我也搞不清楚。告诉你,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就想静静地跟你躺在一起……”她笑吟吟地说。

  他想了想道:“好吧,但愿我在你身边你不再做噩梦。”

  “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怎么害怕了。”

  “哦,真的吗?”他说。

  “是的,人气旺了还怕什么鬼?”她双眸炯炯有神地说。

  俩人相视而笑。

  他们上楼来到她的房间。他把灯打开了,但她马上把它关上了。

  他们默默对视,他看不清她的脸,想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出口。

  她吻了吻他的脸,随后他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我会让你满意的。”她轻声说。

  这时俩人脱了外套已经来到了床上。

  他下意识地浑身一颤,喃喃地说:“你是个不寻常的女人。”

  在半明半暗中,她温柔地望着他:“你一点都不主动。我们那儿的男人可不像你这样……”

  真是非同一般的女人,在我们这里是不会有这样的女人的——他想。

  “我其实还不十分了解你,如果你能把一切都告诉我,我心中就很踏实了。”

  “你什么意思?”她瞪大双眸说。

  “我总觉得你们是从台湾来的,而不是从什么福建来的。”

  她突然发现眼前的男人对她的一切那么感兴趣,不由警惕起来。

  “你了解这些干吗?”她生硬地说。

  他没想到她的温情消失得这么快,这是个敏感的问题,其实不问她,也已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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